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卧喵
然后就是一幅画,画着黑色的鬼影,背面也有字,拼读起来是——女主人的三儿子。
除此之外,因陀罗的墓里还有一只黄金的眼珠,上面有一圈又一圈的纹路,纹路之间刻有勾玉——是轮回眼,而且是九勾玉轮回眼。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光是带土和斑,就连杏里也觉得奇怪。
她放出去的影分身都回来了。
细数一番,影分身带回来了四十五页纸和九张画。
那些纸凑吧凑吧,能凑出一本完整的本子。
而画没有本子的页数那么多,都是潦草的儿童画,背后写有画中人与作画者的关系。
分别是——
我、我的女主人、我的男主人、女主人的大儿子、女主人的二儿子、女主人的三儿子、女主人的嫡长孙、女主人的小孙子。
除去以上八张肖像画,还有一张诡异的全家福——
八个人——又或者说七个人加一只兔子被画在一起,站成两排,眼眶涂黑,嘴角上扬,笑的很是骇人。
背面的文字写着——
“找呀找呀找朋友,大家都是刽子手,餐盘上,握握手,我们永远在一起。”
再往下,又是一行字:
“大家都说我最好吃,争呀抢呀,但偏偏我才是吃到最后的那一个。”
嘻嘻。
第47章 公墓(二)细思极恐的日记。……
那个写着“我”的肖像画上,画了一只兔子,三只眼睛,十条尾巴,正视前方,嘴巴张的很大,血红血红的,像是一瓣西瓜。
斑拿着这张过分幼稚的画,眉宇不展,脸色略显阴沉。
他接着往下翻,发现这一家子有个共同点——除了乌漆嘛黑的三儿子,以及被叫做孙子的两个人,其他人的头上都有长角。
被称作“男主人”的家伙,头上长了一只角,穿着勾玉白袍,两只眼睛左白右黄,但这黄也不是单纯的黄,里头还有纹路,不过画师的画技属实糟糕,他只能看到一团黑线糊在那儿。
“大儿子”和“二儿子”的头上也长了角,各有两只,左右对称,同样穿着勾玉白袍。“大儿子”的外形跟六道仙人很像,眼睛也涂了歪歪扭扭的同心圆;“二儿子”两只眼睛都是白的,发色接近“女主人”。“三儿子”就不用说了,与所有人都不同,像一块烤糊的姜饼人,抽象的很。
再往下,就是两个孙子辈。
“嫡长孙”与此时此刻站在墓碑前的“大筒木因陀罗”很像——咖色头发,红色写轮眼,就连眼睑下至的紫色眼影都被勾勒出来,画工虽差,但细节都到位了。
“小孙子”的额头缠着一块白色头巾,短发刺头,鬓角的两撮头发留的很长,分别扎了小辫,脸是方的,眼睛也是,画的很糊弄,看起来傻不愣登的。
斑又把画翻至背面,看着上面标记着“主人”、“儿子”、“孙子”等等人称代词,捏着纸张一角,沉吟不语。
这一家子到底是……
“我拼好了。”
杏里从地上站起来,左手往后,锤了锤肩膀,右手把一沓厚厚的本子递给斑。
这个本子的侧边夹了两个中号燕尾夹,是她临时用左眼万花筒造的。斑接过本子,翻开,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而且还是平假名,拼读了第一句,就不耐烦了,抛还给杏里。
“概括一下内容,不要超过三分钟。”他命令道。
“这有点难度。”
她卷起本子,小指扣住燕尾夹尾部的金属环,随意拨弄着,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我得再读一遍。”
“哦?拼的时候没读?”
“读了,但是里面的病句很多,错别字也不少,读起来很费力。”
她像是吃饭啃到了硬骨头,微微眯起眼睛,满脸都写着牙疼,“举个例子,就像一道英文题,既是完形填空,又是段落排序……老实说,我虽然把序号都填上了,但也不敢保证正确率。”
“那就五分钟。”
“……还是十分钟吧。”
“准了。”
趁杏里翻书的时候,宇智波斑又把这附近的墓碑看了一圈。
这山上的墓看似很多,但实际拥有名字的并不多,根据杏里提供的情报,这里的怪物与书页的数量一致。
四十五页纸,四十五只怪物,四十五座有名有姓的坟……这里的空间主人也是个有强迫症的。
他原本以为,山上这么多坟墓,还扯上宇智波,应该是把所有已故的宇智波都包括进去。但现在想想,区区四十五,可不像能代表全部的样子。
而且,杏里还提供了一个情报。
她在回收了所有影分身后,用万花筒“念写”了一份名单,上面有四十五位墓主人的名字和生卒年月。
斑看完后,就把这个名单烧了。
他发现,除了大筒木因
陀罗,其余的四十四人都姓宇智波,而且生活的年代没有重叠,最短的,从死到生,间隔了五年,最长的有八十九年——而且那个宇智波佐助的墓,不仅是空的,连生卒年月都没有填,确实有可能是鼬的弟弟,因为他现在还活着,还没有被意识空间的主人记录生死。
但这代表了什么呢……
正想着,带土走了过来。
这小子,趁着杏里拼本子,闲着无事,跑出去转了一圈。这会儿回来,表情兴奋,像是有什么重大发现。
“我发现这里的墓,除了那边的佐助,其他的人,出生和死亡的年代都比你早。”
“就这?”
“当然不止,这只是个引子!”
“哦?”斑抬眸凝视。
——老实说,生卒年月这事,他老早就发现了。带土现在讲出来,多少有点傻。但他什么也没说,等着对方发言,想看看这家伙会不会带来什么惊喜。
“我听到你们在讨论‘找凶手’的事,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奇怪的‘规则’是从何而来,但涉及到凶手,肯定是‘非自然死亡’——这么一来,我们就找那些少儿期、青壮年期就死亡的墓主人,再比对一下忍界的战争年表,能对上的,大概率是死于非命!”
空气静了一霎。
斑微微挑眉,故意拖长了音调:“哦——然后呢?”
“把他们的墓连在一起,说不定能形成什么阵法,若是时空间忍术相关的阵法,我们就能出去了!”
“……”异想天开!
斑张了张嘴,忍了回去。他有很多话想说,但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至少不能吵到杏里,让本来就低效的进度,雪上加霜。
“别干瞪眼,行或不行,放个准话。”
“我就问你一句,”斑深吸一口气,“照你这么筛选,我们跟前的三块墓,是不是第一时间就被排除了?”
他指的是他自己、因陀罗和佐助的墓。
“当然!”
带土回答的理所当然,摊开双手,目光睿智,“你是寿终正寝,佐助那小子的墓碑连个生卒年月都没有,肯定没死——最后一个叫‘因陀罗’的,享年也有一百来岁,怎么看也是活够岁数了。”
“行了,我知道了,还有其他的吗?”
“暂时没有。”
“那就安静点。”斑转过头,不再搭理带土。
带土:“……”这个老东西!
他撇了撇嘴,心想,阳光还是过于明媚了,这么阴间的地方,还是暗一点好,也方便杀人放火。
就在这时,杏里放下本子,摊着,用力扇了扇风,起身道:“我好了。”
“怎么样?”斑走了过去。
“故事有点长,我尽量归纳。”
***
■年■月■日。
今天,主人带我搬新家了,好耶!
这个新家我很喜欢,很大很大,绿油油的,很好看。
——但有一点我不喜欢。
在我们来之前,这个家里就住了很多房客,像寄生虫一样,都好吵,好讨厌。
才收拾完行李,我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就吵架了,吵的很凶,还动起手来,乒乒砰砰,一直闹到下午,才没了动静。我以为他们和好了。
我等了好久,肚子饿的咕咕叫。
直到晚上,女主人才回来,喂了我一颗糖,甜丝丝的,是从来没吃过的味道。我好喜欢,一下就能饱腹,还想再吃。
我问女主人,另一位主人呢?女主人笑着说,他已经喂给你了呀!
原来男主人就是糖啊!我高兴的鼓掌欢呼——男主人果然是个大好人,我最喜欢他了!
等我消化完了男主人,女主人就把我埋在了土里。
她告诉我,你吃饱了,就要照顾我了,你要快快长大,努力结果,这样她才能吃上饱饭。
是的,我什么都知道,我们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搬过来,住进新家,不是来度假,而是来执行任务的。
主人们的任务就是把我养大,收获我,把我吃掉。
忘了介绍,我是一只可爱的兔子,是老家最受欢迎的宠物,也兼职家畜。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主人们的食物。
但没关系,我依旧爱我的女主人,因为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我会吃到最后的。嘻嘻。
■年■月■日。
新家的房客果然很吵,不光吵到了我,也吵到了我的女主人。
她天天催我努力,要我上进,我也在努力,也在上进,但我还没长大,能消化的食物有限。女主人很着急,她怕很多人,也怕很多事。我有点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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