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小狐
“这么说来,最吸引普拉米亚仇恨的人好像是我。”诸伏景光啼笑皆非,感叹道,“还真是赶上了好时候。”
不然只能到地狱来找他了。
“不要咒自己。”降谷零不满地说,“普拉米亚看见了你的脸,又差点挨了你一枪,景,你要多加小心。”
仇恨值怕是已经被加爆了。
诸伏景光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被动不是他们的作风,或许可以用自己作饵把普拉米亚引出来……
诸伏景光的半瓶点滴打完了,护士过来拔针。
他从病床上下来活动身体,看了看好友还剩一瓶半的点滴。
两次爆炸降谷零都距离炸弹更近,伤势更重,诸伏景光是真的可以当天出院的轻伤,降谷零则属于工作狂の逞强。
打工皇帝是这样的,不甘心老实在病房养伤。
降谷零一只手挂水,另一只手还忙着在手机上交代工作。
“这两天你的工作都交给我来做吧。”诸伏景光说。
闻言,降谷零诧异地看了眼好友。
“怎么突然这么好心?”金发青年开玩笑地说,“景,你不对劲,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降谷零的工作量可不是说说而已,诸伏景光的无偿帮助令人暖心的同时也分外可疑。
诸伏景光点点头。
“你知道的,我对安安没有秘密。”他怜悯地说,“反之,她用异能查看我定位和身体状态的时候,我也能感知到。”
安安很少做这种事,她一向尊重苏格兰导师的隐私。
然而她今天查了诸伏景光的定位,早不查晚不查,偏偏是今天。
在诸伏景光的定位是米花中央医院的时候,女孩子查看了他的定位。
刹那间,诸伏景光看着自己比降谷零少挂一瓶半的点滴,死里逃生的庆幸感笼罩了他。
他真是个幸运的人,他不必参与三个人的电影,不必有姓名。
被幸福感包围的诸伏景光十分乐意接手好友的工作,加班好啊,加班可太好了,工作使人远离小情侣的是是非非。
诸伏景光抬起胳膊看了眼时间,在降谷零“你背叛我?”的难以置信眼神中,他迅速地说:“zero,我先走一步,你自求多福。”
苏格兰导师的身影消失在病房外,没过多久,病房的窗户外闪现一道漆黑的身影。
第89章
病房里安静得吓人,只有病历翻页的沙沙声。
女孩子专注地垂眸看病历,连余光都不分给躺在病床上的降谷零。
降谷零看似人活着,实际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诸伏景光的临阵脱逃使他众叛亲离,现在连医生和护士都不肯进这间病房,大家非常有眼力见地躲得远远的。
“安安。”金发青年尝试和闷不做声的女朋友沟通,“只是看着严重,真的是轻伤,我明天就可以出院。”
避重就轻的说法换来安安一声冷笑。
她扔下病历,指尖捏住降谷零的下颌,掰着他的脸左右打量。
爆炸撩起的轻微烧伤和倒在地上被碎石划破的擦伤清晰地映在女孩子墨色的瞳孔中。
金发青年看起来狼狈极了。
柔软的指腹蹭了蹭降谷零眼尾的伤痕,黑发少女收回手,转身要走。
“安安!”降谷零想也不想地把人拉回来,动作间扯到输液管,吊在上空的点滴剧烈摇晃。
冲动但有效,准备走人的女孩子只能匆忙回头扶稳吊瓶,把起身的降谷零按回病床上,握着他打针的左手看有没有出血。
还好还好,安安松了口气,但他输液的这只手怎么这样冷?
黑发少女蹙眉,双手握住降谷零输液的手,用掌心给他捂暖。
“我去买个热水袋。”安安说,“空调能再调高两度吗?”
“不要。”降谷零勾住她的尾指,不让她走,“再捂会儿就暖和了。”
女孩子没好气地剐他一眼:“本来想之后再找你算账的……你已经迫不及待了?”
危险的送命题,降谷零试图转移话题:“安安怎么刚来就要走?”
“不是逞强说自己没事吗?”女孩子微笑,“那我为什么要留在医院陪着?”
“我的时间很宝贵,要花在更有意义的事上。”她指尖轻轻地触摸金发青年胳膊上的绷带,声音又轻又低,“比如……准备工具。”
心爱的剔骨刀许久没有见血了,要用磨刀石好好磨一下,磨得又尖又利。
二手行李箱被束之高阁,总算又有要用到它的一天,不大不小正好够塞入一具成年尸体。
储物柜里的鲁米诺试剂存货充足,米花町热门抛尸地点熟记于心,不少自家亲戚陆续搬入犯罪城市,同伙呼之即来。
万事俱备,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本来想问问零喜欢怎样的死法,可惜和女朋友说谎的人没有发言权。”安安轻描淡写地说。
“我决定按自己的喜好来,先滚水烫毛,剥皮,抽筋,再割肉,放血,焖锅卤煮。”
降谷零听得浑身幻痛。
虽然知道安安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伤害他的犯人,但光听都觉得非常恐惧,特别是她语气中的熟稔和平淡,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微小的工作。
在屠宰场杀猪多年的熟练工安某:就是很普通的工作哦:)
“不可饶恕。”黑发少女喃喃自语,“你和犯人都是。”
眼看女朋友即将跳下犯罪的深渊,降谷零脑海中闪过无数套备用方案,他凭直觉选出成功率最高的一种。
“伤口好疼。”金发青年很可怜地说,“哪哪都疼。”
他引着安安的指尖去碰自己身上零零碎碎的伤口,有些不太严重的伤口没有用绷带包扎,快要愈合的结疤反而在视觉上给人伤势更重的感觉。
除了疤痕还有淤青,为了方便换药,降谷零脱掉了上衣。
“这就是你口中的轻伤?”安安指腹抵在一小块青紫上,威胁地施力。
降谷零轻吸一口凉气,肌肉在女孩子指尖绷紧。
在他的概念里确实是轻伤来着……
普拉米亚给他带来的伤口没过几天就会消失,降谷零有这个信心,在实战中锻炼出的躯体拥有优于常人的恢复能力。
能在他身上残留很久的伤口很少,其中一大半来自眼前的少女。
力气很大,下口很重,每次都堪堪卡在破皮的边缘咬人。
爱咬人,也爱挠人,没轻没重的,在事后洗漱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凑过来吹吹,指腹蹭蹭,说勉强可以让你咬回来一次。
降谷零才不这么做,勾起安安的愧疚心对他最有利了,这种时候提出过分的要求有很大概率被答应。
他乐此不疲,晨起对着镜子看看脖颈上的痕迹,故意给还在赖床的女朋友展示,看她垂死梦中惊坐起到处翻找遮瑕液。
然而因为色号问题和肤色差异,并没有遮掩的效果,反而更明显了。
“你看起来完全没有在反省。”安安用力戳指尖下的肌肉,这人怎么一副在回味的表情?
降谷零立刻端正态度,用忏悔的语气道歉。
不该骗安安说他没事,更不该给柯南发短信让小学生帮忙一起骗,他真的知错了。
“你就是双标。”安安不高兴地说,“上次我拍戏崴到脚,只是一时忘记告诉你而已,硬是让我喝了半个月的猪脚汤。”
名义上是以型补型,实际上安安一直怀疑他在恶意嘲讽她。
明明是很单纯的意外,又不是她笨,而且崴脚后勉强也能走路,硬要说没有多痛。
结束拍摄后来接她的降谷零本来还是一副笑模样,安安慢吞吞地走向他,没走两步就被金发公安察觉到不对劲,唇角当时就扯下来了。
降谷零蹲下身捏着她的脚踝看了半天,女孩子乖乖地被抱进马自达副驾驶座,他一声不吭地给她系好安全带,一路飙车回到公寓。
可怜安安的脚被包成了粽子,来看望她的诸伏景光吓了一跳,差点以为出了车祸。
“风水轮流转。”黑发少女哼哼唧唧,“轮到自己又是另一副嘴脸。”
金发青年讨好地亲了亲她的指尖,观察安安的脸色:“不生气了?”
“还是很生气,但不是对你。”安安杀意不减,“伤到你的犯人是谁,公安查出了什么?”
休想用保密原则糊弄过去,她再强调一次:诸伏卿是朕的卿家。
“普拉米亚。”安安来回咀嚼这个名字,她记住了。
女孩子杀气腾腾的样子很吓人,看得公安DNA动了又动,降谷零提起另一件事:“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的婚礼办得如何?”
他知道安安收到了邀请,还特别为新婚夫妻精心准备了礼物。
安安想了想,如实说:“非常精彩,我差点被现场逮捕。”
降谷零:“???”
这两句话前后有关系吗?
安安这样那样地描述一通:“……最后,目暮警官决定重新布置安保工作,增加宾客安检环节,禁止携带管制刀具、烟花爆竹和可燃物进入婚礼现场。”
“不过最巧的还是村中努前警视正的未婚妻克里斯蒂娜丽莎尔女士竟然就是中了我转发抽奖的幸运网友。”她惊叹地说,“也太有缘了吧。”
“竟然有这么巧的事?”
咖啡厅内,村中努前警视正和未婚妻对视一眼,又惊又喜地接过目暮警官转交的行李箱。
人人都想要、连红方卧底也抵不住诱惑的《米花町凶手联名出版》系列丛书大全套整整齐齐码在行李箱中,旁边还有一套锋利的大马.士革刀具。
村中前警视正:“不愧是安安老师,好有个性的新婚礼物。”
他虽然退休了,但嫌疑人安某在警视厅的名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同样的事别人做像挑衅警方,她做就是自我和个性。
村中前警视正担心未婚妻误解,急忙解释了半天,他没有发现,克里斯蒂娜的眼睛中闪烁着别样的眸光。
“我非常喜欢。”克里斯蒂娜温柔地说,“安安老师完全送进了我心里。”
江户川柯南一口咖啡卡在喉咙里:“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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