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韦恩庄园我哥痛不欲生 第221章

作者:蓝路路 标签: 英美衍生 成长 正剧 BG同人

  *

  蝙蝠侠一出场就扫荡了所有刺客,明明是他们被包围,却像是他包围了所有人。

  塔米斯第一时间意识到父亲存在时懵了一下,然后又因为她从未见过的他的愤怒又是一滞。

  我做错什么了?唔,来这之前应该先报备?

  在惴惴不安的同时她也没落下战斗,但刺客们没有恋战,纷纷退去。雷霄自始至终没有露面,只是不咸不淡的和蝙蝠侠你来我往的互相讽刺了几句,但几句之后,他的话语之中又展露出对蝙蝠侠的欣赏。

  塔米斯不由得再次得出结论,他果真疯得不轻。

  “赫雷提克在等你,塔米。”最后一个刺客遁入黑暗逃离时,雷霄说。之后他再无声息。

  他的本体并不在这里,塔米斯终于意识到了。不需要再掩藏底牌,光点从地面上浮凝成明亮的耀光,光团悬在头顶上空,照亮整个溶洞,也显露出那些绑在钟乳石上的微型扬声器。

  在塔米斯刚看到他们的时候,飞镖就将其击中,化作黑色残渣落地。

  “父……”她转过头,看到蝙蝠侠下垂的唇角。

  “先离开这里。”他的声音冷硬。

  丸辣。塔米斯冷静的想。

  等到坐上蝙蝠车,她已经想了无数种认错的开头。蝙蝠车启动,她终于打好腹稿。

  “父亲,对——”

  而蝙蝠侠踩下刹车,在蝙蝠车猛然停下的推挤感之中,他打断女儿的话,转头冷冷说,“雷霄今天和你说的每一句话,原原本本复述给我。”

  自动驾驶系统接过车辆的控制权。

  有点难。整场对话里,除了赫雷提克目前在中东、疑似正处于复活后的疯狂状态之外,其他什么都没记住。

  但酒神因子很乐意帮她复述。它站在她的肩膀上,扭头对完完整整复刻了整场对话。

  看着女儿,布鲁斯只问了一句话,“告诉我,塔米,你是不是想避开所有人去找赫雷提克?”

第272章 可爱 bru,dami,here,j……

  “不可以吗?”

  “不可以。”

  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复, 再配合不赞同的目光,常常表示一件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

  让塔米一个人行动, 无异于送羊入虎口。

  蝙蝠侠有自己的打算, 由他来处理这件事是最好的选择。即便赫雷提克大概率会因他的解救而愤怒, 也总比在雷霄的掌控之下要好。

  空气就此沉寂, 车内似乎微微凝结出寒霜。

  塔米斯沉思片刻,双手合十放在颊边,微微歪着头又抬起脸, 小半缕发丝荡下眉眼之间,她天真的又问了一遍, “真的不可以吗?”

  蝙蝠侠:“……”

  “太刻意了。”蝙蝠侠转头直视前方, 回答冷漠无情, “不可以。”

  啊这一招对父亲居然没有用。塔米斯这下真的睁大眼

  睛了, “……不刻意就可以吗?”

  看来要多练习一下了。

  完全知道她在想什么,蝙蝠侠目不斜视, “不, 练习也没有用。”

  那就很麻烦了, 需要说服父亲才可以。塔米斯面色凝重, 低头给迪克发消息,【还有其他能够增加说服力的姿势吗?上次那个, 没有用。】

  有些事情没办法无师自通, 只有老师谆谆教导才能够学会。迪克一向致力于把蝙蝠洞变成春暖花开阳光明媚的春天, 但一二三个弟弟都是石头, 开不了花遍地都是草(物理)。本来迪克已经陷入佛系的释然,听话懂事的妹妹的出现,终于让他看见了希望的曙光, 改善家庭氛围终于有队友了。

  他闷声努大力,谁都不知道他在教塔米斯什么。

  【什么,谁这么铁石心肠无情无理无理取闹。】

  迪克的回复很是大惊失色,得知是谁如此像块石头,他讲了三点之后默默说,【那没事了。】

  要如何让蝙蝠侠改变态度,这可是件大难题。

  具体案例具体分析,迪克进一步询问情况,认真想要出谋划策。但塔米斯知道分寸,别说蝙蝠侠了,恐怕家中任何一个人知道后都不会同意她的行动,于是只是语焉不详的待过。

  幸亏迪克也没有太过在意这件事情。如果要把蝙蝠侠不赞同的事情通通列出来,说不定能够出版一本厚书,重得能当作武器砸人。

  他已经在开始分享传授他曾经的血泪斗争史和经验了,蝙蝠侠高一尺,罗宾们高一丈。

  很寓教于乐的故事,塔米斯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高速行驶的白噪音在蝙蝠车内轻盈而稳定的扩散,空气很温暖,一小撮困倦悄悄拽着她的眼皮下坠。

  一只手,坚实可靠的重量带着凯夫拉护甲独有的寒凉气息压下来,覆盖在她的头顶。不再是变声器刻意沉降之后的声音,蝙蝠侠低声问,“你上一次休息是什么时候?”

  回答不出来。

  她抬起头时头顶的手就微微向前滑落,于是就这样蹭着他的掌心,阖着眼含混不清的唔了一声。真的好像小动物一样了,对你的信任和爱是如此明显。

  “那父亲呢?”她也问。

  没有什么比养一个女儿更让人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会儿,蝙蝠侠说,“现在我们回家,然后休息。八个小时之后,我们开始做寻找赫雷提克的准备。”

  *

  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

  躺在床上,她睁开眼。八个小时,在这之中提前做些准备不过分吧?

  多年前在中东训练营时,一些同为受训者的武装分子试图教导塔米斯如何在多日接连不断的炮火之中仍保持警觉,芬乃他林兴奋剂能让精神抖擞一连数日,想要休息,再服用一记劳拉则帕姆抗焦虑药物就行。在叙利亚地下市场,这些都是很容易买到的东西。

  这是他们给营里年龄最小的兄妹两传授的生存经验。混乱地带的孩子绝大部分活不到并发症出现。

  他们吞咽药丸如进食三餐,达米安不带任何情绪的评价此为弱者的生存手段,饮鸩止渴。他们在那里呆了两个月,以所有教官都亲口承认‘没什么能再教给你们’划上休止。塔米斯从未知道她枕头里未动过一片的药瓶最后是否物归原主,一如她不知道是谁把它放在了那里。

  她又回到中东干燥的空气之中。训练营的宿舍是顶大帐篷,密密麻麻的塞满了同款的钢木上下床和灰黑铺褥。

  一个人影站在她的床边,身量高出上铺很多。

  此时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对方在她的床边坐下,很大一只,要把脊背佝偻又蜷起才能把自己塞进去,几乎把整个钢木床的下层都占满。

  察觉到她来了,像是做了错事被发现的狗一样他抬起头。

  赫雷提克说,不是我。

  “当然不是你,这时候我们还没有见面。”塔米斯轻声说。

  赫雷提克微微一怔,有点困惑地看了她一会儿,好像直到此时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黑色的背心和迷彩外套,还未长开时雌雄莫辨的脸,桀骜不驯的短发,怎么看都是另一个讨厌的家伙。他的眼神骤然变得犀利起来,肌肉蓄势待发。

  可是当她的手捧着他的下颌,又轻声问他在哪里,情况怎么样时,他的目光又变得茫然了。

  非常温暖的感觉包裹着他,就好像回到了营养液包裹的培养柱之中,他把脸埋进她的怀里,揽在她后腰的结实手臂收紧,什么都没有说。

  塔米斯叹了口气。

  【谢谢你把他带进我的梦里。】她说。

  【血脉的梦境本来就是联通的,没我你们也能联起来。】但酒神因子没有进一步说明,除了血脉,还需要的介质是思念。

  它只是嘟囔,【但你们是真能熬啊,这么久才睡。家庭团建放在熬夜比赛现场吧,颁奖台放不下。】

  【你能感知到他现在的位置么?】她问。

  灰羽的猎鹰落在双人床的上层,收起翅膀,眼珠映出他们的影子。男人坐在床边以眷恋的姿态抱紧她,像是要把自己埋进少女娇小的身体,【以我之见...】

  塔米斯等着它回答。

  酒神因子作下决断,【赫雷提克恐怕是把你当妈。】

  【你看我像你妈吗。】她面无表情。

  【倒也不是不行...】

  见鬼,酒神因子居然看起来有几分娇羞。在白烂话这种事上它是无敌的。

  塔米斯抬起一只手捏了捏鼻梁,好的,又出现了,每次当她对酒神因子的态度出现改观,它总是作死出新高度来快速修正。

  她的手的一点一点拍着他的脊背。从赫雷提克身上是得不到什么回答了,他完全由梦的迷网所捕捉,比曾经酒神因子编织的梦还陷得更深。那时他做着清醒梦任自己沉沦,现在则是完全混沌的陷入泥沼,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梦里。

  梦境融合记忆碎片和参与者的意志,开始自主向前运转,无脸的人影隐绰出现在周围,向他们投来奇怪的视线。直到赫雷提克把她抱放上床,扑过去一拳击飞其他人影,塔米斯才意识到他被激怒了。

  她坐在硬板床上,酒神因子和她单方面交谈。

  “以我现在的状态,别说位置了,方向都感知不到。”酒神因子终于正经点了,“但他至少活着,对吧?”

  塔米斯没有回答,在酒神因子问要不要醒过来时,她也只是摇头。

  在这个梦里,赫雷提克参与了她的这段过去,以他自己的身份。她和他说话,符合当下一切情景,就好像当真身处旧日。

  达米安的梦影也在,不过少有说话,大部分时候都是长久注视她,但一张嘴几乎就会引发一场和赫雷提克之间针锋相对的拌嘴。有那么几个片段,她惊异于兄长的梦影竟是那么活灵活现。

  通过训练的那一天他们坐上直升机,营区大大小小的帐篷在沙漠之中越来越小,就好像沙地里半掩的砂石。赫雷提克坐在对面,向大敞的舱门向下看,直到最后一丝痕迹都消失在风沙之中也未挪开视线。

  她的手按在坐垫上,达米安坐在她旁边。他的手悄无声息覆上来,眉眼之间的傲漠缓缓松动,“……”

  他似乎说了什么。

  塔米斯没有听清,她睁开眼,雪白天花板的精致浮雕框进视线。

  她看了一眼床头的时钟,四小时过去了。

  乔纳森找到达米安时他正坐在树上闭眼小憩,就连他靠近了树下都没发现。

  这还真是有够稀奇的,他已经完全发现了这对兄妹比猫科动物还警惕,比蝴蝶更容易受到气流惊扰。但是当乔仰起头想要出声呼唤他时,达米安已经睁开了眼。

  他屈膝落于乔纳森身侧,波澜不惊的拍了拍外套上的灰,看起来毫无异常。乔眨眨眼,开心说,“看来树上睡觉的感觉很舒服?下次我也试试。”

  达米安只是说,“别犯傻。这和树没有半点关系。”

  而在钢筋混凝土之下,赫雷提克在

  黑暗中睁开眼。

  梦和现实截然不同,浑身锐痛,独身一人。只有遮掩弧形的拱壁的潮湿青苔如帘幕般垂下,一滴冰冷的水下坠,落向他布满血污的脸颊,冷凉滑落一如窣行而过的指尖。

  梦里的一切还残存在感官,他的生命。之光,他的灵魂之火。身体又有力气了,他撑着湿滑的洞壁趔趄起身,喉结滚动吞咽记忆不要它们溜走。

  淤泥里陷着条完整的鱼骨,脊柱无肉惨白而头颅还未腐烂。在他沉重的脚步下,咔嚓,鱼骨断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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