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竹con
答案揭晓,原来是袚除咒灵。
咒术师的工作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日复一日的奔波,这样的,是这样的对吧?
恋爱的问题注定不能干扰夏油杰这位咒术师很久,因为人在思考精神层次的需求之前,还需要掌握生活的技巧。
他的一团糟。
看上去还算光鲜,然而内里一塌糊涂。
拂面的风从凉到热,周围的人声与虫鸣也逐渐喧哗,但是,隐居在隔绝空间的夏油杰只感受到混乱和孤独。
这点在铃木星夏与五条悟确认交往后更明确了。
……
梦里的事件也不是妄诞奇想,然而她竟然能用一个笑容就带过去,转头继续和男友谈情说爱。
夏油杰做不出挽留的事情,在他们交往前他没开口,现在更无从说起。
只不过,在一阵冰冷的悸动驱使下,他还是给她发去了消息。
大错特错。
日本是一个位于北半球的国家,也就是说,7-9月这3个月,往往在热夏中消磨。而他似乎是从另半个地表投射穿过地心的影子,那里在落雪降霜。
夏油杰又一次在情势推动下决定放任它过去,如果他决意不搭理星夏,那又能怎么样呢?
他低头看她,她脖子上还有一个暗红色的吻痕。
没有意义,他想,大抵是这样。
只有短时间后的那一次选择中,他再也不想要选择忍让和意义的一边了。
夏油杰完全明白了,发生在他身上所有的事情,乃至于发生在这颗星球上古往今来的所有事情,遑论意义,甚至都不是被有意排列好的。
意义是自欺欺人的东西,道德也是,良知也一样。
困扰了他有一年多,从挚友抱起那个曾经呼吸而后冰冷柔软的女孩时就从她尸体上窜出来,冷气流一样一直缠绕的枷锁一样的问题有了解答。
注定被解开的铰链找到了它的钥匙。
人类是可悲但不值得同情的生物,只要他们存在一天,恶果就如影随形。夏油杰背后窜出一个雄壮的黑影,它在他耳边低语,不应当遵从,而应该创造。
摒弃该摒弃的,抹除当抹除的,剩下来的人,建立一个没有咒灵的乐土。
咒灵的味道令人生厌,然而更令他难以忍受的--夏油杰终于愿意承认,并且愿意大声说出来了
【你以为,我在想的就是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吗?】
【既定的轨迹得以转圜。就从眼前这个村落做起。】
然而这个他下定决心的【毕生理想】竟然也没有维持很久,星夏……星夏在最初取悦到他的惊讶中很快恢复过来,颇为老道地戳破了他纸糊的坚强。
透支激情后的空茫和长期的疲惫另夏油杰止不住喘气,他也不情愿和她说话,承认她说的确实更正确--世界上有那么多人,试图一劳永逸和试图讨伐源源不断的咒灵到底哪个更有可行性?
都没有。
而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当真有那么大吗?
17岁,酝酿了一年的极端种族主义思想在夏油杰身上冒头,怒涛般势不可挡,然后被一杯热咖啡浇平了。
在车后座上,夏油杰迷惘地坐着,直到正金寺蹑手蹑脚上了他自己的车,略带谨慎地开口,问他发生了何事。
回答问题的一套流程已经在夏油杰脑袋里习惯成自然,他喜欢委婉的说法,但不脱离实际。因此停工了有一小会的概括能力和理性思维又开始运作,他心中轻率的念头又被降温了不少。
但他没办法直接开口,他开始想念星夏。对她说的话感到既羞愧又珍重,夏油杰选择用以填补刚才的缺口的感情是与先前短暂存在的激情等同的喜爱。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他决定这份喜爱会持续很久很久。
夏油杰再也不打算掩饰自己对她的喜欢了,就算她不会和他在一起,就算……她会和他最好的朋友相恋许久。
夏油杰放置辅助监督的问题很久很久,他沉静地决意自己会做一个旁观的守护者,只在星夏需要时现身。虽说她一点也不像是会被谁保护的样子。
他认为自己又比先前更了解她。
但是,但是--但是。
夏油杰只等来了信使捎来的留言。
“她往另一个方向走了。”棕色头发的女孩说。
“那个姐姐让我们来找你!她的头发是红色,眼睛是金色,白天都没有那么亮--”金色头发的女孩被打断了。
“菜菜子,别说了!”
美美子递给他一张纸条,纸业四面都是手撕痕迹,字迹潦草,有一处笔锋甚至戳通了纸面。
上面写着--
回去吧,拉斯柯尔尼科夫。
附赠一个可笑的三笔画笑容--上面两个弯眼睛,下面一个弯嘴巴。
这是夏油杰从她那收到的最后一则讯息。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第77章童心来复梦中身[VIP]
夏季,2016,从春天的大地震开始,全国上下也就在对未来晃晃悠悠的期许中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今年大概不会是完全和平的一年。
6月持续下的大雨,8月的台风,咒术师这份工作的含金量一直在被添砖加瓦。
因为用词是【含金量】,所以也说不好【添砖加瓦】具体算不算个好事--
好消息,不会因为市场饱和而失业,而且绩效待遇愈发可观。
坏消息,工作量倒因长期人手短缺,饱和得不得了。
未来会更好这个话,大家会相信他只不过是因为一直被灌输,不过究竟是不是呢……
“一年不如一年了,我是说工作舒适度。”人类完成进化需要很久,这是生物学和科学家们共同通过化石和基因观察得出的结论。
已经成为一名执业医师的家入硝子知道这个浅显的道理。
不过她也知道,有些比一般的超自然还要超自然的咒灵,它们就不用遵循这点,诞生的等级全凭造化。
要是它们也有基因和繁衍冲动,这世界上应该早就没人类什么事了。
她穿着黑色的平底鞋踏过雨后阳光下泛着紫红色的土地,走过没熬过大雨的松软堆叠的树叶,湿漉漉的紫红色和松软黏在了鞋底。
本来上班就烦……谁也不愿意一直嗅闻水腥气。
那双脚停在楼门口的地垫上。
然后,家入硝子把胭脂一样的泥,滴着水的潮湿一起丢在了楼外。她只身进入办公地点,新的白大褂上有咖啡的味道,和她的黑眼圈乃至职业生涯一样清苦。
售货机是她简单打了一个申请后由同僚撰写报告,最后得到审批,并在一个工作日就安装好的职工福利,就是申请的流程有点长,而且里面没有酒--
“硝子,你这样说未免有些不知足了。”夏油杰是第一个投币咖啡的人,他当时这么说。
从此咖啡的气味就像飘带一样萦绕这栋楼不散了。
灰原还是很爱和可乐,不过他串门的时候喜欢直接跑宿舍。
挺好的,因为那也比消毒水和血还有人体组织的味道能接受的多。
想到这里,硝子听见后面传来的喷嚏声。
那人见她回头还和煦地打了声招呼:“硝子,我来找悟。”
然后他说:“今天其实没有很冷,我也没感冒。”
“夏油。”她点了点头,并不惊讶:“如果五条需要,我也可以帮他做一个医生考试资格初审材料。我有公章,也有权限。”
……
话题到这里就在一对老友中进行不下去了,她得到的回应是夏油杰的苦笑。
五条悟来医务室躲清闲是一周要发生一两次的,他可不是为了学习知识。
他们早就不是学生了。
“走吧,一起过去,你可以把他带走,或者我们一起下楼做解剖。”
“哈哈,免了,不过……悟只是心情不好,我是说,可能。”
这句话又引起一对好奇的目光:“?”
夏油杰再次重申:“我也不确定。”
“星夏又怎么了。”硝子脚步稍慢,顺势又饮了一口咖啡:“别这么看我,你们两都算是独当一面,能一起焦虑起来的事我想不出很多。你又来医务室找他。”
“……”
“对了,你知道吗,他们以前很喜欢在医务室约会。”
“硝子……”
这件事情大概要起源于一则夜间广播电台。OO广播电视台的一档传统电台播放了对于近期引起一定关注的某宗教团体领导人员进行了访谈。
主角正是名为铃木星夏的【美女教主】。
“挺讽刺的。”还没听见具体内容,硝子就又喝了一口咖啡,回头却发现夏油完全没注意到她说的点。
硝子解释:“我是说【美女】教主。拿新宗教的10大教举例,对于法人和创始人,一般都是称呼为xx先生,或者老先生。”
宣传风向总在本末倒置的点上呢。
对于这点夏油杰不置可否,铃木星夏出现在公共场合这件事情本身让他心神不宁……性别议题的钝痛本来也不剐蹭他,而且这里有更值得注意的内容。
“我发现总监部对她的处决通告取消了。内网、文书、纸质文件,都没有找见。”
不存在的事情又奇迹般的多了一件。
“哦?”这确实比美女和访谈都重要很多。星夏连夜去京都修改老东西记忆了?还是用某种方法取消了认定和判罚。硝子决定听50块的,但政治问题她不想烦,左右不如支持一下节目。
她决定:“访谈官网上有回播吗,我想听听。”
……重点分明不在这里,夏油杰不再说好友不想听的话,他直接转发了音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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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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