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潭子
“聚集就聚集吧!”
皇帝又有了手雷,对那些上赶子谈判的罗刹人就更不在意了。
反正该大昭的地,谁也别想夺走。
他还在等蒙古那边主动求援呢。
当然第一批手雷,已经有部分运往宁夏蒋总兵处。
他要那些蒙古人看看,大昭新发明的东西。
他要逼他们主动求援,主动归入大昭版图。
“他们的事暂由礼部操心,倒是江南,那边的折子都先挑出来,朕先看。”
相比于罗刹人,倭人对大昭的危害其实更大。
“是!”
刘安忙先给他翻江南的折子。
半晌后,皇帝看着陈知府的折子,坐在那里又好一会没动。
金陵四大家,贾、王、史、薛,贾家且不提,其他三家也都曾为大昭开国立下过汗马功劳。
倒是没想到……
看到贾珍居然能说,家法不逾国法,族规不越王章的话,他这心啊,真是说不出的熨贴。
果然多看大昭律,多看大诰的人,会更加的遵纪守法。
换以前……
皇帝深知在很多地方,很多人心里,都是族法大过国法。
有什么事,他们自己在族内就处理了。
遇到好的族长还好,遇到那不好的……
当皇帝几年了,他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年的灭村惨案。
一个村子全姓李,族长即村长,侵占孤女家财不说,其隔房的叔伯还要卖了那女孩,结果人家逃了,半夜三更天天跑回来在井中下毒,一村子老幼,连鸡鸭鹅在内,在不到七天的时间里,全都没了。
最后太上皇亲判斩立决。
不同于别人,皇帝自小也常被欺负,其实挺同情那女孩的。
那些人但凡知点法,但凡做个人,也不会把人逼到走投无路,跟他们鱼死网破这条路上。
其实那孩子根本就没撑到秋后斩立决的那天。
杀了一村人,关进了大牢,她在牢里开心了三天,就病弱而死。
皇帝让人去查过之后,心里非常难过。
他暗中处理了克扣她吃食的衙役,却久久不能平静。
后来又出了宝丰姐姐的事,一国公主,在婆家尚且过得那般艰难,可想而知,遇到那等没有良心的婆家会是什么样。
这几年,他大力打击宠妾灭妻的行为,一有弹劾,轻则降官,重则罢免,但他能管的只是朝堂上的官员。
这天下大着呢。
民间百姓不懂法,不识法,不知依法保护自己,才是最大的问题。
大昭律和大诰还当推行啊!
皇帝早就从暗卫口中知道,贾家上下,都在读大昭律和大诰。
甚至连族学,每隔两天,都有一节解读大昭律的课。
此事……,或许可以推行开来。
“传礼部、刑部知事及以上官员,即刻进宫。”
“是!”
传得人太多,刘安忙出去,让小太监们分头行动。
此时,围在礼部好半天,想要皇帝早点召见的巴泽尔·阿克曼、伊里斯·罗伯茨等人,以为这边终于有希望了,干脆一直等着。
可是这一等,就从白天等到了夕阳西落。
眼见人家衙役都要下班了,他们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到会同馆。
娘的,都已经说了,倭人使团跟他们没关系,没关系,这大昭的皇帝怎么就一点也不听呢?
进京几天,他们也打听了被倭人刺杀的是什么人。
开国国公一家人呢。
那就是可比他们的公爵一家呀!
倭人那真是在找死。
可恨,他们自己找死也就罢了,还带累了他们。
“大人,那个水野智秀又来了。”
翻译官过来的时候,伊里斯·罗伯茨大怒,咻的抽出自己的皮带,大步冲了出去。
……
荣国府,大晚上的,贾母看到了侄子史鼐。
原本侄子过来,不管什么事,她都是高兴的,可是她听到了什么?
沈氏和贾珍居然在老家不论亲疏的敲人。
“……姑母,您还是管管吧!”
史鼐头疼的很,“再不管,老家那边的亲戚,都要被他们得罪了。他们自己得罪也就算了,我们……,不帮着说一些,以后也不好回老家了。”
“……”
贾母也马上头疼起来。
是她不想管吗?她管不了啊!
再说了,王家那是什么人?
他王子朋勾结倭寇还有理了?
沈氏若在徐州出事,贾家的天就塌了大半了。
老太太揉了揉眉心,慢吞吞道:“这不是金陵知府办的案吗?沈氏是你表嫂,珍儿和玥儿,也算你的侄子侄女,还有蓉哥儿,那是个顶好的孩子,他们一家子都差点死在倭寇手上,皇上都知道派人去护上一护,怎么着?亲戚里道的,他们却帮倭寇说话了?”
说到这里,老太太也有气。
“王家是什么人?王子朋是什么东西?他们家的事,你不用跟我说。”
这侄子还想让她管管沈氏和珍儿?
怪不得还了银,皇上也不愿重用。
真是不如鼎儿。
同是史家子,他靠自己挣了爵位,如今还又在前线打罗刹人。
那罗刹使团还曾和倭人使团勾结一处呢。
“帮倭人说话,那就不能怪珍儿报复他们。”
老太太虽然烦恼,虽然也觉得沈柠和贾珍做得过了些,可是,相比于那些她都不记得长什么样的亲戚,那当然还是沈柠和贾珍他们亲些,“不犯国法的,老实一点的,不都没事吗?”
她看着侄子,“你还让老婆子管?你是史家族长,族人犯了国法,你要干什么你不知道?你还想护短?你爹和你哥哥就是这么教你的?”
都是尘埃落定的事了,不赶紧想法子让它更圆满些,在皇上那里得个好印象,还瞎蹦跶个啥?
第311章 教育方式
宁荣街,骑上马的保龄侯史鼐回看写着敕造荣国府几个大字的牌匾,在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
姑母一直都偏心,之前偏心大哥,后来偏心三弟。
如今,不过是让她约束一下沈氏和贾珍,却反而把他训斥了一顿。
哼!
史鼐又在心里重重哼了一声,这才在马的屁股上,狠狠甩了一鞭子。
他走了,贾母却不甚安乐。
二侄子犟的很。
他只怕是听不出她的劝说。
真要头铁的去跟沈氏撞上,沈氏要是能饶他,才叫怪了。
贾母头疼的很,她不能不管娘家啊!
一个兴盛的娘家,对出嫁的妇人来说有多重要,她是深有体会的。
那几年,贾家败了,她的娘家也远不如王家兴盛,这才让王氏在府里慢慢占据了主导。
“鸳鸯,让赖嬷嬷过来一趟。”
啊?
现在?
鸳鸯看了眼外面的天,想劝一下,要不明天再请赖嬷嬷,可是老太太的样……
不把赖嬷嬷喊过来,老太太心里担着事,只怕又要一夜无眠。
“是!”
她给琥珀使了个眼色,琥珀忙快快退出。
赖嬷嬷也有娘家人在史家,她虽然很希望保龄侯史鼐能强势崛起,按倒沈氏和贾珍,但心里又很明白,不可能。
史鼐不是个有本事的。
窝里横,胆子小,还死要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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