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酥醒
萩原再三保证,自己从来不搞那些娘娘腔的东西。
在看到凉水澈满眼嘲笑的黠光后,萩原才彻底清楚自己是上当了。
这小丫头记恨着自己开她和降谷的玩笑,故意整他呢。
太恐怖了。
“景的妹妹、小凉水、澈酱。当我求你。”萩原双手合掌,指天发誓。“我绝对不会乱说你和小降谷的事情,拜托你想想办法,让我身上的味道恢复正常吧!”
“我和降谷君有什么事情?”凉水澈双腿叠在一起,斜躺在木下医生的转椅上,歪着脑袋故作不懂。
萩原别的不好说,女人的微表情他可太了解了。
在瞧见那小姑娘眼角微扬,略带火气的样子,他头摇如拨浪鼓:“不,你和小降谷什么事都没有,昨天晚上我什么都没听到。”
“萩原君可真是有眼力见呢。”凉水澈笑眯眯的从旁边柜子上拿来一瓶白色的透明液体,冲萩原招招手。“用酒精擦就没有味道了。”
萩原乖顺的走过去,坐在位置上看着凉水澈熟练的捏着棉花,用镊子捏住泡在酒精里。
他好奇道:“小凉水,你给我涂得那个药是什么啊?”
“没什么,只是比普通香水留香久一点而已,是我闲着没事自己配着玩的。”
“嚯?你还会自己配药?”
“我养母是制药工程专业博士学位,偶尔会教我配置一些简单的药剂。”
“厉害啊。”萩原的脸颊上触到冰凉的酒精棉,凉飕飕的触觉混着那股怎么也洗不掉的香味,逐渐变淡。
擦了没两下,困扰了萩原一早上的异香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看着凉水澈收拾着药械,仰躺在椅背上笑道:“小凉水,你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是男性们最大的克星吗?”
“不知道,不感兴趣。”她头也没回。
“就是你这样的女人。”萩原好了伤疤忘了疼,揉着被酒精擦拭过的小脸,笑道。“你的性格和模样是征服男人最大的利器。”
“……”
“太乖顺的女人没有挑战性,不好追的女人又太死板。当一个女人可以对任何男性都若即若离,就像是把水放在尤为干渴的人面前,却又不让他喝到的折磨他,你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了。”
凉水澈回头看着他满眼笑意,心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萩原笑容更灿烂,一副掏心掏肺的哥哥模样:“懂了吗?小凉水?”
凉水澈懒得跟他废话,直截了当的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萩原笑容顿收脸黑如碳,恶狠狠道。“绝对不要给小降谷好脸,要对他不理不问,在他难过的时候再安抚一把,然后立刻把他踹开!让小降谷活在水深火热、爱而不得的痛苦深渊中!”
“……”
凉水澈看着他捂着自己昨天被打了一拳的地方,嘴里念念叨叨着一些诅咒之言。
男人的友情可真脆弱。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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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萩原:是你们让我听到的,完事儿还搞我,欺负我单身没朋友吗?
专栏下本开:【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
第117章 警校之旅22
凉水澈和降谷零“恋爱”的消息还是传到了景光的耳中。
并不是萩原告密,而是景光在整理衣柜的时候,本是好心想要帮降谷零收拾衣物,警校生敏锐的洞察力让他在手臂的袖口里发现了一根褐色长发。
警校里的女警们因为训练需要,一般都是留着短发。
唯一的长发……
“你就跟我说实话吧,我不会生气的,真的。”景光一只手撑在书桌上,上挑的凤眼十分无奈,利落的黑发微乱似乎是挣扎过的模样。
凉水澈放下手里的书,伸手摸向光哥的手背,非常郑重的说道:“真的、没有的事。”
光哥的手背很光滑,但指骨却尤为粗糙。
显然是常年训练握拳攻击别人,而磨出来的硬茧。
“那为什么你回家不叫我让零送你?”
“你睡着了啊。”凉水澈扁扁嘴,故作委屈。“我想让你多休息下嘛,再说了,我跟你的好朋友只是熟路而已。”
“那为什么你回家又回来?还说这个暑假都不回家在警校住了?”
凉水澈哽了一下,脑袋转的飞快:“一个人在家里多无聊,还是警校热闹,还有哥哥陪我啊,对吧?”
光哥一向心软,不管她做什么事只要卖乖就会立刻妥协。
但是这一次,凉水澈的这句话落在景光的耳中却是另一种意味。
她的意思是:一个人无聊,想和哥哥在一起,不想回家。
景光听出来的意思:先是因为热闹的警校,然后才是他,所以不想回家。
凉水澈看着哥哥的眼神从怀疑到焦灼,最后露出无比受伤的神情,她心下了然。
又想歪了。
“今天周六,你不用去酒吧打工吗?”她赶紧转移话题,起身把书放好,顺手拿起椅背上的素雅粉色的外套披上,绕过书桌搂着哥哥的胳膊,乖巧笑:“反正我也没事,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她整个人就差没挂在景光的身上。
哥哥的身上有阳光的味道,穿着一件海蓝色的连帽衫,是自己的常服。
凉水澈一看就知道他是要出门的模样,除了今夜酒吧没别的地方有可能了。
毛茸茸的小脑袋在臂弯里蹭来蹭去,乱糟糟的挂在娇嫩的小脸上,露出一双眼角微扬的圆凤眼眨啊眨。
景光有些无奈,用手勾着妹妹的脖子往门口走。
“真拿你没办法。”
“痛啦!”
“我都没有用力哎。”
凉水澈的脑袋被景光的右手臂夹着,动弹不得只能用双臂环着景光的腰,跟着哥哥往前走。
她手摸着景光结实的背肌,和凹进去的脊梁骨,轻轻捏了一下腰上面的肉,却完全捏不起来。
全是健硕的肌肉,一抓只能摸到空。
“这是一个小小的惩罚,做事要先问过哥哥,知道吗?”
“神经哦,我已经十六岁了!”
“还是——未、成、年!”景光手臂端着,倒也没怎么使劲儿,反正就是让她睁不开。
臭光哥。
让她自己一个人去酒吧的时候怎么没想想她还是一个未成年。
“快点松开我,这样真的很难受。”凉水澈拳打着哥哥铁板一样硬侉的身板,软绵绵的一点都不痛。
景光笑着松开手臂,两手捏着凉水澈左右两边的小脸,逼着她看向自己:“话说我也有好好的教过你柔道,为什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就怎么也学不会啊。”凉水澈的小脸被捏成原型,嘴巴也跟着变样,说话也带着一些扭音。“我又不做警察,学那些做什么。”
“保护自己啊,如果哥哥哪天牺牲了的话……”
“你牺牲了还有明哥啊,lue——”凉水澈挣开他的手,没心没肺的鬼脸笑。“十几年的刑警,上野县的头号王牌多厉害。哪像你啊,身边一群小混混。”
景光的表情更受伤了:“所以就是更喜欢明哥的意思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
“哦吼,那明哥和零,你更喜欢谁呢?”
“又来了。”凉水澈脸一垮,“套话是警察必修课之一对吗?如果你非要让自己排末置位,我倒是不介意。”
得,柔道没学会。
反侦察能力和气人倒是一流。
凉水澈在校园里蹦蹦跳跳,身后的小包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跳动。
女孩的褐发和红白相间的百褶裙一样,在空中翻飞。
笑声幽传至远,亦如数年前在那童音欢笑的孤儿院里见到的样子。
她很少会笑,可笑起来的时候却犹如春日暖阳、万物复苏。
六岁那年看到了双亲薨逝的模样,满屋的红色犹如一织恶魔的举爪紧紧勒住景光的喉咙。
自那以后,黑白灵堂、如白骨招手的招魂幡就成了他每次午夜梦回的噩梦。
直到十二岁那年在孤儿院里和她的初次相见,才让自己恐惧黑暗中多了一抹光明。
妹妹的笑容是这人世间最优秀的艺术家也勾勒不出的画幅。
无论如何,他会把这份纯真的笑永远保留下去。
哪怕是自己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光哥,你也太慢了吧。连我都追不上的话,就太逊了。”
“小心点,摔倒了又要哭鼻子。”
“拜托,我十六岁了!”
“未、成、年——”
他们相互追逐,边跑边朝着校区大门口走去的模样。
女孩的小包变成了投扔的对象,在二人手里扔来扔去。
景光每次都故作用力,实际上却是轻轻抛过去般生怕对方接不到。
凉水澈拉着包袋,用力朝哥哥砸了过去,却手臂力道偏了一点,落在了一双黑色的皮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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