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十九
他承认这的确是个不错的点子,毕竟许多粉丝在面对自家偶像的事情上常常会化作显微镜女孩,从粉丝入手无疑可以拓展思路,但是赤井秀一——
如今想起那件事,安室透的脸色还是忍不住有一瞬间发绿。
他的脸皮到底还是没有赤井秀一那么厚,做不出直接潜入怪盗基德的粉丝群充当一枚迷弟的事情,所以还是直接问问这边几位现成的粉丝吧。
听到安室透的问题,樱田真希和铃木园子瞬间来劲了,拉着安室透各种安利着自家偶像。
什么月光下的魔术师,神秘优雅的第一怪盗......安室透听了一耳朵不重样的溢美之词。
安室透听着莫名有点小郁闷,不过他并没有把自己的这些情绪太放在心上,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又问:“恕我冒昧,只是怪盗基德是个在通缉榜上的犯罪分子,你们不介意吗?”
樱田真希和铃木园子一愣。
铃木园子辩解着:“可是基德大人每次偷走了宝石之后都会物归原主,而且也从来不会用真枪,更不会伤人。”
安室透:“所以也经常有人说怪盗基德是故意戏耍警方的愉悦犯?”
樱田真希:“唔,真相究竟如何我们也无从了解,但是就我们认识的那个怪盗基德来看,基德大人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安室透对这个说法有些兴趣,直起了身体,微微往樱田真希所在的方向倾斜,“怎么说?”
樱田真希正式成为怪盗基德粉丝后援会中的一员后,也是有认真地了解过怪盗基德的各种资料,网上流传的那些视频也全都看过一遍,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樱田真希心中隐隐有某种想法,但是因为这个想法还是模糊的一团,并不能很好地表达出来,只得斟酌着词句:“我觉得,基德大人可能是故意在用这种高调的方式,引出什么人?”
铃木园子却有不同的想法:“我倒是觉得,基德大人应该是在找某颗对他来说很重要的宝石,但是一直没找到,所以每次偷走了宝石之后不是他想要的宝石就会还回去。因为上上次基德大人偷走次郎吉大人的宝石后,又说这不是他需要的宝石,又还给我了。”
其他坐在旁边的怪盗基德的粉丝们听到她们在说这些事情,也好奇地凑过来,发表自己的意见。
“我觉得基德大人是那种劫富济贫的正义大盗!”
“不不不,基德大人时隔八年后重新复出,肯定是八年前被人暗算了这才不得不销声匿迹,沉淀八年后终于王者归来,□□的!”
虽然大家各持己见,各有各的说法,乍一听上去很是天马行空不怎么靠谱的样子,不过安室透听得很认真。
他提炼着她们的这些想法,抓住这些想法最初最本质的依据来源而忽略掉那些无凭无据的揣度。
如此这般,安室透脑海中原本影影绰绰、看不真切的想法,逐渐得到补充和完善。
听到最后,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闪而逝的了然,忽而向上勾了下唇角。
八年前销声匿迹的基德、寻找潘多拉的神秘组织、如今再次活跃在大众面前以自身为诱饵的一代基德......
原来如此。
全都串起来了。
他终于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安室透这一笑,其他怪盗基德小迷妹们叽叽喳喳的声音突然消失不见了。
因为她们发现,安室透刚才那个笑容好帅哦。
和平常极具亲和力的那种阳光灿烂的笑容不一样,刚才安室透的笑容带着点势在必得的自信,以及一点漫不经心的侵略感。
就是感觉很、很不一样诶!
小迷妹们一时间有些看呆了,没忍住爬墙了两秒钟。
樱田真希也不自觉晃了一下神。
安室透注意到大家突然安静下来看着自己,脸上的那种带着点攻击性的笑容转瞬即逝,这会儿又笑得像个阳光大男孩了:“怎么了吗?”
安室透下意识看向樱田真希,眼神中带着点疑问。
樱田真希调侃道:“安室先生刚才笑得太帅了,大家都忍不住看呆了啦!”
安室透没想到樱田真希会突然这样说,惊讶得睁大眼睛:“咳、咳咳咳!”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组织什么场合没见过,这会儿被樱田真希这样一说,竟是有些克制不住心中的那点窘迫感,耳朵也不自觉红了。
“诶诶诶!小降谷耳朵红了诶!”眼尖的萩原研一第一个发现了安室透的异样,绕着安室透转圈圈般的飘来飘去。
还好安室透此时看不见灵魂状态下的萩原研一,要不然肯定要被对方绕圈圈绕得眼花了。
安室透干咳了两声,总算绷住了脸上的表情,维持住了他身为组织情报专家波本的尊严,重新挂上了无懈可击的微笑面具:“是吗,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江户川柯南探究地看着安室透。
他总觉得,安室透对怪盗基德的疑问,不可能是无的放矢。
他发现了什么?又明白了什么?
江户川柯南烦躁地抓乱了自己脑袋上的头发。
只可惜江户川柯南不像安室透那样知道还有另一个正在寻找传说中的潘多拉宝石的神秘组织的存在,缺少了情报链条中最重要的一环,所以直到整个周年庆宴会结束,他也没办法想通安室透的思路。
晚上,樱田真希回到家,突然听见了“笃笃笃”的诡异声音。
樱田真希吓了一跳。
“你、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啊?”
樱田真希紧张地问诸伏景光他们几个。
刚飘进人偶身体中的诸伏景光三人动作一顿——伊达班长又回娜塔莉家去了,所以四缺一。
松田阵平动了动耳朵:“的确是有声音。”
萩原研一仔细听了听:“好像有人在外面敲击着玻璃窗户。”
诸伏景光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准备把落地窗户前遮挡着的窗帘拉开:“声音就在客厅的折扇窗户外面。”
樱田真希磨磨蹭蹭退远了两步,有些不敢看。
大晚上的,谁会敲她家窗户啊?
要是她家是在一楼两楼也就算了,可是她家是在顶层一十一层楼啊!
这么高的楼层对方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地过来敲窗户......不、不会是鬼吧?
自从穿越进了人偶的身体、又见识到了诸伏景光他们的灵魂体之后,樱田真希对于这些怪力乱神更加信服了。
说不准就有什么神奇地流落在外的幽灵呢。
樱田真希想看又不敢看,拿抱枕挡住眼睛,又悄咪咪露出一点视线暗中观察。
诸伏景光几人站在窗帘后面,唰得就把窗帘拉开了,不过为了防止被不必要的人看到他们,他们的身体一直跟着窗帘的移动轨迹移动着。
窗帘拉开,樱田真希也终于得以看清了窗外来人。
扒拉在窗外敲窗户的人,赫然就是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安室透。
安室透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把他那头金灿灿的头发也遮挡得严严实实,再加上皮肤颜色略深,整个人几乎要和黑暗中融为一体了,
樱田真希:“!”
樱田真希丢开抱枕,松了口气,三步并两步上前把窗户打开:“降谷你怎么这样过来啊?”
听到樱田真希的称呼,安室透脸上的表情微微一顿,而后手臂用力,在打开的窗沿上一撑,整个人就从外面跃进来了。
他解开腰上缠绕的绳子,将一端勾在楼顶的绳索悬在窗户边夹住,到时候也方便吊着绳子出去。
安室透利落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对着樱田真希笑道:“组织这段时间又在严查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这样过来最隐蔽。”
樱田真希眨眨眼,虽然他说得有道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好吧。”
樱田真希让把窗户重新关上,招呼着安室透进来。
“降谷,你过来有什么事?”松田阵平坐到小沙发上,开门见山地问。
“一定要有事情我才能过来吗?真是令人伤心啊小阵平。”安室透接过樱田真希端过来的茶壶,给大家都倒了一杯茶,语气调笑着。
松田阵平无语地拍了安室透一下:“你能不能不要学hagi说话?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安室透以前一直叫他松田的,这会儿突然用了萩原研一那种黏黏糊糊的语气拖着长腔叫他小阵平,松田阵平表示非常的不适应。
“小阵平你什么意思?”安室透还没说什么,萩原研一就率先不服了,“我说话有什么问题吗,小降谷学我说话你的就要起鸡皮疙瘩,那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你也很受不了喽?”
安室透也道:“是啊小阵平,还是说你只能听萩原这么叫你,我这么叫就不可以?太区别对待了!”
松田阵平遭到双面夹击,只好无奈地举起两只手表示投降:“行行行,我的错,以后随便你们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总行了吧。”
“这才对嘛,小阵平。”安室透勾住松田阵平的脖子,状若不经意道,“我说,我们都这么熟了,怎么互相之间还在这么陌生地称呼对方的姓氏呀?hagi,小阵平,真希,你们以后就和hiro一样叫我zero好了!”
说着,安室透看向樱田真希,看到樱田真希不假思索地点头说好,安室透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了两分。
这才对嘛。
萩原研一看看樱田真希,又看看安室透,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缓缓眨了两下眼睛。
安室透并不知道自己这点小心思快要被萩原研一洞察了,达到目的后的下一秒,便毫不犹疑地放开了勾着松田阵平脖子的手。
“我今天过来,是来给你们看一个有意思的东西。”安室透神秘地眨了眨单边眼睛,把他身上背着的黑包拿下来,从里面拿出了他的手提电脑,放在桌上。
大家好奇地凑过去看。
安室透打开电脑,调出一个文档:“你们看。”
只见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份怪盗基德的详细档案,后面跟着八年前的“一代基德”和现在重新出现在大众面前的“一代基德”的分析比对。
虽然说怪盗基德的形象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但是隐藏在一代基德和一代基德背后的行为模式却是存在着显而易见的差异。
连几人当中最不专业的樱田真希都看懂了这份分析报告:“所以说现在的基德和八年前的那个基德果然是两个不同的人吗?”
“没错。”安室透点头,“真希,上面标红的时间记住了吗?”
“记住了。”樱田真希看着文档中标红的一代基德隐退的时间,以及八年后的一代基德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每一次时间,认真点头。
于是安室透又调出了第一份档案。
“黑羽盗一?”樱田真希看着这个陌生的名字,下意识把屏幕上的标题念出来,“八年前意外葬身火海的天才魔术师......魔术师?八年前?”
樱田真希惊讶地看向安室透。
八年前消失的一代基德、八年前意外身亡的天才魔术师,安室透把这两个人的档案放在一起,难道——他们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人?
安室透又把鼠标往下面拖了拖,下面是有关于黑羽盗一的儿子,黑羽快斗的资料。
樱田真希:“!”
看着突然呈现在屏幕上的那张阳光帅气的脸,樱田真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这不是工藤新一吗?怎么旁边写着黑羽快斗的名字?”
安室透耸耸肩:“这张照片上的人就是黑羽快斗,显而易见,他和工藤新一撞脸了。”
诸伏景光三人也很是震惊,不可思议地凑在屏幕前看来看去:“这也太像了吧!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血缘关系?”
看多了狗血漫画的樱田真希胡乱猜测着:“长得一模一样,年龄也都是十七岁,难道说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只是在医院被抱错了,于是被迫分开在两个不同的家庭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