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四爷身边当阿飘 第37章

作者:长庚启元 标签: 清穿 历史衍生 甜文 轻松 BG同人

  要是骑马真的有格格说的这么简单的话,那每年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因为骑马摔伤甚至摔死的了。

  春桃呵呵了两声,口不应心地恭维了一番,只不过想到踏云的来历,春桃又不禁担忧起来。

  “格格,这踏云是爷的爱骑,格格要是擅自骑了爷的马,传到爷的耳朵里,爷怕是会不高兴的吧!”

  倒是耿梨,一脸不在意地挥挥手:“别担心,咱们爷怎么会这么小气呢?”

  不过随即耿梨又像是想起什么,皱起眉来。

  “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这踏云到底是爷的,我要是走了,也不能带走踏云啊!”

  在古代可没有夫妻共同财产一说,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还只是一个小妾,要是离开就更加不能带走踏云了。

  想打这里,耿梨越发觉得离开四爷是个不明智的做法,完全忘了,就她这个身份,要离开别说分财产了,命都没了。

  “走?”春桃一愣,一头雾水,“格格你要走去那里?”

  格格不会因为这些日子爷一直没给回信,心灰意冷之下想要回娘家吧!

  耿梨没有回答,依然自说自话地叹了口气:“哎,照眼下这种情况下去,我怕是还是只能继续在四爷身上下功夫了。”

  不过想到已经停了三天的情诗,耿梨不由得有些心虚起来。

  话说,她现在要是再继续送情诗给四爷,四爷应该不会发现她这两天思想在开小差吧!

  想到这里,耿梨也顾不上骑马,拉着踏云就要会别院:“走,咱们现在得赶紧回去。”

  “现在就回去了?”春桃眼睛微睁,有些不可思议。

  以格格以往的性子,今天刚得了踏云,正在兴头上,能这么早回去?

  没看到春桃眼中的惊讶,耿梨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神情很是凝重。

  “嗯,我得回去给爷写信了,再不写,爷就该生气了。”

  春桃:“……”

  而就在耿梨琢磨着今天该“写”哪封信的时候,远在京城的胤禛也结束了今天的朝会。

  从干清宫出来后,胤禛也没有逗留,直接就离开了。

  不过刚出了午门,就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转头就看见八阿哥胤禩含笑向自己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的是老九胤禟和老十胤。

  “八弟有什么事吗?”胤禛皱眉问道。

  “难道只有有事的时候才能找四哥吗?”胤禩笑道。

  “我只是看四哥这些天神色似乎有些不好,有些担心四哥的身体,四哥最近是否可有身体不适?”说着胤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似乎很担心。

  而被关心的胤禛却不由得想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脸色不由得发僵,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多谢八弟关心,我身体无碍,可能是近日没有睡好,才显得有些精神不济,稍适休息就无碍了。”

  胤禛脸上的不自在胤禩看在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异光,却笑着点点头:“四哥身体无事便好。对了我和九弟十弟正好要去聚一聚,四哥要不要一起?”

  这时九阿哥胤禟也笑着走上前道:“是啊,我听说醉仙楼刚从江南来了一位大师傅,烧地一手好淮扬菜,就在那里定了一场酒席,现在也快到了用膳的时间了,四哥一同去吧,咱们兄弟也好久没聚聚了。”

  要是以往面对这种邀请,胤禛就算心里不想去,但是出于兄弟情面,也不好拒绝,但是这些天他实在没心思维持这表面的功夫,也就懒得虚与委蛇了。

  直接道:“用膳就不必了,我在工部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就不去凑这个热闹,改日有空再聚吧!”

  见胤禛这么干脆利落地拒绝,三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胤禩勉强笑道:“四哥说的是,公务要紧,既然四哥有事就先忙吧,这饭什么时候都能再吃。”

  “嗯。”胤禛点了点头,直接就离开了。

  胤禛刚走,老十胤的脸色一下就不好起来,不满地嚷嚷道:“这四哥是什么意思,咱们好心请他吃饭,他就这么不赏脸?”

  “行了,老十,别抱怨了,那可是咱们的四哥,说话可要恭敬些。”虽然这么说,但是胤禟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嘲讽,显然刚才胤禛的拒绝让他心里也很不快。

  “我本来看着四哥这些天似乎心情不好,想邀他出去散散心的。”胤禩摇了摇头,似乎很是遗憾,“也不知道四哥这几天是怎么了。”

  “谁知道他是怎么了,他这人的性子一向古怪地很,不过话说回来,这几天四哥的确有些反常了。听说工部这些天可惨了,一个小事就会被四哥训斥,整个工部都战战兢兢的。”胤禟皱着眉说道。

  胤:“可最近眉听说四哥遇到什么为难的事啊!皇阿玛也没训斥过四哥,四哥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担心太子?”

  一提到太子,现场顿时为之一静,三人脸上都露出了异色。

  胤禟先打破了沉默,嗤笑了一声:“太子有什么好担心的?太子近日不是已经否极泰来、重新得到皇阿玛的欢心了吗?还用得着四哥担心?四哥怕是心里高兴地很了吧!”

  说到这个,胤禟心里就不舒服。

  本来随着索额图的倒台,太子失掉了自己最大的臂膀,本以为太子的势力会就此一落千丈,却没想到这些天皇阿玛和太子的关系居然缓和不少。

  不仅日常有赏赐不说,朝堂各大小政事也都会先问太子的意见,虽然不是事事都是以太子的意见为准则,但是却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信号。而今天的朝会之后,皇阿玛又把太子单独留下了,这里面的意义不言于表。

  胤禩也知道胤禟在不高兴什么,因为他同样如此,不过胤禩的城府到底深一些,意味深长道:“太子的事皇阿玛自有决断,还轮不到我们插手,再说上面还有大哥和三哥,咱们什么都不要做,只要静观其变就是了。”

  胤禟胤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胤禟笑道:“还是八哥想得周到,太子的事自有大哥和三哥操心呢,咱们急什么?

  就像刚才皇阿玛把太子单独留下,大哥脸色当时就不大好了,出了干清宫之后就拂袖而走。三哥同样也没好到哪里去,听说礼部的官员说,三哥这些天可没少在礼部发火呢! ”

  “三哥一向自认为有文人风雅都这样了,看来太子的事对三哥打击也的确不小呢!”胤俄哈哈大笑道,但是随即又疑惑起来。

  “那就更不对了啊,三哥是因为太子重新得势才心情不好的,那四哥是因为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胤禩顿了一下,微微皱眉,有些不确定道。

  “许是因为家里的出了什么事吧。”

  虽然这么说,但是这话连胤禩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在胤禩看来,自己这个四哥一向不把心思放在内院,四嫂又是出了名的贤惠能干,把整个四贝勒府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什么家事能影响到他?

  “……看着的确有些不寻常。”胤禟眼神微眯,看着胤禩语带暗示道。

  “八哥,不是我说,四哥那边也的确该注意着些了,到底是太子那边的人,和咱们不是一路的。他要是起来了,咱们就要麻烦了。”

  胤俄也道:“是啊,而且我觉得四哥这人心机深的很,要是不好好提防,搞不好咱们要在他手上吃亏也不一定。”

  胤禩的眼神瞬间暗了暗,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容,点点头:“九弟十弟这么说的也是,的确该好好注意些了。”

  和胤禩三人分别之后,胤禛没径直去了工部,一直忙到晚间才回到贝勒府。

  但许是因为过于劳累的缘故,胤禛并没有注意到苏培盛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一回来就又到书房处理公务了。

  而看着这样的胤禛,本来打算告知今天庄子上发生的苏培盛不禁有些犯愁,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和爷说格格的事。

  毕竟胤禛这三天的反常,苏培盛可是看在眼里,虽然不明缘由,但是也能猜到这事八成和耿格格有关。心中越发疑惑,不明白那天格格到底做了什么。

  整整三天了,爷心里的这股火到现在都还没消,这种情况可是以往都不曾有过的。

  对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苏培盛总觉得格格没来地这两天,爷看着似乎好像比之前更生气了。

  这两天他凡事提到格格的名字,爷的脾气就格外的差,连他都没少挨骂。

  苏培盛思考着这里面的利弊,但许是想的太认真了,苏培盛连胤禛连叫了两次“上茶”都没听到,第三次才回过神来,看着一脸阴沉的胤禛吓得连忙请罪。

  “你到底在想什么?刚才喊了你两边都没听到?聋了吗?”胤禛阴沉着脸问道,语气很是不善。

  听着这毫不留情的责骂,苏培盛心中发苦。

  得,爷的心情果然是不好。

  不过既然已经被骂了,苏培盛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硬着头皮道:“爷恕罪,奴才刚才想着今天庄子上传来的消息,这才走神了。”

  “庄子?”听到苏培盛说到庄子,胤禛的心不可遏制地快了半拍,但随即脸色越发黑了,恶声恶气怒斥道。

  “她又做了什么?”

  看到胤禛这个反应,苏培盛越发不敢隐瞒了,连忙道:“格格倒也没做什么,只是董嬷嬷传信过来说,格格驯服了踏云。”

  “她驯服了踏云?这怎么可能?”胤禛没想到踏云居然被驯服了,一脸的惊愕。

  不过一想到耿梨那些鬼神莫测的暴力手段,顿时心中一紧,立刻问道,“她是用什么方法驯服踏云的?踏云现在的情况如何?”

  见胤禛脸色大变,苏培盛自然知道他的担忧,连忙道:“爷放心,踏云无事,听董嬷嬷说,今天的踏云状态极好,而且对格格异常的亲近,今天驮着格格骑了一天。”

  “……骑了一天?”听到踏云让耿梨骑了一天,胤禛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之色,但是随即就有些吃味起来。

  踏云的性子多傲,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但是即便是他,这马平时对自己也都有些爱答不理的,现在居然在耿梨面前这么乖顺,还让人骑了一天,胤禛心里越发的不舒服了。

  胤禛放下手中的毛笔冷笑道:“想来是用的她那些旁门左道的手法才驯服的踏云,要不然就凭她?”

  苏培盛:“……”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酸啊!

  不过看着一身郁气的胤禛,苏培盛捏了捏袖中的信,心里越发苦了。

  光是驯服踏云这一件事就让爷这般生气了,要是再看到格格的信,这火气怕不是要冲上天了?

  苏培盛这时已经从董嬷嬷的口中知道了这所谓“信”的内容,越发觉得这耿格格的想法和常人迥异,毕竟正常女子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写情诗,而且还一送就是这么多天?

  许是苏培盛脸上的犹豫之色太过明显,胤禛地脸色顿时一沉,语气不好道:“怎么?她还干了别的什么出格的事不成?”

  尤其想到之前耿梨说过的B计划,胤禛的脸色更是青地厉害。

  难不成那个女人真敢给她带绿帽子?

  看着脸色比刚才青地还要厉害的胤禛,苏培盛不由得有些心惊。

  不就是一封“情诗”吗?虽然是有些出格了,但是按理说爷不是早就习惯了,怎么爷看着似乎比刚才还要生气似的?

  误以为胤禛说的是“情诗”一事的苏培盛,一边战战兢兢地从袖中拿出今天从庄子上送来的信,一边小心翼翼地劝道。

  “爷,不是奴才说,虽说格格这事是出格了点,但是格格就是那样的性子,爷要是实在看不过就当没这事就是了……”

  听到苏培盛让自己没当这事,胤禛气的差点没当场发作,只是当看到苏培盛拿出来的书信时,胤禛一下子愣住了。

  “……她又给我写信了?”看着信封上那熟悉的“四爷亲启”的字样,胤禛顿时心里觉得五味杂陈,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可心里的那团已经烧了三天的无名火,好似一下子弱了不少。

  “……信是下午送过来的,奴才想着爷忙于公务,就没差人送去。”看着一副愣住的胤禛,苏培盛心中不由得有些纳闷。

  这反应和他想的似乎不大一样啊?怎么爷看到格格的信之后反而没那么气了?

  胤禛眼直直死地盯着面前的信,薄唇几乎要抿成一条直线。

  虽然理智让他直接把信烧掉也泄心中的怒火和屈辱,但是手却不由自主地把信拿起来拆开。

  这次是一首苏武的《留别妻》,有两句最为经典。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与“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皆是表达夫妻间的爱情生死不渝,却是让胤禛觉得格外的讽刺。

  “都想着找下家了,还说什么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这脸皮还真是有够厚的。”胤禛嗤笑了一声,心中却忍不住疑惑。

  不是已经离开这里了吗?现在又给他写信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不打算找下家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胤禛的心忍不住微动起来,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