作者:撸猫客
“聪明人?”布鲁斯嗤之以鼻,“我去奥斯本工业买黑熊药剂时碰到过康纳斯博士,那才是个真正的聪明人。”
卢瑟顿了顿,不情不愿地承认道:“他是够聪明,可惜奥斯本牢牢抓着他呢。幸亏这世上总不缺对生化技术感兴趣的人,也不缺这方面的素材。放轻松,布鲁斯,我们背后有足够的支持,我担保这个项目肯定会大赚特赚。”
布鲁斯心念一动。
两家集团根本不缺少资金和社会关系,这个背后的支持只可能来自于一个神秘组织,或更庞大的个体,比如政府机关。上一次卢瑟用“素材”这个词形容的还是氪石,他不可能为动植物沾沾自喜,被盯上的恐怕又是那些能力特殊的超英。而奥斯本为什么抓着康纳斯,其中也必然有鬼。
布鲁斯觉得自己差不多得到了具体调查的方向,单次试探太多反而不美,于是便指着另一幅画开始发表愚蠢的言论,准备找时机回到大堂里去。
他还没说两句话呢,忽然,一声尖叫从远处传来。
这恐怖的叫喊刺破了他们之间古怪的氛围,紧跟着是接二连三的叫声,有男人的咆哮声,也有女人的惊呼和哭声。
远远地似乎有人群跑动的声音,一楼的人群在四散奔逃,二楼则有人在朝一楼赶去。玻璃倒在地上被砸得粉丝,麦克风不知被谁拿起,爆发出快让人失聪的电流音,有人在对着麦克风大声命令:“请冷静下来!请冷静下来!帮助马上就到!”
出事了!
布鲁斯和卢瑟对视一眼,他们离开画廊,匆匆朝能看到一楼的天井奔去。
一个慌慌张张的侍应生正魂不守舍地端着托盘跑来,他和布鲁斯迎面撞在一起,盘子里的橙汁撒了韦恩少爷一身。这种严重错漏本该让他吓得立刻道歉,可直到卢瑟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这个侍应生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怎么回事?”卢瑟厉声问道。
侍应生的制服都被揪得变形,他惊慌地哽咽了一下,哆哆嗦嗦地说道:“是......是戴维斯小姐——”
“布鲁斯!”
远处走到二楼的托尼·斯塔克大声喊叫,寻找。
可布鲁斯完全没理会自己的忘年交,他绕过侍应生从最近的地方匆匆奔下楼梯,那双蓝眼睛好像要燃烧起来一样,橙汁滴滴答答地沿着西装外壳滴落在鞋面上。
“——她好像杀了个人。”
在他背后,侍应生磕磕绊绊地把话补完。
“这是什么了?”卢瑟走上前去和托尼会合,后者摇了摇头,脸色像打翻了调料盘般复杂,只是把他拉到环形走廊的玻璃的栏杆边,一起朝底下的大厅看去。
整个一楼已经乱作一团。
到处都是惊慌的客人,安保站在台上试图稳住局面,他们正下方有个花容失色的女士正腿软地倒在地上,努力朝蛋糕塔后爬动。
詹妮弗·戴维斯站在大厅正中被人团团围住,背后的裙子被撕裂了,手里抄着把椅子,面前倒着一个男性。
酒杯在她身周碎得到处都是,蛋糕在地上糊成白花花的一片,珍珠手包胡乱丢在一旁。在那些脏透的白色污渍上还流着一些血红,不知是打翻的红酒还是什么人迸溅的血液,这种红色一路延展到她光滑的裙摆上。
记者们正拿着长枪短炮疯狂地拍照,好像晚一秒钟就会抢不到头版头条,只有少数几个记者在阻拦同行,只有一个人走上前去给她披上外套——是托尼看上的那个小记者。
“老天爷啊。”卢瑟喃喃地说,“我们得赶紧打电话给公关部,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们又有的忙了。我简直不敢想象明天的报纸会是什么盛况。”
托尼刚才已经打过了,现在还是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他环顾周围,接着问道:“布鲁斯呢?我看到你们一起上来。底下那个是他女朋友。”
“他下去了。”卢瑟飞快地回答。他想起刚才的画面,越发确信韦恩只是个被女色迷惑的草包,便带着些不以为然颇为八卦地补充道,“他气疯了。”
“哦哟。”托尼干巴巴地说。
钢铁侠似乎想吹个口哨,又因为时机不对艰难地咽回去了。
第67章
詹妮弗在布鲁斯上楼后就开始宠幸那些漂亮的水果蛋糕。
会场的布置很精致, 中间是一个巨大的舞池,方形的自助餐桌在周围放了一圈,每张桌子都不大, 摆的东西也不同, 变相地促进宾客在场中游走,进行更多社交。
斯塔克被记者和名流团团包围,幸好这时乐队开始工作,他借机摆脱众人, 拉着女伴的手滑入舞池,这才避免了被吵死的命运。
詹妮弗则站在角落里, 跟做学术一样严谨地拎着樱桃梗端详, 许久才把它放进口中。
她平常不怎么吃很甜的水果,更不用说是奶油蛋糕上的水果,只是这会儿看到卢瑟就心烦,只有甜食能稍稍安抚她的情绪。
晚宴到了这一阶段,寒暄、公布、演讲的重头戏差不多走完了, 只剩下吃吃喝喝、跳舞和社交——前两者多数时候也是为了服务社交。
从角落里看去, 宴会厅里到处可见成双成对或扎堆的名流,他们觥筹交错,高谈阔论,时不时因为讲了个彼此意会的趣事而哈哈大笑, 像她这样形单影只的倒成了少数。
不过没人会真的把戴维斯小姐撂在一边。
等乐队演奏到第三支舞曲的时候,詹妮弗已经和超过十个人进行了寒暄、交谈,还同一名据说是“慈善家”的青年下场跳了个舞, 听他旁敲侧击说了韦恩一顿坏话,并自以为嘴甜地恭维“如果是我的话绝不会把一名如此美丽的姑娘独自丢在这个满是鲨鱼的鱼池里”。
哥谭人均自恋。
詹妮弗深深叹气,要不是周围到处都是媒体和照相机, 她都想会学着斯塔克的样子翻个白眼。
和一个真正的草包富二代一起跳舞并不是今天最糟心的事。
第五支乐曲演奏到一半的时候,詹妮弗借口高跟鞋磕得脚疼走到自助餐桌边休息。她刚往餐盘里取了几个鸭肉寿司和一小块蛋糕,余光便看见有个男人正朝这里走来。
也许是又一个想搭讪的宾客。
詹妮弗没怎么放在心上,她不习惯当着外人的面边吃东西边交谈,于是便干脆礼貌地把盘子放下,拍拍掌心的残渣,转过身去,准备和来人寒暄一番。
可等她完全看清这个男人后就变了脸色。
来人穿着件不合时宜的大衣,佝偻着背部,双手插在兜里,眼睛里闪着狂乱的寒光。
这不对!
危险预知像警铃般在她脑海中轰鸣。
半秒之内詹妮弗开始后退,她丢掉手包用力拉扯桌布,整个蛋糕塔因底座的震荡而失去平衡,斜斜地倒了下来。男人朝侧面一避,从口袋里抽出左手,用力按下小小的储存片,释放出一股恶臭的气体。
一切都仿佛是慢放的镜头。
詹妮弗被这股气体整个笼罩在其中,她抬起腿重重一踹小餐桌上沿,没有了蛋糕塔的重量,整张桌子顺从地侧翻过去,酒瓶酒杯摔得满地都是,正正将男人的来势阻住。
“珍妮!我爱你!跟我走!跟我走!”
这个古怪的男人张开双手叫道。说着,他把右手从口袋里掏出,将一枚圆滚滚的“炸弹”丢到舞池中央。
这一次冒出的气体更快也更浓郁了,被笼罩到的所有人都惊声尖叫起来,他们满以为这是什么致命气体,吓得两股战战、四处奔逃。
真是活见鬼!
詹妮弗抱着唯一的希望看向钢铁侠,发现他已经打开了装甲开关,但却没有朝此处飞来,而是闪电般朝酒店外飞去。
看来外头还有什么比这里更急的紧急情况。
詹妮弗绕着倒下的桌子转圈,直到手按上一把椅子的椅背。
“嘘,嘘,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我会带你走。”这个杀手,或许是疯子,张开双手温柔地朝前走。可他忽略了周围的环境,支撑腿在洒满奶油和红酒的地上猛地滑脱,导致膝盖和地面硬生生地碰撞,疼得他面目狰狞。
男人咆哮一声,又按动按钮。
这股气体来得又凶又急,距离又极近,詹妮弗再一次被笼罩在其中。她有片刻觉得这可能是能让人昏迷的东西,但事实是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
这不可能。
眼前的男人虽然疯得不轻,但他混进了会场,智力绝对不低。他不可能用把没效果的喷雾作为武器。
詹妮弗谨慎地绕着桌子,眼睛死死盯着他手中的储存片,跟本不敢靠近对方。
场中的宾客比她畏惧更甚,他们一个个像世界末日般嚎哭起来,怀疑自己马上就会迎来死亡。已经有人开始打电话给律师和家人,一出出伦理大戏在宴会厅的各个角落上演。
詹妮弗不想再等下去了。
她已经吸入这种气体两次,必须尽快把男人解决掉。想到这里,她开始说话,试图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你是谁?”
“我会是你未来的丈夫,是你的唯一。”男人癫狂地说。他的眼睛狂乱地转动着,嘴角挂着极端恐怖的笑容。“很快我就能处理完这些杂鱼,很快我们就能在一起。”
“如果你爱我,为什么要攻击我?”詹妮弗软下语气,非常温柔地问。
男人一愣。他看着自己的手,仿佛难以理解自己的行为。但这种停顿只是片刻,疯狂再次侵袭了他,当他哈哈大笑着朝四面八方丢出“炸弹”。
人群尖叫着,一部分人在奔跑,一部分人则不敢挪动,生怕运动会加速血液循环,让他们更快毒发身亡。
詹妮弗决定不能再忍了。
她抿着唇从地上捡起一把用来切炖牛肉的餐刀,半蹲下身,开始打量可攻击的部位,但她越看越是心惊,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根本不懂怎么当个袭击者,他浑身上下都是破绽,简直是在邀请受害者进行反杀。
危险雷达没有一刻停止啸叫。
千分之一秒间,詹妮弗想到了急急忙忙冲出去的钢铁侠,一股冲动迫使她放下尖刀,忽地蹲跪下去。男人立刻绕过桌子探头来看——这是人之常情,就在此时,詹妮弗以手掌捂住口鼻,顺势勾起手臂,手肘向外一捣——
“砰!”
一声惨叫。
对方如触电般松开了储存片。
他弯下腰,被剧痛刺激得眼神一片清明,但很快又念着“珍妮,珍妮”,呼吸急促,趁詹妮弗没来得及站直身体前按住了她的礼服荷叶边,用力将这件可怜的衣服竖着撕开了道裂缝。
詹妮弗感觉背上一凉,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怒不可遏地站直,抄起椅子就劈头盖脸地朝袭击者身上反击。
这种攻击并不仁慈,也绝不致命。
她控制着力度砸了几下,对方却一直只顾着嘶吼,到后来护住头部挣扎,全然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到底是不是个袭击者?
难道只是个心思不正的疯狂粉丝?
詹妮弗陷入了轻微的混乱,可就在此处,这个男人竟大喊一声:“别杀我!”
“杀人了!”立刻有人在人群中嗡嗡地说。
“杀人了!杀人了!”不知道什么人在角落里应和。
整个场面越来越乱,站得远的根本没人知道谁死了,也没人知道是谁动的手,他们只知道自己吸进了奇怪的气体,于是被恐慌驱策着散播恐慌。
一名与会者翻上高台开始安抚宾客的情绪,他说话的语气简直像个便衣,但那根本没有用。
会场的闹剧比一百场肥皂剧还要复杂,在乱七八糟的哭声和叫声里,躺在地上的男人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他飞快地举起压缩片,眼看又要放出气体——詹妮弗下了死劲高高举起椅子——
一只手忽然伸到他们之间。
谁都没看到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等詹妮弗意识到的时候,压缩片已经从男人手中被夺走,而她举着的椅子也被一双有力的手慢慢按下。
“你还好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边上响起,接着一件厚厚的外衣落在了肩膀上。
她的手指因为过度紧张和用力有些松不开了,只能慢慢、慢慢地向外舒展,詹妮弗一边控制住手上的动作,一边扭头看向这个好心人。
是克拉克·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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