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自由的山羊/炘光续昼
交际舞!特别彰显两性魅力的运动!其中男步女步差异最大的舞姿之一便是下腰!
中原中也坚持了三秒,就在冬阳的攻势下放弃了。
其一,他的身体柔韧性很好,下腰不成问题,所以当冬阳托住他的后背倾下身时,中原中也除了有点儿羞耻感没有任何不适,甚至那点儿羞耻感也在因为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后忘到九霄云外了。
其二,他也会跳男步,男步女步在他们两个看来并不重要,一起跳舞才是首要的,其他区别都是让这场经历变得有趣的调剂品罢了,后来中也自己都会调侃他看到了新的女步跳法,需要冬阳配合才能完成。
冬阳有一次十分认真的盯着他说,“中也,无关步法,你有没有见过自己跳舞时的表情?”
“啊?那怎么可能看见?况且我除了一开始被红叶大家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社交礼仪外,就没进过舞房了。”
“你整张脸上都写着‘看我把你迷死’这句野心勃勃的话。”
中原中也瞪大眼,“哈?!你在说什么呢?!”
“嘻嘻!”
……
条件反射,冬阳抬高手臂引着五条悟转圈,这个打扮得和王子一样的少年用一种格外帅气的姿势单脚旋转了一圈,利落的点脚定住,然后因为这默契的配合而惊喜的露出了浅笑,当即回了冬阳一个圈。
舞会结束时,跳了好几场的冬阳扯着自己的礼裙表示它今天物尽其用了,然后拉着几个人上了特意布置的拍照点留念,“难得大家都打扮的那么帅气漂亮,当然要合影纪念一下了。”
高石受宠若惊,“我?我也要吗?”
冬阳揽过悟,拽过甚尔,他们的身侧分别是夏油杰和伏黑小姐,再往边缘便是高石,高石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站位,发现很合理,便迅速抚平衣角摆正姿势,准备和最强留下一张好看的照片。
难得!这是他第一次和五条兰惠合影!
他已经过了追星被夸可爱的年纪了,从来没向五条兰惠提过这么不稳重的请求!
照相机的闪光灯亮起,紧接着摄影师还要再保两条,冬阳直接叫他拍五张,因为他们有五个人,等待的高石维持着面上得体的微笑,闻言突然恍惚了一下——
等等,他在和谁合影?
不只是兰惠。
还有她的儿子,她的弟子,她的养子,她养子未出世但一定有才能的孩子。
高石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凝重,出现了一种冬阳看到就会胃疼的橘子感。
这张照片如果往后流传了出去,五年后十年后再看。他一定要自豪欣慰的感叹,他没有丢人!
他一定已经成为了辅助监督的总长!
游轮之旅的第四天,开启了短暂的韩国之行。
五条悟在登上这片土地后就发现——
“留在物体上的咒力并不多,就算是生活节奏最快的首尔,放眼望去也一片祥和啊……”
冬阳短暂的和他们分别,然后迅速游走在这座都市的大街小巷,很快根据从孔时雨那边买到的情报来到了一家占卜屋,占卜屋的后门是另一条街,它的门牌上写着命理,年轻人之间流行占卜,老年人则相信鬼怪,冬阳直接走了进去,身后跟着的临时翻译人员则辅助她交流。
占卜屋实际也是情报屋,冬阳称自己是从远方而来的求救者,听说了这个地方能够去除鬼祟逆天改命,便想为自己受苦的姐妹寻找解救之法。
那位打扮得和神婆没两样的女人听说他们的名气竟然已经传到了国外,脸上浮现出了很难掩饰的骄傲和喜悦,逐渐变为了某种优越感,“太太,您真是找对人了,我们这里有整个大韩民国最优秀的除祟师。”
这里的咒术师叫除祟师。
冬阳问,“只有一个吗?”
女人一愣,“什么意思?”
“一个是解救不了我的妹妹的。”
她将随身携带的东西放到桌子上,“你们有方法彻底消除它吗?”
冬阳带来了一根两面宿傩的手指。
神婆装模作样的大吃一惊,对着手指做了各种古怪的动作,目光却有意无意的瞄着冬阳特意戴在身上的各种奢侈品,“天,天呐,这可是不得了的妖物啊!我需要请示一下我们社长!”
“我直接见他不行吗?”
“除祟师大人哪是想见就能见的?”
行叭,又是这一套。
冬阳说,“我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
三个小时包括了‘委托除祟’的时间,开车横穿整个韩国只需要四个小时,而绝大部分有身份有资产的人都会住在首尔,冬阳暂时在屋子里等着。
她来这一趟只是好奇这边的咒术师是什么水平罢了。
实际可见非常不专业。
孔时雨说,韩国的所有咒术师人才都会被掌控金钱命脉的财阀收纳,从很小的时候便进行阶级洗脑,金钱引诱,最后成为为财阀效力的牛马,做事性质黑白参半,可以为财阀铲除对家,会借灵异能力的特殊性制造一些“神迹”创建教会,也会像这样接受一些“除祟”的委托,终归全部变成了敛财的工具。
“可能是因为那个国家不管怎么样都不会产生‘大家伙’吧。”孔时雨当时吸着烟说道,“咒灵作怪的时候,咒术师半天之内就会赶到,据我所知最强的咒灵,被他们称为‘鬼怪’的咒灵,实际相当于日本这边评判的一级诅咒,大部分需要被特别注意的,称为紧急任务的便是二级的祓除对象。”
说出这话后,孔时雨似乎因为这种悬殊的差异好笑到笑出声了,“我们那边最强的咒术师,会被甚尔轻松的秒掉哦。”
所谓最高级别的咒术师在一个小时后赶到了,冬阳观察着他的肌肉走向,他的眼神,突然顿感无趣的耷下嘴角。
那位咒术师拿着史书比对着两面宿傩的手指,嘴里念叨着,“这是某个妖物的身体一部分,你的妹妹沾染上了它的祟气,所以才会一病不起……”
总监部从不对外社交。
冬阳很久之前以为这是因为他们固化,傲慢。
后来发现是因为没有谁可以外交。
因为其他国家连像样的咒术师都没有,怎么会有管理咒术师的官方组织?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别国咒术师交流会。
冬阳托着腮,嘀咕了一句,“养蛊呢?”
研究特级咒物研究到满头大汗的咒术师迷茫道,“什么?”
冬阳拿回了手指,“看来你们并不能帮到我,报酬只有定金的那部分,当你的跑腿费了,我走了。”
咒力,咒术师,这个国家都像是一颗弱小的没有孵化可能的蛋。
欧洲那边也是。
不知道非洲那边怎么样。
古怪极了。
她的孩子就像诞生在了魔窟。
但这同样又有趣极了。
因为那个地方也有很多无限的可能,有极致的人性和情感。
悟大概早就猜到了这样的情形,从家族教育的只言片语中,从各种史书记载里。
他能看出外界和日本的差别,可是冬阳这一路上都没有听到他任何怀疑动摇的话。
“日本可能就是这个情况吧,从平安时代,或者更早之前,就有这种现象了。”
“真是倒霉催的社会啊。”
“我的眼睛好像能看到更远,更远的地方,我短暂展开的领域往我的脑袋里塞了一堆世界的本质,不过太混乱了,我现在忘了。”
“之后再试着掌握就好了。”
冬阳问他,“悟,你已经不需要五条家的支撑了,你完全熟悉了自己的眼睛和术式,我也不会再受到威胁,那么有无数条路平坦的摆在你的面前,其中一条一直有效——”
“你要离开日本吗?”
从冬阳能不动干戈的把悟带出日本开始,便意味着她干涉的领域,她的话语权已经达到了一定地步。
“妈妈,你这么问有些狡猾哦。”
神子凝视着她,“你给我看了一个超级无聊的世界啊。”
“实际上我还是抱着‘你去哪里我就去哪’的想法,但是你好像也这么想啊,既然如此,我们仍然毫无变化的原因是什么呢,是脚下这条道就是我们想走的路。”
五条悟踩上了酒店高空的阳台,张开双臂,上升的气流吹起了他的发丝。
“有一场比赛,我似乎本来就是为此诞生的,我只要参加就会得奖,站在赛场上的都是竞争者,是我的同类,我当然可以待在观众席,可是那样多无聊啊。”
那割离了他们的特殊性。
我可以离开,是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一定要加给你的责任,强者可以为所欲为。
但是那样的人生是我想要的吗,我真的想逃避这一切吗?
“妈妈你其实也可以什么都不做的吧?”
“但是什么都不做的话,这一生也太烂了吧。”
命运轮回至今。
一厢情愿。
这是他选择的人生。
“我要接下你手里的东西,要重置烂橘子的统治!我也可以像你一样拥有同伴和弟子——”
有许多未看见的,迷茫痛苦之人。
离开的话,于他们而言其实和漠视抛弃无异。
“千风叔和高石大叔不就说了嘛,咒术师是救人的职业,老妈你一定也是觉得救人的感觉不错,才这么做的。”
冬阳握住他伸过来的手。
然后一把将他扯了下来,按在手臂下摩擦。
“叫谁老妈呢!我一点儿也不老!”
“嘿嘿!”
……
从占卜屋那里离开后,冬阳赶上了他们的午饭。
五条悟拍了一堆的大头贴,刷拉展开给冬阳看,“这边的自动照相机自带美颜哎,杰的眼睛变得超~大!”
夏油杰尝了一口不知道什么腌制的泡菜,喉咙一滚囫囵咽了下去,然后默默将那叠菜推远了一些。
冬阳看着那张无敌大眼夏油杰,意识到他们两个估计已经笑了很久了,她也很给面子的笑出了声,“留着,这张要留着!”
夏油杰拿出了无敌大眼五条悟,“悟应该把美颜参数调错了,他看上去就像外星人。”
悟:“超!这张怎么还给老子留着!”
杰:“……你刚刚用了什么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