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萤火郁金
完了。
她想。
我拒绝了一个黑手党,他不会放过我的,我要死了。
能别用菜刀吗,太钝了纯折磨啊。
“咔咔咔。”厨房传来声音。
哦,原来不是杀我,他在切菜。
沢田纲吉竟然在给她做饭。
在那之后,男人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或者暴躁的样子,情绪稳定地给在厨房里走来走出,把川合有栖拎回来的食材放好。然后熟练地切块和料理。
几分钟后,他解开围裙,喊道:“开饭了,有栖。”
川合有栖瑟瑟缩缩地走过来,坐下。
看着端上来的蛋包饭,卖相极佳,色香味俱全,虽然还没尝,但就对味道有了想象。
川合有栖看着热腾腾的料理,心想:
“里面下毒了吗?不愧是Mafia,真是杀人不眨眼,在我的家里直接见血的话,警察一下就查出来了。”
看着沢田纲吉期待的眼神,她颤颤巍巍、味同嚼蜡地吃了。
入口的味道很正常,更惊喜的是她竟然没吐血。
川合有栖心想:竟然没死,是长期毒药吗?好手段。
吃完一半,她吃不下了,男生做饭就是这样,容易控制不住量,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虽然看着是瘦小的体型,但饭量还挺大的。
剩下的吃不下了,看着蛋液之下泛着番茄红色汁液的炒饭,川合有栖心如死灰地等死。
虽然才吃一半,但是Mafia在这方面做得比较有经验吧,不至于会下的分量不足,我应该还是会中毒身亡。
川合有栖看着时钟,慢慢地倒计时:
爸爸,再见,游戏机,再见,三月兔子,呜呜呜我不舍得你啊儿子。
沢田纲吉看她没吃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做得不合胃口吗?”
这谁敢说不啊。
川合有栖:“没有、谢谢你……”
作为毒药来说,已经非常好吃了。
她失魂落魄地走回了房间,倒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想着人死后,灵魂会去哪里。
会去哪里呢。
会去月亮上吗?应该不是吧,又不是宝石之国。
……对了,很久以前的时候,爸爸好像和我说过,如果一个人的执念够大,那ta的灵魂是不会消散的,有点像霍格沃兹里的幽灵一样 ,不仅如此——
【ta的执念也会一直燃烧。】
【永生永世,绝不熄灭。】
闭上眼,爸爸的声音在思维里回荡,尘封的记忆因为过大的刺激动荡。
*
门外传来声音。
是沢田纲吉在敲门:
“有栖,可以进来吗?我看你好像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他礼貌地推门而入。
川合有栖躺着,沢田纲吉一看,她在飙泪。
“怎么了?”他惊讶。
川合有栖一抽鼻子,问:“你什么时候杀我?”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我为什么要杀你?”
川合有栖:“因为我拒绝了你。”
沢田纲吉一脸懵逼:“那我也没理由杀你吧,我又不是地雷男。”
川合有栖:“那你想怎么样?”
不杀我,那还能有什么结果?
“我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你就当我是感情骗子吧,虽然我游戏里已经答应了,但现实中我没办法办到。”
我确实是没有办法办到。
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我只有解决了自己的问题才能和人建立联系。
话已经说尽,川合有栖看向沢田纲吉,擦一把眼泪,问:
“你要走了吗?”
沢田纲吉摇摇头,保持距离地坐在她不远处,说:“不,我还会陪着你,有我在你能省很多事。”
川合有栖不解:“……你、你呆在这的目的是什么?”
她想,明明我已经说了呀,我们游戏中的关系就此终结,现实中是新开的存档,不能继承上一个存档的关系。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走呢?
留下的目的是什么?
“追求你呗。”沢田纲吉很平静,“既然你说前面的都不算,那我们就重新开始吧。”
他的笑容还是那么好看,温柔的、让人心里发烫:
“我不会做你讨厌的事情,允许我吧。”
“川合有栖,我正在追你。你可以拒绝我或者躲开,而我会努力讨你欢心。”
他有点害羞地抓抓脸:“据Reborn说,我还蛮会讨女人欢心的。”
川合有栖:“……恕我直言,与沢田先生你的条件都没有关系,你很优秀,但是,你看我现在这个状态会接受男人的告白吗?”
“无所谓,这是我要考虑的事情。你本来就很难追啊,无论是小学还是游戏里,我早就习惯了。”
男生一笑:“再追一次嘛,我喜欢你,这是我应该做的。”
*
川合有栖没被毒死,也没被这个奇怪的男人囚禁、看管。
——而是恢复了(稍微)正常的关系!
他们自从上次聊过了之后,沢田纲吉的态度稍微收敛了一点,攻击性减弱了一些,不会再用那种波涛汹涌的深情怨男眼神盯着川合有栖了。
川合有栖:……虽然现在也没有好很多。
沢田纲吉还是理所当然地住在他家,川合有栖的公寓附带了一个小隔间,之前是三月兔子的,现在他们两棕毛黑心兔子一起住。
每天早上醒来就看到帅哥在自己的洗漱来洗脸,那种冲击感让川合有栖一开门就想一头撞晕在支撑柱上再也不睁眼。
想死,但好帅,好害怕,但好正。
我丢刚洗脸更帅了,水珠滚落的样子真好看。
抓耳挠心,色字头上一把刀,杀了我算了。
川合有栖完全不懂他身为一个Mafia首领怎么还一副很空的样子,之前在游戏里我就想问迪诺了,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现在也想问沢田纲吉。
你在这做什么?
难道真就为了追、追求我?
都是游戏的错,让他有了错误的幻想。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游戏里的川合有栖,我害怕人群、我大脑混乱,我想要成长到能过给证明自己,但到现在我也只会逃避。
川合有栖低下头。
为什么,我在那之后就变成了这样子?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爸爸不愿意告诉我。
*
等外面的声音小了,川合有栖才悄悄溜出门。
她给自己梳头发,从小到大,都很喜欢自己的头发,虽然和爸爸的颜色不像,但发质是一样,很柔顺。
沢田纲吉路过,看到她,灿烂地笑起来打招呼:“早上好,休息得好吗?”
你不在的话会更好……
川合有栖:“……嗯、嗯。”
想躲开视线,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洗漱台上的发卡。
两个发卡掉在了地上——
——还没有。
眼疾手快的沢田纲吉一个伸手,就接住了掉落的红色物品。
“啊!”川合有栖小声捂嘴惊叫,“谢、谢谢。”
“幸好、没有摔掉……这对我很重要。”
摔了的话,真的会很心疼。
“哎呀。”沢田纲吉的表情不知为何有些害羞。
沢田纲吉看着手上的红色发卡:“……摔了也就算了吧,只是不值钱的便宜货而已。再买一对新的就好……”
“本来也不是多珍贵的东西……”
“不要这样说!”
川合有栖突然激动。
“这是别人给我的!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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