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朝时雪
走流程的公式化台词说得字字有力,配合着松田阵平那沉下脸色的正经模样,此时此刻,他就宛如一颗闪耀的星辰,帅气得没有人的目光能从他的身上移开。
虽然吧,还是一贯的帅不过三秒,因为在“逮捕”二字还没说完的时候他突然又卡了下壳。
松田阵平伸手去腰间摸手铐,却忘了自己因为从安全屋那边赶来得着急,根本没来得及再回一趟警视厅取装备,掌间摸了个空,然后整段垮掉。
“咳咳。”
还是伊达航假咳了一声作为信号,然后把他配带的手铐递到了自家搭档兼同期好友那在腰间摸索了好几下的手里,勉强给松田阵平续上了刚才的英姿。
“……逮捕!”
随着低沉的嗓音落下和手铐锯齿卡紧的金属声响,松田阵平总算完成了逮捕工作的最后一步。
在确认了克里斯蒂娜没有办法再反抗之后,他才放心地松开手,从对方的后背上站起身,退到了一边。
这个鸟嘴面具人……真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终于走到这一步。
真是没想到那个从三年前开始就与他们同期四人缠斗并屡屡成功逃走的凶犯,居然是个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强的女人。
今天若不是和伊达航联手以及那家伙右肩提前被自己打中,恐怕也没能这么顺利把她拿下。但还好,勉勉强强,结果很好就够了。
即便已经结束了战斗工作,松田阵平回想起来依然
觉得这个女人恐怖如斯。
三年前也好还是一周前在杯户的那个晚上,这家伙可是和降谷零交了手都能赢下来的人……
真的太恐怖了,那是何等的战斗力。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人已经被抓住了。
松田阵平靠在墙边休息,检查衣袖上的破口才发现,被划破的不仅仅是衣料,还有他自己的手臂。
是一道七八公分长的划痕,伤口倒不深,沁出的血液染红了里面的白衬衫,看起来颜色有点醒目但其实并不严重。
松田阵平整理了一下袖子,不小心拉开因为血液干涸伤口和衣料黏连在一起的接点,一瞬的刺痛感让他有点不爽地皱起了眉毛。
不过也是小问题,他选择无视。
“辛苦了,松田。”彼时,伊达航走了过来。
“小事,你也一样,辛苦了啊,班长。”
班长的称呼只是亲昵的习惯,伊达航笑了笑,也懒得去纠正什么。
他走到了松田阵平身边后,与之并肩一起靠在墙上。不过,他的姿势要比松田阵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歪斜痞样正经多了。
对着自己这位好友兼搭档,伊达航低声送来了久违的迎接:“欢迎回来啊,小阵平。”
戴着炸.弹被困了整整一周的事,伊达航当然知道。
一个人顶着随时可能丧命的风险,真的辛苦了。
松田阵平勾起嘴角,笑道:“嗯,我回来了。”
他握拳将手抬起,伊达航亦是哼笑了一声,随即默契地与之碰拳。
事件终于解决,犯人抓住,之后的审讯工作或许还要和警察厅刑事局国际搜查课那边对接,对接工作需要时间,因此近期应该也不会有太着急的事。
至于那个会来楼顶接应克里斯蒂娜离开的同伙,降谷零早就预测到了这种逃跑路线,已经提前把人给抓住了。
至此,整个事件,从三年前涩谷商住大楼爆.炸案为起点的事件,而今总算划伤了休止符。
这也就意味着,总算可以有一小段短暂的闲暇,能够松下一口气了。
“晚上,要不去喝一杯?”伊达航当即对松田阵平提起了一般社会人下班后的一般放松行为的邀请。
“我就不去了。”
“别啊,今晚的功臣就别推脱了吧?”
“我受伤呢怎么能喝酒。”松田阵平扯起了他几分钟前还主动无视了的手臂上的伤,但是这个借口一点信服力都没有。
“那点小伤你跟我说是受伤?”
“伊达班长,你怎么能伤口歧视呢,这样不行啊不行,再小的伤就不是伤了吗?我都听到我的红细胞在哭了,真残忍啊!”
张口就来扯起歪理的松田阵平让伊达航一阵无语:“你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虽然吧,他早就习惯了,但是不论看到松田阵平这副模样多少次,拳头还是会痒。
“你听不懂就算了。”
“……”
松田阵平下意识地伸手去口袋摸烟,但是根本没有烟,于是他摆了摆手,转身就往外走。
“喂,松田你要去哪?”伊达航叫住。
他头也不回,只是把手臂抬高了一点,背对着搭档朝后又摆了几下手:“出去买个烟而已,一周都没抽了。”
“你不是受伤了吗?还抽烟?你的红细胞不是在哭?”
“这点小伤怎么能算伤呢?伊达班长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
松田阵平从二楼通道处的门出去,离开了礼堂。
只要溜得够快,就不会被其他同事叫住问这问那。
他现在可没有耐心去向搜一的同事细致地解释自己失踪
的这一周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回来就找出了犯人。
乘着电梯下到一楼,松田阵平在商业大楼外找到个有贩售香烟的自动贩卖机。
香烟从出货口掉出来的那一刻,松田阵平从来没有觉得过那个下落的声音会那么悦耳。
从拿出香烟、撕开包装,最后把烟塞进嘴里,把火点上,这套动作做完不超过五秒。
就靠在自动贩卖机上,松田阵平用力吸了一大口烟,滚烫刺激的烟雾冲进口腔,冲进气道,最后冲进肺里。
品味般地含烟许久,松田阵平这才缓缓吐出。
他从来没有一刻觉得抽烟居然会是一件如此奢侈的事,毕竟待在安全屋的这一周……
压了整整一周的烟瘾总算在此刻得到了释放,浑身的疲惫似乎都得到了排解。[1]
松田阵平一边吞吐着烟雾一边查看着这带街区的状况,路上依旧是来来往往很多穿着鬼怪装扮的人,迎合着万圣节的主题氛围。
而那些原本串挂在街道之上南瓜吊灯,已经被全部拆除完毕了,那一整片诡异的颜色在涩谷的街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愧是降谷那家伙,办事效率就是高,他的下属行动也相当之快。
这样一来,涩谷的安全就没什么好再担心了。
“啊对了还有那件最重要的事……”
松田阵平把刚才夹在手指间的烟又塞回了嘴里,匆匆忙忙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他从礼堂里出来,买烟其实才是顺便的事,最最最最重要的是另一件——打个电话给丹羽飞鸟报个平安。
这种电话松田阵平有点不太好意思直接在现场当着一大群人的面打,虽然他平时脸皮很厚,整个人看起来也好像没心没肺事事都无所谓,但总归还是……没有厚到那种程度!
最多,他也就敢嚣张地在降谷零面前给丹羽飞鸟打电话罢了。
拨出飞鸟的号码,仅仅只是响了第一声忙音后还没被接通的短暂等待就让松田阵平有些着急地咂起了嘴。
接着是第二声嘟……
第三声……
*
11月14日,晚上六点四十一分。
尽管这个时间看起来还早,但早已没入了夜色的涩谷已然开启了它的另一种状态——宛若白日的喧嚣和远超白日的热闹。
时间越往后,这里只会越加喧闹非凡。
结束了第五轮自拍的冢本数美总算放过了飞鸟,两人手挽着手,一起从大楼内走了出来。
拿了一大堆的照片,冢本数美的心情大好,不久前才被巡警小哥错认成男孩的怒气早就不知道被抛到哪去了。
“真好啊我的眼光真好,这套小恶魔装果然很可爱。”冢本数美一边看着照片一边感叹。
她和飞鸟的穿着是同款,这话听起来好像是两边都夸了一遍顺便还赞叹了自己的眼光,但是她对着的是飞鸟的照片说的。
那一大叠飞鸟想要当场销毁的照片。
“这些照片禁止外传啊数美,帝丹学生会的副会长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了多难为情!”飞鸟甚至不惜搬出了学生会的名头。
“什么?咱们学校学生会还有副会长?”
“……我知道我很没存在感但是数美你明明就知道我是!真的啊,照片的事,不要外传!”
“安啦安啦,我要独享我可爱的小飞鸟小恶魔限定皮肤。”
“什么鬼啦……数美,我再提醒一遍……”
“哎呀我知道了不会传出去的!飞鸟你好啰嗦啊小心提前变成欧巴桑。”
飞鸟附和着好友的嬉闹,却始终无法彻底放开地与之一起享受快乐。
她的心里始终都挂着一个担忧,从11月8日零点
开始,延续至今的担忧。
尽管中途的每一天飞鸟都能在降谷零那里得到OK的手势确认到松田阵平的安全,可那终归不是亲眼见到本人。
毕竟冢本数美的兴致很高,飞鸟总不可能一直摆着张忧愁的脸扫对方的兴。
再估计到他人内心的这一点,飞鸟做得很极致,她有时候甚至会忽略自己的感受而去照顾他人。
远处不知道什么位置的警笛声响得有些刺耳,不过也埋没在人群的喧闹声中,无人在意。
步行了一段路飞鸟才意识到,刚才这一路走来总觉得街上好像少了些什么的变化——那些漏出诡异液体的南瓜吊灯,全都不见了。
“数美,那些灯……”飞鸟的脚步一顿,指了指上方。
“啊真的诶,那个漏鸟屎的灯,什么时候不见的啊?是刚才我们在里面拍照的时候被收走的吗?”
“应该就是那段时间。”
“肯定是出了什么故障才被清理掉,毕竟都碎了很多。”
普通人的视角里,就是单纯觉得那只是故障被正常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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