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景驰光
“那是北斗七星。”
“对,是北斗七星。”
“那是启明星吗?今天怎么暗暗的?”
“今天启明星可能没电了。”
“那你给它充个电。”
“好,等会拿充电宝给它充。”
“这是……”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灰原哀站起身掸掸屁股上的灰尘,转身回到屋内。
在去年南希羽刚回国的那段时间里,其实她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太好,经常会自己一个人在家喝酒。
喝醉了,南希羽就出去跑步,漫步无目的绕着城市的各个角落,一圈又一圈的跑。
她倒是把注意安全刻在脑子里,每次快撑不住就跑到附近派出所门口睡觉。
作为南希羽的第一紧急联系人,灰原哀不知道去派出所接过她多少次,骂过她多少次。
每次南希羽都温柔的笑着和她道歉,但灰原哀也每次都能看到她笑意掩盖下的悲切与哀伤。
现在她似乎好些了,见南希羽状态不错,灰原哀也很高兴,她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蛋糕,准备去给最近减肥很自律的阿笠博士送点小奖励。
“我们到了,我送你上去。”把车停在酒店的停车场,安室透熄火解开两人的安全带。
坐在副驾有些晕的南希羽看一眼旁边灯火通明的米花大酒店,伸手拉住想要下车的安室透。
“我讨厌住酒店,我想回家。”南希羽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些许的委屈。
为什么她不能回家住,虽然床小小的她老是滚到地上,但安室透就在外面,至少她睡得很安心。
她又好久没有好好睡过一次整觉了。
听到这句话的安室透一愣,随后他重新关上车门,温柔的反手牵起南希羽抓着他的手。
“好,我们回家。”
“单手开车可是会被罚款的。”
“是是是,我们要遵守交通规则。”
总觉得这两句话似曾相识,好像两人以前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只不过这回,两人的话仿佛颠倒过来,互相说了对方的台词。
进家门后,刚刚还在公寓楼下说自己能走直线,还非要走给安室透看的南希羽彻底开始犯迷糊。
“到哪儿了?”
“到家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客厅,活泼的狗子,可爱的白鸽,南希羽靠在安室透的肩上突然有些开心的笑了一声。
这是她的家呢。
抬起头望着安室透的侧脸,南希羽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
“谢谢你,让我有一个家。”
正准备把南希羽扶进房间的安室透直接愣在原地,他转头看向南希羽,抬手慢慢的抚上自己被亲的脸颊。
这是南希羽第一回在不用糊弄他的情况下主动亲他。
见他不动,南希羽回身搂住他的腰,把头埋进安室透的怀里,喃喃说道:“困。”
听到南希羽低声的呢喃,安室透回过神来,他低下头,左手环着南希羽的腰,右手将她的后脑勺按在自己肩上,在她的头顶落下一吻。
随后,安室透放下右手,绕过她的膝弯,把人打横抱起送回房间。
第119章
香甜的糖水在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泡,安室透拿着汤勺一圈又一圈的搅拌醒酒汤。
打起一碗汤,安室透用小风扇吹凉后试了试味道。
嗯,还不错,没加橘皮的醒酒汤不会苦涩,甜度刚刚好。
端着醒酒汤走进房间,柔软的地毯上,衣服丢得到处都是,换好睡裙的南希羽正倚着抱枕懒洋洋的趴坐在床铺边缘。
“来,喝完再睡。”把人扶起来,安室透将抱枕挪开,坐下搂着南希羽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拿勺子给她喂醒酒汤。
甜滋滋的醒酒汤进入口中,对味道十分满意的南希羽连连点赞,她嫌弃安室透喂得太慢,就想自己上手去喝,结果因为眼花没把握好手与碗的距离,把汤撒了大半在安室透的身上。
眼看自己闯祸,南希羽立刻收手乖巧坐,安安分分的接受安室透的投喂。
半碗醒酒汤下肚,觉得胃里不再火辣辣的南希羽避开勺子,她现在一肚子的水,真的喝不下了。
安室透也不勉强,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就准备把南希羽抱进床里面躺好。
“困。”意识被放逐的南希羽在安室透侧身凑过来的时候,下意识伸手环住他的腰,在他的肩上
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头闭上眼睛。
她慵懒的窝在他的怀里,紧紧贴着他,南希羽即便喝了酒,体温也依旧是那么凉,可却丝毫压不住安室透升起的热意。
被硬控的安室透整个人僵在原位,一动不动,刚刚趴好的南希羽却皱着眉抬起头。
“湿。”她指着安室透刚刚被醒酒汤泼湿的上衣,有些不满意。
“那我,脱掉?”他的声音很低,还带着些许沙哑,见南希羽点头,安室透摸着自己衬衫,开始解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南希羽全程一言不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安室透把衬衫全部解开。
安室透没忍住,欲盖弥彰的抬手遮住南希羽的眼睛,才把身上半褪的衬衫脱掉。
湿衣服被放在床头柜,南希羽又心满意足的抱住安室透,开始找个舒服的位置睡觉。
“呼……”
身体微微后仰,安室透抬着头闭上眼睛,撑在床上的右手攥紧,汗从额角滑下,平整的床单被拽出褶皱,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距离上次安室透在车里得寸进尺已经过去半个多月,这段时间南希羽一直在带索法尔做任务,安室透已经很久没有和她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了。
他好想吻她,再握着她的手,做些过分的事情。
从额角落下的那滴汗顺着安室透紧实的肌肉线条,在小麦色的皮肤上慢慢流下。
还在找位置想靠着睡觉的南希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眼前的光景,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很困。
葱白的指尖点在锁骨,南希羽沿着刚刚汗滴流过的轨迹,慢慢划过安室透的胸肌和腹肌,随着人鱼线缓缓向下。
“啪!”
抬手牢牢握住她马上就要步入禁地的手腕,安室透坐直身体,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似乎还有一些滞涩的沙哑:“希羽,你想做什么?”
“我……”贴着耳朵传来的话语听起来无比性感,她把头稍稍向外歪,望向安室透的眼中带着些许酒醉后的迷离,“我想……”
“想什么?”安室透圈着她的手腕,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却半分也没有去移动这只手的位置。
“要你,唔……”
倏地被人揽着腰抱起,南希羽侧坐在安室透的腿上,背后靠着巨大的蓝鲸抱枕。
落下的深吻,从凶猛慢慢变得轻柔,体温偏高的掌心一点点从南希羽微凉的大腿往上,单薄的睡裙被卷到腰际。
时钟的分针走过四分之一。
“嗯……”低如呢喃的呻.吟萦绕在安室透的耳边,他的动作骤然停止。
粗.重的喘息像是被人强行扼住一般,安室透抽回手,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他托起南希羽的后颈,珍重又爱惜的在她眉宇间烙下一吻。
“明天,等明天你酒醒了,要什么我都满足你。”说完他拿起床头的衬衫,快步走出房间去浴室冲凉。
被不上不下的留在原地,南希羽一脸茫然的“啊?”了一声,有些傻眼。
不是,说走就走啊?
什么酒醒,她根本就没醉!
……
只有一点醉……吧??
翻个身把睡裙往下一扯,有点心虚气短的南希羽眼睛一闭,瞬间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一只鸵鸟羽毛正埋在蓝鲸抱枕里,满脸通红的面对这想回档又有点舍不得的人生。
她的酒品有这么不好吗?
是,自从前几天在朗姆那边接受了新任务,南希羽就知道,她一直在进行的重要计划之一终于完成了。
其实监视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任务,南希羽一早就在先行攻略中看到过。
这毕竟是安室透和朗姆在元年后正式出场的剧情,即便攻略中只用一句话草草带过,但南希羽也能根据目前的情况推理出整个剧情的大致流程。
这段时间,南希羽不停的找各种办法拉慢白兰地和朗姆交接的流程,就是为了让朗姆没有时间去管这些事,进而将任务交给她这个继承人去做。
这个任务,是南希羽为她和安室透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而准备的保护伞,让他们的关系无论是在组织或是在公安那边都显得顺理成章。
但南希羽是真的没有想要用拉人上本垒这事来代替表白,两人想要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该有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她等下该怎么和安室透解释,才显得自己不是馋他身子,而是真的喜欢他这个人啊?
要不……
先让诺亚方舟去定花定酒定餐厅,她这回先糊弄糊弄安室透,等她准备好了再表白?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强行冷静下来的南希羽翻身下床,从衣柜里随手拿出一套衣服去浴室洗澡。
温度适宜的热水从背部缓缓流淌而下,昨晚的触感还随着记忆印刻在南希羽的身体上。
安室透的手指真的好长……
“吱呀——”
猛地把热水器的开关扭到最右边,南希羽难得洗一回冷水澡,感觉脑子里的酒好像倒掉不少。
穿上浅粉色的衬衫和白色的细背带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感慨之前和小鱼苗们一起选的衣服就是比较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