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他妈只想继位 第40章

作者:自由的山羊/炘光续昼 标签: 综漫 强强 爽文 文野 咒回 BG同人

  他喜欢谁很重要吗?

  很重要。

  冒犯他的孩子会连同家长被驱赶出族地,那么他喜欢的呢?

  会被“驱逐”吗?

  在日复一日的控制中本能察觉到家族意图的神子轻轻搭上母亲的手,“我会变得很强大。”

  “我会保护你的。”

  奇异的,不知是不是巧合,五条悟说出了冬阳上次见他时最后听到的话。

  我会变得很强大,我会保护你的。

  她因这句话动容到心脏跳入擂鼓,突然单手离把捞住五条悟的肚子,狠狠用下巴蹭了蹭他柔软的头发,“哈哈哈哈好,好孩子!我感动到要哭出来了哦!”

  五条悟笑着抱住她的手臂,“好痒啊嘻哈哈哈……!”

  好好长大。

  我的孩子。

  不用急切,因为我会强大。

  你只需要耐心的,幸福的拥有每一天的体验,来感受这场非凡的人生。

  ……

  …………

  有了,冬阳开始隔三差五的带着五条悟满城转,他只要下了课就几乎全是空闲时间,发觉这种出门体验并不是独一次后,便也变得耐心许多,还会和冬阳讨论出门穿哪件衣服好。

  但是孩子的审美多少受到成年人的影响,五条悟渐渐喜欢上了英伦风格的服饰,偏好的起点是因为冬阳在他穿上小腿袜小皮鞋时海豹鼓掌夸他可爱。

  好!妈妈喜欢!妈妈觉得他可爱!

  五条悟扭头就一本正经的对侍女说,“我要这种风格的衣服,全部,全部。”

  侍女:“……”

  她的少爷拽着一张脸,看她在发愣于是强调道,“要全部。”

  侍女:“……好的。”

  冬阳有意识的让悟和普通孩子接触一下,悟的受欢迎程度在哪儿都没低过,他太过耀眼,发色,瞳色,长相,衣着,常常与周围的孩子格格不入,每一次都能迅速的打入孩子们的群体。

  五条悟很快从周围人的反应中意识到了自己长得很好看,然后——

  “我不想和他们接触了。”

  那天傍晚,白发男孩儿站在冬阳面前,平静的说,“很无聊,真的。”

  很无聊。

  冬阳听他说,“我只要和你待在一起,和你一块玩就好了。”

  冬阳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即便他和普通孩子之间有体力和智力的差距,五条悟也不该态度转变得如此突然剧烈。

  她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轻抚上悟的脸,“发生什么了吗?”

  五条悟摸上自己的眼罩,“他们叫我瞎子。”

  冬阳眼神一滞。

  “那要换我之前给你说的墨镜吗?”

  五条悟抿紧了唇。

  墨镜是冬阳很早就提议的,但是他每次出门都选择了戴眼罩,因为那是很重要的东西。

  他摇头说道,“并不是这个的关系。”

  “是嫉妒。”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孩子最纯粹的恶意。

  发觉他的出现夺走了所有人注意的孩子王在发现他戴上了眼罩后,用最厌恶的语气对他喊,“为什么戴眼罩,耍酷?略略略幼稚的家伙!还是说你的眼睛有毛病?该不会慢慢就瞎掉了吧——!”

  那一刻五条悟感到了愤怒,厌烦,无趣。

  眼睛是母亲给予的,他因为对方言语中的轻蔑和侮辱而感到愤怒。

  恶劣无礼的攻击他的人,他觉得对方的灵魂底色是灰色的,脏的,所以感到厌烦。

  轻易被外表夺去注意力的孩子,和被夺去了注意力就释放恶意的孩子,他觉得无趣。

  “我把他打了。”

  五条悟对冬阳说,“我觉得和他们相处还不如和咒灵拼积木。”

第31章

  冬阳很快意识到了五条悟和普通孩子能呆在一块靠的是初期的新鲜感,他们没有强行理解的必要,而孩子在幼年时期更依赖于父母,他处于一个快速探索世界的成长过程,到了青少年时期便会形成独立的人格和思想,也会出现人们常常说的叛逆期——当然每个人的青春期表现形式都不同,冬阳还有些期待悟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但是现在嘛……

  “不想玩就不玩了,你把他打哭了吗?”她替五条悟擦了擦额角的灰尘,“看来他出了损招。”

  “他拿石头丢我,但是石头根本没落在我身上,被无下限挡住了,那家伙就吓得跑走了。”谈起那一幕,五条悟眸里滑过一丝不屑和漠然,“真胆小,果然是完全不知道咒灵咒力的麻瓜。”

  “麻……你昨天看的故事书里讲的?”

  提到这个,五条悟稍微兴奋起来,“我能去买《哈利x特》的明信片吗?”

  他将刚才的沉郁一扫而空,全神贯注的仰头盯着母亲,冬阳发觉他说的“无聊”“无趣”是真的,不是强撑着掩盖委屈的伪装,悟不感兴趣的东西就会立马忘掉,分去一点儿注意力都懒得。

  仿佛真的如“神”一般冷漠,审视他人也将自己置于人群之外。

  想想也理所当然,那些孩子估计根本没有走到悟的心里。

  “好啊,除了明信片,还需要定制魔杖吗?”无聊归无聊,安慰还是要安慰的,冬阳把他抱到摩托车上。

  旁听的侍卫待不住了,在冬阳耳边碎碎念,“孩子的矛盾可以上升到双方家长的纠纷,竟然敢骂悟少爷是瞎子,还丢石头,真是讨人厌的小鬼,虽然悟少爷打了他但是完全能说是正当防卫,所以首先要让对方道歉然后……”

  “不要。”

  五条悟冷着脸说道,“我不需要道歉。”

  “哎?”

  “他的道歉根本没有意义,一个只会哭的鼻涕虫所言的道歉只是迫于大人要求所演的戏罢了,那家伙的脑子绝对想不明自自己为什么要道歉,说不定道歉后会更加憎恶我,我也讨厌他,不想再看到他了,所以我已经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了。”五条悟声音淡淡,“这事不用你们参与,我不是来找你们替我‘撑腰’的。”

  侍卫被他一连串逻辑清晰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冬阳拍拍他的肩,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这么简单的事情想不明白?孩子有自己的世界,别掺和了。”

  在那之后,五条悟交朋友的热情也很快散去,但他仍然很向往于家外的世界,因为冬阳会带着他见各种不同的风景,体会各种有趣轻松的娱乐方式,比五条泽之带他出去进行的咒灵祓除实习任务要有意思多了。

  五条泽之渐渐感觉到了危机。

  他在知道冬阳醒来的当天就正襟危坐等待着她的到来,他猜对方肯定是来求助的,因为当初那场审判会唯有他表露出了反对的倾向。他在房子里揣摩了好几种措辞,想象了好几种前妻的行为,五条兰惠可能愚蠢的来质问他们当初为什么这么做,然后被他封死所有路面露惨白绝望之色,可能看清了形势哭得梨花带雨渴望他念旧情,寻求他的庇护?那么对方的筹码是什么,身体?他要怎么表现,先勉为其难的接受一下,再把对方送出族地,养在外面,起码能留一条性命。

  然而事情根本没照他所想的发展,五条兰惠扭头去了长老那边,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们达成某种协议的五条泽之只看到了五条兰惠的一个背影。

  对方醒来后完全没有要见他的意思。

  那之后五条兰惠也非常低调,除了在悟面前时常出现。

  族里并不允许她挑明和悟的母子关系,就如同不允许他挑明父子关系一般。这并不是一个无意义的要求,因为“身份认同”在他们思想理念里是最重要的东西。

  以往的孝道能逼死人,为什么,因为那是父亲,是母亲。

  即使没有爱,只要那个人是父亲母亲,那么这辈子都不能忤逆他/她,这就是家族。同样的,只要那个人不是父亲母亲,那么他/她就是无关者,只是较为亲近的长辈罢了,就像是某种可有可无的生活调剂品。

  无关个人意志,承认与否,“身份”就代表着归属于归宿。

  但是,五条泽之隐隐意识到,悟生在了一个特殊的时代。

  计算机开始普及,人们的思想也渐渐开明,从五条兰惠竟然敢离婚,且得到了民众的支持开始,这个社会就和他们以往认知的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们开始追求什么?不是无条件支持掌权者了吗。

  五条悟最近明显比之前开朗。

  五条泽之看在眼里,他旁敲侧击的问发生了什么,而神子瞥眸看他一眼,反问道,“不行吗?”

  “我感到开心不行吗?”

  当然可以,这可是五条家想要的。

  五条泽之本来想得过且过,毕竟悟已经在他身边生活了三年,他自问很了解的悟,直到五条悟突然对他说,“大叔,我不要和你一块住了。”

  五条泽之:“……”

  大,大叔?他有这么老吗?!他可是五条家有名的帅哥!

  不对,先不提悟为什么从有礼貌的乖孩子突变到拽里拽气的叫他大叔,不和他一块住了是什么意思?

  五条悟一字一顿道,“你的院子太小了,我要住那个——”

  他指向那棵大樱花树,“那棵树上的花最近开得很好,我要搬去那里住。”

  那是五条兰惠的院子啊!

  当年五条家给了神子最好的住处,五条兰惠和五条悟一起搬了过去,后来悟又被带回到他的身边,这算什么,嫌弃这里地方小又要回去?

  恐怕是为了和五条兰惠一起吧,那个女人和悟说了什么吗?

  但是五条悟咬死了就说,“我要那棵树,我喜欢那个位置的院子,我不想住在这里。”

  五条泽之:“我去把那棵树给你移过来。”

  五条悟:“移过来就死了,它好好长在那里,就该长在那里,铲出来再憋屈的种在你这儿,只会有枯死这一个下场。”

  五条泽之:“怎么会枯死?我这边也能给它最好的养料,让它得到充足的光照,都是一样的土地,根本不会死。”

  五条悟:“但是它的根在那里啊。”

  五条泽之:“……”

  将他们的对话全都听进去的侍从走神的想:你们真的在说树吗?

  他停下打扫的动作,微妙的觉得自己可能又要见证“腥风血雨”了。

  当天晚上五条悟直接收拾了铺盖“搬家”了,守在他门边的侍从被特意叮嘱不许大呼小叫不许通风报信,但是侍从在听从孩子和听从上级之间选择了后者,转眼就把悟跑了的事告诉了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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