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冒泡宅
看不惯又干不掉,气死他们!
接近零点,“权至龙”的电话在权至龙了然的眼神中响起,来电人是——孟格桑。
“……喂?”
“好热闹,听起来你似乎不缺人陪。”
权至龙点头,一切如他所想。
接下来可以傲娇的卖卖惨,博取姐姐的愧疚和心疼,谋求福利,嘿嘿。
他竖起耳朵——
“是啊,所以你不来也没关系。”
“啊啊啊啊!臭小子你说什么?长嘴是给你这么说话的吗?”权至龙差点跳脚,“口不对心也给我分时候啊,混蛋!”
好在格桑靠得住,没有因为这句赌气的话生气。
“生气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她的声音温柔和缓,撒娇时甜如蜜糖,“我好想你啊,至龙。你在哪里,我来见你呀。”
“……随便你。”
说完“咔”挂断电话,手指却很诚实地敲出party地址发过去。
“算你没有蠢到底。”权至龙长出一口气,瘫倒在一边。“这可是全世界最好的女朋友、老婆,弄丢了你就哭去吧,小子~”
俨然把自己和梦里的权至龙看做两个独立的个体,你是你,我是我。
权至龙在梦境中待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贯穿“权至龙”和孟格桑恋爱的始终。
和喜欢上孟格桑后在感情上迅速成熟起来的权至龙不同,梦里的他幼稚、别扭、敏感、傲娇,还喜欢胡思乱想,两人为此时不时闹矛盾。
孟格桑自诩年长,对他多有包容。嘴上说最喜欢自己也最爱自己,但总是不知不觉为他退让。
“世上不存在完美契合的两个人,相爱相守免不了彼此磨合互相包容,过于坚持己见不仅伤害感情也是一种固执。”
被伊梨问起时,她这么回答。
权至龙有点吃味:“是我太懂事了吗?老婆你没对我说过这种话。”
眼巴巴望着梦里的格桑,像只可怜兮兮的大型犬。
人生总是充满戏剧性,喜欢在最欢乐的时刻急转直下。
两人又双叒闹矛盾了——
因为行程,因为工作,因为跨国,没办法好好见面相处。
想念的时候不能马上见到,需要的时候不能立刻出现。在反反复复地思念、期望和失望之间,小矛盾累积成大情绪,最后不吐不快说出伤人的话。
“你总是有那么多理由,拍摄、工作、甚至旅游散心,每一样都比我重要是吗?孟格桑,你真的喜欢我吗?你的真心有几分是演出来的?”
“权至龙”笑得讽刺,“大满贯影后,演技多好啊,糊弄我跟糊弄傻子似的。反正我也看不出来,不是吗?”
“演戏?”
被指责的人似乎惊呆了,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如秋水般明亮澄澈的眼睛被薄雾笼罩,一点点黯淡下来。
每一个看到她的人,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的悲伤和难过。仿佛陷入漩涡,被无处不在的水流包裹,心脏钝痛窒息般难受。
“你觉得我在演戏?演戏……哈哈,演戏……”
她跌坐在沙发上,嘴里重复着演戏两个字。任由这锋利的言辞,将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孟格桑万万没想到,有天能从“权至龙”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阿西八!!!”若不是碰不到,权至龙恨不能扑过去给他两拳,好把“权至龙”脑子里的水打出来,“道歉!快点跟她道歉!说不是故意的,你没有怀疑她的真心!”
被挚爱的恋人怀疑,把真心地付出说成演戏。这番话不仅讽刺了孟格桑热爱的职业,也否定了她这个人,他的格桑该有多伤心。
权至龙眼眶通红,蹲在孟格桑面前手足无措。
“不要他了,我们不要他了,格桑。这是个噩梦,快点醒来。我不会这么对你,永远不会。”
情绪过去,后知后觉自己说的太过分的“权至龙”僵在原地。有心道歉偏偏放不下自尊,偷偷瞄一眼安静的格桑,选择逃避。
没关系的,他对自己说。他不是故意的,姐姐能理解,会像从前那样包容他的幼稚和敏感。
权至龙眼睁睁看那家伙一脸心虚地躲出去,更加不愿意承认他和自己是同一个人。
“毫无担当!等着孤独终老吧你!”
孟格桑在客厅坐了一晚上,权至龙便陪了她一晚上,只是谁也不知道她想了些什么。
第二天清晨,太阳照进客厅,落在她塌陷的脊背上。
孟格桑如梦初醒,对开门进来的“权至龙”说:“或许我们真的不合适,不如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冷静,给这段感情找一个出路。”
男人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掌骤然握紧,青筋毕露,“……随你。”
权至龙冷笑,“继续,反正没救了。”
画面一转,醉醺醺的“权至龙”被代驾送回家,瘫倒在沙发上。
空旷寂静的家冷得让人打颤,哪怕喝醉了也无法入睡。迷迷糊糊中,他下意识拨通那个熟悉的电话。
“……喂?”
短暂的响铃后,电话被接起。
“姐姐~我好想你,你怎么还不来见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你喝酒了?”
“没……有,只有一点点。”他前言不搭后语,伸手比划的动作稚气可爱,“格桑~我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第135章 一辈子很快~
电话对面的人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权至龙”从希望到失望,就在他想要放弃时沙哑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凭我的智慧,我应能通过那些看似坚强的话,看出后面隐藏的善良和脆弱,可我却没能做到,我还没有学会爱她……”[1]
有些结果在最初就已注定,只是当事人没能注意,任由自己在错误的路上一去不返。
被熟悉的声音萦绕,“权至龙”安稳睡去,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
权至龙坐在他身边,仿佛透过这篇耳熟能详的故事,听到讲故事的人心里的挣扎和遗憾,已经没有心力大悲大怒。
他们完了。
眨眼之间,情景再变,轻薄的夏衫被厚实的外套取代。孟格桑一身风雪从外面进来,看到空无一人的家并不意外,只是眉眼间难掩失落。
权至龙站在她身边,手臂虚虚落在肩头,将她环抱在怀里。看到她拿出手机,拨通李株赫的电话。
“喂?株赫,是我。至龙不在家,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权至龙没有细听,耳朵却精准捕捉到一个名字,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地名,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曾经的权至龙也喜欢热闹,喜欢众星捧月所有人的情绪被自己牵动的感觉。
等到真正为一人怦然心动后,才了解想要的不多,只有那一个人而已。被她注视、关怀、怜爱、心疼,比拥有全世界更幸福满足。
从那之后,他对夜店之类的热闹场合便少了热衷。
偶尔受朋友邀请也会去,但比起在嘈杂喧闹的环境中放纵,权至龙更喜欢回家和格桑打电话。
闲暇时间但凡多一点,立刻包袱款款飞中国。切实把人抱在怀里的感觉,足以令人满足落泪。
“这种感觉,为什么你感受不到呢?”
又或者感受到了,却没有在意。
权至龙喃喃自语,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来的梦境他一直跟在孟格桑身边,看她冒着细雪开车到夜店,被李株赫带到二楼包厢门口。
“今晚组局事出有因,若是看到不顺眼的人和事,不要生气。”
李株赫的脸上不见丝毫笑意,严肃得令人心慌。
孟格桑笑笑,点头,“好,知道了。”
虽然上次闹得不愉快,但她和至龙之间的问题是性格和处事方法的问题,他们对彼此自有一份信任。不会随便看到听到点什么,就不管不顾地闹起来。
听到这番话,李株赫放心了,权至龙没有。
因为他知道,这或许是格桑给另一个他最后的机会——
在他说出那么重那么伤人的话之后。
哪怕他幼稚,逃避,不愿放下无聊的自尊主动道歉。只要醉酒后一通连自己都不记得的似是而非的软和话,就能让她不顾一切地奔向他,给他机会。
“……我跟你说过,不要什么都说好,你怎么能忘记呢?”他怔怔的看着孟格桑,眼中大雨倾盆而下,“不是说好不要爱任何人超过自己吗?”
但他只是这个梦境的意外闯入者,什么也说不出做不到。
包厢门被推开,音乐和着人声喷涌而出。
灯光不是很明亮,但足够孟格桑将室内的情况尽收眼底。
一堆人热热闹闹围坐在一起,少说有十多个。大多是打扮新潮奇异的男性,女性只有三两个。
其中一人坐在“权至龙”身边,小半个身体藏在他身后,神色怯怯一副祈求庇护的可怜样。看到门口的孟格桑,神情不自然地低下头。
“姨母你谁啊,走错包厢了吧?”
其中一个面生的男人嚷嚷,身旁的人附和着笑了两声。见大家都不作声,“权至龙”和李株赫的拳头只差一秒就落在脸上,讪讪地闭嘴。
“西八崽子,你TM才姨母!”权至龙忍不了一点,“眼睛不要抠出来捐给别人啊,混蛋!”
《追光者》杀青不久,孟格桑剪掉的长发还未长长,面容因为消瘦略显锋利。
但她是名扬国际的美人,如今不过29岁,正是明媚鲜妍的时候,再如何眼瞎不至于把她当成大婶。
真相只有一个——他是故意的。
和权至龙的义愤填膺不同,孟格桑很平静,平静地好像被嘲讽的人不是自己。
她淡淡地扫了男人一眼,像大象的视线掠过脚下的蚂蚁。
不是居高临下的俯视,也不带任何倨傲和情绪,因为你根本不在她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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