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肝妈
理佳笑道:“先住在雇主家。”
挂了电话,阿萨思坐回桌边,享用起精灵提供的美食。两人不差钱,想要的食材都有,而莱戈拉斯在漫长的岁月中习得的可不止技能,还有手艺。可谓是锅碗瓢盆一响,大餐闪亮登场。
阿萨思埋头入盆,暴风吸入:“这又是从哪儿学的?”
“我记得是一位美食猎人。”精灵回忆了一下,“太久了,记不起他的名字。”
而他在学的时候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做出让一头龙都觉得惊艳的味道。不知为何,他总是期待阿萨思对他刮目相看的表情……唉,大概是他朋友少吧。
只是,惬意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正当阿萨思进入预习阶段时,警视厅的电话打到了她的座机上,表示有一个异常棘手的案子想交给她。
阿萨思不由来了兴致:“什么案子?”
接线的人心慌慌:“请问您听说过有关一卷录像带的怪谈吗?”
录像带?
“没有。”
许是信号不佳的缘故,当对方提起怪谈时,话筒中时不时地传出一些“滋滋”的电流声。
断断续续、听不分明,阿萨思干脆挂了电话,直接前往警视厅,很快她发现这是个大案,而提供这份KPI的倒霉蛋依然是热衷作死的学生。
不幸的是,他们是真的死了,死得一个比一个惨。近五十份资料,时间跨度极大,尸检报告惊人。
警员告诉她,高校之间一直流传着一个“死亡录像带”的怪谈,相传只要有人看了这卷录像带,七天之内必死无疑。除非找到替死鬼,让对方看录像带,把诅咒转移出去,否则结局无解。
“据我们调查,这卷录像带最初是在一家DVD店铺被发现的,连同一堆旧影碟一起被一位旅馆老板收购,放在了客房中。”
“死去的第一人是旅馆老板,之后是两名入住旅馆却偷走了不少录像带的高校生。那对学生情侣被发现时已经腐烂了一段时间,而那些录像带被他们低价卖给了别人……”
从那以后,录像带的怪谈就这么传开了,总有不信邪的学生打听消息、借阅着看。
而等第一批死者出现时,看过录像带的学生才意识到这不是开玩笑的,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他们竟把录像带借给无辜的人,哄骗他们当替死鬼。
“这起死亡悲剧终止于半年前的一位死者·江木绘里。”
“她没有把祸端转嫁给他人,而是在家中自焚,带着录像带一起。但,那卷录像带没有烧干净,它被一名记者复原了……”
当然,那名记者也死了。
后来的事自不用说,录像带流传了起来,最近的一位死者在两周前出现。
阿萨思:“那卷录像带呢?”
警员:“不知所踪……对不起!我们还没找到,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鞠躬。
阿萨思:……
拉倒,寄希望于警视厅找到录像带,她还不如找一个作死的学生团体碰碰运气。东京学校多,社团多,总有几个脑抽的会成立“超自然力量研究社”。讲真,只要给学生一个作死的基点,他们指不定能召唤出让日本沉没的地龙。
警员:“请问您接这个案子吗?”
“多少?”
“听说有上千万日元。”
好家伙!接,怎么不接,这怪谈含金量不低,值钱。
第241章
靠警视厅找录像带无异于靠哥谭警方抓小丑, 白搭。
指望警员不如指望学生,十几岁的青少年精力旺盛,正是作死的好年纪, 他们在校三年就能深扒三十年内的所有八卦,找一卷录像带肯定不在话下。
借用警视厅的台式电脑,阿萨思在90年代流量最大的日本匿名论坛·2channel上发布了一则帖子,直接提到了“死亡录像带”这个词。
她表示自己是“一个十五岁的中学生”, 拥有“怪谈免疫体质”,加入了“灵异现象观察社”, 正打算“在毕业前疯狂一把”,进行一场“试胆历练大会”,目标是打破某个七日必死的怪谈,希望知情者能提供录像带相关的线索。
把作死的BUFF全部叠满, 阿萨思的帖子很快爆红。
由于是匿名论坛,里头什么人都有,有人劝她不要好奇灵异之物,有人给她提供了一些作死案例, 有人发了诡异游戏的步骤,只有一部分人没跑题, 提供了几条线索。
“我好像听人提起过这卷录像带, 应该是在神奈川旅行的时候。”
“我也记得, 似乎是两年前的事, 什么县立高中电影社惨案, 死了四个学生和两名老师?”
“我也听说过这卷录像带,但我在川崎。诶, 这么恐怖的东西不会流转到川崎来了吧?不要啊!”
没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阿萨思让警员盯着帖子的走向, 旋即离开了警视厅,先去解决一些不值钱的怪谈。
一连数日,录像带全无线索,唯有帖子的热度还在上升。就在警员以为这法子行不通时,帖子下忽然出现了一条留言,表示传说中的死亡录像带在他手里,问想要试胆的人住在哪里,他亲自送上门,条件是试胆人必须当场看。
大抵文字能传递情绪,这条留言的迫切性不像作假,警方当即联系了阿萨思。
阿萨思自然是欣然同意,将警方安排的住所地址提供给对方后,她当日就搬进了那所不大的公寓,等着录像带上门。
不料,她没等到。
约莫三日后,东京警视厅收到了枥木县警方的消息,说是宇都宫一带的公寓发现一具男尸,其腐烂程度像是死了两月有余,恶臭无比,可他们检查了房内的设备发现,死者三天前还在论坛上回复帖子……
“死者有写日志的习惯,在他的记录中,一直欺负他的石冈良三突然跟他讲和,还邀请他一起看录像带,他不喜欢,但‘为了在高中的最后一年活下去’,他还是应邀了。”
“可他没想到这是个陷阱,石冈把他关在屋子里,里面的电视开始自动播放录像带。”
“他最初没有在意,直到身边发生了很恐怖的怪事……第五天,他的精神崩溃了,要去找石冈算账,然而……”
这个倒霉蛋发现石冈早已死在了一座破落神社的枯井里。
他发了疯地想自救,却不敢害人,网络上的那个帖子几乎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毕竟对方是“自愿找死”不是么?
他以为一切都来得及,从宇都宫到东京并不远,谁知他估错了时间。
录像带的“七日怪谈”并非严格按照七日的标准执行,而是从他看到录像带的第一天算起,到第七日零点结束,无论早晚都算“一天”。
实际的时间十分紧迫,哪个怪谈会希望人类自救,当然是杀得越快越好。
于是他死了,死在了他以为“即将得救”的那一刻。而录像带的线索再一次断了,不知落到了谁的手里。
无法,阿萨思只能继续等待。
好在警方已经了解了“钓鱼”的流程,他们保留了最初的帖子,每天换人查看留言,直到三周后才获得了确切的消息,赶紧联系茨城县的人一起行动。
最终,他们从茨城大学的一对情侣手里截获了录像带。
彼时,传播录像带的人堪称居心叵测,他居然给录像带换了包装,当成不良DVD贩卖。要不是警方的动作还算快,这一波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去掉乱七八糟的包装,录像带被转交到阿萨思手里,当晚就被她带回了家。
路上,司机多嘴问了一句:“是警视厅送的礼物吗?”
阿萨思:“是死亡录像带。”掏出来,“想看吗?最大的好处是想死就死。”
司机顿时很想扇死发问前的自己。
回到家,把手提袋往沙发上一扔,正端着一盘煎三文鱼出来的莱戈拉斯眉头一皱,询问这是什么脏东西?
阿萨思:“是装着怪谈的录像带……嗯,确实不该放在这里。”
在人类眼里,这卷录像带看上去与别的没有不同。可在非人类眼中,它泛着一股深浓的怨气,负能量如血液般在带子上奔腾,像个污染物。
马上要开饭了,搁在客厅真是倒胃口。
知道精灵不喜脏污,阿萨思把录像带团吧团吧放进盥洗室,仔细洗手,安坐在桌边等待开餐。
也不知好友发了什么财,桌上的食材既昂贵又丰盛。烤乳猪、烤全羊、乱炖海鲜、喷香菌类……煎三文鱼反而是最不起眼的食物,他甚至准备了一锅热饭。
阿萨思诚恳发问:“你的生活费够用吗?”
莱戈拉斯:“完全没问题。”
“你之前沉睡在东京港,我当了知名漫画家,赚了很多钱,也置办了不少资产。在你消失后,我变卖了所有物,换成黄金和现金,够我们花很久。”
“最近我去了漫画社,敲定了上个世界就画过的漫画。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后我们就能持续盈利了。”
搞艺术的精灵压根不愁没饭吃,他只需完成一部作品,就能在不同的世界获取暴利,活得轻松又自在。
阿萨思:“还能这样赚钱?”
她豁然打开了思路,如果她把她那些该死的经历写下来或画下来,不就是一笔钱吗?
好家伙,这么多年了,错亿!
她说出自己的想法,莱戈拉斯给予肯定,但对她打算单独观看录像带的做法,他表示否定。
“带上我。”精灵道,“我想找找新的灵感。”
阿萨思并不赞同:“什么灵感值得你以身犯险?”
莱戈拉斯反问:“什么危险能把我从龙的身边夺走?”
阿萨思:……你还真是有恃无恐啊。
*
零点一过,阿萨思打开电视机,在播放器中塞进录像带。
末了,她与莱戈拉斯坐在沙发上看,伴着一阵雪花屏和条纹幕,一些意识流的画面开始在电视上闪现。
它们看上去像是一个人的记忆,又像是一种记录,“拍摄手法”极为蒙太奇,压根看不懂这些画面的含意。
比如一只苍蝇在飞,一个女人正对着镜子梳头,脸上挂着恬淡的微笑。忽然,画面转向了一个女人张开双臂,像是从高处跃下的动作,而后变成了海边的悬崖和灯塔,紧接着出现了一堆负能量爆棚的“死”字……
随着画面的转换,一股充斥着恶意的磁场以电视为中心往整个空间扩散。
它就像食肉动物在标记领地一样,抽出灰黑的细丝缠上了观看者的脚腕。感受着若有似无的灼烧感,阿萨思勾起嘴角,对这个猎物是满意极了。
她有预感,她或许能从这个怪谈嘴里套出些什么。
或许第一天仅是“种下恐惧的种子”而已,阴冷的能量只是转了一圈就消散,电视像是出了故障,突然整个暗了下去,而播放器自动吐出了录像带。
阿萨思:“那些画面是什么意思?”
莱戈拉斯琢磨了会儿:“人物象征着关系,建筑意味着地点,可能是怪谈的经历片段?”
阿萨思:“为什么要整这么复杂,就不能像后面的‘死’字一样把含意写在电视上吗?”让人猜来猜去有什么意思,倒是把话说完啊?
莱戈拉斯委婉道:“……含蓄是艺术镜头的情致。”浪漫艺术生企图跟铁血理科生讲道理,“留白是想象力的舒适圈。”
阿萨思:“所以,这个怪谈就是什么也不肯说把自己憋死的吧?”
“……”
就在这时,座机突然响来起来,其上浮着一层黑气。阿萨思挑眉,当即起身接起电话,询问对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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