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飞升的你在下一世纪接盘盘星教 第185章

作者:元竹con 标签: 灵异神怪 咒回 轻松 BG同人

他被你气的浑身颤抖:“你--铃木星夏,你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好,你这么喜欢悟,那你就去找他啊!你来找我做什么。我求你喜欢我了吗?我和你说过我喜欢你吗?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带刺的话听在你耳朵里是毛毛雨。你摆摆手:“好啦,别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睁开眼睛看看外面吧。你呀,我是懒得和你讲道理,反正过段时间你也消失了。”

“是,他什么都比我好。如果他是我,就算他是我,他也不会变成我这样。可以了吗?”他忘记自己已经死去,喘息和颤抖完全仿活人生效,被你逼到墙角的人说出了深刻的,但也偏激的想法:“悟什么都能做到,所以你喜欢他。”

你从怀里拿出光球,它们汇聚成一团,靠拢在你身边,依恋而温暖,你身上暖烘烘的热意滋养他的魂灵。黄色的光照亮他的脸,双颊凹陷,表情狂野。

“哦。”你不善言辞,但不管你为什么喜欢五条悟:你喜欢他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你换了个话题,你说:“你已经死了。”

“哈,我倒希望如此。这样我再也不必看见你,看见你们所有人了。”

“胡说,你刚才还说你舍不得我--喂你做什么!”你说到一半看他在栏杆外侧的桥面上站了起来,半个脚尖都悬在河面,他还松开了手。

你连忙警告:“你要是敢跳到河里你就完蛋了夏油杰!”

“是吗?我不觉得人生会比现在更糟了。我刚杀了100多个人。”他说完这句话,畅快地呼吸不详的空气,即便他不需要。

一位双手染血的杀人犯向你致意,他的手上沾的不是漆锈。那深黑色的干涸的痕,是无论怎么样都洗刷不掉的血迹。

违和感如同菌群在你脑中植入一颗孢子--但它们还未来得及萌发,眼下没有那么多时间。你不能细想奇怪之处在哪里。

夏油杰接着说:“我放出咒灵,他们就死了。现在我也到此为止了--”

“你不跳不就不会到此为止了吗?!”你是真的不理解他的脑袋是如何运作了,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这都要结束了!!

你健步冲上去拉扯他的手臂,但你们的距离没那么近,不如他松手掉落河中便捷。夏油杰又松开了一只扶着栏杆的手,就给你忌惮的动作按下了暂停。

你很后悔刚才和27岁的他讲了一个东亚青少年自杀的故事,感觉应验了。敬畏之心这种东西再多些也不要紧。而且,他什么时候杀的人,你怎么不知道,难道他是把精神错乱时期脑中的预演当真了么?

“你看上去很想救我呢。”他低语。

“你个神经病。”你投鼠忌器。

“如果我跳下去,你会和我一起吗?”他近乎邪恶地扭头对你,凹陷的眼窝里有嘲笑和很少很少的情意--17岁夏油杰的人生格言一定是:没有困难就制造困难。

你决心不理他,也不试探。你觉得凭借你新升的具名者权能,即便在虚界,也有相当大的把握制住这个凡人。

你所要做的只是抓紧他的手,然后把他搓成一团,塞到怀里然后裹紧衣服走而已。这和拐走一只流浪猫的难度没什么区别。于是你抱着坚决地心态迎了上去,决定一鼓作气揪住他的手,把他甩到安全的地方。

然后打一顿什么的。

但你低估了夏油杰与世长辞的决心,还有近乎极端的自毁情绪。夏油杰松开了手,等你冲到他在的栏杆处时,他已经进入了冥河的漩涡--你不知道这河水是什么成分,但它都在虚界了能是什么好东西!

有的人还站在桥上,但她已经有一半溺死了,你在离水面几十厘米的桥上和正在沉没的夏油杰隔栏相望。你的双手几乎要把栏杆捏碎。

夏油杰苍白的额头滚落汗珠,落在水花也没有的平静河流上。他浮不起来,最后用眼睛看了你一次,眼神也和喝水一样古井无波,紫色的眼眸在虚界也成乌黑。

遥遥相望的一瞬间,像是在说:【看吧,你不会来】。

但你跳下去了,在他沉没的最后一瞬间丢出光球,让它浮在空中。然后翻越栅栏也坠入河里。

霎时间,绝对的静谧和向下的巨大吸力攫住你。无边的寒冷和孤独和黑暗,就像死亡一样翩然靠近。

在仿佛是和所有的一切隔绝的环境中,你焦躁的神经也被死亡抚平--就是在这个时候,濒死的时候,你想到了。

--违和感在于夏油杰从未杀过那些人,而在10年前,他本以为自己要做的时候,他的心中一点愧意也无。彼时,年轻的夏油杰怀揣的是对所谓大义的显扬,激愤昭彰。那样的他怎么会觉得杀了几个人就有道德上的污点呢?

做教主的那个,死到临头不还是一副嘴硬的样子。

就算他做了,咒灵杀的村民,血又怎么会溅到他手上?物质在这个名为虚界的地带并不存在,是你着相了,那些血迹,是他自缚的道德污点。夏油杰只是在用灵魂承担一些自己从未做过的罪责罢了。仅此而已。

因为*他们*灵魂相连。这些形象,这些分隔的灵魂,并非是对于名为夏油杰的个体过往人生的精准切割。

说白了每一个都是他,缺一不可。

就算对于钻牛角尖时期的思维模拟的再到位,他依旧会对这些只存在于脑海中的设想而悔罪--但你就不一样了,你本来也没把村民的命当命,一开始没想到那里去。

还是吃了缺乏道德的亏。你郁闷地在水下吐了一个泡,它没有浮起来。

早知道你就再柔和一点了,省的把你们两个最终都推到河里去。现在,你从快淹没口鼻的潮水中醒神,发现自己离和夏油杰一起淹死还剩几厘米。

作者有话说:

星夏(说时迟那时快)将夏油杰禁锢在手,顷刻炼化--不是,顷刻变成光球,大喝一声:收!

(以上只存在于星夏美梦中,实际情况参照正文--)

第147章 第147章爱、死亡和具名者4[VIP]

你先从死亡的幻影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不过是影响人求生意志的泡影。目前,庆幸的是似乎没有其他影响。

你随后从水面下拽出了夏油杰,拎着他后衣领。

“你醒了。”他睁开眼,就看见你面无表情,一只手握着岌岌可危的桥板木片,一只手把他往桥边带:“手术很失败,你被归类成海洋垃圾。”

“星夏,你来了。”

你希望夏油杰不要在这里装无辜,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对他转头点了点桥延:“你先上去。”

他咳了两声:“我先?”

你收敛了表情,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狰狞:“你别逼我抽你。”

夏油杰看上去像是被冰冷的河水弄清醒,说好的,他很抱歉。你并没有额外的反应,他就跟着你的拉扯,两只手,乃至手臂又重回迂腐木质地板。它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他试了几次将自己支撑上去,或者拽着栅栏的竖杆把自己拉上水面。这些尝试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不行。”夏油杰迷茫又惶然:“我上不去。我好像被吸住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走不了了吗?”

你也看出来了,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你为夏油杰给你带来的麻烦感到深深不悦。你的嘴唇越抿越紧,但这不是持久之计,最终你说:“那你从我身上上去,我抓着栏杆。”

“不了,这样……要不然你先?”

你瞪了他一眼。他不说话了,试探着向你靠近,你说:“我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想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管你回去了。听说总监部有很好的保险,就算你变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我也可以找关系帮你做成工伤--今天是工作日。”

这是有依据的推测,灵魂的残缺有可能使人成为智障。从虚界归来的半成品很可能就是那样--你愿意承担夏油杰下半辈子的护工费。如果他没有精神,就谈不上精神损失。

他知道你心情不佳,拉着你的手臂,很羞愧地说了一声见谅。然后以你为着力点,夏油杰踩在你的腰背上淌过了水面。

他回到桥上后没顾着自己,脱下外套为绳,从栏杆上甩下来,想拉你上去。

你看都不看他的人猿泰山绳一眼,双臂一撑,左脚离开水面,这就在狭窄的桥缘站稳。你翻身越过了栏杆,回到中间。他的脸红红的,你在走到桥中时回头,夏油杰已经跟在你身后,眼神闪躲。神似宿醉后发现自己捅了篓子的惶恐。

他把他的手伸到你不情不愿的手旁边,等你拉住他。他看起来十分怯懦,和你印象里那个仪表堂堂的人又有不同:“我很抱歉,真的,星夏。不过这样就没事了吧?”

你的灵魂都陷入了负面情绪的潮湿,现在也只是冷冷地讥讽他:“想骂你,但觉得这样不够,想打你,又怕你把它当成奖励。怎么办呢,贪小便宜吃大亏,便宜没好货。”说到最后还有咬牙切齿的迹象。

夏油杰不等你拉他了,主动把你抱在怀里,两片冷冰冰的身体相亲:“这么说就有点言过其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是说,我是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回去?”

你眼睛里也有一团黑色的火,你真是和那种不负责任的青少年没话讲!根本轮不到你找他麻烦,他就自己奇迹般的痊愈了,这要你怎么发火?

“你说得对。”夏油杰以为你态度转圜了,但你继续说:“我就应该去找小悟。”参考他之前那句【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呢?】

“……”这倒是一个悖论了,此话确实出自他口。夏油杰嘴角动了动:“都是我的错,但我知道你并没有那个意思的,星夏……对不起,我再次和你道歉。”

你拉起他的手往回走:“反正你也就是差强人意,到此为止吧。不和你计较。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你要是想跳河跳着玩等出去以后随你。”

他一路跟着你跑,一边气喘吁吁地说不会的,他绝不会那样做。只不过不知怎么的一段陈年往事就被揭出来了。

“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夏油杰承诺。

“这倒是有趣,在你激愤跳水之前我也觉得十拿九稳。”这个反面案例尤其清晰地说明了一点:夏油杰,在某种程度上,根本不能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保证。因此你暗含讥讽:“别再承诺了,我会幻视某些【再也不喝酒】【再也不赌】的情形。这样会让我们看上去都很失败。”

你做出了相当严肃的指控,这些引为例证的社会经验往往伴随着精神失常和负债和暴力,它们都是爱情的大敌。

“你不能这样说我,这并不公平。”恢复精神健全的夏油杰对你很有一套:“这次分裂并不同于过剩的贪婪和酒瘾,生活中我既不赌博,也不过量饮酒。这是意外,它不仅仅是一个小概率事件,而且……”

夏油杰看向你,没把辩论中能驳倒你的证词说出口,他只是含情脉脉对着你。

你的火气全没了……唔,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你的坏心情也被他的微笑消磨了,于是你拉着他的手,不看他的脸,一边跑一边说:“好了好了,我刚才脾气太坏。我是说,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是么,那真的……太好了。”

等你再临通往生者之门的墨玉色阶台,你回过头,却发现夏油杰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消失,化为握在你手中的小小光球。

因为这算不上离别,所以也不需要……说再见么?夏油杰是这样想的吗?你把它揣进衣服里,像来时一样独自走上路,准备接受命运的审判。

看守虚界之门的司辰是双角斧,你在离开时和她打了个照面。你向她双手呈递借来的钥匙,她检视后便放你离去。凡人的魂灵,藏匿于你里衣,但司辰不会对它过问。

你谢过她的宽宥。彻底离开虚界的土壤,回到漫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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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五条悟被邀请了,但他表现出强烈的负面情绪。他的立场很明确,铃木星夏与夏油杰,他们所要行的是一场阴暗的仪式。他如果不插手,前提条件就是不知道。

五条悟选【不知道】。但难得一天挚友和伴侣齐齐失去联系,到了中午他还是决定灵活地实施自己的不知情权。只是一次正常午后的散步行为,顺便到访盘星教。仅此而已。再说了不被发现就是没有发生--

散过大半个东京,他远远地就看到了灰蒙蒙的帐。五条悟走近,无需触碰,他就知道这不过是最基础的遮掩普通人视线的障眼法,而且……拙劣。

他都不需要打破它就能进去。这时他心情愉悦,想来应该是出自一位不严谨学习的二级初学者之手。五条悟想,她学得真烂。他双手插兜,信步走入,里面的温度略高于外面,但景色如旧,也没有声音。

只除了,有一男一女躺在一片水草丰美之地,都失去意识。不精于此道的金发园丁正在檐下阅读一本书。在他脚边,有延长了几米的水管像蛇一样缠绕几圈,末端探出地板,持续不断地涌流出晶莹的水柱。

信息显而易见,一对亡命鸳鸯双双倒地,七海建人要把草地淹了。

五条悟从墙垣跳下来的时候,院子里沉浸式阅读的人还没发现他;他走到星夏和杰旁边时也一样。五条悟已经不会对看起来奇怪的场面大惊小怪,他清咳一声,示意这里来了客人。

七海抬头看见他,推了鼻梁上的眼镜,并不惊讶:“厨房有自来水,冰箱有预制菜。你请自便。”

“他们怎么了?”

“听说是死了。”

五条悟纳闷七海的沉闷和淡定,问他:“盘星教经常发生这种事情?”

“不,希望只此一次。现在是下午一点半,午休快结束。如果他们再死下去,今晚我就要加班了。”七海看了一眼手表,又回到书本中。

五条悟发现了,真正的活人微死原来在这里。他当然没忽略七海刻意减少的视线接触,明显对方不乐于和他聊天,也不愿意主动解释目前的情况。

他蹲下摸了摸星夏的脸庞,白皙,红润,只是有些凉;然后是杰……

七海在这时劝阻:“等等,别碰他。”

晚了。五条悟的手已经触碰到挚友的侧脸,他缩手也很快,但……

“他怎么这么烫?哎呀,看来我不该问你。”五条悟发现七海拿书的那只手,在停止压着书页根部之后,展现在他面前--七海的手上缠了一圈医用胶带。

七海手继续压在书上:“急救箱在客厅餐桌上,我本想过段时间换药的。”

五条悟自知反转术式对伤口无效,刚来就被庭院里的一对璧人刺痛,他努努嘴,不是很高兴地对空无一人的居屋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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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来的时候全身有湿又凉还很脏,转头发现罪魁祸首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