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酥醒
凉水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隔着泪水,不远处一群警察正满满的包围过来。
琴酒安排在山顶的那群狙击手,似乎已经被FBI和公安们合力拿下,而他们此刻也慢慢的围剿过来,但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进来而在外面愁眉不展。
“嗖”的一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勾中了房梁,一个矫健的身姿顺着那个黑色的皮带自窗外跃入。
凉水澈看着她稳稳的落在屋内,冲着自己擦汗一笑:“凉水医生……”
“兰?”凉水澈哑口结舌,眼泪还在脸上挂着。
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服用了灰原哀留下来的解毒剂的工藤新一也跟着爬了上来,二人落地后,都开始跑过来检查凉水澈脖子上的铁圈。
此刻,还剩两百秒。
“你、你……”凉水澈看着完好无损的毛利兰,自己模样的毛利兰,正冲着凉水澈抱歉的笑。
难道是哪个化妆成毛利兰的公安或者FBI?
那也是自己人的性命啊,为什么……
安室透给风见打了一通电话:“不用来黄昏别馆了,琴酒带着boss从地道里逃跑,这里没有黑方的人。”
“可是,降谷先生……”
“别担心,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接下来就是追逐战了,好好的搜查,不要让琴酒跑掉,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抓到他。”
基蒂安、科恩等十几个狙击手已经落网。
公安们、FBI、CIA,围捕一个琴酒和孩子样的乌丸莲耶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此刻,赤井秀一刚刚把拆卸工具拿过来交给安室透。
安室透接过后,研究了一下凉水澈脖子上的铁圈,稍稍松了口气:“不是很难,我可以处理。”
看着安室透手捏剪刀、镊子,听着耳边毛利兰开始慢慢讲述这一切,凉水澈不懂的事情。
这件事要归宿到哪日,朗姆带着毛利兰要去惩戒叛徒的时候。
哥顿会开车,但毛利兰不会。
毛利兰跟在朗姆的身后,朝着那辆黑色的车一步一步前行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距离死亡的深渊,也仅仅只有一步之遥了。
可这个时候,贝尔摩德跟了出来。
她说有事要询问哥顿,就把毛利兰叫到了一边。
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贝尔摩德直接拆穿了毛利兰的身份,她难掩惊慌的质问毛利兰:“你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那群人要让你进来?”
毛利兰看了一眼车厢里抽雪茄的朗姆,咬牙道:“我要保护卡贝纳,我要替新一拿到解药。”
贝尔摩德无法理解,扔掉手里的香烟:“听着,我不会告诉别人,你现在立刻离开这里。”
毛利兰摇头:“不,我绝不走。”
贝尔摩德咬唇,脸上的耐心全无。
毛利兰上前一步,鬼使神差的拉起贝尔摩德手:“你是好人対不対?你离开这里吧,这里都是坏人,很危险。去自首吧,好不好?”
女孩温暖的手,就像当年在伦敦时一摸一样。
也是这样用力的攥住自己的衣袖。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
明明毛利兰才是身处于危险之中的那一个,却还总是心系他人,让贝尔摩德离开去自首。
命运从未対贝尔摩德怜爱过,却在她渴望灭亡的时候,给予了她两个珍宝。
贝尔摩德含眸再睁的时候,冰蓝色的双眸皆是温柔,她从口袋里抽出一小罐瓦斯,朝着毛利兰的脸上喷去。
毛利兰吸了一口,昏昏沉沉使不上劲瘫软在地。
在沉睡前,毛利兰看到贝尔摩德捧起自己的手,在手背轻吻了一下。
“如果保护卡贝纳是你的希望,那么我如你所愿。Angel。”
“睡吧,再醒来的时候,你就会出现在恋人的身边。”
随后,她摘下毛利兰脸上哥顿的头套,带在了自己的脸上。
保护着那个从刚加入组织就让她不喜欢的,卡贝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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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亲妈上线。
打个补丁,透子让毛利兰潜入组织也没指望她能干什么,唯一的目的就是策反贝姐。
第89章 活埋
自此以后。
和朗姆去暗杀波本的哥顿、陪着安室透回来的哥顿、为了保护卡贝纳而被琴酒当胸一枪的哥顿……都是贝尔摩德。
不仅仅如此。
宫野志保被带回组织的那天, 也是贝尔摩德深夜去实验室里找了她,并提她打开了绳索,附上了组织资料库的方位。
还有刚才, 贝尔摩德故意路过门口的时候停住脚步,就是为了将开门的方法用卡片的形式藏在门外,让后来的安室透看到。
而此刻的贝尔摩德,却坠入了死亡的深渊。
没有人高兴的起来,连凉水澈也是。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凉水澈不懂。
“啊, 因为你讨厌贝尔摩德。”安室透额间有着密集的汗水, 因为接触项圈, 而格外认真。“如果让你知道了贝尔摩德代替毛利保护你,你会拒绝并且非常不信任她的。”
“……”凉水澈语结。
的确如此,从安室透告诉自己贝尔摩德可能会成为组织的关键时, 她就抱着怀疑的态度。
从始至终,她从来没有相信过贝尔摩德。
可就是这样的她, 却被贝尔摩德救了。
那原本该打在她身上的子弹, 因为贝尔摩德对Angle的承诺, 而射穿了自己的心脏。
这也是安室透没能想到的, 贝尔摩德竟然能为毛利兰做到这个份上。
在昨日, 他对贝尔摩德说的那句话,似乎正好应验了贝尔摩德的结局。
无论是黑方还是红方,到最后都容不下她。
“我们去看看附近的出路,到处都是机关,要小心。”赤井秀一冲工藤和毛利兰招招手,指了指还在拆项圈的安室透。“这个就交给他来吧。”
工藤应了一声, 三人离开了这个原本躺着乌丸莲耶的病房。
时间一分一秒地度过,凉水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眉间蹙起非常认真的样子。
他的指尖骨节分明,麦色的肌肤上面纵横着细碎的伤疤,看起来都是战士的勋公章。
凉水澈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静静的看着他,虽然脖子上那个忽闪的红光,像死亡的镰刀勾在自己的脖子上。
但是她一点都不害怕。
“别担心,我是跟警校的朋友学的。他的技术,我敢说全国仅有。”安室透喃喃自语着,故作轻松的抬眸冲着凉水澈一笑。
凉水澈不担心,如果临死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他,倒也蛮不错。
“呐,零。我问你哦。”凉水澈突然语气轻快了起来,声音因为刚才哭过后带着些许沙哑。“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是不是因为光哥拜托你照顾我?是不是因为这一层的原因?”
“不要打扰我拆项圈啦,笨蛋。”他有些着急了,嗔怪道。
“如果是因为光哥的原因的话,我死了你不用太难过。你知道我有多想再见光哥一面吗,他曾经答应过我,会带我去富士山、会给我掉最肥的鱼、会练会我最喜欢听的那首贝斯曲。好过分,他一项都没有实现。”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会生气的。”安室透的声音突然僵直,不苟言笑,有一种训斥风见的意味。“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凉水澈,你是卡贝纳,你是未来的降谷夫人。不是因为你是谁的妹妹,听清楚了吗?”
他的金发被汗水浸湿。
划过轮廓分明的脸庞,犹如泪水一般坠落。
紫灰色的瞳孔无尽的绝望,看着凉水澈脖子上的铁圈。
随着秒钟的倒数,他的脸上渐渐的死灰一片。
零零散散的东西已经拆的差不多了,还剩最后两根最重要的引线。
一根红、一根黑。
剪错的话……
不。
绝对不能剪错!
凉水澈看着他原本还算平稳的双手渐渐颤抖起来,神情是那样的无助,喃喃自语着:“是哪一根?松田……告诉我……松田……”
他好像在询问者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他在害怕。
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他捏着剪刀的手,一抬头是凉水澈的浅笑:“剪红色的吧。”
“……”
“小弟弟说,黑色是组织的信仰色,他认为那里的人绝不会允许有人破坏黑色。”凉水澈声音轻缓,渐渐柔和了他的心脏。“赌一把,零。”
秒针进入最后五秒。
四、
三、
二……
那两秒钟之内发生了很多事。
安室透剪掉了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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