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昧地黄丸
黑尾铁朗狠狠赞同:“对吧!真可恶,不懂欣赏的夜久和阿虎!”
“小黑,偶尔也要好好考虑一下别人的心情,不是你演爽了大家就爽了。”
“哼哼。”
我面露可惜,又问研磨:“那研磨呢?班上打算做什么?”
研磨:“……”
一说到这个,黑尾铁朗又来劲了,他笑得不行,和我说:“他们班上早就开始排练了,在排歌剧,又唱歌又跳舞的那一种。”
“研磨还会跳舞吗?”
“那必须会的,不然怎么能上台表演歌剧呢?”
研磨叹了口气,“你别听小黑乱说,我不擅长跳舞,只是当一个最边缘的群众演员而已。”
我依旧还是很期待。
研磨会在学园祭上跳舞诶,好像自己那三天的奇装异服都不叫事了,我现在只想看他跳舞。
……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学校在学园祭的前一天下午默认大家停课,整个学校都热闹起来,由班主任带着学生为学园祭做准备。
我们全班都忙碌起来,把大部分的桌子全都搬到走廊上去,只留下供客人坐下的数量,讲台放在图书角的位置,放上了方便携带的电磁炉和平底锅。
教室门口绑上了马卡龙色的气球和同色系的花,在合适的位置贴上了用泡沫板打好的“执事女仆咖啡屋”几个字,有一种花里胡哨的原宿风。
教室里面也在黑板上画了画,摆上了可爱的动漫画风立牌,还有花架和绿植也一应俱全,桌上更是铺好了田园的桌布,墙上和窗户周围也都做了装饰,非常甜美的风格。
文艺委员叮嘱我们今晚再把服装检查一遍,明天化好妆来学校换衣服,如果不会画的,她会带好化妆品来,到时候可以在班上画好了再开始营业。
以及,学园祭是欢迎大家邀请家人或是朋友一起来热闹热闹的,我这三天不是兽人就是女仆装,形象上拿不出手,所以压根就没和木兔还有赤苇提这件事。
我以为我不说,他们两个就不会来音驹,但我忘记了一点是,他们和黑尾的关系好,学校离得也近,就算我不说,黑尾不说,他们也会知道音驹高校这几天在举办祭典,也是会过来参加的。
于是,当我们班上一切都准备妥当,点亮了电子灯,穿着黑白两色的女仆装和执事装拉开教室的门,却在门外看到了某个熟悉的黑白猫头鹰和黑发少年时,我目瞪口呆,浑身僵硬地站在女仆那一竖列,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
我没和他们说这件事啊!他们怎么来了!
“哟!小夏!早上好啊!”穿着黑白黄私服的伸出手,充满朝气地和我打招呼:“你们班做的是咖啡屋吗?超适合你的哦!可爱!”
赤苇京治那双眼眸也弯起了弧度,视线落在我身上,安静地朝我点点头。
“是结城的朋友吗?那就让结城来接待好了。”文艺委员笑眯眯地挪开一步,让藏在她们身后的我完全暴露出来。
我:“……”
你不要走开啊!!
“你们眼里只有千夏?”黑尾铁朗伸手勾住了木兔光太郎的脖子,笑着给他搂进去:“让我来服侍你呀,主·人·大·人。”
“可恶,居然是你和小夏同班吗,你别这么叫我,好恶心!”
“来嘛来嘛,吃早餐了吗?我们这里有小蛋糕哦。”
两个大块头勾肩搭背,不,准确来说是黑尾铁朗硬把木兔光太郎给拉进去了。
赤苇京治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背影笑了笑,先是和夜久卫辅打了个招呼,然后来到我身边,示意道:“不准备带我进去吗?”
我抱着托盘的手臂僵硬,有点不敢与他对视,只能别过头,伸手:“请、请跟我来。”
他继续看着我:“还有呢?”
还有什么……
难道是今天必须要对客人说的称呼?
我脸上发烫,结结巴巴地补充一句:“主、主人?”
赤苇京治呼吸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停顿住了,他的指尖微微蜷缩,而后又慢慢舒展开来,耳尖白皙的部分变得通红,藏在黑色的发丝里看不真切,也将他心里的悸动遮掩住,不露分毫。
“咳,如果你不习惯的话,可以不用这么喊我。”
赤苇京治的体贴让我远没有刚开始那样尴尬紧张,对于我今天的装扮,他只是多看了几眼,好像是知道如果现在做了过多的点评,我完全不会高兴,反而还会羞到当场罢工。
我偷偷舒出一口气,说:“真是帮大忙了,赤苇。”
他笑了笑,跟着我走进教室。
经过一番精心打扮,里面其实已经看着不像教室,反而更像是田园风格的某家餐厅,而身边跟着的身穿黑白色蓬蓬女仆装的少女青春靓丽,确实非常像大户人家里喜欢用的貌美女仆。
刚刚的那一声“主人”,差点没让他飘飘然起来,好在克制住了心里的喜悦,这才没有让少女对他产生反感。
她的长相并不属于甜美的类型,没什么表情的时候更像是清冷美人,只有在说话的时候才会生动不少,站在可爱的小女仆当中,她是最亮眼的那一个,不仅是因为她的长相,还因为她长着一张冷漠的脸,却眼含羞涩的那种反差。
赤苇京治的视线一直落在与自己保持着距离的少女身上,心里再一次忍不住感叹。
她真的很好看,特别的,好看。
木兔光太郎比赤苇京治早一步进教室,甚至都已经坐下了,但因为黑尾说话实在嘴贱,他总是忍不住拌嘴,导致在这里都已经坐了好几分钟了,他还是不知道咖啡屋里面到底在卖什么东西。
他看到我和赤苇京治并肩走进来,不满地对我说:“小夏,我可不可以不要黑尾,他好烦人哦,你来为我介绍吧。”
没等黑尾铁朗说些什么,赤苇京治倒先开口了,他说:“木兔桑,千夏已经在招待我了哦。”
站在桌边身穿着白衬衫和黑马甲执事服的黑发少年眉梢微挑,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没错,千夏已经在招待赤苇了,你只能拥有我了,木兔主人。”
“嘶……好恶心,黑尾你正常一点。”木兔光太郎在他一声声的“主人”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搓了搓手臂,不情不愿地接受了这个事实,问道:“算了,那你们这里现在有什么?我想吃点东西。”
“有在学校旁边买好的小蛋糕,提拉米苏,黑森林,草莓蛋糕,常见的我们都买了很多放在冰柜里。”黑尾铁朗单手撑腰,语气懒散地介绍:“如果想配点什么喝的话,有牛奶和水果果汁,奶茶也可以调配,食材都有。”
木兔光太郎随便点了些东西,我看向赤苇京治,问:“那赤苇想吃些什么?”
“和木兔一样就好了。”
“好。”
我把纸笔放在围裙的口袋里,转身去讲台那边的小冰柜里拿两个人点的甜品和饮品。
早上暂时只有这些从附近买来的,好存放的东西,只有在十一点左右,负责采购的同学才会把食材处理好,全都送上来,让掌勺的同学开火。
我将托盘里的东西一一放在他们面前,赤苇京治轻声礼貌朝我道谢,挖了一勺小蛋糕放入嘴里。
意外的味道还不错。
不过,他这一次来并不是为了点评事物味道的,他只是吃了几口,就放下勺子,貌似不在意地询问道:“说起来,千夏,这一次音驹学园祭,我都没有听你提起过,听到班上的同学在讨论,我才知道……”
让在意的人感到不快的事情,他并不会可以去做,赤苇京治一向敏锐,也很擅长照顾他人的情绪,只是这件事情让他很在意,在意到在家里想了又想,心情也并不算明朗。
明明是不见面也会在线上聊的很开心的友人,平常也会互相分享见到的有趣的事情。
明明我们的关系已经比普通朋友还要更好一些。
明明我们已经基本上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只是一句简单的邀请而已,却还是从并不熟悉的人的嘴里得到的。
赤苇京治有过很多想法,也许是她不记得了,也许是她以为黑尾会做出邀请,也许是她以为就算不说他也会来。
……嗯,又或者她并不希望他会出现。
因为猜想很多,自己在心里已经为她开脱无数次,总是会在夜深的某一个时刻,他会想到他最不愿意接受的猜想。
如果不得到一个回答的话,他会很难受的。
所以在此刻,赤苇京治尽量削弱了语气中的质问,墨绿色的眼眸看着眼前的人,认真地问:“千夏是不是不太愿意见到我,今天我来找你,你会觉得不高兴吗?”
“赤苇怎么会这么想?我很高兴你会出现在这里,待会儿到我休息的时候我们还可以一起出去逛逛,但是、但是就是……”
我不是很好意思地垂下手,指尖拉住围裙的荷叶边,红着脸说:“我这个样子被你看到,会很难为情,当时有犹豫要不要和你说的,最后还是不太敢。”
同样的我也不想被研磨看到这样,总感觉怪怪的,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人僵硬的跟具尸体一样,敲,想死,真的想死,我现在就想死。
赤苇京治:“……”
他捂住胸口,默默地挪开了一直放在我身上的视线,深呼吸调整了自己在胸腔里尖叫的情绪,才重新开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抱歉,是我没有理解你的心情。”
不同于木兔光太郎的一无所知,他其实在来之前就打听过结城所在的班级,以及她们班上要进行的活动。
在得知是女仆咖啡之后,他有些意外,但同时也下定了就算被讨厌也要过来看一看的决心。
但是对于她来说,她需要时间来接受这身装扮。
心里的忐忑与不满,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念头——“居然会害羞,这个样子真的好可爱”。
完蛋了,这一路要么就是觉得她好看,要么就是觉得她可爱……
是不是不太对啊?
赤苇京治沉默下来。
“这个样子你就觉得难为情了?”黑尾铁朗在旁边双手环胸,不紧不慢地说:“你社团不是还要求你们穿兽人的衣服吗?相比起女仆装来说,兽耳娘更过分吧。”
我挠挠头:“是吗?兽人怎么会过分?”
“拜托,怎么想都是动物拟人的兽耳娘要更涩……咳,更不对劲一点吧。”黑尾铁朗啧啧两声:“女仆装只是一件衣服,兽耳娘还有耳朵和尾巴。兽人你都能接受,女仆装你接受不了?”
我:“嘶……是、是啊……”
黑尾铁朗无语扶额。
木兔光太郎问:“小夏是文学社吧?下午会去吗?赤苇,我们要不要下午去小夏的社团看看?”
赤苇京治:“兽、兽耳……”
他捂着鼻子侧过头,好像在自我冷静。
“嗯?赤苇?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没事。”
黑尾铁朗“啧”了一声,对我说:“我记得你好像是三点左右去,到时候我也到了休息的时间了,我和你一起去,省得你被别人忽悠戴了兽耳,被欺负了还不知道。”
我严肃纠正:“不是兽耳,也不是兽耳娘,是兽人。”
“好好好,管你是什么,反正我跟你去看看。”
“哦。”
爱跟就跟吧,不知道兽人有什么好不对劲的,怎么可能会比女仆装还让人感觉羞耻。
于是,几句话三个少年就敲定了下午的行程,约好下午三点和我一起去文学社,品品文学社部长做宣传的时候说的“十年以来难得一见的创新·兽人的原始世界”,到底是有创新,到底是有多原始。
……
下午三点,黑尾铁朗衣服都来不及换,直接穿着白衬衫、黑马甲和黑西裤,跟在我身后,一路来到了文学社的活动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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