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卧喵
装腔作势——他想,怪不得她会跟宇智波斑一起出现,全都是他最讨厌的类型。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为了套话,还是问了个最基础的——
“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诶?我吗?”
杏里指了指自己,表情惊讶,像是吃瓜突然吃到了自己身上。
“不然还有谁?”
“那我就归纳着说了。”
杏里东瞧西看,相中了一块大石头,往宇智波斑的方向挪了挪,拍拍上面的灰,坐了下来。
带土盯着她的小动作,火气上涌,太阳穴突突的跳,心说,哪有领导站着她坐着的道理?
——没大没小!
他在心里狠狠记了一笔。
生完气,他冷静下来一想,更加肯定了那个宇智波斑是“赝品”的猜测。
理由很简单——
连他都受不了宇智波杏里的散漫无序,更不用说凡事都讲究效率的宇智波斑了。
——那种人会夸杏里有脑子,还跟着她一起行动?
太魔幻了,绝无可能!
带土有了定论,悄悄冷静,思及人设崩塌的宇智波斑,不由得幸灾乐祸,笑出了声。
这时,他听见宇智波斑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
他侧过头,发现那家伙一直盯着自己,那眼神,除了怜悯和失望,还带了一丝无助,像是自家养的狗,背着所有人,掉进了粪坑,现在正仰着头,眼巴巴地等人把自己捞出来。
而宇智波斑挣扎的点在于,他可能有良心,但不多,见到现状,第一想法不是救狗,而是在想怎么把狗卖了,还不脏手。
——不懂为何,只一眼,带土就读出了这么多层意思。
……该死!
他顿觉被冒犯,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刚想走过去对线,就听见杏里道:
“我们那会儿也挺惊险的,我与蝎前辈想动用‘飞雷神卷轴’离开游轮,却碍于时空紊乱,不好施展,不过,木叶的纲手姬正好在船上,我们便与她进行了利益交换,由她施展结界术,帮我们隔离迷雾,之后就可以动用忍具,离开错乱的时空。”
“既然都离开了,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低头抠了抠手指,“或许因为我是施术者,所以受到了某种限制?这种感觉,有点像‘代价交换’——反正我没能走成,最后来到了这里。”
“那个结界能在这里用吗?”
“理论上是能,但查克拉不够——要想制造一块不受世界‘规则’束缚的领域,需要极其大量的查克拉——这也是我们不得不寻找纲手合作的原因。”
“那宇智波斑呢?”
带土扬了扬下巴,用一种很轻蔑的态度,示意了一下那个方向,“你是怎么与他认识的?”
“我与他——”
“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
宇智波斑盘着腿,指腹轻轻摩擦着石碑上的粉色文字,不咸不淡地开腔,“杏里,你把黑绝的事一并说了。”
“诶……直接说吗?”
“嗯。”
“不铺垫一下?”
“没必要。”
“他不会信的。”
“无妨。”
说完这话,宇智
波斑跳下石碑,指了指村子,甩下一句“我去看看”,然后用上瞬身之术,就消失了。
杏里:“……”
这下不光是带土,就连杏里,都露出了“大无语”的表情。
“糟透了,对吧?”她抬头看了一眼面色沉沉的带土。
“明知故问,”带土血气上涌,连移植的白绝细胞都涨的通红,咬牙切齿道,“这世上就没有比他更烂的人!”
“更烂的还是有的吧?”
杏里的脑海里闪过一些人,数量还不少。
“闭嘴!”
带土拒绝听这种不读空气的发言。
现场安静了几秒。
杏里从石头上起身,走到带土跟前,认命道:“好啦,别气了,既然大家都同病相怜,那就别互相为难了——我就先跳过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说一说关于黑绝的情报吧。”
“你?”
——带土没想到这伙人是来真的。
明明是赝品,他想,却还要编个全须全尾的故事,也不知道什么毛病,那么爱演。
“行啦,带土,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这会让我觉得我们俩之间至少有一个是傻子。”
“难道不是吗?”
“……随便你怎么想吧。”
她牵动嘴角,却也没有继续吐槽,而是道,“在此之前,先告诉你一件解气的事吧,宇智波斑忽然跑路,不是想气你,而是接下来要说的事,他自己也觉得丢人。”
“丢人?”
带土觉得好笑,“那家伙活了一百来岁,有长过‘脸皮’这种东西吗?”
“大概……还是有的吧。”
杏里看向远处,似乎也不是很确定。
然后,带土就从杏里口中,听到了一个比宇智波斑长了“脸皮”还要匪夷所思的故事。
“黑绝其实是个活了千年的意识体,”她道,“往前追溯,应该从六道仙人时期就存在了——它常年围着宇智波一族打转,甚至篡改宇智波石碑上的内容,不知有何企图。”
带土冷笑一声,正想反驳,又听见杏里道:“距今大约十多年前,它伪装成宇智波斑的阴阳遁造物,与白绝融为一体,负责监视长门与你——这一点,你应该深有体会。”
这个情报可不是随口胡诌就能说出来的——无论是斑的事,还是长门的事。带土沉吟片刻,忍了忍,继续往下听。
“无限月读——是记录在宇智波石碑上的内容,而黑绝的目的,很可能就是引导宇智波一族的后人进化出‘轮回眼’,然后通过这双眼睛,施展这个瞳术,以达成自己的某个目的。”
听到这里,带土笑了,笑意不及眼底,神色还沾了几分愠怒——
“照这么说,宇智波斑就是一个蠢货,为了个胡编乱造的东西,奔波劳碌,而我也信了他的邪,成了蠢货二号,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就是在打水漂?荒谬极了!”
杏里见他激动起来,连连后退,绕到石碑后面,尽量用沉稳的语气,安抚道:“这就要看从什么角度分析了……总之,宇智波斑打算先暂停计划,等调查清楚对方的意图,再做打算。”
“暂停?可笑,时至今日,他居然跟我说暂停?我无法接受——”
带土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
“差点被你给绕进去,”他皮笑肉不笑道,“这个鬼地方弄的幻觉确实厉害,会从最恶心人的地方找存在感,实在是没品。”
杏里也叹口气:“所以你还是不信啊……”
“我凭什么相信?”
带土觉得,杏里的言论过于不可理喻,神神叨叨的,像是在绘声绘色地描述“母猪上树”,他会信就有鬼了。
就在这时,吵吵闹闹的村子忽然安静下来,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就连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也不声不响地沉淀了。
带土皱了皱眉头,径直往村子走去。
——这个村子的建筑物都过于巨大,像是一堵又一堵的高墙,人在村子外边,怎么也看不到里面。
没等他走进村子,之前那个劝他离村的“负责人”又出现了。
那位须发皆白的“负责人”就站在村门口,手指捏着衣角,像个被不肖子孙赶出房门的孤寡老头,神色疲惫,连皱纹都透着几分委屈。
“我还是犯了同样的错误,”老头道,“惹他生气并非我本意,能不能请你们帮我和他沟通一下?”
***
……啊,这是谁?
见到生人,杏里立马闪到了带土身后。然后,她探出头,悄摸摸打量对方。
出现在村门口的老头,长得有点奇怪——头上有两根犄角,看着像立起来的兔子耳朵;眼睛长了三只,全是轮回眼,额头的那只,颜色还不一样,再仔细一瞧,那不是眼睛,而是红色的漩涡状印记。
这个造型,让她忍不住想到规则卡牌后面的“十尾”图案,二者实在是有几分神似。
除此之外,这个老头还留了山羊胡,很长,一直垂到腹部;身披白袍,背后绣了九颗勾玉;与此同时,他的脚下漂浮着求道玉,数量也有九个,背后还悬浮着一根黑色锡杖,两头是太阳和月亮的造型。
“又是这个老头啊……”带土很平淡地吐槽了一句。
“他是谁?”
“一个自称是‘负责人’的奇怪村民。”
“确实是挺奇怪的,”杏里点点头,“看起来不像个正常人。”
“嗯?”
带土觉得自己和她说的不是一回事,“我说的奇怪,是指行为举止,你是指哪方面?”
“等等——”
杏里觉得有点不对劲,往带土那边凑了凑,掩嘴道,“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奇怪吗?”
“不过是个随处可见的落魄老头。”
“诶?随处可见?”
杏里指了指老头的头顶、脚下和后背,认真道,“那个犄角啊,圆球啊,锡杖啊——你都看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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