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九昼
“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我抓你?”
奥罗拉冲他做了个鬼脸,反手打开了房间的窗户,熟练地骑着她刚到手的光轮2001飞跃而出:“有本事抓到我!”
德拉科失笑,瞧着夜空中划过的那道银色流星般的小小身影,同样骑上扫帚追了出去。
“愿赌服输!”
圣诞结束后,奥罗拉拎着手里崭新的光轮2001来到了魁地奇球场。安娜正在和伍德交接训练场地,她远远就看到伍德翻了个白眼。
“.....先打过斯莱特林再想着和格兰芬多队决战吧。”伍德露出一副“不和你计较”的表情,挥了挥手,“他们可是全员2001。”
奥罗拉故意保持沉默,一溜烟蹿到了拉文克劳队中,站到了安娜旁边。
安娜转头看到了她:“嗨奥罗——这是什么!”
她这么一叫,两个队的目光都转到了奥罗拉的扫帚上。
拉文克劳队所有人发出了不同程度的惊讶声。秋惊叫着扑上来,上下摸摸光轮2001漂亮的扫帚尾巴,“你什么时候买的!”
奥罗拉歪歪头:“是德拉科送给我的。”
这次轮到格兰芬多队发出不同程度的“啊?”声。
哈利拿着手里的火弩箭,疑惑又小心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里的光轮2001。
格兰芬多的安吉利娜毫不意外地转向凯蒂:“你看我说他俩早在一起了吧。”
凯蒂不可置信地看着:“......什么时候的事?”
奥罗拉作为当事人也想问问。
安娜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大力拍了拍她的后背,差点没给她拍到地上去:“这门亲事我同意了!不会通敌的男友不是好男友!”
罗杰·戴维斯在一旁拆台:“之前是怎么说的?'我要把你们挂在扫帚棚一整天’!”
安娜假装没听到,转头对秋意有所指地挤了挤眼睛,秋避开了她殷切的眼神。
伍德在一旁冷笑两声:“那我是不是该庆祝你们拉文克劳队终于有两根光轮系列了?终于从博物馆走了出来!”
“这是球员的一小步,却是拉文克劳摆脱横扫七星的一大步!”
奥罗拉第一次发现伍德说话如此有才华。
双子转向哈利:“而且我们的找球手有他教父送的火弩箭!”
安娜听得怒气冲冲,她扫帚一甩,大有把伍德挥出一米外的架势。
“滚!拉文克劳队要训练了!”
趁两队队长还在扯皮,奥罗拉悄悄地问秋:“关于我的谣言....已经传到高年级去了吗?”
秋愣了下,笑道:“没那么夸张,但是四个球队的基本都知道了吧。而且你俩天天形影不离走在一起,不传你绯闻传谁的?”
“现在有什么特别夸张的吗?”奥罗拉感兴趣地问。
秋想了想,“有!我上次听到一个拉文克劳五年级说,说你其实不喜欢马尔福,但碍于他邪魅狂狷的校霸身份,被强取豪夺关在了他身边。”
“嗯,还有呢?”奥罗拉配合地问。
”然后一个格兰芬多还添油加醋——说你被马尔福下了迷情剂,这才自愿留下陪他!”
又来了。所有绯闻中铁打的迷情剂。
“另一个赫奇帕奇还擦眼泪:好可怜的女孩!”
奥罗拉和秋笑作了一团,远处传来了伍德的怒吼,并把一颗鬼飞球狠狠砸向了安娜。
“麦兰妮你心肠歹毒——!”
“伍德你臭不要脸——!”
格蕾丝端着饭盒来找伍德,入眼便看到了如此精彩一幕。
“......魁地奇球队每天都这么疯吗?”
第39章 前夜
明天就是和斯莱特林的比赛之日,此刻月亮高悬,霍格沃兹年后以来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奥罗拉侧身坐在漂浮于空中的光轮2001上,一边在脑子里数着羊,一边晃着腿盯着塔楼的方向。
“被费尔奇发现学生夜游,可是要被扣分的。”德拉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拿着扫帚慢慢地走到了奥罗拉身旁。
“我已经数到第602只羊了,”奥罗拉淡定道,“看来某位斯莱特林找球手一点都不准时。”
德拉科哼了一声:“其实我是受费尔奇之托来逮捕你的。”
“哦?”她转头笑盈盈地看他。
“把你抓进小黑屋,吊起来关上个十天十夜,不给饭也不给水喝。”德拉科迎上她的目光,故意露出一副凶狠的神情。
“好可怕,马尔福大少爷救救我!”奥罗拉假装被吓到了,用手捂着胸口。
看着戏瘾大发的奥罗拉,德拉科笑着对她伸出了手,“想不被逮捕?那就跟我走。”
“好啊。”奥罗拉把扫帚的高度降到与他平视,戳了戳他月色下微微闪着光的浅淡发丝。
奥罗拉和德拉科并肩站在草地上,凝视着夜晚的魁地奇球场。夜色中的一切都会显得沉默而宏伟,球场上伫立的魁地奇球杆也宛如静默的山。
这里没有了平日白天训练时的喧嚣,没有安娜激情四射的发言和跟伍德大声吵架的声音,她倒有点不太适应。
“这是不是第一次我们一起在球场训练?”
“明天还是我和你第一次正式比赛。”
由于训练的时间并不相邻,奥罗拉其实很少和德拉科在球场上相见。一年级的时候两人都还没进校队,二年级因为蛇怪作乱学校停止了一切魁地奇活动,直到三年级两人才得以在比赛中较量。
两人并排坐在漂浮的扫帚上,仰头望向夜空。
奥罗拉想到今天傍晚时安娜对队员宣读的那篇演讲稿,幽幽叹了口气。
“怎么?”
“我在想你们斯莱特林之前蝉联的七次学院杯。”
“啊,”德拉科说起这个,面色有些不虞,“.....已经断了两届了。”
奥罗拉撑着脑袋:“所以安娜说她和伍德不一样......她有必须要赢的理由。必须在当队长的最后一年,为自己学院捧回魁地奇杯——也是拉文克劳近十年来的第一个学院杯。”
“但那是她的执念,并不是你们的责任。”德拉科冷静评价道,把手搭在了她肩上,“没必要太在意。”
“当然不是,”奥罗拉往他的方向挪了挪,“但她辛苦那么久了,大家都愿意让她毕业的时候开心点。”
“再说,哪个学院会不愿意得学院杯呢?”奥罗拉终于发现了和朋友不在一个学院的坏处——想吐槽拉文克劳有多惨,转眼一看对面蝉联过七届。
她吐吐舌头:“而第一步,就是要迈过你们这座大山。”
德拉科笑了:“说的很有道理,但我明天可不会手软。”
奥罗拉挥挥拳头:“我也不会!我会把你们队的守门员打得晕头转向落花流水。”
“开始替弗林特默哀了,”德拉科做了个祈祷的手势,“希望你的鬼飞球不要在他毕业的最后一年把他打傻。”
奥罗拉哼了一声:“他?就算我不打也够傻了。”
夜风拂过,奥罗拉舒服地眯了眯眼,此时已经趋近深夜:“你还不回去睡觉吗?”
“你不也没有回去?难道你叫我出来就是纯坐扫帚吹晚风的?”德拉科问。
她心虚了一瞬:“嗯.....对呀?风吹得不舒服吗?”
德拉科:“?”
“你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德拉科扶额,“还好我对此早有认知。”
他从兜里取出了一只金色飞贼,那金属的翅膀在他紧握的指尖下拼命挣扎,他在奥罗拉惊讶的目光下,把飞贼放进了她手心中,“抓紧了。”
“从哪顺来的?”奥罗拉使劲钳制住手中横冲直撞的小球,终于意识到找球手的不易,“飞贼也太难抓了!”
“你不是一直说,想和我以找球手的身份比一场吗?”月光下德拉科的眼神显得格外温和,“就今晚了。”
他握住了奥罗拉抓紧飞贼的手,整个人凑过来贴得极近,夜风中两人的吐息交融。他偏头,遮住了往她眼中倾洒的月光,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身影。
他轻轻抬眼:“倒数三个数,比赛就开始。”
“三。”
奥罗拉低头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理智告诉她这似乎有些过界,但或许是德拉科怕她耍小聪明提前放了手?
“二。”
把她的手整个包住的掌心又使了些劲,他的手干燥而温暖,像今晚不那么冷的风。奥罗拉盯着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有些出神,对方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不高兴地捏了捏她的指尖。
“一。”
奥罗拉终于抬眼,晚风吹乱了他的额发,衬着那双明亮的灰色眼睛倒显得意气风发。有时候她经常会忘记,他是来自斯莱特林臭脾气的富家少爷。在一次次两人的并肩前行中,他慢慢被划分进了属于她的领域。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