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昧地黄丸
“我可没害你。”我理直气壮:“我这个是甜的。”
宫治和我的视线不经意间交汇在一起,我们两个坏东西看到对方得逞的表情,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越笑越大声,给宫侑笑的一顿冒火。
“你们!”他真的要生气了!
我连忙收敛了笑意,从自己的甜橘子上掰下来一瓣,哄道:“这个真是甜的,你吃这个。”
宫侑哼了一声,凑过来咬住橘子瓣。
在吃下去之前,他抬眼看我,突然嘴角弯了弯,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含住了我的手指,柔软的舌尖舔了舔指尖,传来一阵温热湿润的触感。
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他抬眼看着我,用尖尖的虎牙磨了磨我的指腹,最后退开一些,说道:“这次就原谅千夏,如下次还帮着阿治骗我……”
“哎呀,不会啦不会啦。”我浑身都是一麻,连忙抽回自己的手,催他:“你快去洗澡,等你一起看电影。”
宫侑闻言,还是先放过我,打算先去洗澡。
等他出来,电影已经放了一半多一点了。
除去最开始女主把男主的头发剪掉,女主被男主花式壁咚的情节,后面的剧情简直让我哈欠连连,很老套的暴躁男主人设和男主对照组的温柔男二人设,小松菜奈倒是依旧好看,只不过因为是一个总是被男主欺负的小白花设定,偷感有点重,还没到男女主甜蜜的那段剧情,我就已经看睡着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睡着的,宫治和宫侑后面又干了些什么。
直到睡了很长一段时间,我被莫名热醒,下意识把手伸出被子,想要离开发热源,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已经没有光亮了,只有浅浅的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我的面前是不知道谁的宽厚胸膛,抬头只能看到对方棱角分明的下颌,和在月光下显露出来的一部分黑色发尾。
我不是很舒服地挪了挪身子,这个动作却让对方掀了掀眼皮,一只手按住我的后背,又将我给捞了回去,被子里的温度降下去一些,可环绕着我的温度却依旧带着男生的体温。
虽然还是被抱着,但我已经舒服很多了,于是我本就模糊的意识再次混沌起来,彻底陷入了深度睡眠。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的意识刚刚回拢,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十分沉重,似乎多一些不应该属于我自己的重量。
我缓了半天睁开眼睛,宫治那张帅气的面容突兀地出现在我面前,他的眼睛紧闭着,额前几缕黑色的短发落在高挺的鼻梁上,看上去很是乖巧,嘴唇在烤了一晚上暖桌后有点干,但这并不影响青年的帅气,甚至还让人有一种给他润唇的冲动。
……这是能说的吗?
咳,反正我不会这么做的。
他好像一晚上都在环抱着我,我一直都在他的怀里躺着,正当我想撑着榻榻米坐起来时,身后有个金灿灿又毛茸茸的脑袋蹭在我的后颈,与此同时,腰上的手臂微微收紧,我的耳边响起了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直接让我从尾椎麻到了头顶。
怎、怎么还有人啊?
……等会儿!
这哥俩在干嘛!
我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瞌睡都彻底没了,直接从暖桌下爬出来,满是惊吓地看着宫治和宫侑两个人悠悠转醒,一个打着哈欠从暖桌下坐起来,一个表情迷茫地撑着脑袋看过来,表情如出一辙的无辜。
不对吧?这不对吧?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了半天,但是两个人毫无异常,好像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难道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可能只是单纯时间太晚,又不想回房间睡觉,还喜欢凑热闹,还喜欢开玩笑,故意三个人躺一起,为的就是我醒过来之后看我震惊的样子呢?
我要是被吓到,岂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
越想越符合他们的性格,我决定反其道而行,并不对他们的恶作剧有任何表示。
神色如常地洗漱完,我围上了饭团宫的围裙,帮宫治做营业准备。
宫侑好像还很睡意朦胧,他一边系着围裙的绳子,一边打哈欠,看到我,他笑脸盈盈地凑过来,问:“千夏,昨天晚上睡的好吗?”
哈!瞧瞧,瞧瞧,这就忍不住了,这就要过来问了。
果然,昨天他们就是故意的,恶劣的恶作剧。
我镇定地勾唇一笑,我说:“好啊,当然好了,两个等身抱枕在我旁边给我取暖,怎么会睡得不好呢?”
宫侑眨了眨眼睛:“诶,这样啊。”
不会了吧?没有看到想要的反应失望了吧?
我在心里自信微笑。
想耍我,门都没有。
宫治在补充货架,他听到里头的对话,嘴角微微翘起,无声地笑了笑。
之前就说过,饭团宫的生意一向很好,我没怎么做过这些,多少有点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度过了一个繁忙的上午,中午吃饭时我接到了来自家里的电话。
这次我和宫侑一起请假回到兵库,其中一个原因是宫侑最近在球队压力比较大,我提议刚好趁休息的时候调整调整心态,还有一个原因则是我妈妈在今年过年时,说了一些不是很愉快的话题。
——事情是这样的,这几年我正在尝试从一线格斗手转向幕后,比赛场次逐渐减少,同时在和我师父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领队以及经纪人。
妈妈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以前她尊重我的爱好,任由我在擂台上大杀四方,忙活自己的事业,但我今年都二十多岁了,却一段恋爱都没有谈过,多少让她有些着急。
现在我提出转幕后的计划,这让妈妈看到了希望,于是和我说,她那边有个好姐妹亲戚家的小孩,跟我年纪差不多,过几天会从国外回来,想让我去见见。
这不就是相亲吗?
我这个年龄就惨遭相亲,以后还得了了。
拒绝不好拒绝,见面又不想见面,于是我就躲来了兵库。
今天估摸着是她好姐妹亲戚家的小孩已经回来了,打电话催我回去呢。
我看着屏幕上妈妈那张藏着忧虑的脸,有些苦恼,干笑了几声,说自己在兵库还有事情,这几天都回不去。
“有什么事情比这个还重要?”妈妈说:“你就见一见,也是交个朋友。”
“哎这……”
相同的话听过无数次。
正在我头疼之际,一只手揽上我的腰,同时,宫侑那张如同男明星一般耀眼的面容出现在我的镜头下,他一出现就是如此亲密的动作,让屏幕那头的妈妈都是一怔。
她问:“诶,这位是……?”
宫侑很落落大方地介绍他自己:“阿姨好,我的名字是宫侑,是一名运动员,打排球的。”
妈妈跟着我看过几次排球比赛,觉得这张脸和这个名字都有点熟悉,表情一松,注意到他和我过近的距离,突然意识到什么,脸上有了几分笑容:“是男朋友?”
宫侑正准备应下呢,我在他腰上一拧,皮笑肉不笑:“男朋友?”
他倒吸一口冷气,委屈巴巴地问:“还不能和阿姨说吗?”
妈妈秒懂,笑着点点头:“好好好,你也真是的,过年都不带回来看看,要不是我这次发现了,你还瞒着妈妈?”
听到这里的动静,宫治掀开厨房的帘子,凑过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到屏幕上我妈妈的脸,他的态度稍微端正一些,喊道:“阿姨好。”
宫侑和宫治现在发型和发色都不一样,但从五官来看也很容易看出来他们是双胞胎,而且是帅哥双胞胎。
我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表情开始耐人寻味起来。
宫治侧头看向宫侑,眼神示意:什么情况?
宫侑嘴角一弯:“阿姨要给咱们千夏介绍男朋友呢。”
宫治眉梢一挑,微微弯腰,和宫侑一样,将脑袋放在我肩膀上,对我妈说:“阿姨,应该不用了,如果再来一个,现在这个家三个人刚刚正好,再多一个会很拥挤的。”
我妈:“……哇哦。”
从眼神来看,我很明白我妈在想什么。
她肯定在想她女儿真是出息了,居然玩得那么花。
我连忙解释:“妈你别听他瞎说!他开玩笑的!”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丝毫不给宫侑和宫治发挥的空间。
黑发青年低头看着我,像是有话要说,可刚好这会儿来了客人,他只好先把想说的话又咽回去,先去招待客人。
而我捏死拳头威胁似的对着宫侑举了举,让他以后别乱说话。
宫侑露出了一个很欠揍的笑,对我做鬼脸,在我动手之前溜之大吉。
我这才烦躁地给我妈发了条消息,解释了几句,顺便拒绝掉相亲。
……
结束一天的工作,我感觉有些疲惫。
再次窝在暖桌里,我拿了个橘子放在暖桌上滚了滚,想吃点水果放松一下。
宫治擦着手来到客厅,见状弯起嘴角,拿走我的橘子,掌心撑在我身边,膝盖跪在柔软的榻榻米上,瞬间拉近了与我的距离。
“关于今天中午的话题,我们还没有说完。”
我早就忘记了中午的事情,他现在一提,我才重新想起来,当即不满地说道:“你还敢提这个,对我妈也敢开这种玩笑,我看你也是欠揍。”
“玩笑?”
宫治右腿膝盖往前挪了挪,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大拇指在我嘴角摩挲几下,轻声问:“谁说这是玩笑了?千夏,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的这个姿势几乎是将我压在身.下,我不习惯地往后挪了挪,侧头躲开他的手,“那你怎么和我妈说这些?她会误会的。”
我还没完全离开他的控制范围,腰上却突然环上来一只胳膊。
温热的怀抱从身后贴近,宫侑将我圈进怀抱,嘴唇蹭着我的耳垂,语气甜腻:“千夏不是也接受了吗,还说昨天有两个等身抱枕在你身边取暖很舒服。”
我的耳尖迅速红了一片,捂着自己的耳朵,侧头道:“还不是因为你们耍我……”
“我们可没有耍千夏。”
宽大的手掌掐住下巴,让我保持着侧头看他的姿势。
暗金色的眼眸像是并不触底的漩涡,里头暗藏着别样的情愫,他的指尖从我的嘴角滑入,撬开我的牙齿,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呼吸的声音:“我是认真的。”
“什……”
疑问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覆上来的嘴唇堵回去,他的亲吻旖旎缠绵,舌尖划过我的唇瓣,在手指的帮助下轻而易举来到了陌生的领域,品尝着,吸允着,欲念汹涌。
而身前的黑发青年掰开了我合拢的膝盖,往前爬了一步,挤进腿间,一只手按住后腰的位置,从衣角下探入,顺着皮肤往上轻抚。我被他带得挺起腰,有一部分的身体紧密贴合着,比自己温度高上不少的体温像是带了火苗,让我整个人都感觉变的很奇怪。
黑色的发丝扫在颈间,从颈部和锁骨处传来微微湿润的触感和痒意。
有掌心停留在敏感的皮肤上,也有手指卡在了我的膝盖腘窝,将我的一条腿抬高屈起。
我已经分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只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暖炉捂暖的橘子,被温暖又灵活地指尖剥下来一层外衣,每一瓣橘肉都被完好无损地掰下来,被手指捏住,用圆润的指甲坏心地刮蹭着。
玩够了柔软的橘瓣后,牙尖破开了白色的外衣,品尝到香甜的果肉,可能是咬的太用力,鲜嫩甜美的汁液从舌尖和嘴角溢出,滴滴答答,滴落在榻榻米上。
客厅的灯一暗,眼前的光芒微弱,可其他部位的触感却越发清晰。
在沉重又急促的呼吸中,我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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