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卧喵
真是太奇怪了,他东张西望,心说,到底是谁有能耐把这么一个大活人转移走,还静悄悄的?
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那些蟾蜍忽的扭曲变形,化作锁链,像炮弹一样,朝他的面部弹射过来!
不对——
他一边闪避,一边后知后觉——这不是通灵兽,而是幻术!
***
土之国边境。
鬼鲛抬头看了眼天色,低头道:“马上要下雨了,能快点启程吗?”
飞段坐在马路边,啐了一口唾沫,龇牙道:“……我不得先把断掉的胳膊接上?”
这里是一条长满杂草的村道,因为地势偏僻,平日里只有忍者和行脚商人会偶然路过。
鬼鲛道:“我已经帮你接上了。”
飞段啧了一声:“你是‘接’了,但这技术,根本就是浪费我的‘缝合线’,手指头都是僵的,还不如我自己缝!”
“我也尽力了。”
鬼鲛向来老实,就连争辩也一样,“我本来就不是医疗忍者,要我接骨或包扎还能凑合,但要我按血管和神经缝合断肢,实在是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
“我知道,”飞段也很无奈,“我只是心疼的那些被你浪费掉的‘缝合线’——要知道,现在不光佩恩是‘财迷’,大蛇丸也一样,张口闭口都要钱……唉。”
——他缝合断肢用的‘缝合线’是大蛇丸模仿地怨虞的特性研制的一种特殊“医疗器材”,不仅可以促进伤口愈合,还能被细胞溶解,事后省去拆线的麻烦,非常适合他这种经常缺胳膊少腿的“不死之身”,能让他快速恢复行动力,提高杀人效率。
但大蛇丸不做慈善,所以这“缝合线”是飞段花钱买的——还走了佩恩的关系,说是“友情价”,实则一点都不便宜。他怀疑佩恩吃了回扣。
“实在难受,不如先把胳膊砍下来,”鬼鲛一本正经地提出建议,“等回去了再找人帮忙。”
飞段单手托腮,表情认真道:“我知道,但别打岔,我现在在思考一个问题。”
“……思考?”
“是啊。”
“真是少见,”鬼鲛挑起眉毛,“姑且问一下,是什么问题?”
“佩恩为什么要把我们两个分在一队?”
“这个……是现在要思考的事吗?”
鬼鲛感到不解,“如果你对我有意见,应该在分队之初就提出来。”
“我是有意见,但不是那个有意见。”
飞段竖起一根手指,认真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这种分队很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
“按理说,佩恩若是看中我的能力,就应该安排一个人配合我的进攻方式——四舍五入一下,他就该给我找个‘手指灵巧’的搭档,能在我做完献祭后,帮我把断掉的血管和神经都缝上——组织里面能做这活的人不少,像大蛇丸、蝎、小南,甚至是迪达拉,都能干这种细活,怎么想都比你这个‘浑身上下除了眼睛哪里都不细’的家伙来的合适。”
鬼鲛摇摇头:“大概……是因为没有人能跟你一队吧。”
“啊?”
“佩恩和小南是固定搭档,蝎不喜欢吵闹,大蛇丸不喜欢外出,绝是情报人员,迪达拉性格不稳定,排来排去,只有我能跟你一组了。”
“这不对吧?”
飞段发现了槽点,“你说蝎不喜欢吵,可迪达拉比我还吵!”
“但是迪达拉听劝,而你爱抬杠。”
“胡说八道,那小黄毛什么时候听劝了?”
“反正蝎在选队友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噫——他乱说!”
飞段感觉自己遭到了明目张胆的歧视,强调道,“蝎完全是睁眼说瞎话!”
鬼鲛叹口气,正欲说话,忽然,他听到头顶传来尖锐的鸟鸣。
他抬起头——天上乌云密布,有很多乌鸦盘旋在高空,密密麻麻的,像是夏天的苍蝇,猩红的眼睛在暗色的天空下异常显眼。
奇怪……这群乌鸦的眼睛怎么是红的?
等等!
他猛地回神,掏出鲛肌往地上一砸,砸死了一只刚从地里钻出来的蛇——这是一条黑花纹的毒蛇,现在被轧成了“蛇饼”,就死在他的脚边,发出难闻的臭味。
“我感觉不太对劲,我们还是快点走吧。”鬼鲛催促道。
然而,这一回,飞段并没有回话。
鬼鲛眉头一皱,往右一看,发现原本飞段坐着的位置,只剩一团乌漆嘛黑的“人影”,再仔细一看,这个“人影”身上缠着的全是毒蛇,一只叠着一只,像是繁殖过度的鱼群在窒息死亡前的狂欢,让人头皮发麻,无从细数。
“谁——装神弄鬼!”
鬼鲛一挥刀,打散了那堆蛇。
***
雨之国境内。
——晓组织基地,下水道。
黑绝正在利用白绝的“蜉蝣之术”,穿过厚厚的水泥层,窃听长门与小南的对话。他很想知道,长门拖了这么久,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收集尾兽。
忽然,漆黑的甬道深处传来一声高高在上的调侃——
“真是没想到,居然要到这种地方找你。”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乍一听,还有几分耳熟。
黑绝缩回甬道,转过头,静静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很快,一盏灯照亮了这个不透光的地方。
宇智波杏里提着灯,就这么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出现在黑绝的视野范围内。
黑绝没有说话。
白绝抢先道:“啊呀,真是没想到,她竟然没有死,要打招呼吗?”
黑绝还是没有说话。
“怎么,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杏里慢悠悠走过来,像是闲庭信步,在距离黑绝大约三米远的位置停下,撩起头发,弯腰,轻轻把灯放在地上。
她没有穿晓组织的制服,而是换成了一套常规款忍者服——高领无袖黑色紧身衣和高开叉的黑色半身裙,裙子靠近腰的位置还绣了宇智波一族的团扇家纹,以及,她还戴了一副黑色皮手套,说话时,她的手指还从腕部插入手套内侧,漫不经心地调整了一下手套的松紧。
黑绝终于说话了:“我是没想到,你居然没死。”
“很失望?”
“也不是——那家伙呢?”
“谁?”
“跟你一起失踪的那个人。”
“说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但——他不重要,可以略过。”
黑绝:“……”
她说话的时候,挖苦味十足——仿佛这天下之大,谁也不放在眼里。
黑绝想起来,宇智波杏里失踪前,曾经因为移植“万花筒写轮眼”,患上了的“人格分裂”。显而易见,她现在主导身体的“人格”,就是那个分裂出来的“暴力人格”。
“别装傻了,”黑绝压低声音道,“他可不是什么‘不重要’的人物,你应该很清楚他的身份。”
“我是很清楚,但我也说了,那个‘傻帽’现在不重要,我们能不提他吗?”
黑绝:“……”
白绝哈哈大笑:“你居然说那家伙是‘傻帽’?这可真是个新颖的比喻,老实说,我有时候也觉得……”
“闭嘴!”黑绝呵斥道。
白绝这个没脑子的东西居然跟敌人统一战线,真不是一般的愚蠢!
“好吧。”
白绝耸了耸自己那半边肩膀,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道,“我不说了,都以你的意见为主。”
黑绝看向杏里,皱眉道:“就你一个人从‘桃源乡’回来了?”
“当然不止。”
“所以——他呢?”
杏里啧了一声,不耐烦道:“你怎么老问带土的事?”
黑绝:“——!?”
白绝惊讶道:“奇怪,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总不会是带土自己说的吧?”
“蠢货,别什么话都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黑绝不信带土暴露的这么彻底。
它心想,万一宇智波杏里只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故意这么说,其实是想试探呢?
杏里忽
然笑了。
她单手叉腰,仰天长笑,笑容可谓豪迈粗犷,一点儿也不像个女人。
她笑完,继续道:“行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愚蠢的令人发笑——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你想做什么我都清楚——大筒木辉夜的走狗!”
她不轻不重的几个字,让黑绝瞬间变了脸色!
“这可怎么是好呢?”
白绝歪了歪脑袋,还在觉得新奇,“她怎么什么都知道?难不成带土真的叛变了?还是说,带土遭遇了不测,被拷问出了很多情报?你说呢?我们是要承认还是否认?”
黑绝:“……”
——这可不是带土叛变那么简单,有些情报,不要说带土了,就是宇智波斑都不知道!
但白绝的问题就是这么直白而毫不掩饰,甚至连声音都没有调小,被对面的女人听了个正着。
她笑道:“你这东西还挺幽默的,有讲漫才的天分——但可惜了,我不能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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