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唯愿 第50章

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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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黯然神伤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达尔西娅只看到诺特在角落里看书，潘西和布雷斯不知所踪，最重要的是德拉科，她想跟德拉科道歉。

　　“诺特，德拉科回来了吗？”达尔西娅坐到诺特身边，鼓起勇气问道。

　　“他跟布雷斯一起回寝室了，你想找他？”诺特懒洋洋地看她一眼，“他现在可不想见你，普斯顿，别白费力气了，他不会听你解释的。”

　　“那我就在这里等他好了，德拉科总要吃晚饭的。”达尔西娅打定主意。

　　“随你，只是别连累我，”诺特站起身，换到离达尔西娅最远的地方继续看书。

　　达尔西娅盯着男寝的洞口发呆，每一位进出的男生都不是他，一次次燃起希望又失望，直到晚饭的时候，德拉才从男寝出来，她连忙迎上去。

　　“德拉科，我向你道歉，我从来都——你哭过了？”达尔西娅一脸惊讶，德拉科明显重新整理过自己，但还是掩盖不住有些红肿的眼睛。

　　“我想这跟你并没有关系，普斯顿小姐，我没有时间听你随意找的借口，请你让一下，你挡到我的路了。”德拉科声音有些沙哑，一脸冷漠地绕过她，仿佛在看一个不相干的路人。

　　“布雷斯，德拉科他……”达尔西娅无措地看向布雷斯。

　　“非常抱歉，达尔西娅，德拉科他这次很伤心，大概永远不会原谅你了，”布雷斯叹了口气，说完立刻跟上德拉科离开的步伐。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诺特走过达尔西娅的身边，慢悠悠说道，“难道你在和格兰芬多的人来往的时候没有想过这个后果？你跟德拉科从来就不是一路人，贪心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普斯顿小姐，回到你自己的那条路上去吧，你迷路太久了。”

　　诺特也出去了，达尔西娅失魂落魄回到寝室，扑到柔软的床上嚎啕大哭。

　　赫敏说错了，不止她包容德拉科，德拉科也在包容她，她跟德拉科之间本就是死局，是她一直不肯放手，是她害怕伤害到德拉科才一直拖着，可是还是伤害到他了，德拉科永远不会原谅她了。

　　达尔西娅没有去吃晚饭，她害怕看到德拉科冰冷的眼睛会失态。

　　“笃笃笃。”

　　朦胧间达尔西娅恍惚听到有人在敲门。

　　“笃笃笃。”

　　“达尔西娅，你在吗？”

　　是潘西的声音，达尔西娅猛地惊醒，连忙起床去开门。

　　“达尔西娅？”面前的门突然打开了，潘西吓了一跳，“梅林啊，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眼睛红肿，这还是平常那个永远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达尔西娅吗？

　　“潘西，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德拉科他——”

　　“不是，是我看你晚上没吃东西，给你送一点来，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潘西晃了晃手中的三明治和南瓜汁。

　　“啊啊好，谢谢你，潘西，请进，”达尔西娅如梦初醒般让到一边。

　　潘西走进来打量一圈，把盘子放到小桌子上,随后坐到垫上，“梅林，一个人住也太好了吧，我和达芙妮一起住，有时候，我简直快要被逼疯了。”

　　达尔西娅从床上捞起簪子，盘起散乱的头发，坐到潘西对面，满怀希望地看着她。

　　“你别这样看着我，德拉科他真的不会原谅你了，老实说，当初我对他把你拉进我们之中非常不满，”潘西毫不客气地说。

　　“是的，我看得出来，你当时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会说话的巨怪。”达尔西娅苦笑，垂下眼眸。

　　“那时候你经常跟德拉科吵架，明眼人都看得出，你明显就和他不一样，我们还偷偷打过赌，赌你什么时候会彻底跟德拉科闹翻，三年级的时候我输了，我没想到你会替德拉科挡鹰头马身有翼兽。”

　　“我也没想到，那只是当时下意识的反应，”达尔西娅随着潘西的话，陷入回忆中。

　　“我承认，德拉科的朋友当中，只有你会为他做到那个地步，所以我开始理解为什么德拉科会接受你，喜欢上你，就算你跟那个格兰杰是朋友。”

　　“你也是来劝我跟德拉科分开的吗？”达尔西娅抬头看着潘西的眼睛。

　　“也？还有谁也劝过你？西奥多？”潘西惊奇，确认之后安心了不少，“他很聪明，你大概不知道，他会跟你求婚，是想让你放过德拉科，当然，德拉科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是老诺特让西奥多这么做的。”

　　“所以你们一直都不看好我跟德拉科是不是？”达尔西娅有些难过。

　　“我们没有谁不看好，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潘西把南瓜汁往达尔西娅的方向推了推，“只是早就想到了这个结局，如果你能狠心一点，跟格兰杰绝交，或者，跟德拉科断开，就没有现在那么痛苦了是不是？”

　　“你不舍得下这个决定，你害怕伤害到两个人，所以德拉科来替你做这个决定，你别怨他，德拉科他跟你一样痛苦，如果可以，谁会愿意把自己喜欢的人推开。”

　　“我怎么会……我怎么舍得怨他呢，”达尔西娅泣不成声，亲手心爱的人推向敌对的阵营，就算是圣人也无法无动于衷，可想而知，德拉科有多么痛苦。

　　“德拉科托我告诉你，他没有选择，但是你有，我大概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达尔西娅，吃了东西就好好睡一觉吧，醒来又是新的一天。”潘西说。

　　达尔西娅听话地拿起三明治吃下去，混合着眼泪的三明治，早已尝不出它原来的味道。

　　“这一点也不好吃，我以后再也不吃三明治了。”

　　达尔西娅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是一个晴朗的日子，她坐在长廊下，眯着眼看着洒满阳光的草地，想通了一些事情。

　　上课时没有德拉科、潘西和布雷斯的陪伴，达尔西娅独来独往难免有些落寞，好在还有赫敏时不时约着她一起去图书馆。

　　“要我说，你跟马尔福分开也是好事，马尔福一家都是食死徒，但是你却差点被神秘人杀死，”赫敏一边查找资料，一边说，“就算没有这档子事，你跟马尔福也没有可能，更何况你爸爸还——”

　　“还什么？”达尔西娅追问，看着赫敏憋得脸红的样子好整以暇，“我爸爸还加入了什么组织对不对？你暑假在那个组织里见过他，对不对？”

　　“你是怎么知道的！”赫敏一脸吃惊。

　　“拜托，这很好猜，只要结合我爸爸的反常行为就能得出结果，”达尔西娅非常淡定，“他不让你告诉我，只是不想我参与进去。”

　　“难道中国真的有什么灵丹妙药不成，为什么你们都那么聪明，”赫敏很苦恼，“我现在有一个绝妙的计划，你来替我参考参考怎么样？”

　　“愿闻其详。”

　　“乌姆里奇现在不允许我们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练习咒语，但是我们要做好准备，去对付外面将要等待我们的一切，”赫敏兴致勃勃地说，“我们需要一个老师，他可以教我们怎么样使用咒语，如果我们做得不对，还可以纠正我们。”

　　“这个想法不错，”达尔西娅思索一番，给予肯定，“那老师是谁呢？”

　　“我觉得哈利和你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赫敏说，“你跟哈利一起从神秘人手里逃了回来，还有二年级，你跟哈利一起对付蛇怪——”

　　"稍等，请允许我打断一下，赫敏，二年级是波特自己对付的蛇怪，我没有帮上什么忙。"

　　“但是上学期你跟哈利从刚复活的神秘人那死里逃生，”赫敏并不在意，越说越觉得这个想法很好，“答应我好吗，达尔西娅？”

　　“我考虑考虑吧，赫敏，给我一点时间。”

　　“期待你的好消息，达尔西娅。”

　　自那一次之后，赫敏有两个星期没有提起这件事，达尔西娅刻意让自己忙碌起来，她给普斯顿先生写了信，询问他是否应该同意赫敏的提议。信寄出去之后，达尔西娅又觉得自己是昏了头，普斯顿先生怎么会同意这种事。

　　然而普斯顿先生的回信却让达尔西娅有些讶异：

　　我已经听说了你跟德拉科之间发生的事情，不得不说，我对那小子有一些改观，他在这件事情上很勇敢，我想我可以告诉你一部分原因，你在处理任何事情上都很果决，唯独关于德拉科，你无法狠下心，假使我让你参与进来，就像格兰杰和韦斯莱那样，我没有办法保证你能公正看待和处理有关马尔福一家的事情。

　　我明白你年纪还小，感情用事对你来说非常正常，所以爸爸的存在就是为你保驾护航，达尔西娅，我尊重你的所有选择。

　　你可以同意格兰杰小姐的提议，对你来说那不是坏事，你总要能够好好保护自己。

　　达尔西娅终于明白普斯顿先生所说的她有选择，而波特没有是什么意思，如果她选择德拉科，普斯顿先生会为她排除一切困难，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如果她选择赫敏，普斯顿先生就明白她想要知道真相，想要参与进来，那时候，他会告诉达尔西娅，他一直在做什么事情。

　　他既不干涉达尔西娅，又尊重她的每一个决定，同时还教她自保的能力，将她的未来和退路都铺好，让达尔西娅大胆去走。

　　“所以，你家的生意是你爸爸为你留的退路？”

　　九月底，一个狂风大作的夜晚，达尔西娅陪着赫敏在图书馆为斯内普教授查找魔药成分时，提起了那封信。

　　“所以，在未来我们可能和神秘人战斗的时候，你会在中国平静地看文件，甚至是喝下午茶！”姗姗来迟的韦斯莱听到赫敏的话，吃惊道。

　　“别那么惊讶，我爸爸妈妈只有我一个孩子，多考虑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

　　“但是你现在答应了，你要教我们，哈利，就差你了，”赫敏兴奋地说，“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是啊，我——我是想过一点儿，”他看着韦斯莱，局促地在椅子上动来动去。

　　“你们听我说了那一切全靠运气，还有达尔西娅，是不是？”

　　“不是，波特，光有运气可没办法挣脱伏地魔的魔爪，”达尔西娅看着他，说，“你也没有靠我，是你自己救了自己，波特，为什么不能自信一些呢，你做得真的很厉害。”

　　“就教你和罗恩，是吗？”

　　“嗯，”赫敏看上去有点不安，“嗯……你知道的，教我和罗恩大概用不着你和达尔西娅两个人，你听了可千万别发脾气……我认为，只要有谁想学，你都应该教他们，如果我们不给其他人提供机会，似乎不太公平。”

　　波特考虑了片刻，然后说道：“是啊，但我怀疑除了你们俩，还有谁会愿意我去教他们呢，别忘了我是一个怪物！”

　　“不用担心这点，哈利，十月的第一个周末我们要去霍格莫德，”赫敏认真地说，“我们不妨叫每个感兴趣的人在村里跟我们见见面，好好议一议这件事，怎么样？”

　　达尔西娅表示自己没有问题，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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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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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霍格莫德村去的那天早晨，天气晴朗。吃过早饭，达尔西娅在费尔奇面前排起了长队，他要对着那张长长的名单核对他们的名字。

　　她没有和赫敏他们一起行动，否则一个斯莱特林混在格兰芬多中间有些太显眼了。达尔西娅独自顺着大路往前走，之前的每一次都有德拉科在她身边，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一天，达尔西娅想，她一定不会拒绝那么多次德拉科的邀请。

　　经过佐料笑话店，她看到了韦斯莱家的弗雷德和乔治，还有一个她不熟悉的格兰芬多学生，经过邮局的时候，每过一会就会有一些猫头鹰从里面飞出来，然后达尔西娅拐进旁边的一条小路，路口有一家小酒吧。

　　破破烂烂的木头招牌悬挂在门上锈迹斑斑的支架上，上面画着一个被砍下来的野猪头，达尔西娅走近时，招牌被风吹得吱吱嘎嘎作响。

　　达尔西娅带上兜帽，蒙上面纱，才走进去，里面与三把扫帚酒吧完全不一样，三把扫帚酒吧的吧台明亮又干净，猪头酒吧只有一间又小又暗、非常肮脏的屋子，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羊膻味。

　　几扇凸窗上积着厚厚的污垢，光线几乎透不进来，达尔西娅环顾四周，吧台那坐着一个人，整个脑袋都裹在脏兮兮的灰暗色绷带里，正在一杯接着一杯灌在冒着火焰的酒。窗边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两个带兜帽的人影，他们说话带着不是很浓重的约克郡口音。

　　“这边，”赫敏在离吧台最远的一张桌子上朝她招手。

　　达尔西娅向他们走过去，在路过壁炉时，看见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女巫，厚厚的黑色纱巾一直垂到她的双脚。

　　“赫敏，你确定乌姆里奇没有派人跟踪你们，”达尔西娅坐下之后问道。

　　“梅林啊，赫敏你是怎么认出她是普斯顿的，”韦斯莱非常吃惊，毕竟在他看来，刚刚猪头酒吧只不过是又走进来一个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

　　“我当然有我的办法，”赫敏顺着达尔西娅的目光朝那个女人看去，有些迟疑，“但是乌姆里奇比那个女人要矮，而且就算她来了，也不能阻止我们，我查过了，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没有越轨。”

　　赫敏行事周全，达尔西娅很放心，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她给那个女人施了一个混淆咒。

　　“我这是以防万一，接下来我们说的话，她不会知道的，”面对波特、韦斯莱惊异的目光，达尔西娅解释道。

　　“我说过，让达尔西娅来教我们绝对不会是坏事，你看，”赫敏为自己这个具有前瞻性的决定感到高兴。

　　“你要喝点什么吗？”波特问，“我请你，来一杯黄油啤酒怎么样？”

　　“谢谢，但是我并不渴，”达尔西娅不着痕迹地扫过摆在他面前的，肮脏透顶的瓶子。

　　酒吧的门在这时被推开了，一道粗粗的、弥漫着灰尘的阳光把屋子一分为二，转眼又消失了，是被涌进来的一大帮人挡住了。

　　在那堆人之中，达尔西娅只能认出隆巴顿、紧牵着秋·张的迪戈里，还有跟着秋·张一起进来的友女，然后是二年级被倒霉石化的贾斯廷·芬列里，以及不小心捡到里德尔笔记本的金妮·韦斯莱，最后进来的是乔治·韦斯莱和弗雷德·韦斯莱，还有他们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