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月墨
不过这些话,不为外人所道,但他们几个圣人心知肚明,也越发对西方二人不屑。
那么多年都没有瞧上眼,现如今即便是成了圣人,也没有什么能够让人叹服的地方。
“昔日娲皇主天婚、地婚,不知可有兴致,再来主持一场圣婚?”
想要试探的话还有探究的话语被元始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语给彻底打断。
无异于晴空万里之时苍穹之上劈了一声下响彻天地的旱雷。
“什么?”
接引、准提对视一眼,眼中剧是震惊。
太清对这件事早有预料,眼睛连睁都没有睁开,唯有娲皇倒来了意趣,脸色在一瞬间的僵硬和不可置信之后转化为了看热闹的急切。
“道友这般说就是说的远了,若要为普天之下的第一场圣婚主持,也算得上无上荣光。”
第一场天婚之时乃是妖族最为鼎盛的时候。
那时候羲和之国国主羲和有感而孕,参加婚礼之时识海之中正在孕育十只小金乌。
妖皇帝俊和妖后常曦在那一日怀下妖族的下一代继承人。
现如今世上的几位圣人之中,唯有玉清和老师未曾莅临。
连她这个主婚的人也有感诞生了红绣球这个法宝。
地婚之时,由娲皇一手创造的这个种族正式有了婚姻制度,正式有了他们自己的血脉传承之法。
而圣婚.....名字就将他们几个圣人圈住了,可哪个圣人能在超脱六道之后再一次见到微渺天地,甚至为那人动情?
娲皇心中无偏私,平等着恩泽人族的血脉,西方二人心里想的只有西方振兴一事,太清早就超脱,玉清在紫霄宫论道之前连老师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别的生灵。
这事若是想一想,唯一可能会做出这种事的便只有上清通天一人,毕竟众所周知这位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只讲究自己的心意。
谁能想的到.....先是趁机夺徒,再是现如今直接公布喜讯。
娲皇心里也想着.....该不会,封神榜一事上,有自己的偏私吧?
心里想归想,面上娲皇却十分热切:“那可要好好筹办一番,是在昆仑还是在玉虚宫中呢?”
“玉虚宫。”
元始不假思索。
他因为某些记忆,对于昆仑山并不乐意让容白见到。
但神识环顾容白现如今的百无聊赖......“昆仑山吧。”
她喜欢热闹,那就昆仑山。
至少让她多笑一笑。
虽然他并不知晓那些湿生卵化之徒有什么有意思的,但容白喜欢,那他可以退一退,即便那里有些元始并不愿意让容白面临的回忆。
他怕,他怕容白问她他们以前在昆仑做些什么。
那时候,他除了沉默以对做一个哑巴之外,就只能成为一个偷窃的罪犯,将通天的所作所为窃取。
但是.....说的再多,都不如她喜欢。
娲皇诧异,还有人能够让元始改变心意。
就连一直紧闭着眼眸,对应自己弟弟究竟在做一些什么事心里都有数的太清也不由的睁了睁眼睛。
睁开眼就见到了元始眼尾难得带笑,而非淡漠丛生,睥睨万分的模样。
识海之中的盘龙扁拐闪了闪,他想着,虽然弟弟让人摸不到头脑,但这不是已经成圣了,不能再打了。
通天因为被麾下弟子拖累已经进去了,元始就是喜欢上了一只小兔子,就是抢了个弟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这样吧。
难不成还要让通天知晓再闹一场?
这样想着,太清又闭上了眼睛。
娲皇心里盘算着事,将封神一事加上元始的婚事又结合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心里想起了自己在紫霄宫见到的那个一身青衣的道友——她可什么都没有干。
通天教主就是好好还在紫霄宫待着啊。
走出来的是谁谁知道呢。
她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想要让红绣球多沾染几分功德而已,她可不掺和这几个兄弟的事。
未过多久,他们几人同时睁开双眸,接引准提激动的坐起身来:“成了!”
多宝成佛。
唯一知道内情的娲皇,感叹一句:通天收弟子,还是有几分眼光的。
.......
容白躺在床榻上,额间有着薄汗,身上的红痕更将她肌肤的白显现的淋漓尽致,发丝如同藤蔓一般附着,柔弱的没有一丝危险性。
枕边是元始的伴生法器玉如意。
手掌的种子平凡的引不起任何注意。
色相之中看不透任何的生机存在——一颗没有希望能够诞生发芽的种子。
早在它诞生之时就已经写下了结局。
但容白偏偏不信这个结局。
“容白,你会捕捉到万千的可能性,去追踪一个结果。”
“你或许会输,或许不会赢,或许会被天道厌弃,或许一路之上皆是阻碍。”
容白识海之中清冷冷的声音响起,她注视着这颗种子的眼神也越发危险。
深邃幽黑,像是海啸之前藏匿着无数危险的巨大漩涡,透露着绝无仅有的瑰丽和诱惑。
“你会从死局之中而生,你会见证王朝末端时期最后的辉煌,你会手中执剑感受凡人狭小生命里的伟大,你会被凡人、和尚、妖族所坚持的事影响本身,你会面临舍自己而救所有人的困境,你会感受被天道厌弃的生灵无法修炼,你会身处式微种族的最后黄昏。”
她的手指细若梅骨,昆仑山经年不败的光辉凝结在她的手掌,为她凝聚了一层金光。
最美丽的手,最冰冷的剑。
她手中拿着的,就是最后的武器。
截教弟子,从来不会认命。
她亲眼看着元始一寸寸的将她的功法洗清,将她的修为碾碎,多年的淬炼成为了圣人手下微不足道的保护。
可她拼尽全力,用全部的修为凝结成了一颗种子。
只要一点点疑点,她就可以找到这一颗种子,然后知道早就已经设计好的生机。
往前,他们截教赢不了。
时不我待。
往后,这一线生机,她必须握住。
“你会在未来诸多时间之中翱翔,你会被厌弃,被打压,求道无门,但你不会放弃。”
“你会被宠溺,会被严丝合缝的保护很好,但你不会甘心生死托付别人掌心之中。”
容白说着,未来许多时间线上她祈祷的命运。
一旦开始,就不会停下来。
她必须成功,不论是打压还是捧杀。
所以,即是祈祷,又是结局。
截教教义,纵是螳臂挡车,也要战的漂亮。
为的,就只是一个“不甘心”罢了。
她将掌心之中的种子捏碎,微弱的流光在身边之中流淌。
各个时间线内,埋在地底里不得见光的种子开始发芽;
佛祖如来袖中无法修炼的小老鼠睁开眼睛;
国公府的女儿诞生,要选秀,要做一个被所有人认可的贤妻良母;
狐族公主锤了锤脑袋,父王说他要为她寻一个最厉害的驸马;
练剑的小妖说她要寻天下第一,然后嫁给天下第一;
报恩的白蛇被指点说应该以身相许;
流落中原的圣女要收敛所有锋芒才可被庇佑;
......
一切的一切,已经开始了。
流光溢出,即便没有任何的波澜,但这种法力波动依旧让正在心思紊乱的元始立刻拧起眉头。
只一瞬。
但对圣人来说足够引起侵犯他领地的警惕性。
即便下一秒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马上打开了神识,覆盖整个昆仑的神识对于圣人来说轻而易举。
可没有一处是刚才那一种灵力波动。
他想起什么,看着容白已经苏醒了过来,困倦的眼神微微眯着,圆润的指尖抚着枕边的玉如意。
一下一下。
既然已经认了容白为主,那么他和玉如意已经断开了联系,但来自伴生法器的特殊性,在元始看的时候,只觉得仿佛自己也被容白纤细的手指这般抚着一般。
他本能的被吸引,又想起自己究竟做错的,让他内心无法割舍的。
他看着容白对自己亲密,越是不甘心。
仓促收回神识,将整个昆仑山的灵都震了一下,知晓容白无碍这才作罢,继续打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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