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槡茴
哪一日?
哇塞!
未婚夫答应带她私奔哎!
弥月美滋滋地反复将那句话看了好几遍,最后又拿出新的信写了起来。
她也不过是一时玩心大起,私奔对拥有大好未来的未婚夫来说,简直和毁了他的人生差不多。
她停留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很长的,也没必要为了通关而毁了阴阳师的未来。
不过看到那样的回复……
真的很难不动心。
最后,她郑重地写下了最后一封信。
“以上的话不作数,两日后我等你来。”
在最末,她又嘱咐一句再送点紫藤花来。
至少要活过这几天再说。
平稳地度过了两日,弥月终于等到了她的成年。
这一日有花很早就将她薅了起来梳洗打扮,在这个年代,她只需要安静地等着自己的丈夫来。
弥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时不免被有花的手艺惊艳到。
至少她自己觉得很好看,恰到好处的妆容将容貌展现到了最大化,烛火摇曳,朝生还想过来找她被夫人拖走了。
有花让她吃点东西垫了垫,又让她不要紧张。
“仆就在外面守着,月姬如果有需要随时吩咐。”
弥月很紧张,她在看通关倒计时。
最后两个小时了,她在等。
有点期待贺茂忠行的到来,也有点期待时间赶紧过去。
最后的等待显得尤为漫长。
在弥月打第四个哈欠的时候,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颀长的身影倒影在门上,有人在外轻敲着门没有说话。
弥月立刻端正了身体,她其实还是第一次在游戏里玩如此真实的成婚游戏。
借网络发达的福,虽然没经历过也看过猪跑,她清了清嗓子说了声进来。
有人走了进来,步子很稳,逐渐向她靠近。
最后停在了她的身后。
弥月对着镜子娇俏地说了一句:“怎么才来?”
青年俯下身,一双红眸在镜中显现,嘴角噙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月姬在等谁?”
弥月浑身的血液凝固——
是产屋敷月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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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阿槡写恋爱文(叉腰)
《咒术师男友今天也在努力装普通人》,喜欢的宝子可以收藏一下嘿嘿嘿
文案:
我的男友最近有点怪。
自从他从证券公司离开再就职后,不仅对现任公司的信息三缄其口,有时候还带着一身伤回家。
我严重怀疑他是加入了Mafia……
但他否认了。
看他平日能正常上下班,偶尔出差也会给我带伴手礼,生活好像一切正常。
直到我看到他对着空气说话,并且给了空气一拳——
我:……怎么办,男朋友好像有点精神分裂了。
或许是发现了我的眼神不对劲,男友趁我不注意第一次看了我的手机。
打开浏览器,未被删除的发帖记录出现在眼前——
“男友对着空气说话到底是撞鬼还是精神出问题?”
下面回复【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跑。】
“男友太大怎么办?”
下面回复【rwkk。】
混血男友:……
当晚,男友在床上郑重地跟我提起现工作的危险性,并表示要跟我分手。
分手?
为了一个破工作就要跟我分手?!
我当场捏住了他的命脉:“你再说一遍?”
23
第23章
◎礼物◎
血月高悬,檐角的风铃被吹得呼啦作响。
殿内静得只能听到弥月急促的呼吸声。
青年望向镜中呆愣着的人弯唇一笑:“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是不想看到我吗?”他似乎并不期待弥月的回答,自顾自地说着,“可是我答应今日要给你送上一份礼物,弥月。”
当提到礼物,弥月却觉得现在的场面十分诡谲荒诞。
她甚至觉得“礼物”这两个字都充满了讥讽的意味,是在妹妹的成婚之夜登堂入室,而她的丈夫却不见踪影这种礼物吗?
身上的白无垢染上了烛火的温黄,弥月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反而两股战战。
她听到自己声音都在发颤:“贺茂君呢?”
被问到的人毫无反应,似乎早已预料她会问到这件事。
“不应该先问我到底送你什么礼物吗?”被一个外人插.入话题之中,青年明显眼神不悦了,“为了你我试验了好几次……现在终于成功了。”
“和我一起长生不老吧,月姬。”他明显很期待这个结果,“我已经知道了最后一味药,只要他们找到了蓝色彼岸花,我们就是无敌的……”
弥月却固执地想要得到自己的答案,再次重复了一遍:“贺茂君呢?”
“那位……没什么本事的阴阳师?”产屋敷月彦俯下身贴近了妹妹的脸颊,仿佛想看清她到底为什么如此执着,“月姬很关心他?果然啊……还没成婚整颗心都飞到不过认识半月的男人身上了。”
脸上的笑意褪去,他似乎也不再弥月面前伪装了。
“不过是几只小鬼,就轻易拦住了他来的路。这样的废物也值得你喜欢?”
她提起来的心在听到这个结果后才重重落下。
贺茂君应该没事。
“你这副模样……和母亲似乎没什么区别。”青年耷下眼不再看她,身上的白狩衣染上了几点血色,弥月才发现他的指尖在滴血。
以往的时候,她都会第一时间检查是否是他身上的伤口,脆弱的身体容不得一点忽视。
产屋敷月彦自然也发现了她的视线源头,而就在他想要开口讽刺一句时,手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弥月双手抓着男人宽大的手掌翻来覆去查看了一遍,甚至将眼睛凑过去确认,也没有看到一条口子。
看来,那是别人的血。
他根本没有受伤。
弥月有种白操心的郁闷。
明明知道兄长已经不是人类,却还是会下意识关心他的身体,意识到这一点弥月甩开了对方的手继续看向了镜子。
哪怕两人之间没有语言交流,产屋敷月彦自然也从她的动作中看出了这一点。
被血染红的手指托住了她的下巴,青年眼尾翘起的弧度透着愉悦:“如果你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
少女丝毫不服输地对峙,望着镜中和从前截然不同的青年开口:“是兄长先变的。”
没想到这句话却引来他的大笑。
“我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向来优雅的贵公子也会有一天展露出骨子里的癫狂,或许在被病痛折磨的时候他就已经疯了,只不过以往虚弱的身躯连走出寝殿都困难,更别说做自己。
他深深凝视着镜中的少女,突然想起什么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我能成为现在的模样多亏了你坚持松井医生对我的治疗,他的药确实让我好了,可惜啊……还差最有一味药,我就能成为最完美的,不必藏匿在黑暗下像一只肮脏的老鼠活着。”
“可惜有人从中作梗……”他的脸色冷了下去,随后看向门外。
有人拉开了门,将什么东西丢了进来。
重物落地的声响很闷,其中还夹杂着男孩被砸在地上无法抑制发出的痛哼。
弥月下意识看过去,当发现那张熟悉的脸时不由惊呼:“朝生!”
她起身想去扶,下巴处被扼住的力道将她的身体重新按了下去,对于非人类来说,按住一个普通的十六岁少女简直轻而易举。
“姐姐!”小孩本来还绷着脸强撑着自己爬起来,在听到熟悉的呼唤时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去,下意识想走过来却被长兄的眼神吓得愣在原地不敢动。
他们三个人很少能安静地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
“或许朝生没有跟你说过,他做过什么吧?”青年的声音很轻,带着戏谑望着眼神慌张却有自作镇定的朝生,“看来,你在月姬面前装的很好啊,弟弟。”
弥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男孩身上:“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