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酥醒
在决定回组织的那一天,凉水澈离开前小弟弟也说过类似的话。
凉水澈坐在门口,目光聚焦在很远的地方,想着哪天安室透在自己耳边一遍遍一次次的重复着的那句话。
“不,你哪儿也不准去。”
看着他满目仓惶、殚精恐慌的样子,眉间的无助和哀求一点也没有身为公安警察指点江山派兵遣将的魄力。
完全像是一个可能随时会被主人一起的小宠物,扒着凉水澈的手,无尽的可怜。
他是真的怕凉水澈会恨自己。
尽管他也恨自己。
谁都好,就是不想要凉水澈恨他。
“安室先生。”
柯南站在门口,背靠在对面的墙上,语气少见的成熟:“卡贝纳是我们唯一开启黑衣组织大门的钥匙。”
紧紧搂着凉水澈的手臂微微用力,将她的身躯更加贴近自己。
凉水澈感受到了他紧绷的神经,还有夙夜的风霜。
“波本。”
凉水澈像让自己听起来更凶一点,可以完全提不起劲来,娇嗔都变成了无奈:“我说了,放手。”
“如果我说,不要呢。”安室透同样堵了回来,将脸埋在她的颈肩。
凉水澈感觉有清凉的液体划过,不知道是什么。
但那冷冷的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没入衣领之中,亦如生命消失在长河里,无人知晓。
“安室先生。”小弟弟稚嫩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想起,他必须要让这个公安清醒一点。“你和凉水医生分手,是计划里的一部分……”
“也是保护凉水医生最重要的一个因素。”
安室透好像回了回神,紧搂凉水澈的手臂微微松了些力气,让她呼吸顺畅了许多。
“我……”她声音哽咽,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一句叹息。“你答应过我不会不信我,对吧?”
“……”安室透。
其实,在看到光哥手机里的那个照片时。
凉水澈就明白了。
光哥不仅仅是为了保护里面有一个背影的自己,还有同他一起卧底的同僚、挚友,代号叫波本的人。
在那一瞬间,凉水澈似乎懂得了光哥一直以来喋喋不休的信念。
那是超越了一切自我的格局,面对生死的坦然自若。
安室透微微颔首和她额头贴额头,声音苦涩:“作为公安,我是应该让你回去的。”
“可是作为恋人,我宁死也不想让你回去。”
凉水澈鼻尖一酸。
她知道。
降谷零。
是光哥留给她的,最后的温柔。
“相信我,我会回来的。”她淡淡道。
还是这样轻飘飘的一句,不管是分开还是回来,她的每一个字都能牵动着安室透的情绪。
很早之前,他就彻底被她拿捏住了。
一点办法没有。
她的一个离开能让安室透魂不守舍。
她的一句宽慰,也能让安室透重新振作起来。
凉水澈离开前。
安室透也跟她提了一个要求。
“无论怎样也好,怎么都可以。”
“你也答应我。”
“活着,这是我对你唯一的期盼。”
“可以吗?”
思绪回归。
凉水澈忽然意识到,安室透可能也在不经意间感觉到了,朗姆对她的某种情愫。
无论怎样,怎么都可以。
安室透暗示的是什么呢?
他以为自己会和朗姆怎么样吗?
也太小巧自己了吧。
臭波本。
屋内的音响里放着一首贝斯曲,The story。
音调时而震荡时而悠扬,让凉水澈神游其外。
But baby l broke them all for you。
亲爱的,我打破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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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分手是假的啦!
明面上的而已啦~
第69章 胁田兼则
思绪纷飞。
犹如天边云卷云舒的苍穹。
贝尔摩德和凉水澈分开后, 就去和方才通话里的那个人赴约。
约好的地点中早已站着一个人等候,贝尔摩德走过去的时候,脚步声吸引了那个人的注意。
“查一下上面的指纹。”贝尔摩德把手里的塑料袋递过去。
水无怜奈接下来, 打量着手里的东西,是一个被捏碎了的指甲盖大小的纽扣状物,她狐疑的抬眸:“这是?”
“菊地三深的钱箱里带来的窃听器。”贝尔摩德懒洋洋的拂了拂自己一头长发,慵懒的瞥了一眼基尔。“虽然说是FBI的东西,但是琴酒怀疑波本和卡贝纳经过手, 这个窃听器和他们有关。”
“已经碎成这样, 查不出什么来了吧?”水无怜奈拎着塑料袋, 放在阳光下打量里面支离破碎的纽扣窃听器。
“那也要查一下,这可是你在琴酒面前取得信任的机会。”贝尔摩德把东西交过去之后,便坐上自己的摩托车戴上头盔, 留下一句意味分明的话语。“琴酒想知道的不是上面有谁的指纹,而是谁对组织不忠。基尔。”
“……”水无怜奈
贝尔摩德离开后, 水无怜奈敲了敲耳边的蓝牙耳机, 对着里面的人小声说道:“琴酒果然还是不放心卡贝纳。”
耳麦里传来烟嗓沉稳的声线:“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基尔。”
“知道了, 黑麦。”
水无怜奈把那枚被琴酒捏碎的窃听器收好, 朝着远方前行。
——本堂瑛海!
——继续等待的话,一定会出现统一战线的同伴,不要放弃!
父亲临终前的这番话如雷贯耳。
卡贝纳,那个传说非常冷傲孤绝的女人,也会是她的同伴吗?
*
阴沉的天终究还是下起了雨。
安室透斜靠在波洛餐厅的门口,看着隔壁热火朝天在装潢的新寿司店, 一言不发。
凉飕飕的风拂进拉开的门缝,夹杂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细雨。
有的聚集在他金色的发丝间, 化成珠滑落。
到了快闭店的时间,槺捐饕丫掳嗷丶遥皇O滤乖诘昀锒毫簟�
安室透,降谷零。
都是空无一物的意思。
曾经他拥有很多,挚友、恩师、爱人。
后来,又都不见了。
装修的声音吵吵嚷嚷,不像先前凉景诊所开业时冷冷清清的。
那家寿司店似乎喧嚷的想要告诉所有人,它的出现。
“噢,你好啊。”旁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安室透的思绪。
安室透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左眼戴着眼罩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站在不远处,门牙微突,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在一起让略红的酒糟鼻皱成一团。
“您好。”安室透礼貌站好,微笑道。
他的目光不经意的瞥过胁田兼则的左眼,很快便掠过,不着痕迹。
“你知道这家店之前的主人是谁吗?她遗留了很多东西,都不要了吗?”胁田兼则指了指隔壁正在装修的寿司店,询问道。
“凉水医生吗?可能是不要了吧。”安室透耸耸肩,笑容谦和。
“噢,这样吗?我听附近人说,那家店之前的主人和波洛餐厅的服务生关系很好,还以为你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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