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夹泥
诸伏景光拽下脖子上转变声音的装置,用自己的声音说:“不认识我了么,zero。”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毕竟是从小就在一起的好友,“hiro?是你吗?”安室透的声音有些颤抖。
诸伏景光撕下了面具,露出了他原本的脸。
“呦,好久不见。”
“你这家伙,这段时间你跑去哪里了?”惊喜之后就是愤怒,安室透按住景光。他一直以为景光可能死了,不过心中又一直保留着一丝期望。
这么多年了,景光才出现,他没有死。
诸伏景光的肩膀有些痛,但也没有反抗。
景光能理解他现在的感觉,在组织那样的地方既要提心吊胆地做任务,还要在公安和组织之间周旋。
再加上他们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取得联系了,安室透现在的反应也是意料之中。
诸伏景光拍了拍他的背:“这期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总之,夏油先生不是敌人。”
夏油杰原本还饶有兴致地观赏着这两个人的重逢戏码,久别重逢他们会不会先打一仗以示友好?
然而并没有,夏油杰想象中的鸡飞蛋打并没有发生。
反而是两个人很快就抱在一起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这两个人的脾气真是好过头了。
夏油杰顿觉没意思,对景光放下一句:“既然是误会,那之后的事我就不管了,后面就由你向他解释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两个人这才都冷静了一点。
诸伏景光对他说:“我们出去说吧。”
等到安室透坐在最外面的石阶上时,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太真实,现在的一切会不会是那些咒术师的咒力导致的?
他不太了解咒术师的咒力到底是什么原理,但总觉得这样的场景像幻觉,如果是假的那只
有咒术师可以做到了吧?
“冷静下来了吗?你该不会以为你看到的都是幻觉吧。”论谁最了解安室透,那肯定是景光无疑了。
安室透扯了扯嘴角,这句话就对味儿了,不是景光还能是谁?
“话说你直接这样出现在外面真的没事吗?要不你还是把这个面具重新戴上吧。”安室透有些不放心。
然而景光并不在意,觉得不戴面具很透气,反正摘都摘了。
他调侃道:“别紧张我了,盘星教的保密性很好的。这里除了咒术师就只有教徒会来,啊对了,还有你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私家侦探。”
听了他的话安室透也放松了下来,“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这几年都在哪里?”
诸伏景光详细地解释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虽不能把每件事都提到,但他尽量想通过这些事让安室透放心。
——他很好,即使曾经一度濒死,可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接着,景光说到了正事。
诸伏景光告诉了安室透真理策划的【祂】计划,问他要不要加入他们。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安室透低头思考着,不过很快就想通了,“确实值得一试。”
“越是有风险的事情越是有很大的机遇,况且这次我们有多方面的优势,如果错过这次,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了。”诸伏景光说。
他转头看向安室透,“zero,你在那边已经待了太长时间了,现在是时候回来了。”
回去啊......
安室透微微一怔,他有多久没听到人说起‘回来’这两个字了。
自从进了组织做卧底,他的记忆被分割成两个面。???y
一面他是走在刀刃上的卧底,只要他失败了,锋利的刀刃便会毫不留情地划向他的喉咙。
另一面,只有午夜梦回时才会想起。那些日子里张望的笑,只有在梦里才能怀念的青春时光和无法见面的朋友。
回去吧,回到他人生的正轨。
安室透板着一张脸,严肃地问:“需要我做什么?”
诸伏景光:“我和内田警官已经锁定了警视厅中的卧底,不过卧底还什么都不知道。而且除了内田警官和几个靠得住的人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我还活着。现在只需要你传达一些消息给组织就好。”
“什么消息?”
“组织的唯一希望已经破灭,他们接下来一定会把目光都集中在【祂】身上。不过组织对此应该会很谨慎,因为他们一旦加入进来势必会暴露。”
安室透懂了:“你是不是想让我在这之中再给他们加一把火,如果警视厅的卧底所传达的消息和我带回去的消息相差无几,那么朗姆和乌丸集团肯定会更加信任我,接下来......”
“接下来我们就可以控制住组织里的情报,将组织全部拉出水面。”诸伏景光补充说。
然后他笑道:“这个计划怎么样?”
安室透沉默几秒钟,忽然叹了一口气:“很妙,是她能想出来的办法。”
两个人在谈完正事后还有些留恋地坐在原地,安室透低着头看着一群正在搬家的蚂蚁,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悠闲地做这种无意义的事了,一直紧绷的弦也终于松了一点。
诸伏景光也仰着头,石阶的两侧全是郁郁葱葱的树,阳光透过树叶露出点点光影,微风吹着也十分舒适。
“你离开组织后有没有见过他们?”安室透忽然出声。
他们自然是指警校的那几个人,说来奇怪,安室透做卧底的这些年,为了收集情报换了很多假身份,每换一个假身份他就要换一份工作。
这么多年了,他各种职业都做了个遍,加上私家侦探的身
份,他也算是走遍了很多地方。
而这期间,他竟然一次也没碰到过他们。真不知道该夸他的隐蔽工作做得好,还是应该笑他的机缘太小。
“你想见他们吗?”诸伏景光的手撑在后面,“他们都挺好的,班长和娜塔莉结婚了,两个人很恩爱。松田已经是爆炸处理班的王牌了,不过脾气却不像以前那样一点就炸。萩原还是老样子,听说这家伙在警视厅女警中的人气很高。上一次见到萩原他还在抱怨——因为做了警察他都不能出去飙车了。”
安室透笑出了声,他不可控制地回想起警校的时光,听到他们一切都好他就放心了。
很快他猛地反应过来什么:“唉?你见过他们了吗?什么时候,他们知道你的情况了?”
诸伏景光抿嘴笑话他反射弧真长:“我一直以真理的助理这个假身份活动,想不见到他们都难吧。有一次我陪真理去查案子,正好萩原和松田也在身边,就这样被他们发现了。至于卧底的事,他们早就猜到了。”
也是,真理遇到案子的几率高的惊人。他们又都在警视厅,应该能常碰到。
安室透低下头,他和景光一毕业就搞失踪了,现在想想真的很没有义气。
他问:“他们知道后是什么反应?”
诸伏景光嗤笑一声:“气坏了,尤其松田,他还说要等你回来后狠狠揍你一顿。”
安室透闷笑:“是松田说话的风格。”
“还有班长,他说我们两个没有来得及参加他和娜塔莉的婚礼,等到一切结束后,班长要再办一次婚礼邀请我们两个参加。”
安室透终于愉悦地笑出声:“这应该是班长想和娜塔莉再秀一次恩爱吧哈哈。”
“可能吧,”景光怂怂肩,“所以啊zero,大家都在等你回去。”
“一定会的。”
诸伏景光抱住他的肩膀:“要不要现在就回去看看?”
“...这样不行吧,如果被组织发现...”安室透不希望在这件事解决之前波及到别人。
“...也对,不急这几天了。”诸伏景光非常乐观地想,他坚信真理的计划可以成功。
“要不,我先带你去见真理吧。戴着面具我就是她的助理,侦探见侦探总不会引人注目了吧。”景光眨了眨眼睛。
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安室透歪了歪头,“你刚才不是还说不急吗?”
诸伏景光神色有些异样地转了转眼睛,双手合十动作有些僵硬。
“好吧,其实是因为我出门前没有来得及跟真理说一声,如果现在回去的话她可能还没有醒,我应该来得及在她生气前认错。”他一脸的诚恳,非常认真地考虑这个认错方式的可行性。
安室透眯眯眼表示不理解:“为什么你出门要告诉真理?我记得你比她大几岁的,怎么好像反过来了。”
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吗?刚才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原来就在这儿。
“zero...年龄这件事你可以不用提的。”景光表示很介意。
安室透豆豆眼:“为什么?”
诸伏景光貌似很和善地笑:“没什么,只不过心中有一种预感,总觉得真理会发生什么事。”
“你不是说过你的第六感不太准的吗?”
“我现在的第六感很灵验的,上次有不好的预感就很准。”
“上次是指什么事?”
“真理去查案的时候被路边的碎石头绊倒了。”
真的假的...这也叫灵验?景光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变呆了,毕竟这家伙以前就挺天然的。
诸伏景光摸了摸下巴,毛毛刺刺的胡子又长出来了。他最近几天都在忙着工作,真理不在身边,他对胡子
就没那么在意。
他喃喃道:“还是把胡子剃干净吧,这样回去后真理的心情应该会变好。”
安室透一挑眉,他终于反应过来这种违和感从何而来了。
语气啊语气,景光在提起真理时的语气像掺了蜂蜜一样——齁甜。
应该不会吧。
“hiro...”
景光回头,“怎么了?”
安室透重重地按住他的脖子,咬牙说:“你和真理应该不是我想的那样吧,真理她...才那么小。”印象中的真理还是小小一只,她还是个孩子啊。
“你在说什么啊,真理早就成年了啊。”景光笑眯眯地说。
——好瘆人的笑。
安室透的额头冒出点冷汗,对啊,真理都已经成年了。
刚认识她时,她还是一个不愿意上学的高中生。现在她已经可以做这么多大事,甚至可以说是日本第一名侦探。
时间过得真快。
景光拉起他,“快走吧,她见到你一定会开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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