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夹泥
欧文立即暴跳如雷,“你这是什么态度,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区区一个私生女也敢...”
“你才是应该搞清楚自己定位的人吧。”江户川真理突然打岔。
“哈?”
“我就简单说一下吧,放毒蛇的人和害得埃里克溺亡的人都是你。”
‘鹦鹉们’又开始吵起来。
“不是意外吗?”
“小姑娘你可不要乱说。”
“有可能的吧,毕竟这两个人死了的话...”
只有他才是受益人。
众人看向他,都在怀疑真理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在乱说什么,我今天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去过。贝丽,她到底是谁,赶紧把她赶出去!”
贝丽安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回应他。
江户川真理抬头抱胸面对着他:“别着急嘛,让我慢慢说。内森先生,我问你,你家老板是不是有一个习惯。他每次去马场骑马转几圈后不会直接回房休息,骑过马后他都会去球场打球。”
他回答:“是的,几乎每次都是。”
“他在骑马时就带着球包?球包里是不是还会放着能量饮料?”
“没错。”
“那你在马场有发现球包吗?”
内森:“没有,现场什么都没有。”
“因为毒蛇就是被放到球包里的,”她又面向欧文,“你在你爸爸的球包里提前放了毒蛇,在他骑完马打开球包正准备喝水时,里面的毒蛇攻击了他。”
“在这期间你不需要出现在现场,马场的东南角对着一个阁楼,你只要在那里用望远镜确认就可以。”
“但是,这期间却出现了意外。约翰先生在打开球包之前,你看到了正往马场那边走的埃里克。你害怕埃里克会坏了你的计划,又害怕约翰先生中毒后被他发现。”
“所以你才会从阁楼上下来拦住了埃里克,就在这时你发现他喝了很多酒,于是你心中又生出了一个计划。你欺骗埃里克说约翰溺水了,等到他被你骗到游泳池后你将他踹进池子里,按着他的头不让他出来。”
东南角的阁楼视野极佳,真理听给她送餐的厨娘说过,阁楼在三个月前因为暴雨进了水,所以后来就不让随便上去了,在那之后也都是上锁的状态。
而那个游泳池并不深,只不过埃里克本人非常怕水,又喝了酒,在不清醒和恐惧的情况下才会溺死在里面。
欧文握紧了手,看到旁边的贝丽就想甩锅,“你倒是挺会骗故事的,是谁教你这么说的,是不是贝丽这个家伙。”
诸伏景光这时候赶到,他戴着手套拿着一个很长的黑色球包,“证据就在这里,你还想怎么狡辩。”
欧文看到球包一下子就留下了冷汗,他明明藏起来了啊。
江户川真理欣赏着他表情,他这时候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劲儿,梗着脖子僵在那里,眼睛转得飞快,应该是在想接下来的说辞。
真理才不会给他喘气的机会:“你在制定计划时想到,万一球包里的蛇没有攻击人怎么办,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你还准备了第二种计划。你将毒蛇的毒液吸到了钢笔中,只要你看到毒蛇计划没有成功,你就准备亲自去下毒。”
她歪歪头示意景光:“把东西拿出来给所有人看看吧。”
他从里面掏出了一件衣服,还有一条像丝袜一样的东西。
有人问:“那是什么?”
真理拿出手帕,将那个‘丝袜’捡了起来,“是蛇蜕。”
她把蛇蜕递到欧文的面前:“那条毒蛇被关在球包里的时间里蜕了皮,这件事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欧文看着那条蛇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没有重新检查那个包里的东西就带走了。
看情况正如真理所说的那样,周围的人也开始相信她说的话,“那,那件衣服是谁的?”
江户川真理无奈地看了看这些人,“这么明显的事还不明白吗?”
她的眼睛好像在说你们都是笨蛋吗?
客人:?
“衣服正是欧文先生的,他在杀了埃里克后,衣服的袖子和前胸被游泳池里的水打湿,于是他返回到马场拿走了约翰先生的球包,并把换下的那套衣服塞了进去。”???y
她故意在欧文面前甩了甩蛇皮:“就在你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你突然想起来,你把望远镜落在了阁楼里。可你没有时间回去取了,因为阁楼正下方的地下收藏室遭窃,当时有至少二三十人堵在去阁楼的必经之路上,如果在那时你去阁楼肯定会被很多人看到,无奈你只能将球包扔进了正厅门口的花瓶里,那个花瓶高1.7m足以把整个包藏起来。”
欧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她指了指眼睛:“不管是什么人什么事情,我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了,算你倒霉了哦。”
说完了这些后江户川真理清了清嗓子,有些渴耶。她看向左边穿黑色烫金长裙的女人,黑裙女人忽然惊恐地后退几步。
“为什么这么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使劲地摆手。
“那个,可以递给我吗?”真理指着她身后的花茶。
黑裙女拿过花茶啪的一下子推到真理怀里,然后害怕地缩回到人群中。
真理眨眨眼睛,这人有什么害怕的啊,她又不是凶手。
她猛地回头看向客人们,他们都整齐划一地退后一步。
搞什么啊?她是病毒吗?
真理顿时觉得有些委屈。
诸伏景光知道为什么,只要是人都会有些不为而知的一面,尤其是现场的这些人,要说一点亏心事没做过是不可能的,所以才会害怕被看穿,害怕秘密被说出来。他们也是想多了,因为真理对他们的那些亏心事并不感兴趣。
诸伏景光举起欧文藏起来的衣服,“衣服已经干的差不多了,但是别忘了你沾到的是游泳池的水。那个游泳池在昨晚十一点二十五分才进行了消毒,水中投入了大量的高效漂白.粉,衣服上可以检测出你的DNA和次氯酸钠,哦还有阁楼的钥匙和望远镜上的指纹,甚至是带毒的钢笔。”
证据不要太多,欧文无言以对。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他的罪行被直接揭露在这些重要客人面前,他的继承人的梦也彻底破碎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大家面面相觑。每个人不约而同的有一个想法:早知道就不来了。
他们和约翰都是一条船上的生意伙伴,就这样知道了人家家里的丑事,这之后该如何收场啊。
“把他压下去,等到警察来了交给警察。”贝丽率先发话。
“什么!”欧文死死地瞪着她,“没有了我,这个家该怎么支撑,那个老家伙根本挺不了几天了。”
“我会照顾好爸爸的。”贝丽淡淡地说道。
他冷笑一声:“呵,就凭你。你一个无权无势的私生女,你有什么资格继承这个家。”
“我没资格,但有人有这个资格。”
“什么,你到底什么意思...”
贝丽不耐烦地示意保镖带走他,欧文还不死心地质问她,可惜他永远也得不到答案了。
贝丽以家中有诸多要事需要处理,礼貌地请走了客人们。他们也看够了戏,甚至看的有些慌,巴不得脚底开溜。
等客人们都走了,屋子里还剩下特助、秘书、贝丽以及真理和景光。
内森看到不仅没走还悠哉悠哉坐下来的真理二人,有些不得其解,“还有什么事吗?”
贝丽似乎不怎么吃惊,正准备关上房门就被一只手挡住了。
赤井秀一脸色有些阴沉的自顾自进来了,他和景光点点了头。真理看到后垂眸,看来他们已经互通了信息了。
内森越发看不懂了,“如果没有事的话就请各位回去休息吧,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就让我来照顾先生吧。先生醒过来后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发生过的事呢,两个继承人的船都翻了,这么大的产业以后该怎么办啊。”
真理支着头看向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内森,“我想这个你不用担心。”
内森:“?”
“下一任继承人不就在你眼前吗?”
“你是说贝丽小姐...”他说不出口,就算她是唯一的孩子了,也不太可能。
“不对不对,是他。”真理指着贝丽身边的秘书。
“这...”内森彻底放弃了思考。
江户川真理叹了口气,耐心地问:“还记得你在接我们到庄园的路上,你一时嘴瓢称你们先生为老约翰。你知道的吧,他还有一个私生子名字就叫小约翰。但是你没见过那个私生子。”
“这怎么可能,小约翰他已经死了。”内森看向秘书,“是先生亲自和我说的。”
真理:“贝丽小姐不想说些什么?”y??y
贝丽如释重负一般,拉过秘书:“乔伊就是小约翰,他是我的弟弟。”
内森傻眼了,目光呆滞地看着姐弟俩。
“先不要管你们家的狗血剧,我只问你一句,贝丽小姐,地下的咒具大部分都被你变卖了对不对,而且是偷偷的。今天闯入那里的小偷也是你安排的对不对,这个家里的收藏品,只有咒具是不会轻易拿出来观赏的。你用咒具换钱,本是最不易让人察觉的。”
然而她没有想到真理他们会到这里借用咒具,可是一旦将咒具给他们,造假的事就会被发现,所以才会有后面的事情。
贝丽抱着小约翰的肩膀鞠躬,他还有些不愿意,但贝丽很强硬,最后他还是妥协着顺着姐姐的意思鞠躬了,“我向你道歉,你的那个咒具已经被我卖出去了,对不起。”
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真理嘟嘟嘴喝了口茶。
诸伏景光:“真是太冒险了,你安排的人还死在了地下。”
贝丽:“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开始要求的只是让那个人毁掉大半个咒具库,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死在那里。”
赤井秀一扔出来一件女仆装:“地下的人是被人枪杀的,有人伪装成女仆,想要去地下的文件库偷东西。我想是刚巧和你的人撞上了,所以才会被灭口。”
不用多说,那个女仆就是贝尔摩德。赤井秀一在知道她也进来后就去抓她了,可惜晚了一步被她跑掉了。
“我会想办法找回那个咒具的,不管多少钱我都会尽力买回来,请给我一些时间。”贝丽诚恳地说。
“是嘛?”真理摇晃着腿,“其实我还挺生气的,你们演的戏太糟糕了,尤其你的弟弟,竟然觉得这样就可以骗到我。”
“是我们的错,请让我弥补这个错误。”
“那就五天吧,在开生日会前将咒具交到我的手上,可以做到吧。”真理问。
贝丽犹豫了下,咬着牙答应:“我尽力。”
真理笑:“你会找到的。”
贝丽有些疑惑。
“那你们就先回去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真理继续笑。
“哦,嗯。”姐弟俩晕乎乎地离开了房间。
赤井秀一挑挑眉,这两个人完全没注意到江户川真理已经反客为主了。
内森已经放弃思考了,像个小孩子似的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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