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鸽不鸽
感受到尾巴尖划过的触感,肆意侵占不属于蛇的领地。
甚至于, 花弥感受到了鳞片被挤压。
懵逼的低头,荡漾的水波之中, 倒影出头顶璀璨的明月, 绒尾在水中的倒影中显得松松垮垮, 挎在她的手臂上。
圆润饱满、呼之欲出。
“……”眼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花弥脑子嗡嗡的, 大脑一片空白,似有无数烟花在脑海中绽放开,震得她整个蛇晕晕乎乎。
她还看到蛰伏于霜白海藻处的克苏鲁, 嗯, 她觉得用克苏鲁称呼很贴切。
“……”
因为和克系的触手给蛇的感觉很像。
沉默, 震撼太大,让她的大脑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空白, 就像是被火器炸过, 整个蛇脑子都是懵逼的,脱口而出:“……庞然大物啊。”
“什么?”杀生丸没理解她的意思。
庞然大物?
虽然战国并未出现这个词, 但是庞和大、以及她震惊的口吻,很好的说明了什么,杀生丸眼中闪过笑意。
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做梦还是清醒,脑子被水熏得晕乎乎,空气中的熏香干扰着思维,叫她本能的开始享受沉溺。
总之,就是有一种大脑不听使唤,理智告诉她应该先搞懂发生了什么,本能又让她屈服于本能。
“我是做梦梦到了克苏鲁吗?隐藏在黑暗之下的恐怖,能够让蛇大脑不清醒?”花弥喃喃自语。
“克苏鲁?”杀生丸语气变得更疑惑,妖怪?
于是乎,花弥呆了会儿,鳞片缠绕对方肌肤的触感尤为明显,像是在沙子上滚动,那种细碎的、磨砂般似有若无,叫蛇如鲠在喉的触感被无限放大。
一点点吞噬着本就不多的理智。
月光倾泻而下,万物寂静。
脸颊被燃烧的篝火光照亮,迟缓的大脑克制不住心底越发颤抖的本能,鬼使神差的,花弥嘀咕了一句:“难道真的是在做梦?”
梦境没有触感。
于是乎,脑子晕乎乎的花弥做了一件极为不理智的事情,她伸手往下,冰凉的指尖没入温暖的温泉,向下握住游动在霜白海藻间和她在打招呼的克苏鲁。
没打招呼为什么会膨胀?
所以,肯定是在跟她打招呼。花弥理直气壮。
低头往下看去,银白的长发滑落、面色看似毫无异样,细看全是异样。
唇角抿起,手臂肌肉绷紧,连脖颈处的青筋都变得清晰可见。
“嘶——”
随着花弥的动作,杀生丸发出短促的抽吸,赤金色的瞳孔放大。
眼眸之中倒映出她颇为疑惑的眼神。
手感好像蚌类的软肉,比如象拔蚌,表面粗糙,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光洁感,手感并不粗劣,相反意外的细腻,还带着点温热。
嗯?
温热?
花弥豁然睁开眼,瞳孔地震。
等下,等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僵硬的扭头,不远处的篝火还在燃烧,只不过缺少了柴火,火焰并不大,树上挂着泛着微光的晶石。
“醒了?”杀生丸低沉磁性,从胸腔中传出明显震动感的声音传出。
花弥惊了。
“不是、做梦吗?”她不由自主的问到,开始怀疑蛇生,明明她睡觉的时候,什么也没有……
那她、那她——
僵硬的低头,荡漾的水波中根本无法遮掩,蛇尾轻轻扫过,直直挺立,颇有一军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硕大如蛋,盘虬着狰狞青筋。
花弥的心彻底乱了,带着一种叫蛇胆战心惊的恐惧,有种惊恐感,但却又觉得自己的情绪特别高亢,很兴奋,那恐惧还未升起,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且越是恐惧,兴奋感反而越强烈。
甚至连心底的害怕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风轻云淡,充满嚣张起来,裹在掌心的温热,吞云吐雾间,花弥脸上浮现出笑容。
杀生丸颇为诧异的看她几眼,从背脊往上蔓延起古怪的战栗,所有的心思都被花弥把控。
空气中弥漫的清雅香味变得更加浓烈,已经不是似有若无,而是无比清晰,叫彼此的情绪变得亢奋。
飘飘欲仙的快乐。
霜白海藻间清晰坠着卵蛋。
花弥趴在杀生丸胸口,指尖套侬,口齿突然变得含糊不清,手指像是抚摸绒尾一般轻轻抚摸,像是在玩弄什么乖顺的小动物。
其实不去看,感觉就很像无毛猫的手感嘛。花弥暗戳戳的想到。
听着落在自己耳畔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余光瞥向杀生丸的脸,氤氲的水汽之中,白皙的脸颊透着浓烈的绯色,手腕突然被抓住。
杀生丸赤金色的瞳眸被染上淡淡的赤红,有点像是即将妖化的模样。
有点吓蛇,只不过,目前来说,全然没有恐惧,花弥对他那副恐怖的想要吃蛇的表情一点都不害怕,冲他开心的笑了笑,粉色的舌尖舔舐唇瓣。
丝丝热气从水中弥漫开。
握住她手腕的手指力道在变轻,一贯俊美优雅的杀生丸不复往日的从容,紧实挺拔的身体在绷紧,每一寸肌肉都梆硬,比面对战斗时更为紧张。
肾上腺激素加快分泌,花弥用蛇尾盘着他的腰,紧实的肌肉都能给她当盘着的树杈子了。
急促起伏的胸口,冷风扫过,绒尾缓慢收紧。
抱着她腰肢的手臂缓慢搭在她腰腹的鳞片上。
无辜的眨眨眼,轻快,“某种意义上其实这也算卵对不对?”
卵?
杀生丸眼中闪过困惑。
轻快带笑,像是含着糖块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因为也可以制造出小宝宝呀。”
脖颈的青筋变得越发绷紧,杀生丸微微低头,视线落在她脸上,漂亮匀称的胸肌格外诱蛇。
她突然想到饭团,上面只点缀着一颗梅子的那种。
即使作为人类的时候,梅子饭团也是她最讨厌吃的类型,但现在,看到梅子饭团似的。
但这一回,花弥升起了想要吃一口的念头。
回想到那股能让口齿生津的酸味,她觉得杀生丸应当比梅子更好吃,最起码不会是酸酸的。
口齿生津、喉咙发紧,意识逐渐被她所掌控,杀生丸喉结重重往下一沉,一种战斗欲飙升的迹象快感,腰窝处发胀发麻,又胀又痛,妖力到达某个顶点,需要倾泻而出。
嗓子干哑,指甲几乎嵌入肉中,妖力在静脉之中疯狂碾压,刺激着每一寸肌肉,像是雪山之巅即将崩塌的雪,猛烈地摩擦。
而处于掌控姿态的花弥此刻心在打颤,从深处弥漫出一股酸软酥麻,让她的蛇尾开始无意识的绞紧,手中的沉重之物剑指前方,气势惊蛇。
杀生丸的眼眸彻底变作猩红,即使没有兽化,眼睛也是血红一片。
手臂不停的收紧,绒尾焦灼不安似的扫来扫去,在她后腰侧扫荡。
同时默契的动作,一个低头,一个抬头。
蛇尾微微用力,把握不住的花弥浑身一颤,仰起头,灵活的舌尖毫无阻碍的探入唇瓣,撬开唇缝,长驱直入般开始扫荡,手指不知不觉松开,抱紧杀生丸的腰。
不属于她的气息肆意包裹着她。
空气中弥漫的香味变得愈加浓郁,喘息声渐重,伴随着时不时重重吮吸。
挣脱束缚,像是摆脱束缚的游鱼,搅弄风云。
“变成人形花弥。”低沉沙哑的声音恍若在磨砂上滚了一圈,四肢百骸窜流出一股热浪,泻出的妖力彼此纠缠。
花弥表情呆萌了一下。
似乎不太理解他的意思,腰上搭着的手臂缓慢往下,胸前贴着炙热的胸膛,搭在腰间的手往腹部扫去,触摸到清晰的鳞片。
鳞片?
花弥突然悟了。
杀生丸找不到地儿。
“……”虽然很不好,但她突然想笑。
脸上的笑容还没升起,就被杀生丸捏住了脸颊,声音变得越发低沉,还带着似有若无的压抑:“花弥——”
咳咳,恶趣味起来,花弥有点想逗他,脸颊被咬了一下,不重,但警告意味十足,不等她反应,细密的吻又落到了她的下颌,慢慢往下,在脖颈处流连忘返。
兽类的本能让杀生丸盯着她的脖颈去而复返。
月上柳梢头,繁星高挂于天际,璀璨的星河与夏日的开着万千繁芜花卉的草原别无二致。
风吹过,卷起雅治的清淡香味。
蛇尾变作腿的瞬间,被紧紧抱住,烟雾缭绕的空间,浓烈的气味夹杂着水汽晕散开,能勾起妖怪血脉之中,最深的放纵与肆意。
花弥忽然瞪大眼,后脖颈被叼住,银白的霜发从她眼前扫过。
轻微的刺痛,余光之中,清晰的看到泛红的双目,惯来淡漠疏离的优雅姿态消失殆尽,额上凸起清晰可见的青筋,下颌绷紧着,抿起的唇似一条直线。
这一回,肆无忌惮的家伙从蛇尾变作绒尾,绒尾挂着她的脚腕,如藤蔓蜿蜒直上,学着蛇尾一开始的行为,肆意而张狂。
猛然瞪大眼,花弥发出轻微的抽吸声。
伸手一把摁住已经攀延到自己腰跨的绒尾,它牢牢地贴在她的退根,像爬山虎,缠绵又缠绕,以不容拒绝的势头强制涌入。
“!!!”
花弥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尾巴和腿不能同时出现。
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