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町真正的打工皇帝 第161章

　　成长速度又快，业务能力还这么突出，这让别的系统还怎么活啊QAQ。

　　眼角余光瞥见角落中闪过一道黑影，这几年训练出的危机意识让统子瞬间就警觉了起来，并飞快地意识到——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争宠的机会。

　　不能让这新来的系统把他给比下去，他一定要好好表现表现！

　　“千夏，小心。”

　　将走在前头的花野井千夏飞扑在地，躲过飞来的子弹，统子掏出随身携带的枪支，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掩护你，你先走！”

　　统子设想得很美好，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危险关头，舍命相护，革命的友谊在血与火的洗礼中得到升华，然而……现实远比他的想象要残酷的多。

　　“哦，那你快点，我在上面等你。”

　　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花野井千夏面无表情地闪到一边，看着那道黑影和统子缠斗在一起，确定这里没有其他威胁后，便施施然地走进了走廊尽头的电梯里。

　　这小子都把属性点点满了，战斗力相当于这个世界的人类最高战力。

　　不就是打败乌丸莲耶的最后一道防线吗？如果连这都过不去，那些系统真的得开个会好好反省一下了。

　　步入电梯，不用花野井千夏确认，诺亚方舟系统已经自动帮她选择了最顶层。

　　12月份的冬日，又是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中，这栋建筑的室内温度却一直维持在25摄氏度左右，温暖如春。不仅如此，空气中还若有似无地弥漫着一股安神的香味，让人情不自禁地放松了下来。

　　很快，顶层就到了。

　　电梯门无声无息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四面通透的玻璃和极为广阔的视野。

　　云色更加浓郁了，黑压压地倾倒在绵延几十公里的山毛榉林之上，如同大军压境一般，带着令人屏息的威严和壮揽山河的恢弘。

　　花野井千夏听渡边川谈过他去乌丸集团时的所见所闻，知道乌丸集团美国总部顶楼的风景，和这里很像，又有一点不太一样。

　　这位本应在半个世纪前就离世的大富豪，对于权力有着难以想象的狂热，即便身体濒临崩溃，也要死死地把权力攥紧在自己手中，就连办公室和住所的装修风格，都充满着野心的味道。

　　花野井千夏站在落地窗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风景。

　　忽然，一点碎白从天空划过，轻飘飘地压在枝头，狂风卷絮，山雪欲来。

　　没想到自己刚来就能碰上初雪，花野井千夏兴奋地转过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枯槁老人，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看啊，下雪了！”

　　老人还带着呼吸机面罩，根本没有办法说话，只能用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花野井千夏，手指微动，他床边的屏幕上便显示出了一句话——

　　【你究竟是谁？你想做什么？】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花野井千夏失落地叹了一声，明目张胆地抱怨了一句“扫兴”，但很快，她就又高兴了起来。

　　“你好，我是花野井千夏，至于目的嘛，也很简单……”

　　“青春没有售价，浅崩BOSS一下。”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天空是沉郁的灰, 放眼望去，群山绵延，细细的雪粒子在山风中飘摇回旋, 天地很快便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白色。

　　室内的光线很暗，花野井千夏猜测乌丸莲耶的眼睛应该是适应不了强光了, 看他这副破败的模样，真怕这老东西下一秒就嗝屁了。

　　“是不是没听懂我在说什么？”

　　一屁股坐在病床边的沙发上, 花野井千夏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在手里抛着玩, 双腿却已经嚣张地架到了病床上。那副狂妄的样子，真分不清他们俩谁才是大反派。

　　“不过也能理解, 您老人家毕竟是上个时代的产物了，听不懂年轻人的话也很正常。”

　　嘴上虽然在挑衅着, 可花野井千夏却没有忘记关注乌丸莲耶的一举一动, 时刻提防这老家伙还留着什么后手。活了这么久，人老成精, 若不是有诺亚方舟系统帮忙，她的计划估计还得再拖个几年才能正式进行。

　　平静地审视着病床上的老人，花野井千夏的视线没有半分波动，心底却在暗自震惊。

　　这……真的还是人吗？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半个世纪以前, 乌丸莲耶就已经年逾百岁了吧。

　　躺在病床上的“人”连睁开眼睛都困难, 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死气, 即便戴着呼吸机，每一次喘息都像是破掉的风箱在呻吟。他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 病床边还有许多医疗器材，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证据, 竟然是心电监测仪上的一段又一段曲线。

　　若有所思地上下抛着苹果，花野井千夏歪了歪头，十分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究竟是怎么活这么长的，医学奇迹？”

　　乌丸莲耶没有理会花野井千夏这忽然岔开话题的行为，而是缓缓闭上了眸子，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死了。

　　外头的雪越来越大，纷纷扰扰，天地一片苍茫。

　　就在花野井千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之际，乌丸莲耶终于再次睁开眼睛，手指小幅度地抬了抬，在他手边的面板上摁下了几个字母。

　　紧接着，病床边的屏幕上就显示了一段话。

　　【我知道你，你是组织的人，花野井……这个姓氏很熟悉。】

　　没想到乌丸莲耶会知道自己，花野井千夏挑了挑眉，很快就想明白了为什么。

　　前几次的任务，她出的风头有点过了，估计是琴酒曾在乌丸莲耶面前提起过自己。至于姓氏问题，日本有大约14万个姓氏，“花野井”这个姓并不常见，对方既然对此有所印象，那就只能是因为……

　　“你可能认识我父母吧，他们之前也在组织打过工来着。不是，你身为老板，怎么连这都能忘记？”

　　花野井千夏说得轻描淡写，可乌丸莲耶在听到后，却蓦地瞪大了眼睛。

　　【是你，你是那两个人的女儿？】

　　为了他亲手打造出来的帝国，乌丸莲耶招揽过许多人才，可能够让他记住，并且一记就是二十多年的人，却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花野井千夏的父母就是这样的人才。

　　能力出众，才华横溢，锋芒毕露，可惜就是脑子有病。

　　乌丸莲耶已经记不清他们的容貌了，却记得上一代朗姆经常抱怨这两人不服管教，在这一家三口因为一起意外丧命后，还曾怀疑过这两人是假死，调查了许久才完全放下疑心。

　　【原来如此，那两个人果然没有死啊。】

　　大概是因为年纪太大，身体机能退化，乌丸莲耶不仅需要依靠专门的设备来和外界交流，就连组织语言的速度都非常慢。

　　好在诺亚方舟系统已经接管了整间疗养院，任何信息都无法从这里传出去，花野井千夏有的是时间等。

　　更何况……从乌丸莲耶的只言词组之中，她已经确定了一件事——

　　父母遭遇的海难，确实与组织无关。

　　【既然他们没有死，还抚养你长大，你却特意回到组织找我，要么是你父母出了某些意外，你怀疑是组织干的；要么就是你另有目的，想要从我这儿得到什么东西。】

　　窗外的天色更加暗了，看着乌丸莲耶花了五分钟时间打出的这段话，花野井千夏轻嗤一声，没有否认。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快，除了我父母的事之外，我确实还有些东西想要验证。”

　　把手中的苹果丢回盘子里，花野井千夏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毫无反抗能力的乌丸莲耶。

　　随即伸出手，摘下了他的氧气面罩。

　　人的生命，有时惊人的脆弱。

　　冷眼看着这位掌控黑衣组织，在长达一个多世纪里呼风唤雨的老人，如今却像一条离水的鱼儿般在床上挣扎喘息，花野井千夏的眼底没有半分情绪，淡漠得可怕。

　　天色已暗，漫天的雪花纷飞，渐渐地，乌丸莲耶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弱，房间内安静得只能听见仪器运转时的嗡嗡声。

　　心电监测仪上的心率一点一点降低，在心电图即将趋于一条直线之时，却陡然停了下来。

　　那恼人的嗡嗡声消失了，漫天飞舞的雪花也定格在了半空中，花野井千夏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世界宛若被封印在琥珀中的化石，时间因而止步不前。

　　“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耳边传来一声轻叹，很难形容这声音的特征，若非要说，就只剩下绝对的中性，既不分男女，也不分老少。

　　循着声音找去，花野井千夏看见原本还痛苦万分的乌丸莲耶，此时却安然地躺在病床之上，目光清明，气质温和，嘴角还带着淡淡的浅笑，简直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没有办法，都是为了引出你嘛。”

　　听到“乌丸莲耶”的“夸奖”，花野井千夏抿了抿唇，低头腼腆一笑。

　　“至少结局是HE，找到你啦，世界意志。”

　　……

　　世界意志，多玄乎的一个词啊。

　　好在花野井千夏对于这些超自然现象，向来表现得很包容。

　　都有系统存在了，这个世界还是一个有主角有剧情线的世界，出现世界意志这种东西也很正常……吧？

　　自从她从统子的口中得知柯学世界的剧情后，花野井千夏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一个故事中，最重要的人物是谁？

　　答案不言而喻，主角和反派。

　　她当初救下萩原研二时，世界意志便有意地进行过修正，那假如主角和反派出事了，世界意志会选择怎么做呢？

　　其他人都可以是变量，唯独这两人不行。

　　一旦主角和反派出了问题，围绕他们展开的一切故事都将不复存在。

　　花野井千夏当然明白在工藤新一和乌丸莲耶这两个人中，找前者的麻烦要简单得多。毕竟那小子现在还是个上国中的小屁孩，就算再聪明，也没有成年人来的手狠心黑。

　　只不过……反正她也要找乌丸莲耶的麻烦，那就顺便一起试了呗。

　　令花野井千夏没想到的是，这一试，还真让她引出了一个不得了的存在。

　　“你一定有很多问题。”

　　看着面前人又摆出了那副“勇于认错，死不悔改”的熟练架势，世界意志轻笑着摇了摇头，笑容里有些无奈。

　　“我只能短暂地降临一段时间，有什么问题，你快点问吧。”

　　见对方如此配合，花野井千夏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早已在心中打好了腹稿。

　　“第一个问题，我的父母是真的去世了吗，他们的死因有没有问题？”

　　“是真的。在自然面前，人力所能改变的终究有限。”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可花野井千夏还是控制不住的一顿，眸色暗了暗。

　　不过很快，她就将这些情绪都埋进了心底，继续问起第二个问题。

　　“为什么我能够听到其他系统的对话，系统的存在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