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卧喵
他按了按太阳穴,心情烦闷,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他岂不成了带土那种档次的货色?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果然笨蛋是会传染的。
此时此刻,他很清楚自己陷入了何等困境,也知道自己到底在回避什么。
宇智波斑向来讲究效率,也讲究投入与回报的转化率,从没想过要在自己的大业中加入可能耽误进度的“PlanB”——特别是这种感情用事、无法预估结果的额外“Plan”,不仅耽误事,还影响他贯彻目标的决心。
本来,他是打算冷处理的。
正好那家伙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而且迟钝懒散,对人的兴趣不大,只要他不主动,那么随着时间推移,直至“束缚”解除,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再往后,只要等他们各自进入人生的下一阶段,社交圈层逐渐分离,关系自然也就淡了。
——这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他有他的大业,而她亦有自己的目标,这两条路因为“诅咒”的原因暂时重叠,也将在未来的某一天分道扬镳。
没有什么好改变的,他想,我的需求从来都是“事业”,而非“感情”——谁影响我,我就放弃谁——那个时候,他就是这么决定的。
所以他离开了村子,头也不回,甚至把唯一的挚友抛至身后。
……本来应该如此。
他想。
但那股莫名其妙的冲动,让他很难理智地做出决定。
该死……这都什么事?
他捏了捏眉心。
虽然他从不承认,但在他一贯的“独裁”思维中,迁怒也是一种处理问题的方式。
他再次看向了吵吵闹闹的两个家伙。
***
带土仰头望天。
这里是他的“神威空间”,然而暴走的木遁几乎把这里覆盖的密不透风,让它从一个只有方形立柱的荒凉空间,变成了荫翳蔽日的扭曲丛林,目之所及,诡谲万千,犹如炼狱,难以用语言形容。
此时此刻,宇智波斑正盘腿坐在一棵坚硬而粗糙的参天大树之上,单手撑脸,表情空虚,像个被无良保姆骗光了养老金的惨淡老头。
……活该。
虽然不知道宇智波斑在烦恼什么,但带土绝不会放过任何挖苦他的机会。
“喂——死老头——”
他放声道,“你吃错药了吗?到底有完没完?是时候把我们放出去了吧?”
带土被压在层层叠叠的树根之下,身上还扎了四根“黑棒”,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能动的。而夏油杰就倒在他的对面,也被数以“吨”计的粗壮树根压制着,四肢也扎了“黑棒”。
不过“黑棒”这种东西似乎对咒术师的压制效果一般。
——夏油杰还能使用“咒灵操术”。
当然,他的“咒灵操术”就是个摆设,因为他唯一能操控的咒灵也惨遭毒手——漏壶的脑袋孤零零地卡在树枝之间,像颗发霉的鸵鸟蛋,最多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
带土实在想不通,宇智波斑怎么就突然发疯,非要掺和进他与夏油杰之间的矛盾中,甚至比爱管闲事的“町内会”大爷还要不讲理!
——最开始,夏油杰是提议去后山切磋的。
但带土不想破坏别人辛苦打理的果园,于是便提出可以去他的“神威空间”打一架。
夏油杰自然没什么意见。
就在带土发动“神威”的时候,宇智波斑忽然横插一手,操控起了“禁锢符咒”,逼迫带土将他也带了进来。
然后,这老头就跟长了“口腔溃疡”似的,火气贼大,又不说话,阴沉着一张脸,把他俩当沙包打了。
带土知道这老头很癫,但没想到能癫成这样。
“喂——哑巴了吗?还是聋了?宇智波斑——你终于老年痴呆了吗?”
“别吵。”
宇智波斑的声音从上头传来,淡淡道,“我在想事情。”
“你想个鬼啊!半小时都过去了——如果你忘了自己的假牙放在哪里,我可以帮你找!”
“不必了,我有几颗假牙,你想好了,告诉我,到时候直接从你的嘴里抠。”
“……”
带土忍了忍,没忍住,大骂,“神经病!”
他不知道宇智波斑在纠结什么,但多半是什么穷极无聊的问题——比如,最近吃喝都靠女人,觉得没面子之类的——像他这种一把年纪、又一事无成、还没有存款的男人,多的是这一类无聊的内耗。
“你就不该把他也拉进来!”
夏油杰趴在带土的对面,抱怨道。
带土啧了一声,侧过头,看向夏油杰:“我有什么办法?如果能反抗,我早就把他丢出去了!”
——不光给他丢出去,还要丢进海里喂鱼!
“说起来……你确实被他诅咒了。”
夏油杰后知后觉地看了眼带土的心脏位置,那里还缠绕着黢黑的残秽,“所以现在要怎么办?”
“鬼知道!”
带土烦躁道,“那家伙本来就离谱,现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状态——更是离谱到家了!我敢说,就是他的死对头在世,也不一定能打得过现在的他!”
“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别问我。”
带土嫌恶地皱了皱眉,“——我谁也不是。”
“……”
夏油杰道,“能正常说话吗?”
“我就是在正常说话!”
就在这时,宇智波斑忽然动了起来,连带着,压在带土和夏油杰身上的树根也松开不少。
他们俩抓住空隙,立即钻了出来。
带土拍拍衣袖,正想说话,宇智波斑就从天而降,揪住他的衣领,命令道:“出去!”
带土:“……哈?”
***
里香哭了,是气哭的,因为忧太醒不过来,而她又打不过面前的人。
杏里也很无奈。
因为悟的轻描淡写,她想到了里香会很强,但没想到会这么强,差点儿因为预判出错,挨了一巴掌!
情急之下,她动用了宇智波斑的力量,唤出“须佐能乎”一阶形态,防御的同时,也抓住了里香。
她快速结印,在“须佐能乎”的手掌上叠加了针对咒力的封印符咒,里香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只能不断发出刺耳的爆鸣,像是有一把大功率筋膜枪抵着人的太阳穴,突突地震动。
“悟……”
杏里捂着耳朵,对着同样面露难色的弟弟喊道,“……你去把忧太弄醒。”
“——什么?”
“去把忧太弄醒——让里香安静下来!”她提高了音量。
“知道啦,我马上去——”
悟也扯着嗓子回应。
眼前的里香像个“女高音演唱家”那样,气势惊人,不断飙着尖锐的高音,让人不由得想到指甲抓玻璃的声音。
“啊啊……”
悟一边走,一边嘟囔道,“……就是坏掉的开水壶都发不出这么夸张的声音……不然干脆再弄晕好了。”
思及此处,他又发散了思维,忍不住想,这段尖叫如果可以录下来,以后偷偷把谁的闹铃换了,绝对是个创意十足的整蛊!
——第一个拿谁开刷好呢?
杏子姐?杰?七海?还是歌姬?
啊——
夜蛾校长好像也不错!
嗯嗯,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把他们饱受惊吓的表情录下来了。
正想着,里香的尖叫声愈发激烈,几乎达到了精神污染的级别——可以说,旁人若
想留在此处,就需要额外抽出咒力来稳定自己的精神状态了。
是了,现在可不是设计“整蛊游戏”的时候。
悟低下头——
忧太此刻正躺在里香的脚边——如果那个“虾怪”一样的下半身真的能称作是脚的话。
悟索性用“无下限”在耳边造了个真空环境,隔绝了声音的传导,表情终于放松下来,一边走近,一边对里香道:
“里香小妹妹,你先别激动,伤了嗓子多不好——我是来帮你的,好啦——好啦——让我碰一下忧太就好。”
“走开走开走开——不要过来——变态变态变态白毛!”
里香终于不尖叫了,改为了破口大骂。
“哎呀,虽然我听不到你在骂什么,但你惊慌失措的样子也很可爱的,你看,我都夸你可爱了,这么真诚,一定不是坏人吧?”
说着,悟伸出手,十指像泥鳅一样,胡乱扭动,举止猥琐地逼近哭哭啼啼的“小女孩”,把人家吓的更厉害了。
杏里:“……”
这家伙安慰人的样子简直像一个“怪大叔”……难怪里香对他的观感这么差。
“——怎么回事?”
忽然,她的身后传来了宇智波斑的声音,“你在用须佐能乎?”
杏里回头,只见宇智波斑从一人宽的空间漩涡中现身,一手一个“拖油瓶”——分别是带土和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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