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酥醒
像一把手术刀,在上面划开一条口子。
她知道自己不会开枪。
安室透想要收回□□,却发现这女人紧紧地握住枪口,纹丝不动。
“别松手啊,勾动你的食指,像杀死那个译员一样。”她厉声吼道,一双眼火气冲冲。“动手,波本。”
卡贝纳瑕疵必报,心机重城府深善隐藏。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仅靠着研究药物和容貌是不可能在朗姆的面前获得如此高的地位的。
安室透知道,他下不去手不是因为卡贝纳是朗姆的人,而是卡贝纳的
他突然松开握着枪的手,扑了过去将凉水澈抱住。
男人的气息莹然而上,隔着薄薄的浴衣凉水澈能感受到他在狂跳的心脏。
“我怕你不是自己人,又怕你是自己人。”
安室透说了一句这样模棱两可的话。
让凉水澈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自己理解的“自己人”是不是他说的那个意思。
但她也同样明确的回答了对方:“我不是,你不要对我有任何的期望。”
男人的身体僵直,金色的发丝剐蹭在她的脖颈,让她非常的不适。
“我只为自己,波本。”
凉水澈把他推开,瞧着他错愕又有些绝望的模样。
她咽了咽喉咙处的酸涩,挤出一丝笑容:“好啦,我是一个大方的人,就先原谅你刚才拿枪指着我。既然我决定跟你站在一起对抗琴酒,就会把你当成同伴,所以以后你不可以再不信我。知道吗?”
“……”安室透。
“你既然都换好衣服了,就先去洗漱,我也去收拾一下。”她起身,朝自己卧室走去。“今晚我睡里面你睡外面,帮我看门。”
“……”安室透。
卧室的门合上的时候,凉水澈再也忍不住。
她一抬头,看到镜子里木楠的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满脸错愕,满目仓惶毫无生气。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过。
凉水澈双腿一软,跌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脸埋在里面,十分无助。
所有的千头万绪都汇聚成一句话。
好累啊。
比她想象当中累多了。
凉水澈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落到今天这一步。
她曾经幻想的未来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好累,她有点撑不下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门突然被叩响。
那个夺她魂魄的声音又传来:“卡贝纳,有你的短信。”
凉水澈猛地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表情,努力克制住情绪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把门拉开一条缝:“递给我,我在换衣服。”
摸到了手机后,她又飞速的把门关上。
是朗姆的来信,让她在一个小时后出现在东厅西街33号的第八道废旧停车场内。
凉水澈明白,该来的总是要来。
回复了一个“收到”,然后便关上了手机。
短信上面没有提到别人,朗姆的意思应该是只让她一个人前往。
凉水澈想了想,推开门指了指里屋:“我们换一下,你进去睡。”
“为什么。”安室透不解。
当然是为了离开的时候方便。
她想了想,答道:“外面有一些不想让你知道的东西,怕你晚上乱看。”
安室透没说什么,径直走了进去。
合不上的大门外窜进来阵阵疾风,吹的凉水澈刚哭过的眼窝发酸。
静等了片刻后,确定里面的男人熟睡了,才蹑手蹑脚的拿着安室透放在玄关的车钥匙出门。
她是会开车的,技术肯定没有安室透那么好。
但安稳上路肯定是没什么问题。
一晚上未眠,又是去劫犯人、又是跟安室透唇枪舌剑、又在家里跟琴酒闹了一番。
她现在又困又饿又累,但还是要强撑着精神,睁着困呼呼的眼开着车。
凉水澈特地把这辆马自达四面八方的车窗全部打开,让漫天呼啸的风全部朝着自己而来。
这个时候,她多么希望自己化作空中的一只枯叶,随风而去不知去向哪里,但也比现在强上许多。
她开的很快,有些忘我。
凌晨五点的第一缕光似乎看不到她,连丝毫都舍不得落在她的身上。
到了朗姆说的地方,她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但是空无一人。
“嗖——”一声破空响传来。
凉水澈感觉自己小腿一麻,顿时失去知觉的让她跪在地上。
转头看去,自己的右腿肚上插着一只小弩/箭。
箭身已经没入了一半,正涂涂的往外流血。
“熟悉吗?卡贝纳,这是来自中国的武器,折磨人最适合了。”贝尔摩德晃着娇美的身子走出来,站在凉水澈的面前,仰着得意的笑容和一头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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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乖巧】
第25章 朗姆的惩罚
凉水澈就知道,朗姆不会亲自来。
“唔,你现在的表情太美了。”贝尔摩德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只弩箭,熟练的上枪、挂绳。“像一个濒临死亡的蝴蝶。”
她不慌不忙,凉水澈只是她面前的一个待宰的兔子而已。
“是朗姆的意思么?”凉水澈半撑着身体,她的右腿在经历过短暂的酸麻后,现在就是剧烈的疼痛,带着她的声线也跟着颤抖。
“当然,你让他非常的失望呢。”贝尔摩德晃了晃手里的弩箭,瞄准凉水澈扣动扳机。
凉水澈撑起所有的力气往旁边躲了一下,但还是被射中了右臂。
女人因为剧痛的痛哼让贝尔摩德非常享受,她看着凉水澈满脸煞白几乎昏厥,继续不慌不忙的上膛。
“放心,朗姆不让我杀你。只是让我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而已,还剩八只呢,慢慢享受。卡贝纳小妞。”贝尔摩德晃着自己背包里的弩箭。
铁尖碰到一起,发出叮叮咣咣的声音。
凉水澈痛的浑身痉挛,嘴硬道:“为什么?我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惩罚我!?”
“琴酒你也敢惹,你胆子也太大了些。”贝尔摩德伸手拂了拂自己的长发,紫色的唇瓣扬起。“为了平息琴酒的怒火,必须要你吃点苦头哦。对了,朗姆还觉得你早就喜欢波本了,所以才自荐监控波本的任务好来替波本遮掩。你承认吗?”
“开玩笑吧?我从来没见过波本,何来的喜欢?”凉水澈气若游丝,感觉浑身痛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再说了,是他让我和波本……”
如果她承认了,就代表自己告诉朗姆的信息可信度降低,组织会再次怀疑波本。
“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了,这些你该承受的,你躲不掉。”贝尔摩德走过来,又绕上了一只弩箭。
“说到底组织里根本就没有怀疑波本的任何证据,甚至连疑似证据也没有。只是凭借琴酒的所谓什么第六感罢了,不是吗?”凉水澈说完这番话,早已耗尽所有力气,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前视线逐渐模糊。
她赌的就是组织里的人没有证据。
赌的就是琴酒极端的冷静和极端的冲动。
赌上了朗姆对琴酒越发接近疯狂的扫除计划的不满。
更赌上了朗姆对她的信任。
现在看来,最后一条她好像赌赢了。
只是贝尔摩德的拿几只弩/箭不知道能撑到第几根。
“住手!贝尔摩德!”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昏厥过去了,不然为什么听到了安室透的声音?
但第三根弩箭已经脱膛而出,稳稳地插入了凉水澈的右肩。
地上的女人化作血人,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走开波本!这是朗姆的命令!”贝尔摩德厉声道。
安室透对着贝尔摩德的脸庞不假思索的开了一枪。
子弹擦过她的白发,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无尽的空洞。
虽只是威慑,却也十足的拉开了二人之间的对立面。
“再不住手,下一枪就是你的脑袋。”安室透蹲到血人的旁边,撑起她的上半身,却感觉到她毫无生机的反映。
“波本,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她收起了弩箭,“你不会对她假戏真做了吧?”
“……”安室透没有回答,握着□□指关节隐隐发白,眼底是不可置夺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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