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卧喵
除了挨一顿打之外,没有任何收益。
自来也……到底有什么可以拿捏的弱点呢?
算了,还是想想看大蛇丸说过什么吧……
他曾经说过,自来也就是个傻子,脑子晃一晃,能倒出三斤水——但这都是偏见,她可不认为能活过两次忍界大战的强者,会是个傻子——他还说过,自来也会写小说,但他的小说剧情冗长,文字粗鄙,没什么好看的,说白了就是个好色之徒的妄想,所谓的素材都是偷窥女浴得来——
等等?
——好色?偷窥?
虽然不知道大蛇丸的话中带了多少偏见,但只要是个男人,又有“好色”这一弱点,倒是好对付。
但……
总不会要她去公共澡堂的女浴守株待兔吧?
她觉得,所谓“偷窥”应该也是大蛇丸的偏见,那位大名鼎鼎的忍者,应该不至于干出这么龌龊的事。
但至少,“美人计”还是值得一试的。
杏里对自己的样貌还算自信。
她拨了拨头发,乌黑的卷发沾了草木的气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捕梦网耳饰也随之轻晃,折射出淡淡的七彩光芒。
她有些跃跃欲试——要不要去买条时髦的裙子?自来也会喜欢哪种类型?是纯欲风?还是辣妹风?又或者说是制服PLAY?
正想着,她就被人拦了下来。
她一低头,看到了佐助。
这小子弓着背,双手压在膝盖上,大口喘气,挡在了她的面前。然后,他抬头看她,那双眼睛红通通的,像是熬了好几个大夜,连眼袋都肿了。
“你……”
没等杏里说话,佐助猛地扑过去,抱住她的腰,把人给一下怼到了墙角。杏里愣了愣,想走,走不开,手臂被迫贴着砖墙,挨着一溜粗糙的爬山虎,冰凉凉的。她心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话说回来,鼬刚刚是不是也这么怼过她?
……这对兄弟还真是她的克星。
这里是木叶的后街,人流量不算大,但翻过一道墙,就是“元气满满”的木叶公园,有很多孩子,以及带孩子的家长,都在那里聚集游玩。
一墙之隔的地方,分割了两种“热闹”。
蝉鸣在尖叫,四四方方的阳光落在不远处,斜斜地躺在漆了白漆的砖墙和灰调的石板小道上,像一大块铺歪了的透明塑料袋。
“快告诉我,你把我哥哥弄哪去了!”佐助大喊。
“诶?”
他这一嗓子,倒是把杏里给喊懵了。
有好事的路人放慢了脚步,往这边看过来,好奇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别装傻了!他们都说我哥哥失踪了,但又不肯告诉我原因——昨天,只有你跟他说过话,还给他送了信,你肯定有问题!说——是不是
你绑架了他!”
这话说的……
倒也不算错。
但现在这锅可是扣在了大蛇丸的头上,她说什么也不会认的。
杏里拍拍佐助的肩膀,思考两秒,侧过头,拿手捂着脸,用医疗查克拉刺激泪腺,豆大的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我真的不知道……关于鼬的事我也很难过……我不知道是谁把威胁信给调换了……我只是怕被人欺负,所以才去送了信……我真的不是帮凶,我很后悔,别再问我了……”
“什么意思?什么威胁信?是谁要欺负你?我哥哥到底是被谁给盯上了?”
佐助抓着杏里的衣角,嘴巴跟机关枪似的,一下问了好几个问题。
但杏里没有回答,顺着墙根滑下,抱着膝盖,啜泣着,啜泣着,忽然就变成了嚎啕大哭——
虽然这样做有点丢人,也有点欺负小孩,但她临时想到,可以用这种方法把自来也吸引过来,毕竟群众的吃瓜之力是源源不绝的,而自来也又是个需要素材的小说家,一传十,十传百,总能把人给钓过来!
佐助被她这么一闹,六神无主,憋了一会儿,也哇哇大哭。
很快,吃瓜群众就聚集了不少,见他们一大一小,哭的像是死了亲爹,纷纷过来安慰——虽然他们也不知道要安慰什么,反正张口就是老一套——你们还年轻,凡是要冷静一点,没什么过不去的坎,要不要吃点热的东西?
热辣而深邃的夏日阳光,为这条后街增添了非凡的热闹。人们七嘴八舌,有的认出他们了,有的没认出,各式各样的猜测,就像夏日蚊蝇,层出不穷,赶也赶不走。
不一会儿,鸣人也从人群中钻出来,显然是听说了什么消息,跑的头发都乱了。他见到佐助这个样子,目瞪口呆,惊讶地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妖狐之子”的出现效果拔群。吃瓜群众们看到鸣人,纷纷皱起眉头,心不在焉地说上几句劝慰,然后就一脸晦气地离开了。
后街这个地方,居然又诡异地安静下来。
杏里暗暗叹息一声,心说自己的“钓鱼”计划,大概是失败了。
鸣人还站着不动,指着佐助,张口结舌,像是见了鬼似的,好半晌,才道:“佐、佐助……你怎么啦?”
佐助擦了一把眼泪,气呼呼道:“与你无关!”
“怎么就与我无关啊?”
鸣人这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们昨天不是约好要‘一决胜负’的吗?今天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你,我还以为你跑了,结果你、你……你哭什么啊?”
“闭嘴,大白痴!”
佐助恼羞成怒,气的鼻涕泡都出来了,“谁哭了?我才没有哭!”
杏里悄悄抬头,看了鸣人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心说这还真是遇上“债主”了。
鸣人这小子是记得她的——当时她施展的幻术让他忘了推人的事,只记得是雨提前下了,他们不得不放弃爬山,各自回家。
事情都过去了两天,他应该不会再拉她去看“鬼打墙”了吧?
但这小子,看起来又不像个“有眼力见”的,要是还缠着她不放就麻烦了。怎么办呢?是趁他没看见自己,赶紧开溜?还是等着佐助大发神威,把人给骂走?或是直接用幻术……
“哟——这边在吵什么呢?”
忽然,一个豪放的大嗓门加入进来,“嗒、嗒、嗒”——木屐踩在石板路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木屐?
杏里似有所感,抬起头,看到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
这个男人正值壮年,头戴“油”字护额,白色长发及腰,眼下画了红色油彩,穿着红色外褂和茶色忍者服,手上端着一块碗,里面还装了没吃完的关东煮,身上还能闻见一股酒味。
他哈哈大笑:“怎么了,个个都哭成这样,是这个黄毛小子把人欺负哭了?”
鸣人听到这话,连连跺脚,大喊:“冤枉的啊我说!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哭啊!”
杏里不动声色又把头埋进膝盖,说不出是兴奋还是紧张。
自来也——出现了。
她设想过自来也会是个什么性格,却没想过对方会是个……嗯,一大早就吃关东煮、喝烧酒,看起来很不清醒的……酒鬼?
哦,对了,现在好像也不早了,但怎么看,都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更不是喝酒的时候。
正想着,她蹲着的角落挤进来一个巨大的影子。自来也一手撑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端着碗筷,低头看她,就连说话都带着醉醺醺的语调。
他道:“呦呵,还是个小美女,说说看,这小子怎么欺负你了?”
鸣人立马嚷嚷道:“都说了,我什么都没做啊——你这个白毛怪人!烦死了!”
“我不是什么白毛怪人——”
自来也站直身子,转过头,原地扎了个马步,一手拍腿,一手伸前,碗筷抓在没伸出去的那只手里,晃晃悠悠,汤还差点洒出来,“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请称呼我为‘妙木山蟾蜍仙人’是也!”
大约是这个人的出场方式太过“电波”,饶是鸣人这个思维跳跃的家伙,也被硬控了十秒。
过了一会儿,他反应过来,骂骂咧咧道:“莫名其妙,完全听不懂你想说什么,好啦,别打扰我了,我还得跟佐助决斗呢!”
“谁要跟你决斗啊!”
佐助一口回绝,只想把这两个莫名其妙、自说自话的神经病装麻袋里扔出去,“我现在没空!”
“为什么没空?我们不是约好了吗?”
“谁跟你约了?那完全就是你自作主张!我原本的计划可是和哥哥——”
佐助顿了顿,说到“哥哥”二字,他又想哭了。
“你的哥哥怎么了?”
……鸣人这小子,简直是踩雷高手。
杏里这回是真想捂眼了。
没等她做出反应,佐助暴怒,上去就是一拳,正中鸣人的下巴。鸣人捂着蹭破皮的嘴角,吐了一口血,愣了几秒,也冒了火,冲上去跟佐助互殴起来。
这两小孩就这么拳拳到肉地打起来,旁边两个大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去劝架。
自来也吸溜着碗里的汤,看了眼鸣人那边,又看了看杏里,一边嚼着烫嘴的萝卜,一边哧哈哧哈道:“你怎么不去拉一拉?”
“拉不住的,佐助一点就燃,鸣人正好撞枪口了……”
“你也是宇智波吧?我听说你们族地最近发生了不少事。”自来也顺势坐下来,就坐在杏里的旁边,三两口吃完剩下的关东煮,呼出一口热气。
“是发生不少,还都把我给卷进去了,我也是倒霉,两天了……睡眠时间加起来,连五个小时都没有。”关于睡眠不足这件事,她是发自真心的觉得痛苦。
“看来你也很焦虑啊。”自来也点点头,望着打架的俩小孩,不知在想什么。
好机会,现在就是施展“美人计”的时候!
……
……但是要怎么施展呢?
老实说,“美人计”这东西,杏里并没有实际用过。
而且她刚才对泪腺施加的刺激过头了,现在两只眼睛都肿的跟金鱼似的,好像也脱离了所谓“美人”的范畴。
【你在磨蹭什么呢?】宇智波斑忽然发声。
他就站在自来也的前面,细细打量对方,饶有兴致道:【这家伙虽然吊儿郎当的,但应该很强,若是能拉进你们小队——之后把整个木叶纳入囊中都不是问题。】
不是……我们什么时候有讨论过“把木叶纳入囊中”这个问题?
方才讨论对策的时候,他真的有在听吗?
“我听说——”
自来也忽然道,“有个倒霉的女生被卷进了两起案件中,原来那个人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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