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又觉得我可以了
六眼从出生起就遭遇了无数人的忌惮和窥视,刚刚诞生就身价一亿,成为黑市上赫赫有名的一款悬赏。
五条悟疑惑道:“?为什么有零有整的?”
“咳。”
天满宫归蝶谦虚地回答:“那五百是我加的。”
“想研究黑市悬赏的规则,然后随便选了一个数字……我也没想到真的能成功,这个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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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叫起来了,“我在她眼里就值五百日元?!这不该直接给我加满到五十亿!”
伏黑惠掩面。
虎杖悠仁小声吐槽:“老师你的关注点就是这个吗?”
五条悟的关注点当然不会完全放在这种小事上。
“用她的思维逻辑,我猜这个悬赏她研究出来是用来悬赏自己的,她这个习惯不太好啊,怎么什么事都喜欢自己试一遍。”
五条悟说着,荧幕上的画面也对准了跟踪的诅咒师。
虎杖悠仁‘诶’了一声,“那不是通灵婆婆吗?那个会降灵术的诅咒师,她怎么会在这里?”
伏黑甚尔也有了点印象,但不多,只记得大概是在死灭回游的时候降灵了自己的那个诅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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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那边的伏黑甚尔,没记错的话,伏黑甚尔在被降灵术复活之后,是凭借灵魂压过了肉身,才得以有短暂的自我意识。
难道天满宫归蝶在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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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对,按这个思路想的话,还差一点。
死了就是死了,就算天满宫归蝶的灵魂能更甚一步压过他,可死亡无法逆转,她最后还是会成为行尸走肉一样的存在。目标在他的可能性缺乏最基础的关联性——她没必要盯上了鳌�
天满宫归蝶的力量根本就不需要她去冒风险。
“……”
一定是错觉。
突然发现知己好像是在冒冷汗的天元:“?”
他这老朋友怎么了?被乙骨忧太砍头之后身体变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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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赶到现场的时候,首先就入目的就是撞毁轿车上燃烧的熊熊烈火,浓烟不断腾起,马路上,刺目的鲜血淌了一地。
路边倒着的,大概是诅咒师的尸体。
急促的脚步还没因惊惶停下,就有清脆的声音在不远处喊着禅院甚尔:“喔,比我想象中来得要更快一点嘛。”
女孩站在人行道边沿,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如果记忆里她坐的不是这辆车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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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老师你……”
钉崎野蔷薇面带惊讶地看向白发教师,满脸‘你居然能读懂天满宫归蝶’的震惊表情。
五条悟:“。”
他只是在猜,没真的想剧情会这么发展!
五条悟深深吸了一口气。
青年掩面,压住心里的情绪,“她这点习惯从赈早见宁宁开始就有了,所以我才说,这不是个好习惯。”
尤其是在天满宫归蝶后面自己承认了的时候,这种不好习惯就更加放大了。
太宰治神色一动。
他想了想,找国木田独步借了张纸,把这件事记了下来。
写完之后盯着白纸上的黑字沉吟了一会儿,又写了点别的注意事项,这才满意的收起来。
毕竟荧幕上的都是局中人,很难从旁观者的角度去见证少女的某些小缺点。
他可以代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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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安静到寂静地,听着这两个不囿于时代的理想者的对话。
他们听见了天满宫归蝶对平安盛世了如指掌,随口举的例子都像是生活在那个年代生活过一样精细。
他们听见了天满宫归蝶真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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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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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闭结界则会让咒灵无休止地增长……但一旦超过五条悟带来的阈值,那么反之,人类这边也会出现更多咒术师。”
那经过千帆阅历的诅咒师赫然惊觉:“你要续上被天元截断的秤杆,重新把人类与咒灵放上天平两端?”
天满宫归蝶反问:“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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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天满宫,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一件事。”
“咒力的兴起,必然会使这一代的人类,成为下一代的垫脚石。”
“是啊。”
“但很有趣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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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师们集体沉默。
“……嘶。”
“我开始在想,到底谁才是那个反派了。”
“这要是成功了,绝对比死灭回游破坏力度更大吧??”
“我要先怀疑上了。”
不是大家不愿意相信天满宫归蝶。
而是她总给人一种这些事她好像真的会做的错觉。
不,她就是会做吧!
五条呢?那个世界的五条快去救一下啊!
可惜,荧幕中在天满宫归蝶身边的只有禅院甚尔,而禅院甚尔不会插手她太多的事。
那只是主公与家臣。
怎么会忤逆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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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要什么,天满宫归蝶。”
天满宫归蝶的回答一如既往干脆:“在想,古旧的封建时代已经结束了,世界也不应该像少年热血漫一样,将一切的改变都维系在一个人身上。”
那继续往前走。
她的背影很冷,绵延着无上的神性,好像她就该是那样的,端坐高天,俯视凡尘。
“你不该遭受不公的对待,五条悟不该承担整个世代的诅咒和代价。无数的人、无数的苦难和悲剧,我希望在未来不会再发生。”
“我能做到。天满宫权重至此,撕开古旧封建规制对我来说只是时间问题,只是手段不会太光彩。或许也会沾染无数人的鲜血……但也是必要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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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伏黑甚尔发出一声沉闷的笑声。
但没人知道他为什么笑,伏黑甚尔紧盯着荧幕上的两人,就那样看着,又吐出一句:“真是慷慨。”
无垢纯澈的天满宫归蝶,奉身咒术的理想主义者。
让人不由得祈祷,她不会跌落尘埃。
这一次,她能享受自己的荣誉吗?
——希望可以。
夏油杰的神色微微僵硬。
他看见了一个手染鲜血,却无私无垢的天满宫归蝶。理想、大义,她也同样不择手段,甚至比夏油杰更不择手段地拉拢了在幕后的了鳌�
可她却温柔地,只将危险留给自己。
夏油杰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期望着扶弱抑强,保护弱者。
但他似乎没有想过这样的解决方法,只是一味的给予庇护,而非给予弱者有自我保护能力的尊重。
夏油杰忽地撞进了天满宫归蝶眸中的盛灿浅色,他从中看到了一股极致的神性,以及令人无所遁形的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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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我是不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说我想的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吗,甚尔?”她问。
禅院甚尔没回答。
天满宫归蝶跨几步走近,拉起男人的手,将他拽进走廊的阳光下,继续向前走。
缀在发尾铃铛轻轻摇晃,和着女孩的执着一起说道:“那这样的话,我会一千零一次地回答说——”
“是的,我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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