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魔她超敬业 第55章

　　钟离端坐在座位上，而他的对面已经是喝成一滩的温迪。虽说有大量的研究证明酒精会麻痹人的大脑，然而被做不出结果的实验、写不出的论文和通不过的毕业折磨的学者正需要酒精来让自己暂时忘却这些东西。再加上商人谈生意的需要，须弥城里酒馆的数量虽然比不上更有情调的咖啡馆，但也绝对算不上少。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这家酒馆，只不过是因为这家酒馆背后的所有人而已。

　　说到这里，温迪都不由得赞美晨曦酒庄的生意，以及迪卢克老爷的魄力，酒馆招牌上属于晨曦酒庄的标记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再、再来一杯！”

　　温迪举着明显还剩大半杯的木质酒杯，被酒鬼摇晃的澄金色酒液在杯口摇摇欲坠。钟离坐在他的对面，端着酒杯细细品味。虽说他并不像温迪对冷浸蛇酒厌恶痛觉，但对于这种用爬行动物泡出来的酒还是敬谢不敏。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须弥人的恶趣味，他们出售冷浸蛇酒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将装有蛇酒的罐子摆出来，直接从罐子里接酒。钟离自认为心理承受能力强大，但对于这种售卖方式也实在是接受不能。

　　晕晕乎乎的酒鬼嘴里还在念叨着再来一杯，但已经眼睁睁看着他续了好几杯的酒保已经学会选择无视这个绿衣服的酒鬼的话了。站在柜台后面的酒保望着这两个外来人的目光极为不善，他倒是要看看这两个都快在这里坐着喝了一下午的酒的两人，究竟有没有能付得起账单的摩拉！

　　当阿加塔走进这间酒馆的时候，温迪原本杯子里的酒已经喝完，正在软磨硬泡想要酒保再给他续上一杯。但手握这两人天价账单的酒保坚持要他付完账单再续杯，冷酷无情的他擦着手上的酒杯，完全当温迪不存在，在看到有客人进来的时候，甚至还有心情招呼客人一声：“欢迎光临。”

　　到能在蒙德的天使的馈赠白吃白喝的温迪鼓起脸颊，他还真没想到明明这家酒罐也属于晨曦酒庄，结果却招了一个这么冷酷的酒保。明明即便是迪卢克老爷当酒保的时候，他都能够凭借一己之力从他那里讨到不少好酒！

　　“这两位客人的账单就由我来付好了。”

　　酒保实际上已经被这个绿衣服的家伙烦到不行，明明须弥那群高高在上的学者也穿绿色衣服，看上去去要比面前这个家伙不知道顺眼多少。完全没有觉得自己就是在排外的酒保盯着刚刚进门的面容普通的客人，有些不可置信的问：“您真的要给这两个人付账吗？！”

　　“这些应该不是你关心的问题吧？”客人声音冷淡，身上属于须弥教令院学者的服饰让酒保不敢再质疑面前女学者的决定。

　　他赶紧将账单交给女学者，眼露羡慕的看着对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一口气付完账单，然后再次在心里感叹一句这些学者的有钱，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阿加塔身上挂着一滩软趴趴的温迪，走到钟离坐着的桌子对面坐下。钟离上下打量了一下即便吃的再少也不会有体型上的变化的阿加塔，点点头说：“瘦了。”

　　这一句话成功让刚准备开口打招呼的阿加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温迪还在。酒鬼诗人直接伸出手，捏住阿加塔脸上的软肉，笑嘻嘻的跟风：“诶呀，还真是！”

　　“没有啦！”阿加塔扒拉下温迪乱揉的双手，无奈的回答。

　　原本她有些低落的心情在两人的一唱一和中逐渐消散，紧接着钟离接着说起她来的时候所用的幻术：“看来稻妻之旅，你的收获颇丰。”

　　被老父亲的一句话，阿加塔想起了当初在鸣神大社被八重神子教（tiao）导（jiao）的日子。她赶紧摇了摇头，将那只屑狐狸的身影从自己的脑海中摇散，抓紧时间进入正题。

　　他们记下来要说的事情就不是能让别人听的了，隔音这个小问题阿加塔自己就能够解决。不过在开始正式商量问题之前，钟离和温迪都有一件事情需要强调。

　　“我们不会插手须弥的内部事务，除非小吉祥草王亲自开口。”钟离放下酒杯，他的气质在嘈杂的酒馆里几乎可以说是格格不入，但就是这一整个下午，几乎没人注意到这间小酒馆里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温迪依旧趴在桌子上，空空如也的酒杯被他拿在手上把玩，在谈事情的时候他还是相当靠谱的。对于其他国家的人来说，可能都觉得蒙德这个国家被神明所抛弃，但温迪做事还是有着自己的分寸的。

　　不过这些事情在阿加塔这里都不算什么大事，因为她早就和小吉祥草王说明了情况。年幼的神明在听到阿加塔的提议的时候，起初还有点犹豫，但为了最后的成功率考虑，她最终同意了这位来自愚人众少女的提议。

　　“我叫纳西妲，很抱歉只能以这种姿态和你们第一次见面。”身穿绿色女仆装的女性在阿加塔的身边落座，她的到来也没有引起酒馆里其他人的注意，愚人众那边有着阿加塔的庇护，现在纳西妲借用凯瑟琳的身体事情才没有引起「博士」的注意。

　　成熟的人偶张嘴吐出的却是幼女的声音，这让温迪倒是有些好奇，好在他还顾忌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还只是个五百岁的孩子，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收敛，但阿加塔在他这里就没有豁免权了。

　　少年扒拉着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的少女的肩膀，好奇的询问她小吉祥草王这一举动的原理，并开始思考能不能把自己投射到迪卢克老爷的身上，这样的话他就能在晨曦酒庄的酒窖里畅通无阻。

　　一想起窖藏在晨曦酒庄地下的美酒，温迪的口水就止不住了。他一个劲的晃着阿加塔的肩膀，想让这个目前和小吉祥草王接触最多的人给出个回答，却忽略了对方根本不是须弥的学者这一事实。

　　以及他在对其他神明知之甚少的纳西妲眼中形象的崩塌。

　　纳西妲正在和钟离交流，这位前辈对身为神明的许多事情都颇有见解。虽然身为智慧之神，但纳西妲觉得自己在神明这方面，还有很多需要向这位前辈学习的地方。

　　紧接着她就将目光投向一直在骚扰阿加塔的温迪，纳西妲暂时还没有和这位风神交流的机会，但她相信对方的身上一定有什么值得她学习的地方。虽然蒙德被称作无神的国度，但蒙德人对于风神巴巴托斯的爱戴是须弥人都清楚的事情。

　　果然……自己作为须弥的神明，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

　　阿加塔被烦到实在不行，直接一个闪身从温迪和桌子间的缝隙窜了出去，坐到了钟离的身边，这才获得一点喘息的时间。她盯着温迪的眼神实在谈不上友善：“纳西妲就坐在你身边，有什么问题自己问！”

　　不过阿加塔刚说完，控制着凯瑟琳身体的纳西妲就露出一副带着歉意的表情：“抱歉，这次出来的时间已经有点久了，我该回去了。”

　　“「博士」一直在观察着纳西妲的动向，试图获得纳西妲的能力。虽然不知道他想拿草神的力量做什么，但他也干不出什么好事情出来。”阿加塔身为愚人众，对于这种内部消息更为灵通。

　　有了她的解释，纳西妲在离开的时候也不必抱着招待不周的愧疚。凯瑟琳微微低垂着头，失去意识的她几乎是任人摆布。

　　等纳西妲回到净善宫的时候，「博士」早就在净善宫的门外等着了。戴着面具的男人就像是早就知道她会出去一样，呆在门外等她回来。

　　“玩得开心吗？”「博士」发出疑问，好像他真的对这个问题十分好奇。

　　纳西妲背对着他，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她的态度就像是刚刚没有和阿加塔特地请来的外援见面一样，这种冷淡落在「博士」的眼里不过是笼中鸟无谓的挣扎而已。

　　他突然不像再和纳西妲做无谓的纠缠，转身离开净善宫。不过在离开之前，「博士」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好好享受这最后自由的时光吧。”

　　说完，「博士」便转身离开。教令院发放下去的特殊虚空终端终于达到连接要求，这段时间他就要开始为新神明的诞生而做最后的准备了。

　　尽管这个神明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实验产物而已。

　　阿加塔回到据点，她刚刚将身上的摩拉尽数交给钟离，比起虽然会无意识购买一些昂贵商品的钟离，能将所有摩拉都拿去买酒的温迪要更加的不靠谱一点。

　　不过在将摩拉袋交给钟离的时候，阿加塔特地嘱咐这位人生地不熟的老父亲：“一定一定要小心一个叫多莉·桑歌玛哈巴依的商人。”

　　“是危险人物吗？”觉得能被阿加塔如此认真对待的人一定不简单，钟离的神色也开始严肃起来。

　　“不。”阿加塔摇摇头，捂着钟离手中的摩拉袋说：“她就是个会吞摩拉的怪兽！”

　　正在卡萨扎莱宫数着教令院这笔大单子赚到的摩拉的多莉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华丽的宫殿墙上还挂着没来得及换下的摩拉克斯的画像。一看到画像，多莉就有些忧郁，因为摩拉克斯的逝去，搞得她现在都不知道要拜哪位神明来保佑自己的生意问题了。

第88章

　　大巴扎的花神诞祭并没有迎来一个完美的收尾，教令院的冷酷让不少本来就对他们多年忽视花神诞祭的人愤怒不已，但他们的愤怒却不被掌握着实权的教令院放在眼里。

　　正如当时大贤者面对妮露的质疑时所说的那样，教令院的人根本看不起这群不具备学识的人。

　　空望着大巴扎内逐渐散去的人群，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地方现在已经变得有些冷清。迪娜泽黛被担心她身体的迪希雅送回了家，只留下他们扶着举办花神诞纪的剧场工作人员，以及一些小摊贩。妮露已经离开了，她任然不想放弃寻找能够表演花神之舞的机会，虽然存在这个机会的希望看起来几乎渺茫。

　　不过妮露并不打算放弃，这种乐观让空都为之动容，他也想为未完成的花神诞祭出一份力，就当是送给这位素味蒙面的小吉祥草王的一份礼物吧。

　　虽说如此，但空还是对当时吹掉大贤者的帽子的风有点好奇。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那阵风里，他感受到了十分熟悉的力量。这并不是什么需要瞒着派蒙的事情，当空和派蒙提起自己的感受的时候，这位和那个酒鬼诗人打了不少交道的小家伙表现出了十足十的吃惊。

　　“诶？！！”

　　“难道说温迪他来须弥了吗？！”

　　但很快派蒙就陷入了“旅行者的感知应该不会出错”和“可温迪是蒙德的神明”的纠结之中，不过很快她就选择相信旅行者的感知。主要是根据她对那个酒鬼的了解，未必不能干出为了一口美酒，就跑到须弥来的这种事情。

　　感性和理性的钟摆最终停留在空的那一边，不过既然是许久未见的好友到来，派蒙还是提议准备点须弥的特色礼物送给温迪，毕竟按照这次到须弥的时间来算，她和旅行者已经能算是半个本地人了呢！

　　“冷浸蛇酒怎么样？”派蒙努力回想自己这段时间在须弥的所见所闻，努力从自己脑海里一堆须弥特色美食之中扒拉出来唯一一个名字带酒的。虽然这个“冷浸蛇酒”听起来名字有些黑暗，但派蒙觉得既然是温迪的话，一定能接受的。

　　对于派蒙的乐观，空不予评价，因为他正在很努力的将当初无意之间看到了须弥人售卖冷浸蛇酒的画面从自己的脑海里甩出去。

　　就当他终于将自己成功洗脑到忘记冷浸蛇酒的模样的时候，一转头就看见派蒙端着一瓶专门售卖给外地人的蛇酒打算往自己的背包里面塞。小小的玻璃罐体里死不瞑目的蛇颇有种栩栩如生的感觉，空甚至觉得那条蛇阴冷的目光就盯着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以至于第二天空在迪娜泽黛为他们准备的住所的床上醒来的时候，脑海里都还残留着那条蛇的影像。

　　“今天就是花神诞祭啦！旅行者我们去大巴扎看看究竟准备的怎么样了吧！”派蒙飞在空中打了个哈欠，虽然还有些疲倦，但完全掩盖不住她即将参加花神诞祭的期待。

　　不过很快正在念叨着要吃遍花神诞祭上所有的美食的派蒙就注意到了旅行者的心不在焉：“怎么啦？你也期待花神诞祭很久了吧？”

　　小家伙靠近还在走神的空，伸出手摸摸他的额头，确定他没生病，接着说：“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吗？”

　　面对派蒙的关心，空回过神，只能说自己做完可能做了个噩梦，至于梦的内容，已经有点想不起来了。少年打了个冷颤，说道：“总觉得那个梦里，派蒙你变成了很奇怪的样子呢！”

　　“诶？！！有多奇怪？有多奇怪！”

　　“嗯……就像是派蒙变成了卷心菜一样奇怪吧。”

　　这样的对话直到他们到达大巴扎门口才停止，派蒙被这个笨蛋旅行者气到都快要七窍生烟了，然而对方还是坚持自己的比喻没有任何问题。没有办法，派蒙只能找陪他们逛花神诞祭的迪娜泽黛和迪希雅好好评评理，在此期间，被两位迪娜泽黛哄的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派蒙并没有注意到空的走神。

　　倒是迪希雅注意到了空的心不在焉，问了几句却得到“这里的一些都好像发生过”的回答。

　　“这样吗？说不定是旅行者你在梦中一直期待，所以才会有这里的一切都发生过的错觉吧！”迪希雅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往其他的方向想，而空也勉强接受了这个回答。

　　*

　　教令院。

　　夜幕降临之后，没有实验要做的普通学者们早早的回到住处休息去了，只剩下「三十人团」的佣兵看守着整个教令院。但在教令院的地下实验室内，绝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所有参与进这个项目的学者统统忙到脚不沾地，虽然他们之中可能有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这种难得接触教令院机密项目的机会，但凡是向往上更进一步的学者都不会拒绝。

　　阿扎尔背着手，得意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切，身旁跟着的另一名学着正在给他汇报事情的进度。

　　“现在收集到的能量还不足以完成实验，主体还尚未觉醒，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嗯。”阿扎尔点点头，看着忙到几乎脚不沾地的学者，仿佛成功近在眼前。不过他还免不了要问上几句其他的：“净善宫那边怎么样？没有什么异动吧？”

　　要说他计划中最大的阻碍是什么，那就是居住在净善宫的小吉祥草王，不过教令院对她在虚空中的行动都做了严格的监控，而负责监控的人并没有在这段时间里发现那边的异常。

　　听到自己满意的回答，阿扎尔点点头，至于其他的一些不稳定因素，比如愚人众之类的，阿扎尔相信那个放逐者会看管好自己的同事，不会因此影响到他们的计划的。

　　而事情并没有像阿扎尔所想的那样发展，不知道为什么主体觉醒的异常快，明明只是一个跳舞的却能很快意识到这是在做梦，甚至教令院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些什么，整场他们花费了大量力气设计出来的东西全部化为乌有。

　　不过目前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特殊的虚空终端并没有受到损坏，就是如果按照寻常的方式来收集能量，哪怕到了下一个花神诞日，估计也等不到新神的降临。

　　一想到这里，阿扎尔就愤怒到恨不得让破坏他们计划的罪魁祸首立马出现在自己面前，用他的鲜血来向新神谢罪。

　　“看来你们也没有我想的那样有用。”「博士」缓步走了进来，他已经从惊慌失措的学者口中探知到刚刚发生的事情。执行官也是真的没有想到他挑选的合作对象能够废物到这种地步，难道说他对他们的期望还是太高了吗？

　　从之前找阿加塔求助反而将人得罪狠了，再到现在明明是掌握在他们手中的虚空，现在却将主体放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身上。「博士」开始怀疑这究竟是不是当时那个将他放逐的教令院了。

　　将最为重要的主体放到一个不可控的人身上，这在「博士」看来是再愚蠢不过的行为。

　　「博士」的话彻底点燃了阿扎尔的情绪，他回身怒视「博士」，原本养尊处优的脸因为这段时间的诸事不顺也显得苍老了不少：“没用？怎么不说你提供的方法有问题呢！”

　　“也是，本来就是放逐者的你能懂什么！”阿扎尔身为教令院大贤者的高傲在此时彰显的淋漓尽致，不过他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创造新神的这个计划能够成功的关键点，都在他眼前的这个放逐者身上。

　　大贤者的话非常难听，就差将自己完全看不起愚人众的嘴脸拜倒明面上了，不过「博士」并不在意。说到底教令院也不过是他的一个还算好用的合作对象而已，如今这个合作对象做事频频出错，那他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了。

　　不过想到和「散兵」定下的合作还没有完成，「博士」压下心底的烦躁，给阿扎尔提出了一个补救的方案。

　　阿扎尔听到之后，眼神暗了暗，他说：“我需要思考一下。”

　　“时间可不等人。”「博士」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教令院，接下来他的目的地是净善宫。

　　他绝对不信被囚禁起来的小吉祥草王和主体提前醒悟的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可惜的是，即便他已经在出了教令院就往净善宫走，争取抓到小吉祥草王把柄，但当「博士」走进净善宫，看到的就只是一个将自己封闭起来的小吉祥草王。

　　穿着绿白裙子的幼女以一种闭着眼睛悬浮在空中，她的力量形成一圈浅绿色的屏障，将其牢牢的包裹起来。

　　是禁锢，但也是保护。

　　估算了一下自己如果打破这层屏障需要花费的力量和搞出来的动静，「博士」十分冷静的选择了转身离去。小吉祥草王就像是预料到他们接下来的做法一样，提前将自己封闭起来。

　　“不过想用这种计划来阻止教令院，你还是太过天真了。”

　　净善宫的大门在「博士」的身后缓缓关闭，门口的佣兵对明显不属于教令院的身影就当做没看见一样，这也就是为什么「博士」将净善宫当做自家的后花园一样，畅通无阻。

　　男人身前的试剂管里的液体散发着荧荧的光芒，这种经常会在他身上出现的神秘药剂很难让人不去怀疑，这个将人体比作机器的男人是不是对自己也做了什么残忍的实验。

　　「博士」并没有将小吉祥草王封闭自我的事情告诉教令院的打算，他期待着阿扎尔对自己的提议给出肯定的答复后，和他们一起前往净善宫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的表情。一想到时候会出现在一直以为自己掌控着这位幼小神明的全部的大贤者脸上的表情，「博士」就感到一阵快意。

　　经过今晚的一通闹剧，须弥城内几乎一个在外活动的人影都没有，除了街上奔跑的金色身影。少年气喘吁吁，飘在他身边的小家伙叽叽喳喳的声音成为了须弥城唯一的声响。

　　“空！你等等我！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