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千一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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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天
情不自禁的肢体接触无法避免,但好在只到拥抱这一步就停下了,省去了之前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环节。
十六夜葵终于把记挂着的事情说清楚,心情也轻快不少,把自己最近感兴趣的一堆手工织物拿到客厅里来,专心致志地研究着勾线和花纹。
悠扬的小提琴曲正在播放着,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工藤新一坐在另一边的书桌前,敲击键盘的声音不大,显得整个环境平和惬意。
十六夜葵觉得接吻补魔确实不是个好选择,在补充灵魂能量的同时会消耗很多体力,虽然身体凝实了,但精力却付出了很多,严重影响了她的专注力。
尤其是在知道这种方式随时可能会失效,还没有备用方案的情况下,她对于现在拥有的身体更加珍惜,那些需要通过身体做的事情更是让她想要列出清单全部再体验一遍。
就连对于食物的欲望都更高了些,她不舍得错过任何一顿饭,主动问道:“新一,我们中午吃什么?”
“葵有什么想法吗?”
工藤新一正在浏览和公安等三方所商定的最终计划,闻言抬头和她商量道:“上次葵说想吃夏威夷披萨,但是一直没机会,中午吃这个好吗?”
那次说到夏威夷披萨的时候被他岔开话题,今天听他提起过去,十六夜葵已经明白了他当时为什么会是那样的反应。
她不知道这份食物是否对于他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还是仅仅是名字会勾起他不好的回忆,所以她迟疑了一会,确认道:“没问题吗?”
工藤新一仿佛没有听懂她的意思,接过话道:“葵想吃的话就没问题。”
听他的语气是真的不介意了,十六夜葵歪着头看向他,问道:“外送吗?”
“我会做,小时候和妈妈学过。”
少年的脸上带着轻浅的笑意,朝她邀请道:“我们自己在家里烤,好吗?”
烤披萨听起来就很有趣,而且十六夜葵认为这或许是他对往事释怀的一项标志,可以说意义非凡。她把手边的东西往茶几上一堆,直接蹦下沙发,答应道:“好!”
“家里有材料吗?”她正准备往厨房跑,想起来了这个很关键的问题,“水果似乎还有一些,我先去切好!”
就算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回灵魂体,她遇到感兴趣的事情依旧是风风火火的,工藤新一根本喊不住她,只能听到“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家里的每个角落响起。
他发送完邮件,脸上带着笑意把手提电脑合上,慢悠悠地去抓跑到厨房捣乱的十八岁小孩。
冰箱里翻出来了披萨皮,烤披萨的步骤就简单了不少。
十六夜葵以为工藤新一那句会烤只是随口一说,毕竟四岁的他能学什么啊,最多就是陪着家长待在厨房里递递东西,能不帮倒忙就算是很棒了。
令她惊讶的是,他烤起披萨来确实像模象样,说他每天在家里做饭都有人会信,反倒把她衬得像是个来充当吉祥物的角色,站在旁边连手指都不用抬一下。
她一边在心里想有的人果真是天才,一边又想到了合理的解答:“啊,新一之前在美国生活也烤过披萨的吧!”
“几乎不会。”
工藤新一说道:“没有时间自己做饭,而且披萨外送很方便。”
他弯腰把披萨放进烤箱,回头看她:“葵回到身体之后,打算做什么呢?”
“唔……要先上学吧。”
这件事还是工藤新一提醒她的,而且身份问题也解决了,下一步需要解决的就是学历了。
十六夜葵觉得自己还算乐观,对于需要再次参加升学考试这件事都能选择接受:“幸好我过来之前才刚刚高三毕业,大部分知识还没有忘掉。而且新一最近还借自己的课本给我用了啊,就是你竟然从来不做笔记!”
工藤新一接受了她亲昵的抱怨,说道:“如果葵需要,我可以从下周开始记笔记。”
“那倒不用啦。”十六夜葵没有领情,“新一也不知道我需要恶补的是什么知识点,记笔记只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帮葵补课也没有问题。”工藤新一没在这个话题继续聊,又问道,“到了那个时候,葵打算住在哪里?”
他不想从她的口中听到任何离开或者客气的话语,直接道:“留在家里吧,好吗?”
“欸?”十六夜葵认为自己不应该答应他的邀请,“不是情侣却住在一起……这样不太合适吧?”
工藤新一的眸光霎时冷下来,眨动的纤长眼睫将之遮住。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十六夜葵,手上转动烤箱旋钮,设置好时间和温度,听不出语气地问道:“葵不是还在考虑中吗?”
“嗯……两种可能性都要做好打算嘛。”
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十六夜葵的敏锐直觉还是告诉了她不对,她及时找补道:“我是想要更认真地考虑这件事!现在每天都和新一待在一起,简直像是跳过了交往和恋爱的步骤直接同居了一样嘛!”
相处的这段时间,工藤新一能够判断出她是很在意秩序的类型,在感情上也很相似,对于每一个阶段的行为都很坚持,每每越线或者不得已破坏这种稳定就会给她带来痛苦。
他并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但是他同样不认为自己能够容忍她的离开。
不论怎样分析未来的可能性,葵都会陪在他的身边,这是逻辑与思维提供给他的结论。但是情感总会在这种时候占据上风,哪怕明知道连万分之一的几率都不存在,他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去担心一些事情的发生,他没办法接受她选择离开。
所以他决定各退一步,说道:“回到身体之后再决定,好吗?”
烤箱工作发出低鸣声,客厅传来的小提琴曲也还在播放,十六夜葵不愿意在这种小事上拒绝他,尤其现在的氛围这样温馨。
她蹲在少年面前,半张脸被烤箱的橙黄光晕映亮,翡翠色的瞳孔里是满满的暖色。
“好。”
十六夜葵郑重地答应道。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虽然之前约定得再好,实际操作再按需进行,但亲吻提供的能量还是越来越少,现在甚至不足以维持半天。
十六夜葵坐在客厅地板上,面前茶几摆着纸笔,她把这两次维持身体的时间长度代入工藤新一推算出的公式,还不死心地验算了一遍,结果都非常悲观——等到这次变回灵魂体,她就真的不能依赖亲吻这种方式随随便便重新拥有身体了!
即便工藤新一说过可以随时要他的血,保证灵魂体持续存在才是最重要的事,但她一点都不希望他伤害自己,也同样没有下定决心采取另一种方式。
少女仰躺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纠结而痛苦地把草稿纸盖在脸上,除了起伏的胸口,半点也感觉不到她的生气。
工藤新一走进客厅就见到她这样生无可恋的模样,快步赶到她身边把她从地毯上捞起来,在沙发上放好,关心道:“怎么了?”
“我……”
十六夜葵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内心的烦恼,因为这两种对于她来说万分为难的办法,似乎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有种随手之劳的感觉。
但是她根本藏不住情绪,眼睛就像是会说话一样把内心的想法分毫不少地透露出来,工藤新一只用了两秒就读懂了一切。
他没有说话,默默把地毯上的纸笔捡起来放回茶几,看了眼早已不知道在心里算过多少次的数字,在她的身边坐下,然后把她手里那只饱受折磨的玩偶抽出来,让她握住自己的手。
十六夜葵也没想过自己能有办法隐瞒过去,眨巴着眼睛去看他,商量道:“新一,不如你流点眼泪给我吧?”
工藤新一配合着她的话说道:“等会葵陪我去切个洋葱?”
“可以吗?”
十六夜葵记得在原著里他是不会哭的设定,但是生理性的泪水不算在内,可凭借洋葱能够得到的泪水应该不会太多……不过都到了这种地步,她只能什么方法都试试了。
“可以。”
工藤新一答应得很快,又摸了摸她的头发:“我把洋葱拿过来。”
切洋葱是很简单的事情,但十六夜葵觉得拿着餐刀的手都是抖的。
她没有戴手套,洋葱也没有泡在水里,才切两刀就觉得手指都火辣辣的,松手看向坐在身边的少年。
啊……
耽误了这么久,手指果然开始消失了,早上亲吻获得的能量要彻底耗尽了,再不想办法补充她就要完全变回灵魂体的状态了。
十六夜葵甚至分心想到:幸好她及时把刀放下,不然没抓稳把人弄伤了就不好了。
工藤新一凑近略显手足无措的十六夜葵,湛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语调有一种随便对他做什么都可以的纵容意味:“开始吗?”
“我、我小心一点!”
她其实没有准备好,但眼泪总比血液和某种过于成年人的东西要好得多,十六夜葵深吸一口气,紧张兮兮地把手举到身前,伸出一根食指去碰他,不忘提醒道:“难受的话新一就赶紧闭上眼睛,我只要一点点眼泪就好了!”
洋葱的效果绝佳,她才刚刚碰到他的眼尾,那一片肌肤就泛起绯色,蓝色的瞳孔也微微湿润,盈出一层雾气,缓缓凝出一滴水珠。
她没有多想,连忙收回手,倾身过去把那滴眼泪舔掉。但实操起来没有那么精准,柔软的舌尖在碰到眼泪之后又扫过眼睫,还粗心大意地蹭到了眼尾的位置,被呛人的洋葱味正面冲击。
“咳咳……”
十六夜葵的反应比工藤新一要更加强烈,他眼尾的洋葱汁液是她亲手抹上去的,结果又被她亲口舔干净了,折腾了半天仿佛只有她感受到了这种难受。
她咳得不行,下意识地拿手把嘴巴捂住,但是才切过洋葱的手还散发着刺激的味道,睁着的眼睛都被这种气息弄得发红,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
想要拿手指擦眼泪,但是她不敢再乱动了,只能可怜巴巴地把脸凑到工藤新一的面前,想让他帮忙:“呜……新一……”
控制生理性的泪水比她想象得要困难许多,十六夜葵哭得停不下来,鼻尖和眼眶都染上粉色,看起来像是被谁欺负了,还只知道对着自己信任的人掉眼泪,连反抗都不会。
工藤新一一边心疼她,一边又觉得好笑。他捧着她的脸拿纸巾擦干眼泪,又握住她的手腕,带着自讨苦吃的小幽灵去浴室把手洗干净。
她的状态没办法自己洗手,只能依赖着身边唯一的人替她涂抹洗手液,任由他带着薄茧的手指穿过自己的指缝,看着他揉搓出丰富的泡泡,然后在自己掌心的软肉上按捏,再用水冲干净双手的每一寸肌肤。
好奇怪啊……
只是很简单的洗手而已,为什么她都会觉得心跳在加快?脸颊也在发烫?
十六夜葵抬起头,看向前面的镜子。
身着居家服的少年站在自己的身后,眉眼低垂着,表情看起来带着几分专注。他的下巴压在她的肩上,像是把她圈在怀里一样。
而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两只手都被他包在掌心,水流从手里穿过,仿佛将彼此交融在了一起。
又开始恍惚了……
十六夜葵觉得恢复身体之后再和他住在一起绝对会出事的,她想不明白是自己的思想太污浊,还是他的言行举止太暧昧。
可是,连洗手都会让她生出糟糕的联想,似乎问题只可能出现在她这边了啊!
手被柔软干燥的毛巾擦干,十六夜葵后知后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我还是没有恢复身体?”
她试着把手抽出来,在停止和他接触的瞬间,那只手就从正常的状态变回了半透明的样子,就好像一点能量都没有被补充到。
这个发现让她面露委屈,有一种被黑幕了的感觉,看向工藤新一申辩道:“我刚才明明把新一的眼泪吞掉了!”
“我知道。”
女孩湿软的舌尖从眼角滑过的感觉还停在他的记忆之中,工藤新一的指腹擦过她的唇角,示意道:“泪液的效果不如唾液是预料之中,况且数量也不足,没办法引起质变。”
这段陈述让十六夜葵一阵茫然,却又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这让她更加不能理解:“那新一为什么还让我切洋葱?”
工藤新一说道:“我想满足葵的所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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