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后半夏
就是若是解雨臣活着回到解家的话,那策划这一切的人,他的脸色应当很好看吧。
所以,她才出现,救了半死的解雨臣。
等到他们出去,解雨臣清洗干净,露出了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更是让资深颜控的江雪感叹,自己没救错人,而之后她是以解雨臣救命恩人的身份,跟着他回到解家,就见识了他雷厉风行的手段,看的江雪都升起了一丝热血澎湃来着。
小哥哥还真的是人狠话不多。
她喜欢。
老实说,真的是实话来着,最最最一开始的时候,江雪纯粹是欣赏颜值和他的手段,对他没什么看法来着,但架不住解雨臣自己硬要凑过来啊。江雪也不是什么纠结的人,自然点头答应了下来,那一年,解雨臣刚好十八岁,成年。
解雨臣回握住江雪的手,低低的应了一声。
或许是解雨臣面色的变化过于明显的缘故,吴邪想到这么些年来,是自己抢走了小花的叔叔,他的心里就有些愧疚,上前一步,低声说:“小花,你没事吧?或许,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嗯,我知道。”这话解雨臣是相信的。
他和解连环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再者解连环离开解家的时候,他才只有五岁,年纪小,对解连环的印象十分有限,直记得这个叔叔很聪明,是爷爷指定的解家当家人。所以,他假扮吴三省在吴家生活,与其说是有苦衷,倒不如说是有目的。
“我能和他单独谈谈吗?”解雨臣侧头对吴邪说。
吴邪沉默了一下点点头:“那我去那边看看。”说着就拎起背包,大步朝前走去。
他这一走,王胖子立刻喊了一声‘天真’,也立刻跟了上去,张起灵也抬脚想要跟过去,不过却被江雪叫住,“小哥,你到外面等我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张起灵看了一眼江雪,点了点头。
阿宁在犹豫了一下后,也跟着吴邪出去了。
“那个,我也出去瞧瞧。”黑眼镜四下看了看,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也开口说道,不止是他走了,还特别有眼力的把吴三…不对,应该说是解连环带过来的那些人,也一起指派了出去。
让他们四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西王母宫的入口。
“阿雪,你先帮他检查一下?”解雨臣看着似乎随时都要昏过去的解连环,开口说道。
江雪点了下头,先是让富裕帮着检查了解连环全身,虽有些外伤,但都不当紧,只是轻伤,上了药就没事,至于内里的话,手腕微动,一道红线便已经缠绕上解连环的手腕上,片刻便松开,“…他被野鸡脖子咬了,毒素入侵,这才有些神志不清,不过没事。”说着从背包里摸出一个瓷瓶,递给身后的小富子,“小富子,倒出一颗,喂给他。”
富裕应答了一声,只是在他拿药的时候,却被解雨臣阻拦。
解雨臣倒出药丸,喂到解连环嘴里,又喂了他一口水,轻声开口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很有些奇怪的,解家从爷爷以来,做什么事都习惯留上一手,但偏生到了你,却死的悄无声息,我现在就好奇一点,既然你选择了炸死,那你留下来的后手是什么?是我吗?”
解连环吃了药,神色好了许多,看着解雨臣,点了点头。
“你还真的是解连环。”解雨臣轻笑了一声说道。
……
江雪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先看到的就是蹲在一边,抱着自己双腿,一双眼睛通红,神情都是茫然无措的吴邪,对于这娃的遭遇,她表示同情三秒钟,再多就没有了。
“小哥。”
张起灵回头,漆黑的眼里带了些疑惑的看着江雪。
“你跟我这边来。”江雪笑着开口说。
张起灵看了一眼王胖子和吴邪后,才点头,并且抬脚跟着江雪到了不远处。
“喏,这个给你。”江雪翻动手掌,一个不规则的墨玉坠子便出现,“……这个墨玉坠,是我当年答应要给你的生辰礼物,可惜,迟了这么多年才送到你手里。”说起这个,还是昨天,她翻须弥戒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想了许久,这才想到,这东西是当年她答应了要送给小哥的生辰礼,可惜,没等到他生辰,他就先下墓了。
而他没回来,自己也没逐出张家,就这么一直搁置下来。
难得今日在这里碰到,又掐指一算,还有几日的时间,就是他的生辰,其实小哥真正的生辰没人知道,他是被忽然带回族中,先开始说是圣婴,后又说不是,来历即便是在张家也是神秘的。他的生日还是江雪为其选定的,就是他跟着自己回去的那天。
说起来也只过了一次,第二次,还差几天,却没想到事情突变,他们俩便各奔东西了,此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现在既然见到,尽管他都已经不记得了,不过还是把东西给他吧,毕竟就他的记忆,指不定那天就想起来了。
想到张起灵祖传的失忆症,便又说:“对了,你把手伸出来。”
张起灵愣愣的看着江雪,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片刻,才伸出手。
骨节修长,这是一只很好看的手。
江雪先是感叹了一番,长得好看的人,果然处处都好看,而后双指并拢,先是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道口子,而后蘸着,在小哥的手里写下了一道很是奇怪的符文来。
低声默念了几句,眼见这些用血写下的咒文,一点点的消失在张起灵的手心里,引得张起灵震惊的抬头看着江雪。
“别这么吃惊,若非你忘记了,其实应该是知道的。”江雪笑着开口说道:“…不用担心,这是个防护符文,在关键的时候,是可以用来救命的,更重要的是,它可以保护你的大脑,让你之后不至于那般频繁的失忆。”
张起灵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又一次低声到道了谢。
……
“这是怎么了?”江雪回到墓室里,也不知道解雨臣和解连环究竟是谈了些什么,不过很显然,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解雨臣的面色更是复杂难解,在看到江雪后,更是把她一把搂住怀中,察觉到他的不安和害怕,江雪回抱住他,轻声开口问:“这是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抱抱你。”解雨臣把下巴搁到江雪的肩膀上。
想着解连环刚才和他说的话,说他小的时候,曾有算命的给他算过,说他是贵人,是九门所有人的贵人,但唯独不贵自己。
他觉得那个算命的算的一点都不准,因为他有贵人,他怀里的这个人,便是他的贵人,最宝贵的贵人。
作者说:
嗯,某夏追电视剧的时候,看到吴三省说的那句,你是所有人的贵人,唯独不贵自己,这句话的时候,还真的有点难过来着。
另外,剧情已经跑偏,接下来会越来越偏。
允许拍砖,但下手轻点!^_^
*
第143章 第八章
解雨臣和解连环谈过话没多久,那边吴邪他们就在地面上发现了一个铁环,拉开后是一个通道,在验看了一番后,发现很有可能就是西王母宫的入口。
吴邪他们自是很快做了决定,要下去探查一番。
连带着解连环带过来的那些人也决定跟着一起过去,因而,转瞬间,刚才还颇为热闹的地方,很快就只剩下江雪,解雨臣,富裕还有受了伤的解连环以及被留下来照顾他的一个伙计。
“别躲了,出来吧。”解雨臣忽然开口说道。
富裕立刻警惕的站了起来,甚至手都已经摸到了腰间的匕首上。
江雪却摆了摆手:“好了,小富子,别这么紧张,不是敌人。”这个呼吸声的话,应该是黑眼镜。
她这话才落音,从拐角处便走出一个全身黑衣,带着墨镜的人,正是道上鼎鼎有名的黑瞎子。
“呦,你就是小花夫人吧?果然生的貌美如花,和花爷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黑眼镜在看到江雪后,先是顿了一下,而后很快就开口说道。
并且把江雪夸的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下无。
对此,江雪接受的倒是很自然。
倒是解雨臣有些不乐意起来:“黑眼镜,我老婆不用你夸她也是天下最好的。”
“呦,我们花爷这是吃醋了呢?”
江雪立刻瞪向解雨臣:“谁你家的花爷?少打我家雨臣的主意?不然的话,我让你这个假瞎子变成真瞎子。”说着还占有欲十足的上前一步,挽住解雨臣的胳膊,“雨臣,以后不许理他。”
“好,听你的。”解雨臣的心里甜甜的,对江雪这种吃醋的行为很是满意,毫不犹豫的就点头应答下来。
只是,额……他总觉得阿雪这个吃醋的对象,有点错了。
黑眼镜:……
算了,他不和这对刚结婚的小夫妻计较。
……
“对了,你刚才怎么没有跟着吴邪他们一起去?”解雨臣看着黑眼镜问道。
黑眼镜笑道:“我是三爷雇来的人,收了钱的,自然要跟着三爷才行。这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说着对解雨臣扬了扬下巴,一副颇为自豪的模样。
解雨臣翻了个白眼。
说:“他不是吴三省,他姓解。”
“哦。”黑眼镜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忽然间,不知道想起什么一样,又开口问:“对了,我听道上的人说,你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过继给解连环了。那这么算来的话,你应该叫他一声爸啊。”
“管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吧。”解雨臣又是一个白眼下来。
江雪看着互怼的解雨臣和黑眼镜,莫名的她觉得有点不舒服,这俩人气场这么和谐是个什么意思?把她这个正宫放到哪里去?
当即有些不爽的开口说:“雨臣,你过来给我搭把手,把解连环身上的伤势重新上药处理一下,我们也该出发去西王母宫了。”
“好。”
“女人就是小气。”黑眼镜不由的感叹了一句。
这小花夫人的醋劲也忒大了一些吧。
……
因为解连环受了不轻的伤,不易挪动,而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虽然是外围,但也有野鸡脖子出没,虽然也有留下一个伙计,但一看就不顶事,解雨臣考虑到解连环到底也是携家人,不能放着不管。
便让富裕也一起留下来。
至于黑眼镜的话,他却是非要跟着一起走,还美名曰,都已经到了这里,怎么也要去看看?
这个时候倒是不说他收了解连环的钱,应当守在这里了。
在交待好事情后,
江雪又趁着把背包给富裕的时候,往里面放了三个小纸人,万一他们这里有危险的话,她也能随时的知道。
三人很快沿着刚才吴邪他们走的地方出发。
这条通道很长,一眼扫过,看不到头的那种。
下去后,解雨臣从背包里摸了摸,很快就拿出一物,是一个不大的珠子,拿出来,顿时就散发出莹莹润润的白光,周身三四米远,都可以看得清清楚。
“好家伙,夜明珠!”黑眼镜在看到解雨臣手里的东西后,隔着墨镜,都能看到他的眼睛亮了一下,“花爷,小花夫人,你们这也太有钱,太奢侈了一些。居然拿夜明珠来照亮,果然是财大气粗的有钱人。”
说着还想要伸手来着。
直接被解雨臣打掉,“拿开你的脏手,不许碰!”说着话,这颗夜明珠是阿雪送给她的十八岁生辰礼物,说他如这颗明珠一般,皎洁圆明,内外通透。
是稀世珍宝。
他们也是在那天定情的,说起来,这颗明珠也算是他们的定情之物,岂容外人乱碰乱摸。
“不碰就不碰,干嘛这么凶?打的人好疼。”黑眼镜有些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手,开口说道。
“雨臣,我帮你戴上吧。”江雪保证自己绝对不是错觉,她是真的觉得自家雨臣和黑眼镜之间的气场,有点怪怪的。
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她都有点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