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米花町靠弹幕破案 第13章

作者:杪春酒 标签: BG同人

  平野惟有赌的成分,她迈着僵硬的步子一点点挪进家里,随着房门被轻轻咔哒一声关上,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了她和这个神秘而危险的男人。

  平野惟关上门后就一步也不敢往前走了,如同小动物的直觉让她觉得男人周围似乎都围绕着一层看不见的寒冰,只要走近一点就会被刺伤。

  平野惟不知道自己的现在的表情是怎么样的,大概是因为过于害怕所以显得很滑稽吧……因为男人看着她突然嗤笑了一声。

  “还算有几分识趣。”

  男人说完后便向着她走来,于是平野惟就感觉,每当男人向她靠近一步,那种似乎要将人冻结的感觉就越来越明显,她甚至忍不住发起抖。

  男人在距离她还有两三步的时候停了下来,他真的是要比营养不良的平野惟高出很多,打下的阴影将平野惟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冰冷又坚硬的物体抵上了平野惟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平野惟连眼神都不敢乱瞟一下,只能顺着力度抬起头。

  可就算她不低头去看,也能清楚的直到自己下巴处的东西是什么,毕竟她昨天晚上才见过这东西。

  是男人的手枪,平野惟对枪械不感兴趣,所以不知道这是什么型号的,只记得昨晚这把枪被男人苍白有力的手指握着,充满了危险性。

  而现在这把枪的枪管就抵在她的下巴处,迫使她抬起头,只要有一个不小心,子弹就会从她的喉咙处穿过。

  这种死法,一定极痛苦也极血腥吧……

  平野惟放轻了呼吸,顺着男人的力度抬起头,只是依旧垂着眼,不敢和男人对视。

  “看起来足够听话。”

  男人的声音低沉,这样夸赞的话语,如果放在其他场合,大概会是不错的情话,再搭配男人极有优势的长相,应该会吸引不少女人愿意当他的情人或者床伴。

  但总之不会是现在这种场合。

  平野惟能感觉到男人的视线像是阴冷的蛇信子一样在她的脸上滑过,明明只是视线而已,她却好像感觉到了触感,手臂上不由自主的冒起了鸡皮疙瘩。

  她好像是货物,或者一件商品,亦或者是个宠物,而男人就是挑选她的人。

  她自己没有选择权,她的所有都掌握在男人手里。

  平野惟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也许只是过去了几秒,但在她眼里却如同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平野惟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却因为过于紧张被呛的咳嗽。

  “咳咳……咳…对……对不起……”

  她一手捂着胸口,极力想要抑制住声音,但越是想要止住却越是控制不住,反而咳嗽的越来越厉害,声音越来越大。

  平野惟整张脸都憋得通红,一边想要控制住咳嗽,一边还要小心翼翼地对着男人道歉。

  虽然咳嗽这种事情并不需要道歉,但平野惟真的害怕男人会觉得她吵或者嫌她烦而扣下扳机,直觉告诉她男人说不定真的会这么做。

  “咳……真的咳咳…对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平野惟的咳声才渐渐止住,她眼里含着因为一直咳嗽而生出的泪水,不仅是因为咳嗽,更是因为害怕,她整个儿看上去都有一种可怜劲儿。

  像是被猛兽逼到走投无路的兔子。

  她不敢抬头看男人,只能低着头,心里期盼着男人千万不要生气。

  平野惟心情忐忑的等待着,片刻后,她听见了男人的脚步声。

  手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她的下巴,男人也转身,走到沙发处坐了下来。

  今早时间紧急,平野惟还没来的急换沙发套,所以还是昨天晚上那个淡蓝色,沾染了血迹的沙发套。

  男人穿着一身黑坐在奶油蓝色的沙发上,莫名给他减轻了几分身上的煞气。

  那把让平野惟无比忌惮的手枪又被男人随意放在了前面的茶几上,平野惟不敢看男人,就把视线放在了手枪上。

  她正看着那把黑色的手枪时,男人说话了。

  “近期我都会住在你这儿,你最好识相一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然……”

  男人没有拿起面前的枪,而是比了个枪的手势,对准了平野惟的眉心。

  他的薄唇轻启——

  “砰。”

第20章 “看起来足够听话”

  “砰”

  明明没有真的开枪,男人只是比了一个开枪的手势而已,分明是无比幼稚的行为,但有一瞬间,平野惟好像真的被子弹射中,寒意从脚下升起,瞬间蔓延到全身。

  男人放下手:“如果不想变成这样,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完全不是疑问的口气,只是在通知平野惟而已。

  平野惟紧紧握着手,在男人的目光下秉着呼吸点了点头。

  男人看上去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见平野惟点头后就收回了视线,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嗯,还算顺利,那边你先盯着,有动静了立马联系我。”

  平野惟觉得自己都快成一座雕塑了,没有男人的准话,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但男人好像完全不打算管她的样子,只是自顾自打着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是他的下属?话说这个通话内容被她听到真的可以吗?

  不是说知道的越多就会死的越快吗,像她这种无辜路人,如果知道太多事情,之后会被杀人灭口的吧……

  平野惟抬眼,自以为隐蔽地悄悄看了男人一眼。

  他姿势轻松地靠在沙发上,一点都没有这是别人家里的自觉性,正低着眸子听着电话那头的话,锋利的眼尾看上去很有攻击性。

  平野惟只敢悄悄看了一眼就立马收回了视线。

  男人说这段时间都会住在她家里,目前又看不出要对她动手的意思,这是不是就证明她可以自由活动?

  毕竟男人看起来连丝毫没有想要理会她的样子,好像经过刚才那一番恐吓,已经确定平野惟不敢反抗他了一样……虽然事实也的确如此。

  平野惟壮着胆子向前走了一步,又向前走了一步,一直走到了卧室门口,男人连一个视线都没瞥过来。

  平野惟松了一口气,连忙躲进了卧室里。

  她下意识地锁上了卧室的门,可下一秒就是一愣,片刻后,平野惟又将锁打开。

  她都已经引狼入室,和这个男人身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了,就算锁了卧室的门又有什么作用,说不定还会惹怒他。

  平野惟收回手,脚步漂浮地走到桌前坐下,她的手指无意识的绞在一起,脑海里很乱,但又什么都没有想。

  只是短短两天的时间,她的生活就从原本的校园日常变成了……谍战大片?

  平野惟叹了口气抬起手,看见了桌子上化妆镜中自己的脸。

  镜子中的女孩有着黑色的长发,下巴瘦削,一双眼睛在没什么肉的脸上显得更大,因为刚才哭过的原因,眼尾和眼下还带着些绯红。

  平野惟轻轻眨了眨眼,镜子中的女孩也就跟着眨了眨眼,看上去乖巧又很好欺负的样子。

  平野惟突然就想起男人刚才说的话——

  “看起来足够听话。”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男人才没有对她动手吧。

  平野惟垂着眼,几瞬后突然勾了勾唇角,只是嘲讽的意味居多。

  自己一直以来讨厌的性格,居然变成在关键时刻保命的东西。

  平野惟自小时候起,听到最多的形容词就是听话,乖巧,懂事。

  平野惟不知道这样的词语对于大人是不是夸奖,但对于她而言,这样的词语并不是什么褒义词,反而是束缚,是层层包裹住她的禁锢。

  小时候她和母亲两个人生活,因为母亲要去工作,所以平野惟很早就学会了家务,只为了让母亲能够少操劳一点。

  当母亲的朋友来家里做客时,做饭的往往也是平野惟,那时候母亲的朋友就会笑着揉揉她的头,夸她真是懂事。

  平野惟只是笑着,背在身后的手上却都是烫伤。

  她还太小了,就算能做到洗菜切菜这种事情,但做饭的时候却难免总是被锅烫伤。

  她藏起受伤的手指,面对别人“懂事”的话语也只是笑。

  初中的时候被后座的男生欺负,平野惟下定决心要告诉母亲后,母亲说的话也是“你乖一点,我已经很累了。”

  她不乖吗,要多乖、多听话,多懂事才可以呢?

  后来平野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可她却好像逃脱不了“懂事”的怪圈。

  她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无法反驳母亲的话,总是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她内向又软弱,像是一个被硬壳保护着的蜗牛,生怕遭受到一点伤害。

  也许就是因为她这样的性格,才会让她在那个黑衣男人手下逃过一劫吧。

  平野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要做出一个凶狠的表情,可她无论怎样的表情,镜子中的人看上去却一点都不凶狠,一看就看得出是装出来的,反而十分可笑。

  平野惟的表情淡下 ,嘴角微微向下撇着。

  “果然还是办不到……”

  她的话刚说完,一声“咕”的声音就从肚子里冒了出来。

  平野惟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了起来。

  “无论面对怎样的困境,无论心情多差,只要不吃饭肚子就还是会饿呢。”

  刚才低落的心情莫名好了一点,平野惟想了想今天买的食材。

  “就吃咖喱饭吧。”

  *

  “这种事难道还要我教你?”

  在电话里教训完伏特加,琴酒拿出烟捻在指尖,丝毫没有询问屋主能不能抽烟的意识,直接点燃了烟。

  刚才平野惟偷摸溜进屋的样子他自然也看见了,包括进屋后她锁了门,又将锁打开,这些动静统统没有瞒过琴酒。

  他对这次小动静并不在意,就像猫捉住老鼠后会故意松开爪子让老鼠逃跑一样,因为有足以掌控全局的能力和信心,所以小动物折腾出来一些动静他并不会理睬。

  “任务目标还没有出现,这段时间我会在这里盯着,之后再联系。”

  无情忽略掉伏特加还没说完的话,琴酒直接挂断了电话。

  烟雾萦绕在他的周围,琴酒抖落烟灰,思索着有关于这次任务的计划。

  这次的任务目标名为新屋大成,是一位与组织私下有联络的官员,但就在上个月,新屋大成不但秘密隐退,还切断了与组织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