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肝妈
嗯?
他身上怎么有自然能量的气息?
阿萨思眼皮一掀:“你迟到了。”
“对不起,请听我解释。”巴里摆着手,几乎语无伦次,“我是因为救……不,不是的,好吧,是我起晚了,错过了第一班车,但我不是故意的。”
前半句很真诚,后半句却让她嗅到了谎言的味道。显然,他对他的能力有所隐瞒,宁可让人误会也不想让人知道,这“怂样”跟克拉克面对他的主编时简直一模一样。
阿萨思:“去器材室收拾东西吧,你被录用了,记得给药物的取用做个笔记。”
“我很少睡过头,一向守时,只是偶尔有突发情况……啊?你说什么?”
“叫我肯特医生。”
“好、好的,肯特医生……哦,我是巴里·艾伦!”
阿萨思公式化一笑,把人送进器材室简单指导了一番,半天后就得到了巴里的字迹。
与记忆中的字迹做对比,别说,这字儿跟她之前见过的差不多,他大有可能是那本日记的主人,但……他闻上去并不成熟,还学不会控制能力。
阿萨思:“以后,你九点进入诊所,六点离开,日薪我会放在曲奇盒子里,明白了吗?”
“明白!”
之后便是各做各的,她没有干涉巴里的打工生涯,只是装作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不动声色地关注着他的日常。
巴里也算沉得住气,静下心来干活后一整天都没露出破绽。阿萨思带他跟回来的兽医打了个照面,又叮嘱他在他们离开后打扫完卫生就可以回家了。
巴里满口答应,逐渐放松了警惕。尤其是在阿萨思交代“诊所没有摄像头,记得锁门”后,他似乎更放松了。
殊不知,兽医的离开是真,阿萨思的离开是假。
她隐匿了气息藏在诊所外的死角处,张开“第二视野”注视着不知社会险恶的大学生。
果然,才二十岁的巴里清澈愚蠢,一见诊所没了人影便放飞自我。只见他先脱掉鞋袜放在一边,旋即身侧滑过如“引力射线”的闪亮电光,进入了一种超自然的“速度境界”。
虽然阿萨思断定他的超能力不止“速度”这么简单,但他目前呈现给她的就是速度,奇快无比的速度,快得能跟进攻状态的克拉克媲美。
只是还不够快……
至少,他的动作能被她的眼睛捕捉,也逃不过她的直觉式猎杀,更躲不过克拉克的全力追捕。可鉴于他还年轻,能把力量打磨成这样也算不错了。
“啪嗒”,秒针大概只动了一格,巴里手中的拖把已经进了水桶。
诊所的地砖焕然一新,空气中飘着一股清洁剂的味道,可见他对工作还算上心。
巴里穿上鞋袜,开心地提桶洗拖把,给自己放了班。他为人诚实,只从曲奇盒里取了自己该得的日薪,随后把钱揣在兜里,一身轻松地出了门。
阿萨思并未离开,而是遁入高空悄无声息地盯着他,总觉得还有后续。
不出所料,巴里压根没有乖乖地坐公交车,而是沿着公路走了一段距离,待确定四下没有摄像头后,他再次脱下鞋袜、揣在怀里,随即进入超能力模式,一息化作电光闪回了密苏里州,完全无视了州与州的距离。
阿萨思:……
怪不得住在中心城的人也敢来斯莫维奇打工,原来距离在他眼里不算问题。
明白了。
巴里·艾伦,一个速度奇快的小子,跟克拉克一样有道德感、没杀伤力,属于亚成年期自我认知感低的掠食者,兜里没钱,毫无威胁,不需要过度关注。
只一天,阿萨思就对巴里下了推断,而后者完全不知道自己掉光了马。
翌日,准时准点到的巴里抵达诊所,也不知路上出了什么事,他没梳头没洗脸,衣服扣错了扣子,一副邋遢的模样。
他似乎想解释什么,奈何肚子不争气,居然当着老板的面唱起了空城计。
一时间,巴里尴尬到无地自容,张着嘴又不知该说什么。就在他以为给肯特医生留下了奇差无比的印象、即将被辞退之际——
阿萨思开了口:“诊所的厨房里有吃剩的披萨,牛奶放在冰箱里。”
巴里豁然抬头,一脸的难以置信:“你、肯特医生,你是说允许我吃早餐吗?”
也不知他以前经历过什么,连用餐都说得没有底气。阿萨思无异窥探他的过去,奈何他毫无城府,无意中已经说明了太多。
阿萨思:“去吃吧,也给我热一杯牛奶,你的伙食费不会在日薪中扣。”
“好、好的!”
许是使用能力耗能巨大,巴里就像一个零食黑洞,基本上把厨房里留了两天的“残羹”全吃完了,比如披萨、华夫饼和面包。
吃完后他还有些不安,以为会引来一通责怪,谁知阿萨思没说他一句,只让他干活。
“肯、肯特医生。”巴里一边检索着药物的保质期,一边有点忐忑地开口,“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能吃啊?”
阿萨思:……
你个人类撑死了能吃一百磅肉吗?
“不会。”阿萨思平静道,“我家有个农场,每周会有大量新鲜食物临期,你想吃多少有多少,想带回家也可以,不要浪费。”
“真的吗?”天啊,这是什么通情达理的老板,他从未遇到过!
“真的。”他不吃也是她吃,没差,她见不得浪费食物。
而且与肯特夫妇呆久了,她难免染上一些同样的习性,他们是怎么关心她的,她也会把这种“关心”延伸到一些亚成年体上,具体表现为分享临期食物。
就这样,巴里在诊所打起了暑期工,不仅日薪到位、供应食物,老板还是个“性格好、相貌好、好说话”的主,他恨不得给老板打一辈子工!
他在诊所里呆得非常舒心,工作也做得相当到位。只是在月末,他那一向冷静的老板突然离开了办公室,驱车往农场的方向去了。
无意中,他听见她说:“找到了。”
*
暑气最重的几日,阿萨思的魔法植物在地表探到了“反生命方程式”的能量。
她才发现这玩意儿被镂刻在地表上,印记十分广大,包裹了整一个地球,也就是说,它是以地球为根基刻下的符文。
它长年累月汲取黑暗能量,带给了这个世界沉重的负荷,她要是想将它化为己用,起码得花上十年时间……
“居然覆盖了整个地球。”
难怪能把她压制到这地步,这东西是不好对付。
但它能被发现至少验证了她的猜想——地球,还真是个兵家必争之地啊!包罗万象,什么都有,真是叹为观止。
第189章
自氪星之战后, 阿萨思找反生命方程式近两年,一无所获。
她本以为它深埋地底,却不料它浮于地表, 明明抓把土就能发现的事,是她想得太复杂了。
也对,人类藏东西的最佳方式是放在保险箱吗?
当然不。
而是随便找个地方埋起来,遗忘。不出十年, 连当事人都会忘记把东西埋在哪儿了。
想来在地球上镂刻方程式的邪神也一样,如何避免自己的传承被他人随意获取, 那就是漫无目的地闲逛,找个不起眼的星系,挑颗不怎么样的恒星,再随机捡个还算顺眼的行星一放, 完事儿了。
这要能找到,属实算是缘分。
阿萨思蹲下来抓了一把土,碾碎、零落,而后她腾空而起, 越升越高,直到力场外的空气稀薄, 温度降得极低, 她才定在一点, 俯瞰脚下的地球。
张开“第二视野”, 她把一切收入眼底, 往细微处观察。
说起来,她还从未站在这个角度仔仔细细地观察过地球。
一瞬间, 世间的色彩在她眼中褪去,蓝海化作一片深灰, 大地失去生机与绿,山脉变得塌方低矮——当她窥伺到反生命方程式的全貌,它也在注视着她,并将自身的力量彻底展现。
恍若有一记重锤从地轴的极点砸下,伴着毁灭性的能量扩散,它呈现给她生灵涂炭、万物成灰的幻象,地球似乎成了一颗“黑炭”,而血红色的符文印在其身,循环流淌,犹如岩浆。
她看到,反生命方程式的原貌类似于曼陀罗图案和几何图形的结合,构筑成一个庞大且无懈可击的魔法阵。
她做不到将它连根拔起,那一定会损伤星球的根本,她只能找准一个点徐徐图之,将它一点点拆解,占为己有。
这么看来,氪星的科技还真是强大啊。只是出动了两个创世引擎就能对它造成破坏,难怪那个“黑暗魔君”会对氪星人如此忌惮。
可惜,氪星已经毁了。
阿萨思收起了“第二视野”,下一秒,灰败的地球又恢复了蓝星的底色,两极冰原覆盖,蓝海波澜壮阔,大地生机盎然……她开始下坠,回归自己的地盘。
当晚,阿萨思便在印记的一条分支上坐了下来。
她吃过试剂、宝石、结晶、怪物,却没有吞过完整的“魔法阵”。为了加快吞噬的进程,她一面汲取印记的力量,一面在印记的土壤中埋下种子。
这一枚种子源自氪星,是一种名为“希望”的果树种子,据说能种在大部分星球的土壤中汲取养分,种出供氪星人食用的果子。
由于它便携又好养,一度被氪星当作一种军粮使用。几乎每位战士的飞船里都会备上一小袋,这也是佐德及其部下在断供之后还能存活至今的主要原因——他们不缺食物。
而现在,“希望”的种子在她手里。
在力量的催动下,种子逐渐长大,成了一臂高的小树。它把根系扎入印记,汲取养分,再用养分供给枝头,长出一个个纯黑的小果。
果实逸散着黑暗的力量,看来“希望”也不是什么都能转化,这东西一看就不能吃。
但阿萨思没有犹豫,只要她的直觉不给提醒,那果子再毒也不致命,吃就是了。她把黑果塞进嘴里,嚼吧两下,咽了下去。
只能说,反生命的力量不愧是“反生命”啊,果实苦涩难吃、味同嚼蜡,比冰美式还难喝一百倍,还自带一股冲鼻子的青芥怪味,吃得她就像两眼抹了洋葱,差点落下泪来。
太难吃了!
她活到现在,第一次吃到这么难吃的食物,完全突破了她的想象,它几乎能与人肉“媲美”。
要不是它饱含能量,也切实能被她消化吸收,化作她力量的一部分,她怕是一口也吃不下去,只想把果树连根拔起。
她鲜少挑剔食物,偏偏这反生命的果实堪称黑暗料理中的极品。吃完嘴麻了,心里苦,情绪低落,真不愧是汲取负能量而生的印记……
从这一夜起,阿萨思的生活幸福感打了折扣,具体表现在她吃了一段时间的果实后,竟然让巴里给她泡一杯咖啡。
她从不喝咖啡,也不喜欢它的苦味。
可在吃尽了变强的苦以后,她的心态在短时间内发生了一些变化,她突然觉得牛马的苦不是不能吃,因为进化的苦实在太苦了!
巴里不是个缺心眼的人,相反,他其实细致又聪慧,能察觉到BOSS情绪上的不对。
“肯特医生。”他小心地端上咖啡,“你最近是没睡好吗?”看上去有点无精打采。
阿萨思敷衍地应了声,谁知大学生热心又好骗,一见对自己好的人陷入了“困境”,他就恨不得立刻替她排忧解难。
“是有心事吗?”话一出口,巴里马上找补,“我不是想打听你的私事,只是我兼修了心理学,或许能帮到你……当然,我绝不收咨询费!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放心地说,我的嘴很严,还可以当出气筒……”
阿萨思:“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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