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卧喵
【……】
“那种会加重伤势恶化、造成多脏器出血的毒,是我在大蛇丸那边的研究项目之一,这种毒其实是一种病毒的变体,在条件适合的情况下,可以通过空气传播给特定对象,而且不会感染他人——是最完美的一种慢性毒药。”
斑啧了一声:【你还说你在他那边混的不好?】
“这不是重点,”她摆摆手,“重点是大蛇丸可能更早之前就掺和进来了,我袭击团藏是在昨日凌晨,而决定拉大蛇丸入局是在昨日傍晚,这中间有将近十四个小时的时间差,足够他干很多事了——说不定这才是药师兜出现在我家的原因。”
【哦?】
她竖起一根手指,认真道:“首先,我坚信自己没有暴露,以此推断,大蛇丸应该是需要我执行什么任务,而这个任务的机密等级,已经达到了药师兜这一层级,所以兜才会越过我原本的上线,亲自与我接触。”
“甚至于——因为我接二连三地被卷入恶性事件,所以在安排任务前,药师兜想先确认一下我的精神状态——我不知道止水能不能应付过去,如果应付不过去,我的剧本,可能真得给大蛇丸加戏了。”
【你坚信自己没有暴露?】
斑挑了挑眉毛,反问道,【是不是过于自负了一点?】
“这不叫‘自负’,这叫‘合理判断’。”
【随便你吧——所以,这件事概括起来,就是大蛇丸自作主张地混进了你的剧本,还反客为主地给自己加戏?】
“很形象,”她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这时,树上落下一滴露水,她徒手接住,甩了甩。
这片小树林里散发着一股湿漉漉的气味,叶片间的露水还未干透,厚厚的树叶腐殖层下聚满了黝黑的小虫。
她心里想着事,无意识地来回踱步。虫子受了惊,一下就从落叶的缝隙间四散开,有一些甚至爬到了她的鞋面。
她踢了踢鞋子,然后就听见斑道——
【别磨蹭了,他们准备走了。】
杏里侧头,发现小树林外面的两人已经说起了闲话——绝阴阳怪气,故意提及带土总往慰灵碑这边跑,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若是“心愿”未了,它倒是不介意帮他实现。
带土没有理会绝的威胁,望着慰灵碑的方向,沉默不语。
杏里稍稍移动“帐”的位置,探头一看——慰灵碑那边似乎站了一个人,应该站了很久了,树木太密,她只能看到一簇白发,其它的,看不分明。
小树林这一带有带土设下的“隔音结界”,那边的人,暂时还没发现这里的动静。
不过,时间紧迫,无论那个人是谁,她现在都没空关心了。
杏里挽起袖子,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要上吗?”
【不然呢?】
带土不会在这里逗留太久,而且他所掌握的“时空间忍术”,能让他携带目标人物随时消失在杏里的感知范围内,再想追踪,就难了。
她也知道,在大蛇丸拿了先手、强势入局的情况下,若是想重新掌控全局,就必须主动出击,把可能搅局的“第四方势力”拉拢过来。
……所以还是得干那事吗?
她弹了弹腰间的挂饰,调节“结界”的外扩形态,把自己的查克拉波动,模拟成鼬的。
这是她专门设计的、用来对付感知型忍者的“屏蔽忍具”——不仅可以隐藏自己的查克拉波动,也可以模拟成别人的。因为制作材料中有部分金属是她原来世界独有的,所以只能通过斑的“八百万神创世”来制作。昨天晚上,她送了止水和鼬一人一个。
——在她的预知梦中,鼬和面具男达成了某种交易,一起执行了灭族计划。
以此推断,若要吸引带土他们的注意,进一步控制局势,还是得用上鼬的身份。
祝我好运吧,她想,这事要是办砸了,就是面具男不杀她,鼬也要提刀来砍她了……真的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惨呐!
这么想着,她用变身术变成了鼬的模样。
在解除“帐”之前,她最后问了一句:“对上这些人,您还有什么忠告吗?”
【忠告啊……】
斑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他们对我的一招一式都非常熟悉,若你还是用我的身体数据,很容易被看出端倪,所以——我建议战斗的时候,还是你自己上。】
“……您认真的吗?”
【当然。】
杏里按着太阳穴,油然而生一种宿醉后的头痛,只想哐哐撞大树:“现在才说这个,是不是太迟了一点?”
说白了,这不就相当于封了她的外挂,还要她出门跟挂逼打架?
——这是人干的事?
【反正你顶着宇智波鼬的脸,输了也是他丢人,正好——你不也想看他挨揍的画面吗?】斑笑的很放肆。
“……”
你这家伙,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讲什么?
杏里沉默了。
因为用的是宇智波鼬的脸,树林里的温度都更低了几分。
大约过了两秒,空气又重新流动起来。
“也不是没有办法。”她道。
【你要如何应对?】
“不如何。”
她说着,重新结印,改变了“鼬”的身体状态,撤销了“帐”的掩护,走出了树林。
第22章 面具男(二)按照惯例,谁不在,就蛐……
……宇智波鼬?
带土没想到,那个宣告失踪的家伙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片树林荫翳蔽日,切割着阳光,渗漏下来的光束,一道又一道,减了三分明快,像是水槽玻璃的倒影,寂静无声。
宇智波鼬就站在一簇光束的后面,仿佛雾里看花,只有影影绰绰的身影。
但带土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鼬从光中走出,摇摇晃晃,在树林边缘站定。他一手握着苦无,一手拿着沾了血的面具,靠着一棵大树,看向带土。
他们之间,隔着一排拉拉杂杂的灌木丛。
带土惊讶地发现,这家伙的状态糟透了——衣衫褴褛,血迹斑斑,琵琶骨被铁链贯穿,手腕磨破了一圈皮,红的刺目,显然是重伤后就被关押在某个地方,刚刚才逃出生天。
带土想起,绝那家伙不久前才说过,宇智波鼬被人绑架了,而且从案发现场的痕迹来看,犯人极有可能是大蛇丸。
想到这里,他暗暗一笑,转过身,发尾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悠哉的弧度,不紧不慢道:“宇智波鼬?”
——绝在感知到鼬的瞬间就藏起来了,现场只剩带土一人。
所以,鼬的视线落在带土身上,死死地盯着,似是要剥下他的面具,拆出血肉,看看里面装着的究竟是人是鬼。
带土不懂为什么鼬要用这种眼神看他。
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连个正式的招呼都没打过,犯不着开局就这么“血海深仇”。
不过,鼬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倒也不违和——他看上去轻飘飘的,仿佛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厉鬼,面无血色,目光阴郁,一双写轮眼充满杀意,像是一块千年寒冰,混合进清晨的微风中,渗入皮肤,刺进骨髓,凉飕飕的。
带土很想跺一跺脚,驱散这种阴魂不散的凉意。
鼬挣扎着站直身子,视线愈发冰冷,开口道:“你是谁?”
带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的视线落在鼬手里的面具上,眉毛不由自主地扬了一下,盘算着这东西到底是根组织的,还是暗部的。
然后,他笑了。
讽刺的笑容掩藏在橘色面具中,没有人知道。
看来——大蛇丸在木叶挑起事端,也不全是因为胆大,更是有人在背后撑腰。也难怪那家伙明明加入了“晓”,却总是三天两头地闹失踪。
“你这副模样还真是凄惨 。“带土耸了耸肩。
他的面具只开了一个口,卡在右眼的位置,红色的写轮眼弯成一道月牙,浮现在黑黢黢的洞中,像是夜里坟墓冒出的鬼火。
“我听说你遭遇了大蛇丸的袭击,但没想到你还未被转移,既然如此,袭击你的人应该不只是大蛇丸,还有他在木叶的内应吧?呵呵——团藏那家伙,明明就剩一口气了,还挺有精力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鼬打断了带土的长篇大论,冷冷道,“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真是可怕的杀气啊!”
带土嘴上说着可怕,姿态却十足的放松,就像是挑衅一般,轻轻把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指尖滑动,仿佛在抚摸情人的脸,“明明都被逼到了这个地步,却还要帮木叶遮掩丑闻吗?真是愚不可及。”
“愚不可及的人是你。”
鼬的声音冰寒,就像他的脸色一样,“我知道你,在监视宇智波一族的时候,我就发现过你的踪迹,我秘密调查了很久,心里大致有了一个猜测,但你的年龄似乎又对不上——你到底是谁?”
“真是令人意外,”带土左手托着下巴,右臂横在胸前,不痛不痒道,“你是第一个发现我存在的人。”
“是吗?之后就不止一个了——你的存在很快就会被公之于众。”
“呵呵呵——”
带土发自内心的,觉得可笑,“我以为你会是个高瞻远瞩的人,结果就是个爱邀功的小朋友,也缺乏远见——那么,你觉得我是谁?”
鼬握紧苦无,一字一顿,说出了那个名字——
“宇智波斑。”
“哈哈哈哈——还真是令人怀念,没错,在过去的年代,确实有人这么叫过我。”
带土认下了这个称呼。
在他看来,“名字”不过是一种无关紧要的“代号”,他什么人都不是,也不想成为任何人。所以,无论是“宇智波斑”,还是“野心勃勃的阴谋家”,又或是“挟恩图报的臭老头”,只要别人说出来了,他都会坦然接受,也没有反驳的必要。
话音刚落,他忽然压低重心,抽刀,冲向鼬——
落叶猛地卷起一阵旋风,分出一道笔直的路——两人短兵相接的瞬间,鼬的身影化作四散的乌鸦,带土砍了个空。
但他不急不躁,反身一脚,踢飞一枚袭向后心的苦无,然后一个闪身,往右手边的乌鸦聚集地砍去,铮的一声——鼬的身影浮现,用苦无接下了他的刀刃。
他发现鼬的手臂使不上劲,光是接下攻击,肩膀就开始渗血,口唇泛白,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昏厥过去。
他哈哈一笑:“你这‘乌鸦幻术’确实厉害,不过,你现在无论是查克拉还是体力,都已经几近枯竭了吧?”
上一篇:Gin,但是家庭煮夫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