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忧伤炸鸡腿
是因为他今天做的事让她放松了?
太轻易了。只需要像条狗一样讨好她,她就会放下所有戒心。为什么他不早这么做,非要去验证一遍她有多倔吗?
他的手一直圈在她的脚踝上,朝崎爱丽丝都没动,过了几秒才忍无可忍地说了一句:“放手。”
琴酒的手瞬间松开。
朝崎爱丽丝没回头,只将微麻的小腿收回说:“有意义吗,模仿?还是说像那次一样假扮,你不会觉得这样有用吧。”
“我什么都没做,是你从一开始就觉得很像。”但琴酒确实觉得有用。
朝崎爱丽丝:“……”
信他什么都没做就有鬼了……
真是头一次听到王八会叫。
“黑泽阵呢,他去哪了?”如果和回家没关系,朝崎爱丽丝一句话都不想再多说。
琴酒目光微动,停顿了一会才说:“我没死,他就没死,至于其他——看他能撑多久,毕竟我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听到他的话,朝崎爱丽丝心中猛然一跳,莫名回想起黑泽阵提到过的某种“契机”。
今天的大雨绝不寻常,难道这样的天气有什么特殊意义?
手指无意识地掐紧掌心,思考间,朝崎爱丽丝感到腰被人向后扣紧。
琴酒微凉的发丝落到她耳后,如同鳞片轻浅地刮过,朝崎爱丽丝感觉自己像被毒蛇缠绕住,连脊椎都逐渐变冷。
她没有动,琴酒却在这时伸出手,将她僵硬的手腕拉过,又把她掐紧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他摩挲了一会她松开的掌心,修长的手指缓缓往上,撑开她指尖的缝隙,紧握住说:“不痛吗?”
朝崎爱丽丝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视线又逐渐移向桌面说:“不要这样,很奇怪,我不喜欢。”
她抽回自己的手,没有再出声。
琴酒略微皱眉:“那你喜欢什么?”
这句话和以前不太相同,朝崎爱丽丝还记得,上次他问她类似的话,是问她“想要什么?”。
过去他哪怕单纯的给予都像是在施舍,无数次高高在上地想俯视她。
或许那时他觉得,她只需要哄一哄就智商为零,他退一步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可那是不可能的。
今天他为什么又换个方式再来试一次?
朝崎爱丽丝隐约觉得,琴酒现在的脑子好像坏得更彻底了。
他好像不止一次,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莫名其妙破了大防。
上次应该是在地牢,上上次是审讯室,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因为游乐园,还是因为他和黑泽阵这几天的共感?
朝崎爱丽丝:“……”
怎么就这么麻烦呢?
朝崎爱丽丝懒得去猜他又在“灵机一动”想些什么怪东西,直接说:“我喜欢放软一点的冰淇淋。”
“知道了。”琴酒立刻意识到他之前拿的东西出了问题,又问:“就这些?”
“其他的与你无关,你今天究竟是来干什么的?”朝崎爱丽丝侧头看向他。
琴酒本来没想说,却因为她忽然的视线,气息停顿了一会,才缓声道:“来讨好你。”
他把这句话说得毫无波澜,没有任何情绪,听起来甚至像在说“干掉你”。
朝崎爱丽丝愣了愣:“就光是讨好吗?”
难道他觉得帮她扎一下头发,端杯水就叫讨好了?
亏她还等了这么久,想知道他是不是来捣乱的,朝崎爱丽丝瞬间失去了和他交谈的耐心。
她立刻拂开圈在她腰间的手,不准备再理他。
朝崎爱丽丝站起身,面色格外冷淡,但琴酒却忽然意识到她今天其实很高兴,心情也意外地不错,比以往很多时候都要好。
看起来不明显,但至少眼里有他了,这就代表他之前做的有用。
琴酒:“……”
……竟然这么有用?
他甚至觉得他应该更早就开始。
琴酒尝试用最轻的力道拉住她的手腕,朝崎爱丽丝竟然马上就回过头,虽然只是回头说了一句:“离我远点。”
朝崎爱丽丝说完也瞬间反应过来,今天她的话好像格外多。
她的心情的确很不错,甚至可以称得上兴奋,却和琴酒没有丝毫关系。
她只是从只言片语中猜测到,回家的流程或许能有极大的推进,黑泽阵没回来,大概率是因为他需要做准备,而这个准备只能在今天这种“极端天气”里完成。
什么事只能在今天做?
朝崎爱丽丝还没能想出来,眼前的画面却蓦然开始调转。
她猛地被拉住往后仰,后背抵到沙发上,以一种仰躺的姿势看到琴酒靠近。
他宽大的手虚虚地扣住她的脖颈,似乎是想阻止她再离开。
琴酒凝视着她说:“不光是讨好,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说话间,他墨绿的瞳孔中仿佛有捕食者的凶光。
得寸进尺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上一秒能乖得像条狗,下一秒就会狠狠地咬她。
朝崎爱丽丝察觉到他的另一只手,从她的腰间滑落到大腿。她瑟缩了一下,被他卷起裙边,修长的手指在她的敏感处不轻不重地抚弄。
“把腿张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哄。
朝崎爱丽丝却早就有准备,立刻把桌上那杯水勾过,直接泼到了他脸上。
“哗……”
水流从琴酒的眼角滑落到领口,他胸前的布料全部湿透了。
朝崎爱丽丝目光冷凝:“你不会以为现在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吧?”
她就知道一切不会那么简单。
“你没从阵酱身上感觉到吗?要模仿他的话,应该怎么做。”朝崎爱丽丝故意把“模仿”两个字加重。
刻意提起
无非就是想让他难堪,琴酒却无所谓,只说:“没注意过。”
他共感的那条蠢狗无时无刻都在发情,其它小事根本掀不起他内心的任何波澜。
是朝崎爱丽丝一直没意识到身边潜藏的危险,竟然还问他有什么感觉?
他能有什么感觉?
感觉到那天早上她就在小口地嘬他吗?
一切都仿佛历历在目,如果像以前一样从未体验过,他倒还可以忍受。
但现在要让他停……那就绝不可能。
琴酒靠近她,湿热的呼吸近在咫尺。
朝崎爱丽丝被他压在沙发上,瞳孔缩紧,脖颈在他的手下僵到无法移动。
就在她感觉到他抵到了她腿间,下一秒,朝崎爱丽丝忽然感到脑后一软。
琴酒本来按在她腰上的手垫在了她的脑后,像是要防止她被磕伤。
朝崎爱丽丝瞪大眼睛,看到他面无表情地说:“怎么这种表情,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似乎在疑惑。
不同于以往他故意在吓唬她,这次他像是真的没懂。
朝崎爱丽丝:“?”
她的手逐渐往上,攀住他虚环在她脖颈的手臂说:“应该是我问你想做什么,手放这里是什么意思?”
“固定,防止你逃跑。”琴酒理所当然。
朝崎爱丽丝眉心紧皱道:“你没有其他可以放的地方了?”
他的手指略微收紧说:“有空间不容易受伤,如果按其它地方,你一动皮肤就会变红。”
按脖子是为了防止她受伤……这对她来说可是个新闻。
朝崎爱丽丝懒得和他多说了:“放开我。”
琴酒松开她的脖颈:“那你跑了怎么办?我说了,还有一件事很重要。”
朝崎爱丽丝抿紧嘴唇:“……你最好真的有重要的事。”
她现在还被他压在身下,刚刚他的手已经把她的裙边卷到腿根了。
难道这也是为了固定吗?分明就是想和她探索一下生命的奥义。
“有事先说。”朝崎爱丽丝用力把琴酒往后推。
然而她的力量微不足道,这样脆弱的手腕,一折就会碎掉。
毫无警戒地留下他,即便危险临近,也能无所顾忌地和一个能轻易伤害她的人交流……这样的态度真是令人火大。
他最厌恶的就是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
琴酒目光紧锁,瞳孔中的暗绿色仿佛凝结了一般,视线冰凉。
“我一直在阻止你回去。”他忽然说。
朝崎爱丽丝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在提起这个。
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不然当初她也不会舍近求远,把黑泽阵从异世界带过来。
“……”
长久的沉默中,琴酒的视线逐渐往下,扫过她轻微泛红的、易碎的膝盖。
朝崎爱丽丝下意识往后缩,纤细的脚踝上,那条金线随着动作轻浅地晃动。
他凝望着那抹细碎的金色,很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