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四爷身边当阿飘 第103章

作者:长庚启元 标签: 清穿 历史衍生 甜文 轻松 BG同人

  “……我明白,我就是想着格格的脸色似乎不大好,怕是刚才有些吓着了,有些担心罢了。”董嬷嬷勉强笑了笑,违心道。

  “是吗?”春桃连忙朝耿梨看去,发现格格的脸色似乎的确没有先前那般容光焕发,苍白了不少不说,眼中更是有着明显的困倦。

  春桃顿时联想到了这次格格能留下来,怕也是费了极大心力和福晋周旋的,要不然也不会累成这样,不由大为心疼。

  连忙上前道:“格格看着有些累了,要不奴婢扶你进屋睡会吧!”

  “也好。”耿梨也没有反对,她的确是累了,不仅魂力消耗过度,心里更是烦燥,她现在需要用睡眠来好好修复一下身心。

  耿梨拍了拍手上的点心屑,然后站了起来扶着春桃的胳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道:“我要睡了,你们把这屋子收拾一下吧!”

  这乌拉那拉氏,走的倒是快,也不知道把她的东西放回去,现在只能他们自己归置了。

  “格格放心,这些奴婢都会收拾好的。”

  春桃扶着耿梨朝着内屋走去,只是当她路过上首处的茶几时,看着空荡荡的茶几,脚步不由得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

  “格格,这茶几上的君子兰呢?”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茶几上是有一盆君子兰的吧!

  耿梨打哈欠的动作一顿,随即如无其事道:“这里有花吗?没在意,可能是福晋走的时候偷偷带走了吧!罢了,不过是一盆花了,拿走就拿走吧!我就不计较了。”

  春桃:“……是吗?”

  什么时候他们贝勒府这么穷了?一盆花福晋还要偷偷摸摸的?再说了,福晋走的时候她又不是不在,那么大盆花福晋能藏哪?还不计较?这怎么计较?自己找抽吗?

  春桃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对耿梨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很是无语。

  不过对于这君子兰的去向,春桃倒也并不是很在意,毕竟就如格格虽说的,不过是盆花罢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许是刚才福晋让人给格格收拾细软的时候把花搬到外面去了。

  这样想着,春桃就继续扶耿梨进屋休息了。

  而董嬷嬷却是愣住了。

  因为她明确记得,这里的的确确是有一盆君子兰的,起码在格格让所有人出去之前,那盆君子兰明明白白就摆在那里。

  但是现在,这盆兰花却不见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怎么看都透着一分诡异。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董嬷嬷忽地脸色一变,快步朝着茶几走去,果然在原先放君子兰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花盆底大小的浅坑。

  坑非常浅,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有坑,就好像是花盆太重了,把茶几压出来了一个浅坑一般。

  如果这放在泥土上,倒是很常见的情况,但是问题是,这茶几是红木的啊!怎么可能会按出印子来?这不用说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放君子兰的红木茶几尚且如此,那盆消失的君子兰的命运就可想而知了。

  想到福晋怕是眼睁睁地见证了这盆君子兰的消失,董嬷嬷眼中的怜悯之色越发浓了。

  福晋当时怕是吓坏了吧!

  “嬷嬷,你怎么了?”

  杏雨正带着庄子上的小丫鬟把箱笼里的摆件衣料各归各位,转头就看见董嬷嬷对着一张茶几发呆,不由得有些奇怪。

  一个茶几有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这张茶几有些旧了。”董嬷嬷回过神来,语气悠悠。

  “杏雨,把这茶几抬到厨房烧火用吧!”

  杏雨:“……”

第94章

  从别院出来之后,乌拉那拉氏几乎一刻不停,带着人坐上马车火速离开庄子。

  一路上,乌拉那拉氏双唇紧抿,一言不发,表情格外凝重,让人望之生寒。

  好几次晚秋想开口询问,但是一看福晋这副模样,吓得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心中很是疑惑,总觉得今天的福晋实在反常了。

  就在晚秋兀自疑惑刚才在庄子上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乌拉那拉氏开口问道。

  “晚秋,我们现在已经出了庄子的范围吗?”

  此时乌拉那拉氏声音格外的沙哑,就像是好久都没有说话一般,又像是得了一场严重的伤寒未愈,声音粗粝地晚秋都忍不住皱起了眉。

  “……福晋,两刻钟前咱们就出了庄子的范围了。”晚秋回道,心中越发担心。

  福晋这是怎么了?

  “……是吗?那就好!”

  乌拉那拉氏低着头,旁人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但是晚秋却敏锐地察觉到福晋说这句话时那微不可查的庆幸,甚至还有一种逃出生天的喜悦之感,越发不明白了。

  刚想问问原因,晚秋突然发现刚才还好好的福晋开始全身颤抖起来,而且抖地还越来越厉害,不由得一惊。

  不仅如此,晚秋还发现本来只是面色凝重的福晋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就连瞳孔都在放大,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惊吓一般。

  “福晋,您怎了吗?”

  晚秋大惊失色,不明白福晋遭遇了什么会吓成这样?明明她一直都和福晋呆在一起……

  晚秋一凝,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上顿时浮出一抹凶狠之色。

  “福晋,是不是那个耿氏做了什么?她对福晋您不敬了?”晚秋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她刚才在庄子别院的时候就觉得福晋的态度很是奇怪。不仅临时改了主意没有带耿氏回去,走的时候也很是匆忙。

  只是她当时只以为耿氏可能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把福晋气到了,福晋这才有些反常,并没有想太多。但是现在看来,怕不只是这样。

  想到区区一个格格居然敢对当家福晋行大不敬之举,晚秋只觉得怒火上涌,护主心切的她当即道。

  “奴婢这就去找她算账!”

  说着晚秋咬着牙就要往外冲,却被乌拉那拉氏死死地按住了胳膊,动弹不了。

  乌拉那拉氏牙关紧咬,颤着嗓子道:“不能去,耿氏她,不是人。”

  ……不是人?福晋在说什么?

  晚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是看着福晋那惊恐至极的表情,她觉得自己好像也被感染了一般,声音也不知不觉也抖了起来,就连说话都结巴了。

  “福、福晋,您说什么呢,这、这耿氏不是人还能是什么?”

  “是怪物,她是怪物!”

  回想起自己刚才的在庄子所经历的一切,乌拉那拉氏依然觉得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噩梦。但是事实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耿氏,真的不是人!

  “……我原本以为去年那所谓的“诈尸”,不过就是一时闭气造成的假死,但是现在看来,真正的耿氏怕是早就在去年九月的那次大病就死了,现在的耿氏不过是厉鬼借了她的身子借尸还魂了,不然何以解释耿氏会有这样的本事?那样的手段,已经是非鬼神不能有了。”

  乌拉那拉氏哆哆嗦嗦说道,一脸惊恐之色,还是用力掐着手指的虎口,才让自己勉强冷静下来。

  至于晚秋,则早被乌拉那拉氏话中的信息给惊住了。

  什么结界?什么魂暴?还借尸还魂?她怎么听都像是在听志怪小说,福晋真的没和她开玩笑吗?

  虽然理智告诉自己,福晋是在和自己说笑,但是伺候福晋这么多年,晚秋深知道福晋的性子,不是会开玩笑的人,更不会拿这种事来说笑,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福晋说的都是真的。

  一想到自己刚才和一个怪物在同一屋檐下,晚秋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寒气从心中升起,然后蔓延到四肢百骸,整个人都快冻僵了。

  “不、不行,太、太危险了,福晋,咱们一定要除掉这个耿氏,她是个怪物!她是厉鬼!”

  在知道真相之后,晚秋方寸大乱,连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一脸的惊慌。

  但是乌拉那拉氏,在把这一切都说出来后反而镇定了些,就连心底压得那块巨石也好似轻了一点,但是也只有一点。

  想到耿梨那鬼神一般的本领,乌拉那拉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畏惧,苦笑道:“你觉得拥有那种本事的人,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够轻易除掉的吗?

  她既然敢放了我,就说明她根本无所畏惧,我们若不能一次除掉她,绝对会激起对方的怒火,那个时候,我们谁能逃得掉? ”

  她不想死,她怕自己死后她的弘晖无人照拂,但更怕自己的冲动会连累弘晖,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冲动行事。

  “可、可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此时的晚秋急地都快哭了,但是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顿时眼睛一亮。

  “对了福晋,我们把这事告诉爷吧!爷一定有法子的……”

  “绝对不能告诉爷!”

  乌拉那拉氏却脸色大变,想到耿梨对自己的警告,连忙厉声喝道。

  “会死!”

  “福晋……”晚秋被乌拉那拉氏眼中厉色给吓住了,忍不住深深地打了个寒颤。

  乌拉那拉氏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复又睁开,沉声道:“这事一定要从长计议,我们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法才行。

  好在这个耿氏很是自信自己的本事,不屑杀我灭口,而且她似乎很喜欢爷,就算是为了维持自己在爷面前的形象,她多少也会收敛些,这是我们的机会。 ”

  晚秋听了却是一愣。

  “福晋的意思是……用爷来稳住这个耿氏吗?”她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福晋是这个意思吧!

  乌拉那拉氏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但是想到她的弘晖,她的心又坚定了起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况且这耿氏已经警告过我,不能向爷透露一点今天发生的事,爷那边我也是有心无力。但是你放心,她要是想害爷早就害了,不会等到现在,说明爷现在还是安全的。”

  看着一脸笃定的福晋,晚秋嘴巴张了张,总觉得福晋的想法有些不对劲,但是细想又没觉得哪里不对,只能归结于是自己想多了。

  “但愿爷真能稳住这个耿氏,不过这到底不是长久之计,有道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福晋,这个耿氏,还是要尽早想办法除掉地才好。”

  一想到在耿氏人类外皮下是一个厉鬼,晚秋深深地打了个寒颤,眼中满是畏惧之色。

  朗朗乾坤,怎么还会有厉鬼现世,还偏偏降临在他们府上,难道是他们贝勒府的风水不好吗?

  乌拉那拉氏抿了抿嘴,本来还有些畏惧的眼神慢慢被坚毅所取代,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你放心,一定会除掉这个厉鬼的。”

  胤禛刚从宫门出来,就看到本该留在府里的张起麟出现在了宫门口,不由得一愣。

  这张起麟怎么来了?

  而早已等地着急上火的张起麟,看到胤禛出来,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迎了上去。

  “爷,您可算出来了,奴才等了你半天了。”

  “怎么到这里来了,是府上是有什么事吗?”胤禛皱了皱眉,一边低声询问一边往前走。

  宫门口人多眼杂、耳目众多,他不想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