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肝妈
不就是打两个杀生丸吗?
不就是打两个会月之呼吸毒华爪长鞭绒尾乱舞外加冥道和爆碎牙的杀生丸吗?
上辈子他那么弱都能硬扛两百年, 这辈子他变强了, 真的一点儿也不……不,还是有点怂的,噫?
不行, 不要怂,不要怵, 就是干。只有戈薇的话,他打输了不要紧,但再加个迹部的话,他今天挨两份打都得赢!
犬夜叉双刀握刀进入战斗状态,呼吸法全开,时刻注意两个哥的动向。可他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两个哥对揍他毫无兴趣,甚至还嫌他碍事,竟是化作两道白光飞离枫之村,往森林的方向去了。
犬夜叉:“啊?”他出离地愤怒了,“你们纯粹想打架干嘛总拿我当借口啊混蛋!”
杀生丸的嘴骗狗的鬼,说着关心兄弟的话,干着不管兄弟死活的事,果然他们的话一个字都不用信。
可杀生丸不管兄弟死活,犬夜叉还是会管他死活。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一腔热血又好心的小狗。一个哥会冥道,一个哥有爆碎牙,日曜支的狂性一旦被激发,他俩迟早一死一伤。
要命,得赶过去!
戈薇大喊:“犬夜叉,你别跑,先把十二单换掉啊!”穿着高跟鞋狂奔,速度竟然一点也不慢,“十二单很贵的,你好歹珍惜一下好嘛!”
对哦,十二单是妈妈给的,织物用的是凡人的绸缎,没那么耐摔。
犬夜叉一边跑一边脱:“我马上换,拜托了大家,帮我捡一下衣服!”
穿衣服他不行,脱衣服他在行。先扔掉桧扇,再蹬掉花形屐,单手扯开腰封剥落褂,再是一件又一件的五色唐衣,接着是裳,再是长袴,然后是单衣,以及……哦,只剩最底层的小袖了,没了。
戈薇捡着衣服暴怒:“犬夜叉!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啊啊啊,不准再脱了,你现在是个女孩子!”
迹部扶额:“简直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
这就是他的情敌吗?不得不说要战胜她太难了,她就是一只让戈薇全身心投入精力还拴不住的哈士奇,只要她在前头冲,戈薇就不会回头看他。
见鬼的是,身边这群家伙是一个比一个不华丽了。
邪见尖叫着追出去:“犬夜叉不准再脱了!小袖是最后一件啊!”
玲和七宝去捡衣服,弥勒压根没看清什么就被珊瑚一拳揍晕,而远处的犬夜叉一摸珍珠,从里头拿出火鼠裘,边跑边穿。
这一波直接把所有人干沉默了。
七宝吐出心声:“犬夜叉死后我特别伤心,每天都盼着他复活。现在他复活了,可我还没高兴几天,就已经觉得累了。”
邪见累趴,大喘气:“是啊,太累了,求她和另一个杀生丸大人回去吧!不然我每天挨打都是双倍的!”
众人:……算来算去还是邪见最惨。
林间,奔跑的犬夜叉搭上了云母的顺风车,一波拔地而起,循着动静最大的方向而去。
彼时,冰蓝色的苍龙已经升起,它们从地面厮杀到天空,有两个身影在雷光中闪现,两把刀交错而过的瞬间,杀生丸的战铠被一击粉碎。
霎时,巨大的冥道张开,吞噬了漫天的雷光,卷去【杀生丸】的半截袖子。而【杀生丸】竟是用爆碎牙打出了强势的月之呼吸,就见巨大的、电光缠绕的月弧劈向地面,一击轰没了半个山头,而杀生丸被炸了出去。
“轰!”
论刀术,【杀生丸】差杀生丸一些;论综合实力,杀生丸差【杀生丸】一截。一个还在量的积累,一个已达成质的变化,杀生丸不是【杀生丸】的对手。
下一秒,爆碎牙的轰击顷刻而至,杀生丸急中生智,在退无可退的情况下将天生牙插入地面,升起一层蓝色结界保护自己。
爆碎牙的力量沾之即死,偏偏天生牙拥有强悍的生之力,为保护主人的生命在所不惜。因此,爆碎牙对上天生牙譬如魔法对轰,BUG硬杠BUG,杀生丸顺利地活了下来。
呼吸法运转,冥道张开獠牙。霎时,吞噬一切的月弧连绵成片,与爆碎牙对轰,互相消融、互相粉碎。
【杀生丸】:“原来如此……”
因为爆碎牙是他的伴生刀,所以他本身对爆碎牙的力量拥有抵抗性。再加上对方体内也有一把爆碎牙,他想用伴生刀干掉他不容易,甚至有可能让对方提前觉醒爆碎牙。
但要对付冥道,非爆碎牙莫属。
一息,两边的力量再度对轰,山腰断裂,无数妖怪逃窜而出,慌不择路地四散。甚至云母被庞大的妖气冲撞,失控地跌入林中,犬夜叉单手挥舞铁碎牙劈向地面才缓了冲势。
“云母……”将变回“小猫”的云母揣怀里,犬夜叉拔腿就跑,“我说你们两个——给我住手,别打了!”
没人理他。
他们抛弃了释放大招,纯以刀术对决。斗到现在双方都明白,大招杀不死对方,但用刀劈斩可以。
杀生丸扭转战局,开始占据上风;【杀生丸】不遑多让,堪称进步飞速。
双方极限拉扯,眼见一个的刀即将捅进另一个的眼珠子,而另一个的刀快要劈向对方的脖子。犬夜叉大吃一惊,以为两个哥都要完了。
“杀生丸!”犬夜叉急呼,“你……”
很好,是个妹子,在恶劣的环境中,有性命不保的危险,并开始大声疾呼——于是前置条件一波完成!
甭管这声“杀生丸”喊的是谁,总之两只狗同步装备“热血”光环,直接从男配升格为男主,并拿出最强状态对着干。
伴着两股庞大的妖气对冲,两只白犬冲天而起,他们互相扇巴掌(上爪子),互相吐口水(喷毒雾),互相扯头花(撕狗毛)……半点不风雅,丝毫不华丽,两条尾巴卷着参天古木互砸,还使劲儿往对方脖颈咬,简直是……
犬夜叉吐魂:“还真是狗啊。”邪见,原来你一早发现了真相。
两只狗打了很久,双方撕得鲜血淋漓,连狗脸都花了。这场战争是怎么结束的不知道,总之他们恢复了原形,俱是一身血地瘫在地上,一副被风之伤砍中的状态。
犬夜叉小心翼翼地靠近,果不其然,他们警觉地转向他,戒备心升到最高。不过,或许是他目前的气味“不算敌人”,两个哥没多久便放松下来,允许他靠近了。
他先捡了离他最近的【杀生丸】,安置他靠树歇着;再赶去稍远一些的杀生丸身边,把他扶起来安放好。
直到接触,犬夜叉才发现杀生丸伤得比【杀生丸】重,他的左手竟是被折断了,只剩一张皮连着,衣袖上全是血。
犬夜叉:……
是不是杀生丸命里有此一劫,非得断一下手才行?
他僵硬地转向【杀生丸】,眼神非常好读懂,就一个意思“你怎么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杀生丸】还有力气说话:“是他技不如人。”
这头,杀生丸忍着剧痛把胳膊接上,日曜支的血脉令他的断肢加速愈合,只是抽干了他所剩不多的妖力。
他的脸色很难看,却还是说道:“你在担心吗,犬夜叉?这只是战斗的结果。”他对此并无怨恨。
犬夜叉服了,他对这俩没什么想说的。
他干脆坐到二人中间,摆出大锅升起火,从储物珍珠中拿出妖怪的肉,开始炖血食。日曜支的血脉有一点好,只要能吃就能恢复,想来今晚给这俩炖一整只的妖狐,他们明天就能走回去了。
煮开水,片肉下锅,放入药材和调料。前后大概炖了半个时辰,犬夜叉给两个哥准备了大盆,把肉分下去,端到两人面前。
【杀生丸】:“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照顾我这个哥哥的时候。”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句式,一下子让犬夜叉梦回奈落抓走玲的那个夜晚,他记得当时琥珀受到奈落的控制,朝杀生丸发起了攻击,而他为了防止琥珀被杀,帮杀生丸挡掉了攻击。
他那时背对着杀生丸,可便宜哥并没有攻击他,反而是在琥珀要冲他发起攻击时越过了他,一把掐住琥珀的脖子,说出同一种语气的话:【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维护我这个哥哥的时候啊,犬夜叉。】
回忆结束,他突然品味出彼时的【杀生丸】应该是有些愉悦的,就像现在这样。
犬夜叉:……
他为什么会愉悦,那只能是——
“看我干着邪见的活很开心吗?”犬夜叉的钢铁直男脑回路永不转弯,挠头,纯粹发问:“还是说,杀生丸你其实很享受被照顾被保护的感觉啊?”
两个哥:……
不知为何,他感觉两个哥都生气了,随时能联手暴打他的那种。
作者有话:
作者有话要说:
PS:犬夜叉:我有说错什么吗?不就是喜欢有人挡在他前面,然后还照顾他吗?
邪见:你说实话是重罪,我说实话是死罪。
犬夜叉:……
PS:下次加更是营养液破39W。
第164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
喂狗三天,狗能记人一辈子。
可喂狗一顿再创狗三次,狗能记仇一辈子。
犬夜叉品不出言外之意就算了,谁也没指望他的脑子能做出亲哥的阅读理解。但不会做是一回事, 答非所问、反过来给亲哥出题是另一回事。
一如犬夜叉了解杀生丸,杀生丸同样了解犬夜叉。他知道这个半妖弟弟的脑子一向不好,不然也不会因为喜欢上一个人类巫女而被钉在树上五十年。
半妖是个笨蛋, 脑筋不会转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消一品就能读出最本质的意思。
到底是阅历足,【杀生丸】不像杀生丸一样不欲多言, 许是经历过半妖之死, 也明白昨日之人不可留,他与犬夜叉的确有话要说。
“你觉得我把你当作仆人?”【杀生丸】比以前坦诚不少, 但毒舌依旧,“対仆人,我可不会心慈手软。如果是邪见说出这种话,你知道他的下场。”
犬夜叉反唇相讥:“拉倒吧,说的好像你待我很宽厚一样,你当年一爪子捅穿我肚子的时候可不手软。”
【杀生丸】:“你砍断我左臂的时候也很干脆。”
犬夜叉:“哈?你当时都想吃掉我了, 我砍你一条手臂不过分吧?从小到大, 你欺负我的次数比我反击你的次数多多了!”
【杀生丸】:“欺负?呵, 看来你是真不懂什么叫欺负。”
犬夜叉:“你……”
“犬夜叉!”另一头的声音突然传来, 略高的音量插入二人之间,硬生生打断了他们的交流。
犬夜叉转过头,就见杀生丸正盯着他, 脸色略显苍白。他的右手捂着绑好的左臂,也不知怎的, 左臂的断裂处又开始往外渗血,染红了一整条袖子。
顿时,犬夜叉没有闲心跟【杀生丸】扯黑历史了,两边都是哥,一碗水总得端平,既然眼前这个没事,当然得紧着受伤的那个了。
犬夜叉立刻起身,赶到杀生丸身边蹲下,他扒掉便宜哥的半边衣服,先检查伤口,再摸出一把草药用妖力碾碎,糊在断口处:“奇怪,之前不是接上了吗,怎么又断了?你対它做了什么?”
杀生丸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一丁点疼的意思:“扯了一下而已。”
犬夜叉:……
“你扯它干嘛,是不准备要这只手了?”不是吧,你是非得断只手才行吗?这苦头明明可以不吃的。
杀生丸轻描淡写:“不过是想试试它长好没有。”
犬夜叉嘴角一抽:“你当自己是神吗?手一断刚接上就能长好,就算是父亲也未必有这样的恢复力吧?”
杀生丸先是不语,再开口时语气有些莫名:“不试试怎么知道。”
话是対犬夜叉说的,他的金眸却透过犬夜叉,対上了另一端的【杀生丸】。
说实话,他很讨厌另一个自己,十分、极其、无比地讨厌,尤其是対方自带熟稔地与半妖谈话,那些特殊的过去和回忆,是他无法涉足的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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