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女配才是真绝色
程姎见状连忙起身回了一礼,“袁公子不必客气,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听着袁慎对程姎温声细语的说了好一会子话,大厅里如王姈等未婚女娘子们瞬间羡慕嫉妒了,纷纷把目光转向了程姎,眼神都要冒火星子了,还带着丝丝杀气。
对此程姎只觉得脑壳疼,这袁善见属实太招摇了一点,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自己怕是已经被这些女娘子们千刀万剐了。
好在这时候男女有别,程家的宴席是男女分开坐的,袁慎不好在女眷中多待,没一会儿他就跟楼垚一起离开了花厅。
他一走,程姎身上的压力就小了一点,果然,远离袁善见,珍爱生命,这话有道理。
宴席过半,中途程姎去后厨催菜,回来时路过花园,走在拐角处险些撞着人,她抬头一看,竟是袁慎挡住了她的路。
程姎:“袁公子?”
这个袁慎此时不在前厅吃饭,怎么跑这来了?
倚在墙角的袁慎见来人是程姎,立马站直了身子,行礼道:“三娘子妆安。”
程姎:“袁公子好,这个时辰袁公子怎么没去坐席?可是程家招待不周?”
袁慎:“没有,我是特意在此等候三娘子的。”
程姎:“哦?等我?不知袁公子有何吩咐?”
“刚才在大厅,人多,有些事不方便讲,这是在下送给三娘子的谢礼,还请三娘子收下。”说完,袁慎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双手举到了程姎的面前。
“前几日袁家已经送过来不少谢礼了,袁公子实在不必如此。”这玉佩一看就价值不菲,程姎如何敢收。
袁慎:“那些金银俗物哪里抵得了三娘子的救命之恩,在下是真心想要感谢三娘子的,还请三娘子莫要推辞。”
见袁慎言辞恳切,还一直拘着礼,程姎实在不好意思拒绝,最后只得接过玉佩,道:“袁公子快快请起,我收下便是了,不过下不为例。”
见程姎收了玉佩,袁慎心里悄然松了口气,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弧度。
袁慎:“若是三娘子没有意见,明日在下便带着媒人上门提亲。”
“啥?提亲?”
因为惊讶,这几个字被程姎说的都有点破音了,好半天,她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程姎:“袁公子这是何意?请恕小女子听不明白。”
袁慎:“三娘子刚才不是同意了吗?”
“我同意什么了?”程姎一头雾水。
袁慎:“这玉佩是我袁家的传家宝,只会送给未来宗妇,三娘子接受了玉佩,就是接受了在下的求亲。”
第908章 星汉灿烂(34)
袁慎这番厚颜无耻的言论,听得程姎是目瞪口呆,一时间手里她手里的玉佩是丢也不是,拿也不是,烫手的很。
好家伙,她该说对方不愧是袁狐狸吗?这是明晃晃的碰瓷啊,套路都用到她身上了,真是有胆!
“你刚才也没说清楚啊,这玉佩我不要了!还你吧!”说完程姎便想把玉佩还给袁慎。
可惜袁慎并没有接过,而且这厮还煞有介事的摇摇头,道:“三娘子此言差矣,送出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更何况那日三娘子还接了我的绣球,你我的缘分早就定下了。”
袁慎:“这簪子三娘子还记得吗?”
瞧着袁慎手里颇为眼熟的玉簪,程姎直接怔住了,这簪子怎么在他那?上元节那日,程姎回家后便发现簪子不见了,她还以为是丢在酒楼里了呢。
袁慎:“自那日三娘子舍命救了在下,在下便在心里发誓,此生决不辜负三娘子。这簪子我一直妥善收着,就是想牢记三娘子待我的这份情义。”
程姎:“什么情义,你胡说什么?那日我是为了救我阿父才冲进酒楼的,救你只是顺便。”
袁慎:“可你救了我,这是事实,无论如何我都该报答三娘子的。”
程姎:“就算你想报答我,也不用牺牲你自己啊,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强买强卖!”
见程姎真急了,袁慎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不再故意逗她,转而一脸哀怨的看着程姎,问道:“三娘子,你就这么讨厌在下吗?”
你装,你再装!瞧那脸色苍白的,比她还会演。若不是程姎知道袁慎的为人,怕是都要被他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蒙骗过去了。
程姎:“袁公子,这不是讨厌不讨厌的事,时至今日,你我不过才见过几次面,互相都不了解,突然谈什么提亲,你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袁慎闻言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不觉得,我对三娘子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更何况三娘子又救了我的命,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大可不必!”程姎木着脸说道,你那是报恩还是报仇啊!
程姎:“为什么是我?别说什么救命之恩这样的话,不知道的,我不信。”
袁慎:“既然三娘子快言快语,那在下也不遮掩了,我喜欢三娘子是认真的,也是真心想求娶三娘子,与程家结秦晋之好。”
袁慎:“还有一点,便是我的私心,因为在我眼里,三娘子是最适合做袁家宗妇的人。”
程姎:“多谢袁公子的坦诚,可是说实话,公子并不是最适合我的人,你太出挑了,洛阳城喜欢你的小娘子也太多,我不喜欢与别人分享夫君,更不想每日替你驱赶那些扑上来的女子。”
袁慎:“在下若是有幸与三娘子结亲,自然不会再有旁人。三娘子这是不信任在下,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程姎:“无关信任,我只是不喜欢麻烦。”
袁慎:“你那都是借口,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必不会计较那么多得失,你之所以言语搪塞我,不过是因为心里没有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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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9章 星汉灿烂(35)
程姎:“袁公子既然明白,又何必…这玉佩请袁公子收回去吧。”
虽然袁慎也没想过一次提亲就能成功,可是被喜欢的女子的拒绝,他难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过,三娘子是他二十一年的人生里第一次如此渴望的拥有的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的。
袁慎:“我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这玉佩就先放在三娘子这吧,万一哪天三娘子改变主意了,也免得我再送一回。”
“……”
听着袁慎如此“大言不惭”的话,程姎嘴角一抽,却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袁公子真是自信!”
袁慎:“三娘子现在心里没我,以后未必也没有,此时三娘子不愿意接受我的提亲,我便再等等就是了。”
说完袁慎又对着程姎拱手道:“还请三娘子给在下一个机会,同时在下也希望三娘子心里不要有任何负担,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不论最后结果如何,在下都能接受。”
“……”
好吧,程姎收回之前的话,这人哪里是什么袁狐狸,分明是一条大尾巴狼,同样吃五谷杂粮,他的心眼咋就跟筛子似的呢。说话竟然两头堵,好赖话都让他给说了,轮到程姎了,她还能说什么?
今日程姎若是答应收着袁慎的玉佩,没还对方之前,她自然不好再接受旁人。袁慎的这点小心思,程姎如何看不出来,不过意外的是,她并觉得不反感。
而且通过这些小心思,程姎也看出了袁慎求娶自己的决心,虽然她有些感动于对方的用心,但这些还不足以让自己义无反顾的嫁他。
其实袁慎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此时程姎就是不喜欢他,若不然,什么招蜂引蝶,什么宗妇责任,她何曾惧过这些!
不过袁慎都不怕立flag打脸,程姎心无所属,又怕什么呢,更何况,袁慎这人也挺有趣的,不是吗?
程姎:“既然如此,那这玉佩小女子便替袁公子保管一段时间吧,若是哪日袁公子反悔了,让人来取就是了。”
这就是愿意给自己机会了,袁慎闻言大喜,拱手一拜道:“多谢三娘子成全。”
程姎:“小女子离席已久,该回去了,那么,请容小女子先告退了。”
袁慎:“等一下,三娘子,那副对子,答案是什么?”
之前程姎只将答案告诉过程父,可是程父为了保持神秘,一直不曾透露过半分,所以旁人还是不知下句是什么的。
程姎:“那日在如意坊,我不是说过,我也不曾对出过下句吗?”
袁慎:“在下记得,那日女公子说的是想了几个都不满意,可不是没对出。”
看着袁慎那双大眼睛里满满的求知欲,程姎失笑,这人倒是有几分痴性。
程姎,“桃燃锦江堤,镜涵火树堤、茶煮凿壁泉。”
袁慎:“妙,三娘子大才!”
虽然这答案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但好歹她也辛苦背了,这马屁她就厚颜收下了。
与袁慎分别,程姎便离开了花园,在拐弯处,她回过头看了一眼袁慎,只见对方刚才还表现的一副狐狸样,可是现在他抱着膀子靠在柱子上,竟怎么看怎么都像个憨憨!
第910章 星汉灿烂(36)
事后,袁慎向自己求亲一事,程姎没有跟程家任何一个人提及过,诚如袁慎所期望的,她之后的生活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每日的生活起居依然照常进行。
不过自那日程家广宴宾客,葛氏见识到了萧元漪作为侯夫人的风光后,她心里就一直很是艳羡,平日里照顾小儿子时,都没那么快乐了。
通过子系统,程姎第一时间了解到了葛氏的心态变化,为了防止她出幺蛾子,程姎给葛氏下达了一系列关爱夫君、子女的任务,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过,这样做终究是治标不治本,葛氏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人,若是哪日她因为嫉妒,做了什么不可挽回之事,那就麻烦了。
为了彻底杜绝葛氏作妖,走了剧中的老路,程姎决定帮助葛氏完成“心愿”,让程父“成才”。
这可不是程姎无的放矢,其实她早就想过了,程父的腿疾注定了他没办法为官做宰,但做个有名望的知识分子,还是可以的。
为此,程姎把目光放在了造纸上,其实早在西汉初,也就是在蔡伦发明造纸术之前,大汉就已有了用废旧麻绳头和破布为原料制成的麻类植物纤维纸。
可惜那些植物纤维纸纸张太过单薄,无法书写,所以这时候的读书人所用的都是竹简,只有富贵人家才偶尔用锦缎,羊皮书写记录。
其实,那日逛如意坊,程姎本想给程父买些书籍的,当她发现没有纸张,只有竹简时,她就已经在考虑这件事了。
这时候的竹简雕刻起来费时费力,拿着又太过笨重,一个人若是想要学完一部论语,光竹简就能摞成一个小山堆,所以古人说自己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真不是在吹牛。
纸张的出现,关乎华夏文明的传承,绝对是一个划时代的产物。如今就算是皇帝读书,批阅奏折,也用竹简,你就说纸张重不重要?
自古读书无小事,这就是程父崛起的机会,若是程父把纸张造出来,再将方子进献给文帝,文帝定然龙心大悦,到那时,程父名望,身份,就都有了,程姎与葛氏作为家眷,自然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程姎是个行动派,制定好计划,她就将造纸方子,刻于竹简之上,拜托系统做旧后,便拿去交给了程父。
程姎:“阿父,这是女儿偶然所得,上面的记载很是详细,很有可能是真的。”
程父:“姎姎啊!”
在程父朴素的价值观里,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他自然不相信竹简上的内容真的,但央不住程姎会撒娇啊。
程姎:“阿父,我们试试嘛,不过是一些纤麻木片,成了皆大欢喜,不成也不浪费什么。”
虽然程父不信程姎能造出纸来的,但这是女儿第一次求他办事,作为父亲,他哪里舍得拒绝女儿呢。
因此,在程姎提出想要一个庄子实验一番时,程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虽然这庄子是他唯一的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