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自由的山羊/炘光续昼
他条理清晰的和冬阳辩论,态度强硬,气势出奇的强盛。
五条千风咂了咂舌,夏油杰也意外的看着他,然后暗自算了算五条悟和冬阳分开的时间。
离上次见面已经接近一个月了。
悟是不是有点儿变了,是离家生活让他完善起了人格中的另一部分吗?
果然,年龄越长越有主见,冬阳觉得新奇,她挑了挑眉,“那我换别的方式。”
五条悟歪了歪头,“什么方式?”
“比如电击啊,在脖子上戴个圈圈啊……”
越说五条悟的眼睛瞪得越大,他那双冷色调的蓝色瞳眸像是燃起了火焰般,“不行,我绝对不同意!”
冬阳:“为什么?不发生就不会有事,防患于未然。”
白发少年气急败坏,“所以为什么要给自己弱点啊!你是最强的,你在害怕什么?”
冬阳:“正因为是最强的,所以接触的敌人也是最多的。”
五条悟冷起脸,“我说不行。”
冬阳:“我不听~”
“啊啊啊妈妈你真讨厌!”他夺门而出,脚步声大到隔老远都能听到。
屋内的人:“……”
五条千风:“你说你逗他干什么?快点儿去哄他。”
冬阳:“有意思嘛~他什么时候跟我吵过架,最多冷战。”
五条千风震惊的抽了抽眉角,“小心猫咪应激。”
冬阳恍惚了一下,“怎么你们都说他是猫,之前甚尔也这么形容过一次。”
夏油杰闻言笑了起来,五条千风用手从上到下的抹了一把脸,硬是作出了五条悟刚才的表情,“不像吗?你看他那张气得眼睛溜圆的猫脸,还有那个性格……”
突然,门外又探出来一个脑袋,还是五条悟,他去而复返,且悄无声息。
他臭着脸说道,“不可以妈妈。”
冬阳问他,“所以为什么嘛,有没有其他的理由?”
五条悟定定的看着她,“因为你必须凡事以自己为重,不能立什么伤害我就自伤的誓言。”
冬阳:“可是我爱你呀。伤害你的话我会很难受。”
突然的告白让夏油杰和千风都耳朵一痒。
而五条悟几乎是立刻回道,“害你受伤的我会更难受。所以我只能强大到不会让你有这种顾虑才对。”
他的眸子亮得惊人,从门外显出身形,面无表情的说,“如果你要找那种方法,我就会和家里的老橘子们说不行,让他们不听你的。”
冬阳:“……”
五条千风倒吸一口凉气,“哇~~这个年纪就要争权了吗?!”
“……”
“我为家里的五条们先哀悼一下。”
五条悟转眸看向他,“第一个就是你,千风叔,这点上你不能帮妈妈!”
冬阳:“我还在这里哦~这就挖墙脚了吗?”
五条悟不回话。
冬阳低笑了两声,向他靠近,“我知道了,我不会做这种事。”
她拉起悟的手,少年虽然冷着一张脸,但完全没抵抗,反而勾了勾她的手指,冬阳说,“本来我对咒力,咒术的理解不管怎么样都只能限于外行的标准,这次来只是问问可能性,你把这当我的研究精神便好,我不会轻易的给自己加这么一个东西的。”
五条悟撇了下嘴,转过了脸。
冬阳跟着移了过去,“嗯?”
五条悟把脸转向了另一边。
冬阳也移了过去,“嗯?”
夏油杰不忍直视的看向了五条千风,发现对方也不忍直视的看向了他。“……”
五条悟还想转,结果被冬阳一把扶正了脑袋。
他的眼睛里飞快滑过一丝怔然和无措,冬阳把他挪到脑袋上的墨镜扶正,“好了,我还没问你,最近的生活过得好吗?”
“……挺好的。”
“千风带你出任务的感觉怎么样?”
“他好装。”
五条千风:“喂!!”
悟:“但是还可以。”
千风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冬阳揽过他的肩膀,朝外走去,“那带我去逛逛你的校园,我虽然常来高专,但是和你一起逛还是第一次。”
五条悟还是第一次和冬阳勾肩搭背,新奇的感觉顿时让他的郁气散得一干二净,他低了低视线,“……妈妈你穿高跟鞋了哎~”
“对啊,因为你长得太快了嘛!”
***
内力不能预防的话,冬阳只能找能起码束缚住自己的家伙防护了。
阿蒂尔·兰波的异空间,还有能压得她难以行动的重力。
她找中也特训过无数次,就为了测试内脏能承受的压力阈值,往往中也施压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心惊肉跳,一个方向的重力适应后冬阳还会要求换另一个方向,训练强度大到可怖。
冬阳实验性的把总监部储藏的一些不好的东西…比如现今最忌惮的两面宿傩的手指带去了横滨,其他咒物还好说,就是这个手指,她让福地樱痴对它猛轰,但就像她曾找中也试过的那样,这玩意儿坚硬到不合常理。
“这是什么造物,异能都对它无效?”福地樱痴意外且吃惊。
破坏不行,那就封印。
冬阳找上了拥有“安妮的房屋”的异能力者。
“把这个东西永远留在那里,露西。”她如此说,并恐吓道,“这东西拥有毁灭世界的力量,我把它带来找你,是真的有求于你。”
以她的身份说这些话总是很管用,就像高傲者低头,弄权者示弱,无法拒绝的橄榄枝。
拥有完全独立的,无法被找到的异空间的露西接过了手指。
她说:“好丑。”
第245章
“阳,你想做什么?”
冬阳并没有特别掩饰自己的行动,情报不充足的状态下无人能推断出她在做什么,而脑袋聪明的家伙即便她有作掩饰也会本能般的怀疑。
她亲近的部下对她的目的和计划皆有所感,但冬阳不说他们就不提。虽说如此,冬阳还是在某天奇异的感受到了他们行为里的某种“争宠”感。
这个形容搞得冬阳牙酸,但她意识到了她亲近的部下不满于她放到别处的过多精力,在试图提醒她他们的存在感。
比较明显的点是近期他们对待中也的态度会异样的热情,冬阳不听都能猜到他们会谈论什么,比如“哇你竟然住进了首领室!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比如“这个话题会不会有些私密,但是说吧中也,BOSS不会介意的,如果不是因为没有正规理由不能见她,日常里又见不到她的人,我一定会问她的”,再比如“能问出这种话题的场合当然是酒吧,可BOSS好久没有来和我们喝酒了,你知道她在做什么吗?”
中原中也就像被安排来吹枕边风一样暗搓搓的提醒了冬阳。
冬阳:“……所以好久是多久?”
中原中也:“三周了。”
冬阳:“是有些久了。”
像她这种喜欢劳逸结合的作风,平常一周会有三天去和部下们玩玩,当然了是挑他们没有任务的时候。
冬阳把书放到一边,翻身上床,然后说,“我总感觉未来会有麻烦。”
中原中也挑了挑眉,“比如?”
“比如我会死。”
赭发青年的表情微变,冬阳立马接上了后半句话,“应该说,五条兰惠会死。”
但是中也凝固的表情好像并没有松动。
冬阳伸出两只手,竖起食指,“我在两边世界的来往,实际上全靠着两具身体作为锚点,带你们穿越也是,而五条兰惠如果死了,我毫无疑问会在冬阳的身体里醒来,但是去到那边就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中原中也坐起身凝视着她,“所以你那边出现了会威胁你性命的家伙?”
“只是预感。”
“你说过你的预感往往会成真。”
“相信得好彻底啊~”
“不然呢,难道要怀疑你的话吗?”
冬阳低笑了几声,“我的危机感的确常常能救我一命,但是也有救不了的时候……比如悬殊过大。”
“你经历过?”
“……”
冬阳觉得说她死过一次比较容易贩卖焦虑,虽然她本人对那段记忆都不怎么记得清了,也不是很在意,但是听者还是第一次听到,会产生不好的联想和无用的担忧。
冬阳:“我不是一出生就这么强啊。”
“你跟我讲过你十三岁的时候在欧洲被一群人围在墙角猛揍。”
“唔,其实我不吃亏的,因为我拔掉了几个人的xx……”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那个时候有濒死的体验吗?”
冬阳回想了一下,“应该是有的,但是我并不觉得我会死,只是感觉要死了。”
中原中也带着气音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