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昧地黄丸
面对牛岛若利的绝对压制,尚且在青叶城西面前还有还手之力的乌野,被打的溃不成军。
他实在是太强了,光是左手扣球的位置偏差和旋转方向就让西谷夕适应了很久,现在的乌野还无法百分百正面将他的球拦下来,两局的比分都相差巨大,实打实的让大家了解的到了被称作“压在宫城县所有球手身上的一座山”的这支队伍,到底是有多强。
至此,宫城县的IH联赛预选全部结束,白鸟泽成为宫城县代表队,过几个月之后将会代表宫城再次打响全国的战役,而落败的队伍,则是开始准备八月份的春高预赛。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我们走出体育馆。
白鸟泽比我们先出来,门口停着他们学校排球部的专用的巴士。
天童觉回头和牛岛若利说着什么,余光撇见了在乌野队伍里的我,眨了眨眼睛,抬手自来熟地和我大声打招呼:“若利的小粉丝~嘿!这边这边~”
他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不仅是我身边的少年们,就连看完比赛要回家的路人都下意识往那边看过去,然后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乌野的队伍。
我简直头皮发麻,每一根发丝都要炸开,立刻贡献出可能是我此生最强的爆发力冲上去,瞬间就到了天童觉面前,伸手扯住他的衣领,把他拉下来一些,用力捂住他的嘴巴。
“你在干什么啊!我求求你了,小点声可以吗!”
我自从来到这个游戏之后,短短的一年内已经从一个微微社恐的害羞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厚脸皮的老油条,但即便如此,我还是经受不住天童觉如此轻飘飘的一击。
“哇,你跑的好快啊。”天童觉惊奇。
我能不跑快一点吗,晚一步都是对我的摧残。
他又问:“难得和若利见面,这次不再要一张签名吗?”
你在让牛岛若利的手下败将向牛岛若利要签名??
没见过比这更杀人诛心的事情了。
天童觉,是个狠角色。
牛岛若利听见天童觉提了他的名字,下意识转身看向我。
我居然从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迷茫和询问。
他可能真的在想我是不是过来要签名的。
于是我立马对他摆摆手,解释:“我不要签名。”
牛岛若利应了一声:“唔。”
紧接着,他越过我看向我身后不远处乌野的队伍,依旧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没有变化:“你们的队伍,基本功不牢固,团队配合也有问题,看上去漏洞百出,及川是怎么输给你们的?”
我:“!”
牛岛,你……
我被他的直言不讳和疑问震惊到,踉跄地后退了一步。
牛岛若利依旧还在平静地看着我,在等待着我的回答。
大平狮音看我脸都白了,连忙干笑着打圆场:“你别误会,牛若只是单纯在问这个问题而已,因为及川彻所在的队伍确实比较强,我们也没有看到比赛,所以……”
“当然是因为……”
话没说完,身后有人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回头一看,是泽村大地。
其他人见我在这里待的时间有些长了,也一起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刚好句听到了牛岛若利问的那个问题。
宛若在挑衅和质疑以及找茬的提问。
泽村大地目光如炬,直视着牛岛,替我回答道:“我们的队伍确实还有很多不足之处,但这代表着我们还有进步和成长的空间和机会,下一次再遇上,我们不会给白鸟泽输的。”
西谷夕面对比自己高三十厘米的大个子也丝毫没有胆怯,他大拇指顶着自己的肩窝,坚定地说道:“下次比赛,我一定会接住你的球的,请等着吧。”
牛岛若利:“以你现在的能力,是不可能……”
“好了好了,好了好了。”
我面露痛苦地制止他:“牛岛同学,别说了,下次见,下次再聊。”
我拉着我们队还在和他犟的西谷夕回去找教练,走出好一段距离还听到身后的人在和自己的队友提出疑问。
“我说的话很难理解吗?”
“会被认为是挑衅的啊若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不是很有意思嘛~”
哈哈,确实有意思极了。
我微笑流泪。
在回程的路上,教练说请我们吃饭。
他问我上次输给我一餐烤肉,今天想不想吃,我说一般般,他就直接和武田老师说了一声,一路狂飙去了乌野町内的一家居酒屋。
人家老板离晚上上班还有一会儿时间,现在根本不营业,不过老板娘和乌养教练是老朋友了,即使不在营业时间,还是去厨房给大家开了火。
我和清水洁子坐在一起,两个老师坐在主位。
大家为了比赛这两天中午都没有好好的吃什么东西,有了第一个人带头,大家都很快动起了筷子。
走到最后一步失利,这个结果确实遗憾,但能够走到这里他们已经是很棒了。此时此刻,他们纵使有着对输了比赛的不甘心,更多的却是对下一次比赛的期待,和一定要超越白鸟泽的坚定决心。
他们实在输的太惨了,也太需要进步了。
一定要更努力的训练,多打几场比赛,快点成长才好。
下次一定,绝对,不会再输了!
看着眼前一言不发飞快解决面前饭菜,大口大口地吃着,像是要将那些失落和委屈全都咽下去,再化为源源不断的动力推着大家前进,我有些出神。
清水洁子看我在发呆,帮我夹了一块肉放在碗里,轻声问:“怎么了?千夏,在想什么?”
“没有,就是感觉……大家实在是……太有韧性了。”
我把她放在我碗里的肉夹起来,低垂着眼眸说:“和他们在一起,似乎自己也永远都充满干劲,不怕失败。”
他们太厉害了。
不管是翔阳,还是影山,又或者是及川,即使遇到失败,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要放弃过排球,而是再努力,再努力,更努力,打倒了又会站起来,杀死了又会复活,坚韧到可怕。
我握着筷子的手轻轻颤抖,在那片肉要重新掉落碗里之前先一步将其放入口中。
真吓人啊。
…
晚上吃的很饱,但我和月岛还是坐在饭桌上吃了点月岛阿姨做的菜,顺便聊了聊天,虽然大全程都是我和月岛阿姨在说话。
吃完饭我拎着书包回家写作业,今天是周一,学校是要上课的。武田教练给我们请了一天假打比赛,作业不用交,但需要补,我不想明天在学校里补,打算问问同学今天老师讲了什么,把作业补掉。
回去之前月岛萤问我要不要出去走走,我以我要做作业的理由拒绝掉,一个人回到了空无一人的房子,躲近了二楼的书房。
里面不仅放着我的书,还放着我的几样大型的格斗器材。
本来想着进去是要写作业的,但进去之后我又坐在软垫上不想动,就这么看着房间里的器械发呆。
过了十分钟,我从书桌的抽屉里翻出了我的运动绷带。
即使已经很久没有缠过,我的手依然记得怎么缠的完美。
握了握拳,从关节和掌心传来熟悉的紧绷感。
打一会儿吧,好久没打了。
大概是我很久长一段时间没有练习过了,开了一个头,我就打了很久很久,打累了才睡觉。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好梦,具体内容醒来时已经记不清了,但我神清气爽,如获新生。
今天乌养教练停了我们的活动,不用我们去早训。
我和月岛山口他们昨天就约好了时间一起上学。
路上聊天的时候,月岛萤问我:“昨天晚上好像在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但是看窗外又什么都没有,你听到了吗?”
“什么东西爆炸?”我说:“没有啊。”
“不可能,我听的很清楚,是从你家那边传出来的。”
“哦,那可能是因为我打坏了一个沙袋。”
我笑着摆摆手:“没关系,不是爆炸。”
月岛萤:“……”
山口忠:“……”
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
两个人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震惊。
她刚刚好像很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得使多大的力气才能把沙袋给打坏啊???
喂,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是不是昨天输的太惨让她生气了?
今天气消没消啊?排球部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沙袋抗揍吧?
沙袋坏了可以换新的,但是人坏了就只能是死了吧???
去学校的路,两个人走的如履薄冰,胆战心惊。
好不容易到了教学楼,他们再见都来不及说,直接钻进了教室里。
我疑惑地歪歪头,不是很明白他们这是怎么了,但青春期的少年心思本来就比较复杂,我就当他们只是有了一些小男生之间的秘密。
高三的教室还要往上走,我在楼梯间遇到了我的前桌。
她是个很文静的女生,平常最大的爱好就是画画,平常经常能看到她拿着本子在画速写,因为画技很好,我对她的脸比较印象深刻。
她知道昨天排球部请假是去打决赛的,问了问情况,得知遗憾输了比赛,她柔声安慰了我几句,又转移话题问我知不知道这个月要期中考试。
我闻言一怔。
是哦,又到了差不多要期中考试的时候了。
4班是升学班,各学科的老师对我们的要求都会跟更严格一些,这段时间都忙着给排球部训练,都忘记兼顾学业了,上次数学老师还说我公式记得不是很牢,要加强练习。
……数学,简直是我一生的敌人。
再上一层楼,我看到清水洁子站在楼梯口,不知道在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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