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卧喵
“没说,但你们两个,都是‘唯我独尊’的类型,起了什么坏心思,巴不得广而告之,让全天下的人都跟着担惊受怕,恶趣味的很,根本藏不住秘密。”
“谁说的,我才没那么幼稚!”
悟挥了挥拳头,为自己正名。
杏里抓起茶几上的喜久福,站起来,往他嘴里一塞:“行啦,废话就不多说了,我还是建议,算账的事,可以等秋后再说,当务之急,还是得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悟叼着大福,腮帮子鼓鼓的,含糊道:“要怎么揪?”
“那个女人想必也着急了,从我们接触虎杖一家,再到她利用人脉窃取‘夏油杰的尸体’,看来我们的行动已经打乱了她的计划,这个时候,我们先按兵不动,看她怎么出招。”
“结果还是‘按兵不动’啊……没意思,我还想拉着你回家‘开庭’呢!”
“家还是要回的——无论是枷场姐妹,还是我们的父辈,都与‘幕后黑手’有所接触,他们身上的情报很重要,若是能好好挖掘一番,说不定能找到那个女人的踪迹。”
***
三日后。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地牢。
菜菜子和美美子已经被关了三天了。
——在这个充斥着霉味的地方。
地牢的墙面上贴满了恶心的符文,想撕也撕不掉,密密麻麻的,很是碍眼。
菜菜子今天又努力了一把,想扯掉那些看起来很“脆弱”的封印符文,但因为结界的缘故,怎么都碰不到,只能甩甩手,烦躁地走来走去。
她习惯性地摸了摸JK裙的口袋,却摸了个空——啊啊,差点忘了,她的手机已经被高专没收了。
啧,真是烦人!
美美子焉了吧唧的,坐在硬邦邦的地上,抱着膝盖,旁边还有一次性餐盒,里面装了没吃完的日式盖饭,上面的炸猪排基本没有动过。
“菜菜子……别走来走去了……”
美美子有气无力道,“我看着都累。”
“累了就吃饭去,别挑食,我们还要攒力气逃出去呢!”
“可是……这个炸猪排饭我们已经连吃了三天了。”
“……”
菜菜子停下脚步,叹了口气。
——也不知是谁想的馊主意,顿顿都给她们送炸猪排饭!
但很明显,罪魁祸首只有一个——那就是五条悟!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抓住她们的时候就说要给她们一个印象深刻的“教训”。她原以为是指“惨痛的刑罚”,便也狠狠心,做好了无论多痛都不会叫出声的准备,结果没想到,竟然是“精神伤害”!
——真是个极其幼稚的报复手段!
菜菜子气呼呼地坐了下来,就坐在美美子的旁边,抓起筷子,端起她剩下的饭,泄愤般狠狠地扒了两口。
美美子看着她,叹口气:“……你这个一生气就要往嘴里塞东西的毛病什么时候肯改?”
“那有什么办法!”
菜菜子吃着已经放凉变硬的炸猪排,忿忿道,“我们必须想办法出去!那些诅咒师也不知道靠不靠谱,我们还得把夏油大人的尸体带回去安葬呢!”
“我早就说了,那个金发歪马尾的家伙来路不正,叫你慎重一点。”
“我已经很慎重了!”
美美子摇摇头:“没记错的话,那个重面春太,是个下三滥货色,没实力又欺软怕硬,他会主动过来谈合作,怎么看都很可疑吧?”
“但他只是中间人,我们是和他背后的老板合作。”
“老板啊……可是那个人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呢?”
“她自己说了,”菜菜子咬着筷子,斩钉截铁道,“她欠了夏油大人一个很大的人情,这次主动抛出橄榄枝,是来报恩的。”
“你还信那个啊。”
“不信能怎么办……”
菜菜子忍不住回忆起那个时候的场景。
大约一周前,七海建人带着她们外出任务——那是一个关于废弃工厂残秽调查的“四级任务”,很简单,也没什么油水捞,怎么看都不该分配给这个金发背头的“一级咒术师”。
但这个一板一眼的男人说,这个任务其实是给她们的,因为她们还带着封印手铐,无法使用咒力,所以就给她们挑了个不需要与咒灵战斗的基础任务。
这话让菜菜子很是窝火,气冲冲道:“搞什么啊,还给我们安排起任务来了?真当我们是高专的手下啊!”
七海摇摇头:“你们还年轻,五条先生将你们保下来,也是希望你们能通过‘社会劳动’,慢慢改邪归正,最后回归社会。”
听到这个说法,菜菜子更气了:“改邪归正?你知道我们都做了什么吗?杀人放火的事可没少干哦!说到底——你们这群咒术师,还真是容易自我感动!”
“如果你们真的干过那些事,我也很想制裁你们。”
七海走在前面,率先翻过警戒线,回过头,示意她们跟上,“但很遗憾,你们都是未成年人,无论犯下什么罪,现行的法律都会放你们一条生路,而我即便不认同,也不打算越过法律,对你们处以私刑。”
“所以才说,‘猴子’制定的法律就是假惺惺!”
菜菜子双手叉腰,说着蔑视法律的话,而美美子也在一旁连连点头——如果不是为了取回夏油大人的尸体,她们早就想办法逃走了。
只可惜,她们还不知道夏油大人的尸体藏在高专的哪个角落,只能忍气吞声,继续蛰伏。
她们顺着七海的指示,翻过了警戒线,小跑两步,跟上对方,继续往前。
“姑且问一下,”七海推了推墨镜,边走边道,“你们多大了?”
“11岁。”
“读过书吗?”
“夏油大人教过我们。”
说起这个,菜菜子很是得意,双手抱臂,周身洋溢着独属于小孩子的幸福感。
“看来是没有读过了……”
七海叹口气,摇了摇头,“夏油先生还真是作孽。”
“哈?你说什么?”菜菜子竖起眉毛。
而一贯安静的美美子也喊道:“不准说夏油大人的坏话!”
“那家伙的坏话啊……”
七海转过头,继续往前,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一个门窗破烂的废弃工厂面前。
微风吹过,吹来一股刺鼻的油漆味。
菜菜子皱了皱眉,心说这里还真是个让人不舒服的地方。
这座工厂规模不小,好几栋建筑物首尾相连,犹如苍黑的山峦,静静地伫立在猩红的太阳之下,白云悠悠,对比强烈,像是进入了什么油画世界。
……奇怪,这一天的太阳有这么红吗?
没等菜菜子细想,七海建人已经往铁门那边走了几步,用那个奶牛纹的咒具破坏了卷帘门,轰隆一声巨响,徒手把铁门提了起来。
“先进来吧。”
他微微侧身,单手把卷帘门抵在右肩,“这里的空气不好,等忙完了‘社会劳动’,我们再回头说教育的事。”
菜菜子和美美子并想不听这个男人的说教,但此时此刻,她们只能忍耐——一切为了夏油大人。
无独有偶,在进了工厂后,咒灵毫无预兆地出现了。
这个咒灵似乎是个制造“迷宫”的高手,等他们走进工厂,就施展咒术,先把人都困住,再一个“猪突猛进”把他们冲散。
菜菜子落了单,只能在这个变成迷宫的废弃工厂里面盲目地跑动,希望能确认自己妹妹的安危。
眼前的长廊越走越窄,那些暴露出水泥墙的钢筋不
知为何歪斜着,全向她的方向压下来,黑黢黢的,像是沼泽地的灌木丛,伸出凌乱的树枝,似乎要堵住她的退路。
久违的……她感到了一丝恐惧。
然后,她就遇到了重面春太。
这个娘娘腔的男人梳着金色侧马尾,眼下涂着粉紫色的三角形标记,穿着袒露右肩的黑色衣服,手里抓着把造型古怪的刀,行走在狭窄的道路中间,看着像个二流子。
他告诉她,这里有个很棒的合作可以分享给她。
“我的雇主是个很重感情的女人——”
他夹着嗓子,笑眯眯道,“她愿意给你们提供‘夏油杰’的情报,你们可以趁机把他的尸体偷出来,以防万一,我们会在外面接应的。”
“为什么要帮我们?”
“都说了,我的雇主是个‘重感情’的人,她说夏油杰对自己有恩,想要知恩图报——对了,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恋爱脑’——不是有那种电影吗?一见钟情就奋不顾身什么的。”
讲到这里,他像是说了一个很棒的笑话,回味片刻,扭起那张滑稽的脸,喜感十足地笑出了声。
菜菜子并不觉得好笑,只觉得被冒犯了,冷冷道:“放你妈狗屁!”
——她可不信这个声名狼藉的诅咒师。
“哎呀呀,真是个疑心病重的女人,一点都不懂浪漫。”
“可笑!明明是你鬼话连篇!”
重面春太回过头,看向工厂走道的转角处,扯着嗓子道:“怎么办——老板,她可难劝了!”
“谁让你乱说话的,一见钟情?没有这种事哦!”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走道尽头转来。
菜菜子听到了“哒哒哒”的脚步声,很轻盈,也很清脆,像是高跟鞋踩在地上,敲击出不详的节律。
然后,她见到了一名留着齐肩短发的女人。
这个女人穿着露锁骨的黑色长裙,微微拎起裙摆,跨过水泥地面的裂缝,款款而来——她举止优雅,神态温柔,像是那种搞音乐的钢琴家,唯独破坏了这种高雅氛围的,就是她额头上那道狰狞的缝合线——以及,缠绕在她腰腹和肩膀的那只酱紫色毛毛虫咒灵。
“这只咒灵是……”
菜菜子愣了愣。
没记错的话,这是夏油大人经常召唤的咒灵,体内有特殊的“异次元口袋”,储存了诸多咒具。
“没错,它是夏油先生的咒灵,也是他临死前托付给我的‘后手’。”
女人伸出白皙的手指,抚摸着咒灵的秃脑袋,语气哀伤,“菜菜子,你如果不相信我,可否相信这只咒灵呢?如果没有夏油先生自愿转移‘控制权’,我是没办法降服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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