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卧喵
或许谁对谁错并没有那么重要。
【木叶62年,9月17日】
大蛇丸大人叛逃了?
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但吃惊过后,大家都不意外,都觉得这是那位大人会干出来的事。我不懂,那位大人明明是三代火影的徒弟,这些年也为木叶做了诸多贡献,为何还要背叛村子?
背叛……到底能获得什么呢?
是新的利益吗?
但旧的利益关系,又是走到了哪一步,才渐行渐远了呢?
傍晚的时候,我去医院送饭,遇到了团藏大人。
他邀请我加入他的组织,但我拒绝了。他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而且我还需要照顾父亲,最近的任务都少接了,更不可能去参与他的组织。
……
再往下翻,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直到——
【木叶64年,12月*#%¥&@*】
父亲去世了。
我w%¥&*(%…
@%%¥&)】¥#&…
【涂黑——】【涂黑——】
……
…………
接下来页面都是一连串的乱码,再往后翻就是大段的涂黑,一直翻到底,都是这样。
“看来父亲的死亡,对他的打击很大,”斑合上日记,问道,“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
空气安静了一秒。
“止水的父亲自杀了,”杏里道,“不久后,我听说他开了万花筒写轮眼。”
“他亲眼见证的吗?”
“我不知道。”
斑把日记本放回床上,摸着下巴:“看来事情不简单啊。”
“还有一件事,我得跟您说。”
“什么?”
“507病房,就是止水父亲住过的病房。”她说的是铁片上组合出来的密码。
“然后我又想起来一件事,”杏里掏了掏袖子,把斑从水池底捞出来的古堡钥匙放在床上,与日记本并排放一起,“这个长得像钥匙的东西,可能不是钥匙。”
“那是什么?”
“哀悼首饰——您有听说过这种东西吗?”
“没有。”
斑拿起这把过分华丽的“钥匙”,仔细观察——它以黄铜和黑玉为基底,上面镶了一枚拇指大小的烟晶宝石,周围包了一圈小珍珠围边,一头黄铜裹着黑玉横长出来,造型呈锯齿状,所以他才以为这是把钥匙。
现在认真一想,反倒更像一枚胸针。
杏里解释道:“哀悼首饰有一阵子很流行,大约是在第二次忍界大战结束的时候,贵族们为了纪念战死的忍者,全黑出席各大场合,就连首饰也是特殊设计的黑色款式——逐渐的,这股‘穿黑戴黑’的风潮流行到忍者这边,大家就把首饰做成了黑色,然后会在宝石里面放死者的头发。”
“头发?”
斑把钥匙举到眼前,这才发现这“烟晶”并非原本就是这种颜色,而是在白水晶里头放了一撮头发,最终导致了这种丝雾状的灰棕色调。
他忍不住吐槽:“贵族的首饰,小细节还真多。”
“也不算贵族的首饰,能放头发的设计是忍者这边的款式,为的是能时时刻刻怀念死去的亲人。”
“说重点。”
“好吧,”杏里指了指他手里的胸针,回归话题本身,“虽然我认出了这是一款首饰,但我认为,在‘意识空间’,它或许真的是一把钥匙。”
“……”
搞了半天,原来全是废话?
斑的额头蹦出一个“井”字,忍了忍,没有直接开骂,咬牙切齿道:“依据呢?”
“我找到可以插它的钥匙孔了。”
第13章 那里是夜,这里是梦杏里的过往(其一……
日记本的封面,那个裂开的号角就在正中间,裂口平平整整,是有些突兀。
但斑并没有感觉到杏里所谓的“窥视感”。
“你确定这就是钥匙孔?”
他还是觉得这就是二维平面上的一幅画,而且是最基础的平涂,连视觉上的立体感都没有。
杏里竖起一根手指,神神秘秘道:“我有特殊的判定技巧。”
“听起来很不靠谱。”
“别质疑专家嘛。”
“专家?那不过一群哗众取宠的人,我从来不信。”
“所以说您反科学……”
话没说完,斑的视线就扫过来,杏里立马改口,“好啦,开玩笑的,总之,我想进行一个危险的尝试——俗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这一试,说不定就能接触到藏起来的止水。”
“但相对的,也很棘手吧?”
“是的。”
“然后呢,用了钥匙开锁之后会发生什么?”
“我不知道。”
斑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这趟是来历劫的:“我记得,一分钟前,你说过自己是专家。”
杏里顶着宇智波斑那充满压力的视线,把被子裹的更严实了:“那个啊……专家也有无法回答的问题,特别是这种涉及到潜意识的东西,没人能给出一个准确答案。”
斑忍了忍。屋内的灯光从上往下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阴恻恻的,像个磨刀霍霍的屠夫。
他道:“限你五十个字内说明情况。”
杏里这回不敢说废话了:“一会儿我会把‘钥匙’插入‘锁眼’,到时候有很大概率会开出一个新场景——我个人认为会是规则九涉及到的‘医务室’。”
“这种世界内部开门再进入一个世界的操作,会让我们触碰到‘意识空间’的更深处,那个时候,最麻烦的不是怪物,而是其他情况。”
“什么情况?”
“迷失——简言之,忘记自己所在的并非虚假世界,永永远远地活在幻象之中,然后耗尽生命力,直至死亡。”
“而且,这种‘迷失’绝大部分的表现为‘反向入侵’,入侵者会在别人的‘意识空间’中投射出自己的过往记忆,就像到了一个全是镜面的空间,你会分不清自己和意识主人的区别,最终失去自我认知。”
斑道:“那么,你有什么后手吗?”
“这就需要您的帮助了。”
“我?”
杏里勾勾手,让斑凑过来。与此同时,她还把被子脱下来,盖在了日记上,像是在防窃听,防的有模有样。
斑觉得,她这行为太弱智了。
她见斑不凑过来,便自己凑过去,压低嗓子:“我们先……”
三分钟后,他们分开,斑狐疑地看着杏里,莫名觉得这事不靠谱。
“认真的?那个力量我自己都没用过几次。”
“您放心,我惜命的很,若是迷失在这里,可就得不偿失了。”
斑笑了笑,调侃道:“我看你也喜欢他,留在这里不好吗?”
“您可别造谣了,”杏里摊开手,调侃回去,“若要说关系远近,我与您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呵,听着真是感动不起来。”
“咱们是共犯嘛——这难道不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一种关系?”
“你对浪漫的判断,还真是一点都不浪漫。”斑难得说了一句废话文学。
这个一般般的吐槽逗笑了杏里。
她咳嗽一声,拿起“钥匙”,对着日记比划两下,看着斑,见好就收:“好了,前辈,闲话就说到这里——您准备好了吗?”
斑眯起眼睛,点
了点头。
***
“夜晚将近……如何能成为勇者?”
医院的宣传栏上印着花花绿绿的标语,夹杂在一堆标语中心的是一张灰绿色海报。
我刚刚念出来的那句话,就印在海报的最中心。这张海报应该是某部电影的宣传图,左下角画了一个戴头盔的小人。小人孤零零的,没有同伴,正在往外拔刀,对面是好几只硕大的怪物。
这些怪物当中,占据C位的是一个四头铜像。
我觉得这铜像很眼熟,像是曾经看过的绘本,又或者是某个通关过的游戏。
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止水——你在这里发什么呆?”
我回过头,见到了一位穿长裙的女人。
女人黑发白裙,站在走廊一侧,正好挨着窗边,笑盈盈地看着我。阳光灿烂,落在她的脸上,像是开出了一整个夏季的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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