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为何不放弃治疗
没多久,熟悉的困倦袭上心头。
我摇了摇头,依旧抵抗不住这睡意,陷入了沉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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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五条家将年满20的我的资料提交给了结婚届。
我和五条悟成为了法律意义上的夫妻,而我,正式更名为五条夏。
第12章
担忧的我!
卧室内。
……
我被五条悟抱到了怀中,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抚着我的后背。
这是每次温存时他最喜欢做的事情,每当这时,我总有种被当成眼珠子珍惜着的感觉。
我许久没有补充咒力和生命值了,以至于我的身体在五条悟和家入硝子看来,又开始每况愈下。
咒力类似于游戏世界的法力值,有了法力,我想要释放什么样的法术都可以;加之我本身的术式是治疗,因此我可以通过咒力不断地恢复生命值。
对于我而言,咒力比生命值重要多了。
这些年我一直在偷偷地锻炼咒力,可由于五条悟盯我盯得紧,进度并不乐观。
与此同时,夏油杰在外面不知道搞什么,仗着有我这第一条命,他压根不在意自己的生死,生命值起伏巨大。
托他的福,我的生命值即将被耗空,然后我将再次进入了咒力代替生命值的死循环。直到两者全部枯竭,我便会迎来死亡。
我和五条悟结婚一年,他从未真正地碰过我,连帮我也严格地控制着频率。
这个肆意妄为的家伙为了我将自己束缚得密不透风。
我心中隐有愧疚,可原本对这种情绪不太敏感的五条悟总是能第一时间发觉,并且想方设法地转移我的注意力。
“长老问我们准备什么时候想要孩子。”我打了个哈欠,“他们明知道我这个身子不太可能怀孕,而且我才21岁,我为什么要那么早考虑这种事情?”
“不用理他们。”五条悟拍抚着我的手未有丝毫停顿,他被我传染跟着打了个哈欠,懒散道,“让他们有事找我。”
“你怎么想的?”我好奇地问,“你不想要孩子吗?”
“这种事情有什么关系吗?老子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我:“……”
我掐了他一把:“神经病啊!”
奔30的人了还玩什么男人至死是少年,刚刚做那档子事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还是孩子啊!?
更别提我们是有个养子,虽然对方一直坚持喊我姐……
五条悟笑着低头亲我,我白他一眼,不耐烦地扭过头躲着他。
他不死心地追过来:“夏夏,你甘心吗?”
“……?”
我躲避的动作一停,立刻被他抓住了空隙。
等这家伙终于放开了我,又一次问了我这个问题,我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别人的21岁正是风华正茂、对未来充满无限憧憬的时候,而我的人生已然进入了一潭死水,一眼便能看到尽头。
日复一日地,我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学习怎么当好一个妻子、怎么为五条家孕育后代。
我的所有学习都只是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五条夫人”,为了不给五条悟丢人。
我失去了个人的价值与理想,对未来没有其他的打算。
我抱着他的腰,虽然很没出息,可我实话实说:“我对现在的生活挺满意。”
五条悟拍着我的后背,用鼻音发出一声“嗯?”。
“有吃有穿,银行卡里有数不尽的钱,名下有很多不动产;在各个阶层都说得上话,丈夫还是最强……这放在世界上大部分人身上,都已经是无法想象的人生了。”我数着手指一一计算,“虽然丈夫的职业很容易让我成为寡妇,嘶——别掐我!”
我抱怨地扯开五条悟的手,继续道:“比起这些,我只是失去了点自由,我觉得很划算。”
顶着五条悟“不是吧你那么咸鱼”地目光,我撇了撇嘴:“我只想过安稳的日子,自由对我来说其实是四处流浪的代名词。你自己也问了,我离家出走的时候,你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来找我,我开不开心?”
我在他怀中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睛嘟囔:“我现在告诉你——我很开心。我很开心在你心中,我不是那么不值一提。”
“废话。”五条悟不爽地捏了下我的腰,“老子就忙了那么一阵,你瞒着老子生病就算了,还一声不吭说走就走!我第二天带着家入硝子她们来哄你,结果你连个毛都没给老子剩下!”
……五条悟这家伙声音里居然还带上了委屈。
我懒得和他争,继续道:“五条悟,我无父无母,我只有你。每个人都告诉我,我不该活那么久,这些年,我天天都生活在恐惧中。”
五条悟难得说了次人话:“是我的错。”
“所以我喜欢被你控制;喜欢你告诉我我不用管,你会处理;喜欢躲在你的身后,享受你的保护与战友。被你囚禁着,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缩在壳里什么都不管。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安宁。”
我们两人之间陷入了一种事后的贤者状态。
当我昏昏欲睡时,五条悟作了一个总结:“……抖M吗你是?”
……
…………
啊啊啊,这个破坏气氛的狗男人!!
为什么这种狗东西还能有老婆?!
我一瞬间睡意全无,气急败坏地睁大眼睛瞪向他,见他一脸的“怎样你能打死我吗”的嘴脸,气得开始疯狂捶他。
——我之前离家出走,冲着他发火而他开了无下限的事情被咒术师们(特指庵歌姬)广为流传,以至于成为了“直男”搞笑名场面之一。五条悟那次经典的聊天记录也成了头版头条。
【惊!惹怒女友后,身为最强的他竟然这样做——五条家主一秒教会你如何成功离婚!】
(五条悟这个小气鬼后来冲进了咒术界报社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就不提了。)
总而言之,广受嘲笑的五条悟这次老老实实地没有开无下限隔开我。
这家伙的肌肉硬邦邦的,我打了半天除了我自己手疼,他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一副无语的“你在做什么蠢事”的神情看着我,那神情里还写满了“就这点力气?”的嘲讽。
我更气了。
五条悟随着我捶了半天,才若无其事地抱着张牙舞爪的我起身:“走,陪我洗澡。”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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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五条悟大大咧咧地坐在主位上喝着咖啡看着报纸,我在一边吃着煎蛋。
伏黑惠一脸的“……”看着我们俩,半天挤出一句:“我想换个房间。”
“为什么呢,伏黑君?”我温柔地问。
“……你不要用这个语气说话,很恶心的好吗?”伏黑惠脸上的黑线更多了,他眼圈下一片青紫,有气无力地喝了口牛奶,“我是个未成年,我不想被奇奇怪怪的声音打扰到!”
我笑而不语。
五条悟放下报纸,眼睛透过墨镜看着伏黑惠,厚颜无耻道:“是吗?我怎么没听到?”
我拿起盘子砸向了五条悟。
伏黑惠熟练得让人心疼,瞬间拿起身边的底盘挡住了飞溅出来的汁液。
伏黑惠被收养的时候,我和五条悟还没有拿结婚证,他的房间理所当然地安排在了我的旁边,方便我照顾他。
不过伏黑惠聪明懂事,看出我的身体不好,反过来对我照顾有加,我们之间说不清谁照顾谁更多些。
夏油杰叛逃后,能帮五条悟的人更少了;他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却还是充当了一个合格的家长与配偶,尽心地教育伏黑惠各种咒力知识,将伏黑惠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悉心教育。
我一直觉得我们和一家三口没什么区别。
后来,五条悟确认了我的想法后,决定让我养病要紧,先不举办婚礼,该有的新房也没有安置,五条家索性直接让五条悟搬进了我的房间,再更换一些家具作为我和五条悟的新房。
……所以伏黑惠的房间,和我们的房间是相连的。
家里隔音效果很不错,但是有的时候,你真的扛不住五条悟这个人来疯。
他作出我是抖M的判断后,立刻兴致勃勃地研究起来……结果我们双方都没经验,他刚板起脸说:“主人的话小奴隶你……”
一句话没说完,我就忍不住被这句羞耻的台词逗得“哈哈哈哈”地笑出了声。
五条悟也被这台词逗笑了,我们两人像是一对快活的小傻-逼,大半夜在那里狂笑,兴趣上来后还一起研究了一些相关视频,对他们的一些不科学的做法指指点点。
……
然后大半夜看这种东西的我们,不出意外地擦枪走火翻车了……
当五条悟终于进入状态冷下脸色后,明知道他是装的,我还是条件反射地心里一怂配合了起来。
……
然后就有点过,不然我不会控制不住音量。
若非在顾忌着我的身体,可能会更过。
对上伏黑惠崩溃中带着祈求的视线,我移开了目光:“……行,给你换。”
啊好烦,感觉没脸见人了……
在伏黑惠一脸“得救了”的庆幸表情下,五条悟撇了撇嘴。
“悟君。”我一刀戳进五条悟面前的鸡蛋里,强行霸占了五条悟的蛋,“你再敢发疯,我们就分床睡。”
五条悟:“……”
“Hai~Hai。”五条悟不满地拉长声音,“真可怕呢~五条夫人。”
伏黑惠见怪不怪地继续吃着早餐,拒绝参与我和五条悟的战争。
说来,伏黑惠刚来的时候闹过笑话。
那时,他看管家天天给我送药,而我每次吃完就陷入昏睡,他联想到我从来不踏出五条宅一步,这位聪明善良的小少年得出了一个结论——
五条悟果然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